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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姊摆弈,于敬舒苑东窗下设座,邀我前来手谈一局。自幼不善弈对,于卢府并非是一桩隐秘,故而料定芫姊别有深意。此身分明尚未入局,便已如临深谷。】
【自屏外而来,先颔雪颐,见一平礼。】姐姐的东西,自然是极尽精妙的。不过——绀姊从前常唤我”臭棋篓子“,姐姐莫嫌我辜负了这玲珑赤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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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相携落座,纹枰之上玲珑局成,竟见杀伐。依稀记着阿玛开局须变通的谆诲,玉荑自笥中拣拾一枚,且不急敲枰。】
姐姐这又是哪里话?【攻后瞻前,她若击左,我便视右。】譬如绀姊近来和钦妃十分亲近,难道便会因此疏远您不成?
【素日多见她无往不胜的从容,总不至一朝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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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荑尖轻抵唇际,谑言里从来蕴几分真意。】这话若教绀姊听见,恐又要吃心啦。不过秦归倒觉得,姐姐偶尔使些这样的娇憨性,也并不相违。
【相与对纹枰,一子再落,两处相峙。静观须臾,探指又迟。】一局正酣,可惜秦归实在棋艺生疏,姐姐可否教我,这一子当如何行?
【隔黑间白,目波顾去,眼瞳亦如棋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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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一局尚且行不完,秦归要修习弈事,恐还远着呢。【弈力有殊,她自灭一子,与我上手先行,才勉强落得守势。】
棋局本为适情,依秦归管见,与其竞胜,何若促膝?
【再叙下,颇有几分弃子以全意味。】说起弈棋,秦归倒想起幼时在余杭,曾吃过一味桂花棋子糕。今岁玉秋时节,姐姐倘或以此“设局”,秦归必定欣然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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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