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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y Times】小时代3.0刺金时代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刚才那个格式有问题 重发 吧主把那个删掉吧


1楼2010-04-17 18:44回复
    现在有很多有关刺金的贴 大家看起来很麻烦 所以 某猫整理了一下 弄了一个新楼 把到现在为止的连载都放了进来 希望以后亲们发连载都发到这里 以便大家阅读


    2楼2010-04-17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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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崭新的T3航站楼里,此刻有两个带着巨大到可以遮掉他们三分之二脸的墨镜巨星,正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以他们两个完全目不斜视的气势来判断,足以让所有人相信他们是两个时尚的瞎子,所有人纷纷一脸同情(并困惑)地闪避开来,让他们两个端着星巴克的绿色咖啡纸杯冲向安检口。
             没错,他们两个就是顾里和Neil两姐弟。
             他们用准确的对话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女瞎子说:“我难以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飞机场,非要把自己搞得像个灯笼!这种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的土红色简直就是一种光污染!难道北京人还嫌自己平时被沙尘暴和汽车尾气吹得不够沧桑么!”
             男瞎子说:“你可以让自己把这个颜色想象成卡地亚的盒子,也许会让你好受一些。”
             女瞎子又说:“而且他们那几条环线修得简直就是有毛病,整个北京堵得跟什么一样,停车的时间比开车的时间多,我能够在车上化出一个完整的妆来!所以我非常困惑,为什么还会有人在上班时间觉得没有精神,他们明明可以在来的路上睡到自然醒!”
             男瞎子又说:“……算了,你想想他们的地铁……”
             女瞎子继续说:“他们还有甲流!”
             男瞎子补充道:“之前不是还闹过‘非典’么?”
             ……
             ——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在机场被北京人民当场打死至今也是一个谜。
             看来太好客还是不行,《北京欢迎您》在电视电台歇斯底里地播了一年,估计北京人民都被彻底催眠洗脑了,两眼发直,逮谁都欢迎——比如顾里这种,应该在她降落到北京机场的瞬间,就将她直接隔离。
             一路上,两个人一直在拿着手机打电话,Neil偶尔还能停下来喝一杯咖啡,而顾里则在一个又一个“对不起你等下,我有个插拨电话进来”的远程连续轰炸里,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最终制止了她这种疯狂行径的,是我们机场伟大的安检人员,这个横冲直撞以为自己是一枚东风—31洲际导弹的时尚瞎子,在头等舱的安检通道口被拦截了下来,当然,顾里非常不能理解,她只能非常无奈地一边站在“滴滴滴”疯狂乱叫的安检窗口前,一边对着手机说:“对不起,susan,我得先挂了,我一分四十秒后再打给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个女人一定坚持要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拿着一块像铁铲子一样的玩意儿在我身上刷几遍……”
             安检人员匪夷所思地看着顾里:“……”
             顾里:“你看着我干嘛。我这儿等着回电话呢,你还有一分钟,赶紧刷吧。”说完顾里“啪”的一声把手机合上,冲着穿制服的帅气空少一招呼,然后非常自然地放到了传送带上的篮子里,轻轻地拍了拍空少的肩膀,“对了,帮我把屏幕擦一擦,脏了。”
             安检人员:“……你赶紧走。”
             在顾里身后,是站在安检口另外一个用墨镜遮掉半张脸的Neil,他微笑着对正在用探测器检查他全身的安检帅哥说:“你好,你平时去上海玩儿么?”
             安检人员:“……你赶紧走。”
             飞机停在宽阔的跑道上。椭圆的机舱窗口外面,是北京冬天里仿佛蓝色玻璃一样的天空,它把白云、飞鸟、日光和云霞,以及脚下苍茫延绵的无边大地都同宇宙隔绝起来,从遥远的天空往下看,像一个巨大的橱窗。
             顾里接过空姐拿过来的不含酒精的石榴鸡尾酒,一边喝着,一边翻着包里的LA MER喷雾往脸上喷,每一次的航班都让她觉得整个人像被关到金字塔里睡了一年一样,快被抽干了。正喷着,空姐过来了,脸上是抱歉而礼貌的笑容,“顾小姐,这个喷雾……”
      


      3楼2010-04-17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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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电话给顾里的人是我,此刻我在离她十万八千里的上海静安的别墅里。我之说以打电话给她,是因为,我已经崩溃了,我看着此刻坐在我对面正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着我的Jimmy,很想把自己关进冰箱里锁起来。他望着我的目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剪刀,他笼罩着寒气的面容仿佛被人穿上了一件佐丹奴的宫洺,他那张紧闭的小嘴像薄薄的刀片,仿佛随时都会像顾里一样吐出硫酸来喷在我脸上,是的,Jimmy,就是他。我忘记说了,他两岁半。
             此刻,我正和这个两岁半的男孩彼此仇恨地对视着。他是顾里的第二个亲弟弟。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血统,他非常纯正,他彻底地继承了顾里的天赋,那就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把我逼到崩溃的边缘。他用他嘹亮的哭声,毁掉了昨天晚上我的睡眠,他用他仿佛金霸王持久动力般的能量,持续了一个通宵。现在,就在我刚刚接通顾里的电话的瞬间,他又开始哭了。
             “顾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快疯了,这几天Jimmy每天都是哭一个通宵,那阵仗比当初你爸爸死了的时候你妈哭得都还要厉害。今天早上隔壁邻居把他们家的狗送医院去了,听说得了抑郁症。”我举着电话,往此刻歇斯底里哭泣的Jimmy靠过去,试图让Jimmy的声音穿越时空,戳穿顾里的耳膜,让她分享我的痛苦。
             “林萧,你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你连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儿都照顾不好么?小孩儿需要的那些东西难道你还不明白么,那么简单,只要满足他们,他们就像是橱窗里那些泰迪熊玩具一样,一动不动任凭你玩弄,”电话里顾里的声音听起来胸有成竹,并且充满了对我的轻蔑,“听我的,现在去我房间,拿一条爱马仕的羊绒披肩把他包裹起来,然后塞一个LV的钱包在他手里。”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义愤填膺,对顾里这种完全没有基本人类智商的回答充满了愤怒,“我试过了!没用!”
             “换一条PRADA的毯子呢?”顾里在电话里,语气认真地思考着。
             我彻底放弃了,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会儿要去公司帮忙筹备宫洺的生日宴会了。我没办法照顾Jimmy,而且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最后不会把他关进冰箱里。”
             “顾准呢?他怎么不带Jimmy?”顾里问我。
             “我哪儿知道,我要能找到他的话,隔壁的狗就不至于被送到医院去。”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条大被子,把Jimmy全身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小眼睛,我裹完之后想了想,于是再次动手,这次连眼睛都没露出来,彻底裹上。于是,一瞬间,他的哭声听起来遥远而又朦胧了。
             “你看,Jimmy不哭了吧。小孩儿,哭累了自然不哭了。我和你说,我现在马上起飞,三个小时之后,我回家来,你再照顾他三个小时就够了,看本小说,做个面膜,洗个澡,时间哗啦啦地就过去了,很好打发的。如果Jimmy再哭的话,你就在客厅的大电视上放恐怖片吓他,我妈以前就这么对我进行入学前的坚强教育……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起飞了,而且我身边有个穿制服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非告诉我说现在不准打电话了,莫名其妙……
             电话挂断了。我完全可以想象电话那头那个空姐“……“的表情。有的时候,我觉得顾里和唐宛如,在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总结起来说,就是:不走寻常路。
        


        5楼2010-04-17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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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连载结束。】-----------------------------


          7楼2010-04-17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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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的天空,随着2月的过去,3月的过去,4月的到来,一点儿一点儿地散去了那种春寒料峭的灰色样貌,湛蓝的天空没有任何的杂质,仿佛一个毫无心机的孩童一样,将它纯洁而美好的面容,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样湛蓝无云的天空,永远只能出现在小说和电影里,才能让人提起欣赏的勇气,否则,这样赤裸裸地在太阳下暴晒几个小时,无疑等于把自己的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改成1978年,然后你就会在大街上迎面听见一个非主流对你掏心掏肺地问候“阿姨早上好”。说到改身份证这件事儿,我的好姐妹顾里,最近就在倒腾这个事情,企图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改小三岁……只是未遂而已,准确地说,应该是目前未遂。我丝毫不怀疑她的动手能力,她要是打定主意的话,我觉得她能把身份证上的性别都改了。     她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动力,早在她小学五年级就表现出来了,那个时候,我们班主任把年级里分配到班上的唯一一个“小红花”的名额给了一个叫李旭的男生而没有给顾里,为此,顾里每节课的十分钟,都会跑去办公室里,坐在我们班主任的面前,不慌不忙、掏心掏肺地进行名为“小红花舍我其谁”的演讲,举例子、摆事实、说故事、讲道理,从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一直说到最近班里有几个女生来了月经(……),天上地下,引经据典,连续一个月,雷打不动,每天七次,每次十分钟……11岁的顾里如同灭绝师太一般表情肃穆而又淡定,仿佛一个看破红尘而又异常偏执的老妪般天天端坐在我们班主任的办公桌的小凳上,两鬓苍苍十指黑。最后,老师崩溃了,把那朵塑料小红花,从李旭的胸口上扯了下来,哆嗦着给顾里憋在了她刚刚发育的胸前。为此,李旭赌气,在家里一个星期“喂”来“喂”去的,死活不肯喊我们班主任“妈”。
            


            8楼2010-04-17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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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坐在我旁边的顾里,却反而一动也不动地扬起她如同静安区的土地一样寸土寸金的脸,坦然而又豁达地面对着四月里劈头盖脸的暴烈日光,一点儿都不担心高强度的紫外线伤害到她那张每天早上都需要涂几百块钱上去的娇嫩面容。我看着她,表情极其焦虑,她转过头望着我,冲我露出一个欲仙欲死般舒服的笑容,她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戴着那种电焊工常用的面具上的茶色玻璃后面透出来,我感觉她在用《电锯惊魂》里播放磁带时的那种低沉的沙哑音对我说:“i wanna play a game.”     我们躺在几张白色躺椅上,在小区里那块每天都有园丁修剪浇灌的三十平方米的草坪上沐浴阳光。草地绿油油的,在初夏的阳光里显得金光四射。旁边一块铮亮的黄铜牌子上用中英双语清楚地写着这片草坪的高贵血统:匍匐马蹄金、沿阶草以3:7的混合比例交织种植。顾里特别迷恋这块牌子,当初她发现了这块悄然矗立在草坪边上的牌子时,激动得像是找到了妈妈的小蝌蚪,双眼含着泪花。我特别能理解她,要知道她生活里最喜欢看休闲读物就是保养品里介绍各种物质配方含量的说明书,和公司里的财务报表。因为这块铜牌,她更加认定了自己租在一个贵气的小区里,于是她果断地又去和房主续租了两年。其实她完全不需要靠这块铜牌来确认自己租了一个贵气的小区,她只需要稍微抽空瞄一下自己每个月的房租账单就能知道,那相当于我六个月的薪水。    而且除了那块双语铜牌之外,这个小区值得骄傲的事情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它的租金。比如,有一天,南湘对正在草坪上铺着的毯子上做瑜伽的顾里说:“你知道么,以前张爱玲也住这儿。”顾里用一个盘丝洞里倒挂在墙上的妖精的姿势,半眯着双眼,幽幽地从她白森森的獠牙里发出气音,“谁?张爱玲?这女人挺有钱的嘛,拍过什么电影啊?”    南湘:“……”     不过,无论如何,能在静安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开辟出这么一块属于小区自己的绿地来,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要知道,哪怕随便在上面盖个茅草棚之类的玩意儿,都能抵过莘庄一套装修精美的两室一厅——当然,物业没那么傻,羊毛出在羊身上,都算到业主们的头上了。你以为一个月哗啦啦的物业费是捐给希望小学的孩子们念书去了么?     我们在躺椅上躺下没多久,远处,两个身材颀长、五官轮廓刀削斧凿般深邃的帅哥端着硬纸壳托盘里的几杯外卖咖啡朝我们走来。如果你关注过我们两年前的生活的话,此刻的你一定会猜测,会是简溪和顾源两个尤物勾肩搭背地走过来了。但是,如果你关注过我最新的近况的话,你一定也会知道,简溪已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他留下一封让我痛不欲生的信之后,如同阳光下蒸发的露水一样,无影无踪。那么你猜会是谁呢?
              


              9楼2010-04-1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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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源和席城?——谢谢你丰富的想象能力,你应该把张纪中手里的扩音器抢下来,代替他去拍新版《西游记》。    卫海和崇光?——谢谢你无穷的编剧能力,你应该去把郭敬明家里的电脑抢过来,代替他写《小时代》。    宫洺和蓝诀?——谢谢你离奇的创新能力,你应该去国防部研发一颗卫星,然后放到天上玩儿。     两个帅哥站在我们面前,如果说混血英伦气质的Neil再加上如同苍白年轻死神般的顾准还不够引发我和南湘的尖叫的话,那么,此刻,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儿Jimmy,此刻他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长睫毛,趴在Neil宽阔结实的胸口上望着我们,眼前的画面,曾经多次出现在我和南湘的睡梦里,一个多么和谐的家庭。     他们俩在我们身边坐下来,阳光照在Neil金黄色的头发上,他混血的五官和他蓝色的瞳孔,带来一阵辽阔海洋的凛冽气息,是那种透明而又锋利的年轻男孩儿的美。而顾准漆黑的眉毛衬托着他苍白的皮肤,在光线里透出一股《暮光之城》里吸血鬼的贵族美,吸血鬼晒太阳,多新鲜的事儿啊。     “你们这儿周围可真热闹,”因为没有多的躺椅了,他就自然地在顾里躺椅的扶手上坐下来,“咖啡店一家接一家地开,STARBUCKS开了三家,还有一家COFFEE BEAN,一家COSTA,刚走过街角的时候,看见Mc Cafe也快开了。过不了几年,这个地段周围的小区家里的水龙头一拧开就是哗啦啦的咖啡浆了吧?”多亏他身材修长轻盈,所以能够用这样自然而又迷人的姿势坐在扶手上,要是换了唐宛如,直接“咔嚓”一声,躺椅就碎了。     “Mc Cafe?月经咖啡?真的假的啊?”唐宛如抬起手扶在胸口上。     顾准的瞳孔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但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我相信他的内心吓坏了,因为他进入我们的生活的时候,唐宛如这个妖孽还在外面神游呢。     “Mc是麦当劳。”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哦,我说嘛,我本来还想,这全天下的厂商都怎么了,铆着劲儿和月经较劲,你说一本杂志叫《当时月经》已经够变态了,除了顾里,谁看啊、”唐宛如几个月不见,学会讽刺人了。     “麦当劳不是做鸡的么,怎么也掺和起咖啡的生意来了?”南湘一边涂着防晒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    “这年头,谁还不会做鸡啊?”唐宛如哧溜冷笑一声,说出了一句警世箴言。     我和南湘正低着头沉思唐宛如怎么会对这个社会具有这样的高度透视和解析,并且善于运用联想和比喻的手法,她突然半坐半起身子,有点儿睡醒了的感觉,恍然大悟,“哦,我说错了,我是说,这年头,谁还不会做咖啡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被坐起身子的唐宛如吓到了,Jimmy这时突然小声地哭起来。顾里闪电般麻利地伸出手,准备把Jimmy抱起来,“哎哟,Jimmy不哭哦,姐姐来照顾你。”     不过,还没等顾里下毒手,顾准就提前把Neil胸前哭闹的小Jimmy抱了过来,他温柔地把Jimmy抱在自己的白衬衣胸前,一边对顾里说:“姐姐,听我一句,拿一条爱马仕的毯子把他包裹起来然后放进保险箱里,是没用的。”    顾里满脸通红,仿佛受到了羞辱,她义愤填膺地说:“真的么?!”    果然,一会儿,Jimmy就不哭了,他趴在顾准的怀里,表情天真可爱,就像个天使。    顾里再次挫败了,她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姐姐,没什么好奇怪的,趴在顾准的胸肌上、闻着他衬衣上的薰衣草柔顺剂的味道,这种好事儿要是换了我,我也不哭。”Neil特别掏心掏肺地看着顾里,分析道。    我和南湘严肃地点头。    顾准用他漆黑的瞳孔,冲我们翻了个白眼。
                


                10楼2010-04-17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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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感谢连载的提供者chuxiao_bear,妖怪2代等亲们
                  某猫只是复制加粘贴
                  最后再说一下 希望大家以后的连载都能发在这里 方便大家阅读
                  期待五月连载~


                  12楼2010-04-17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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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184.232.*
                    谢谢楼主啊!!!!


                    13楼2010-04-17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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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1.130.33.*
                      大爱崇光阿 、非常感谢楼主


                      14楼2010-04-18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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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呢,被高高的工地外墙围起来与世隔绝了两年多的外滩,终于露出了它崭新的样子,奢靡的、妩媚的、盛气凌人的新颜。仿佛一个穿着华贵衣裙的贵族少女,沿着黄浦江岸轻轻地躺了下来,她曼妙的身姿弯曲成外滩的天际线,她雪白的大腿撩动着无数金融家的梦幻,她的身体皮肤乃至灵魂都在待价而沽。不过,无论如何翻新,无论如何改造,无论外滩的源头是否新耸立起了恨不得用黄金贴墙的半岛酒店,无论香奈儿和阿玛尼旗舰店里崭新的橱窗有多么勾人魂魄,无论外滩源是否拔地而起了崭新的米兰国际中心,这一切闪耀着崭新光芒的奢华,都不曾,也没有,并将永远不会,带走那种属于外滩的苍凉、冷漠、和无法抵挡的末日气息。
                                  那是被江风狂暴地吹拂了几百年,又被雨水侵蚀了几百年后,才会拥有的颓败美感。仿佛断壁颓垣的古堡里,那枚生锈的没落家族的徽章,记录着荣耀,也记录着时间无情的飞逝。
                                  现在的我们,看起来似乎有重新回到了大学时代。唐宛如也回到了我们的身边。说起如如重新融入我们集体的过程,那真是特别火树银花。每一个我们身边的人问起,南湘和我都乐此不疲地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那个经过。
                                 当然,这种传奇的事情,只能发生在顾里的生日会上。是的,这些年里面,仿佛每一年,上帝都会在顾里生日会的那天,为我们的生命打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让我们铭记住一年又过去了。仿佛一连串打在我们大脑海绵体里的等距离木桩。似乎每一次顾里的生日,都标志着我们的人生进入了崭新的阶段,2008年顾里生日的那天,顾里的父亲以他沉甸甸的僵硬尸体,用死亡的方式,将顾里从衣食无忧的大学伊甸园生活里拉扯出来,丢到毒蝎横行的热带丛林里摸爬滚打,连带着,我、南湘、唐宛如,我们三个从小就和她同呼吸共命运的三棵温室里的花朵,也被一起从伊甸园温暖湿润的土里连根拔起,丢到柏油路面上被残酷的阳光暴晒。从那一天起,我们都超乎想象地变得成熟了起来。
                        


                        15楼2010-04-1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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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服务生尴尬的目光里镇定自若地离去,脚踩14cm锥子高跟鞋的她,脚步稳健、目光澄澈、表情优雅地朝厕所走去——每当看见她这副德行,我就知道她喝醉了。她清醒的时候,一定是不停地翻着白眼,然后机关枪一样点评着众人的丑态。
                               12点的时候,她目光炯炯地从厕所溜了出来,看样子应该吐了不下八回。她仿佛《黑猫警长》里的那个一只耳一样,贼头贼脑地、眼珠子滴溜溜地扫视了一圈,确认了没有人发现自己喝醉之后,就趾高气扬地走到了放生日蛋糕的那个小礼台前,仿佛土财主般地吼了一嗓子:“你们都给我听着!”
                               众人:“……”
                               她心满意足地看着满场受到了惊吓的人,继续发表她惊世骇俗的生日感言,“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顾里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把生日蛋糕往我脸上或者往别人脸上抹,多么恶俗的行为,别以为这是什么fashion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你们,无论是谁……”说道“谁”字的时候,她停下来,然后用灭绝师太般凶狠的冷笑表情,用手里切蛋糕的刀尖在围着她的来宾们的脸上一个一个地指过去——中途指到宫洺脸上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她继续一一地指了下去,然后说:“无论是谁,我都会用这把刀把他的血放满这个游泳池。”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服务生和等在厕所门口准备清理的大妈都被她拿刀尖一一威胁了之后,她心满意足地准备切蛋糕,这是,唐宛如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摇头晃脑地从天而降,她走到顾里身边,目光混沌地环顾了一圈,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看就是喝大了,站都站不稳,她冲着顾里娇弱地说:“我真的是喝多了。”她瞄了一眼身边高耸入云的巨大生日蛋糕,我觉得她肯定是把蛋糕看成了一面墙,否则她不会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就扶了过去,然后整个人毫无保留地摔进了蛋糕里面。
                               整个现场瞬间垮棚。
                               我和南湘看着正在一大堆奶油里尖叫着挣扎的唐宛如,忧心忡忡。南湘在我身边哆嗦着问我:“你说顾里会把她手里的刀直接插下去么?”
                               我皱着眉头,“说不准,这刺激有点儿忒大了。”
                               不过,最后顾里还是表现出了她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涵养,她并没有把自己手中的刀插下去,她拎起唐宛如,往厕所走去。
                               我和南湘赶紧跟了过去。
                               我和南湘刚刚推开厕所的门,南湘就惊声尖叫起来,等我们两个把视线聚焦之后,她才平静了下来。很显然,她被刚刚撞入眼帘的惊悚画面吓住了。唐宛如整个人弯腰趴进了马桶里不停地呕吐,因为她钻得太深了,整个头都消失在了马桶里,于是此刻正帮她撩头发以免垂到马桶里的顾里,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把唐宛如摁死在马桶里的凶手。
                               此刻,眼前的顾里看上去仿佛一个被母爱的光芒笼罩着的修女,目光慈祥,表情温暖,她一只手抚摸着唐宛如的后背,一只手撩着她的几缕头发,我和南湘都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了。多像我们大学刚开学的那阵温暖美好的时光啊,每天晚上我们都在校门口那家酒吧里喝的烂醉。
                               正当我和南湘沉浸在美好的青春回忆里,悲剧发生了。
                               唐宛如吐完,把头抬起来,顾里刚要弯下腰嘘寒问暖,迎面马桶里的呕吐物满满当当地浮动在顾里的眼皮底下,顾里的胃一阵扭曲,两秒钟之后,她豁然开朗地张开口“哇啦啦啦啦”马不停蹄地冲着唐宛如的脑袋倾囊相授。
                               安静。
                               死寂。
                               和谐。
                               整个洗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仿佛DVD播放的时候被按了暂停键。
                               我们四个彼此面面相觑,各怀鬼胎,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喝醉的唐宛如并不知道顾里把晚餐呕到了她的头上,并且,她的头发今天还盘了一个非常讲究的发髻,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杯具”的是,这朵莲花的花心,此刻正如同一只小碗一样,盛放着顾里消化了一半的晚餐。伴随着唐宛如的摇摇晃晃,那碗晚餐也随着晃悠不定,时刻摇摇欲坠。我们几个的目光被唐宛如头顶的这碗东西给牢牢地吸引住了,转不开眼,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唐宛如就像电视里那些表演头顶一碗水保持平衡的杂技演员。
                               唐宛如站在顾里面前,非常感动,她说:“谢谢你顾里,你还愿意照顾我,我以为你已经不想和我说话了。”
                               顾里一双瞳孔此刻惊恐万分地盯着那碗东西上下左右不停颤抖“……”
                               唐宛如:“刚才你抚摸我的后背的时候,别提多感人了。”
                               顾里的瞳孔跳个不停,“……”
                               唐宛如:“真的,谢谢你!”
                               说完,她朝顾里“刷”地鞠了一个90度的躬。
                               顾里看着唐宛如头顶的那碗粥朝自己迎面而来,她万念俱灰地两眼一步,然后就感到了滚烫的液体哗啦啦地从自己的胸口流了进去。
                               我和南湘看得脚都软了。
                          


                          17楼2010-04-19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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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7.1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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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啊!辛苦啦…顾里他爸有几个私生子女啊…可真能干啊…


                            18楼2010-04-19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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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0-04-21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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