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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跳水第二跳,你都被我救上来了,怎么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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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善媐 & 魏怀真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8-28 23:39回复
    @垂露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8-28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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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怀真,良人,陂宫小蜚,积分809
        ‣ 戏25,谢死因,与朱善媐
      秋水潺湲,我披花缎的新衣,传唤两道膳点,向渭河求一舫,载我游碧水。这一秋并不冷,水边有和风,乘至南方,隐隐可闻鹊宫丹桂香。好惬意。
        我在近岸,见一叶兰舟。要登上时——一宫人唤住我,说船已有主。我分明已迈稳了,听这一言,又悻悻然收足,“你是什么东西!四下就是我一人,若是有主,怎还不来?”
        她答,谢八子与朱良人,稍后便到。
        恰好地,旁边有一处亭。我忍下寻船不得的怒,让媵婢四下看看,在亭中憩息片刻。未久,谢氏与朱氏果真到了。
        谢绥是我拦不住的,可朱善媐、我总看她别扭。于是我对谢绥一礼,就再也不瞧她,反而对着朱氏自顾自说起来。“朱良人也来游湖吗?难怪这宫人拦我拦得狠,我还以为是陛下要来呢。也是,谁胆敢和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抢船呢?”
        皇后前的红人,傍上受宠的谢八子。我转头向那宫女,骂道,“真是趋炎附势的好手!”
        也不知道在骂谁。我一席话,惟恐船是谢绥叫的,便一句都不成立。可那又如何?这只是、只是一时愤然的发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8-29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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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人|朱善媐|柜宫蛊雕|积分944)
        樕朱:又是你?你不要过来啊!
        秋来雨水绵亘十日,暑气遂止。偶有一日云开,也只见白天黑地,珠玉装点的宫室也失了许多颜色——总像一种无形的哀恸。是以谢娘子递帖时,我本意在推拒,但想起旧年里为她添的祸,也就堪堪应下,权当是补足了情意。
          瑶台正临渭水。我与谢娘子在晨昏定省后,不疾不徐地绕过一周。时令也应了谢娘子的心,天也缥碧、气也澄清。然而半道里闪现出一个魏娘子,她向谢娘子行礼时,我遂颔首以作平礼,她却不应,只对着我与樕朱的奚女,发了好大一通火气。难道她去岁同金娘子、荀娘子一并落了水,单她没有遇喜,在昆仑、瀛洲也不得脸面,就要辱我以博快意么,她好无礼。我自认心气平和,待人也宽,可是她这样汹冲,要是一点儿没气性也是不行的:
          “唷——好大的火气。那我问你,你既以为陛下要来,怎的还赖着不走?若真是陛下驾临,你是要这样夹枪带棒地同陛下分辩,还是要借这好没礼数的模样博一博青眼?”
          谢娘子是婉娩的人,见不得我与她辩,立在舟尾正要劝解,不防一个稍大的波儿往画壁上一推,我还未经意,她便跌下水去,溅起好大的一片水。我周身吓得发软,两手不自觉地往水里探:刺骨的冷。
          “救人!快救人!”我自此心里恨极了魏氏。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8-29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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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怀真,良人,陂宫小蜚,积分1049
            ‣ 戏29,谢死因,与朱善媐@垂露
          “你呢?叫个婢女看着条船,你也不怕这笨兮兮的宫女,不小心栽进水……啊!”只听见莫名其妙的一声响,不是、不是那宫女,是谢绥。
            我高呼一声来人,恰好寻船的婢子回来,我知她会水,喊她的声都带颤,“快救人……谢八子……摔下水了!”她入水,我将朱善媐晾着,又去叫人。
            谢绥所站之处近水,有一块滑石,她或许要上前劝我和朱氏,不慎踩着了。可我——我并不料到这一遭。近秋水寒,虽比不得我那次冬日落水,可谢氏比我体弱得多,如何消受得起?
            幸而未久,谢绥被我的宫人抱上来,面色已惨白。我那一年上岸时尚存知觉,和金满楼吵了几句,她却一言不发、眉头紧拧。
            我怕了。谢八子重病,因朱氏与魏氏,朱氏与其向来交好,旁人看便是我之过。我如何辩,也辩不清。我对朱氏轻哂,“和你一道来的人,落了水还要我喊人救。”
            谢氏的婢女已为她寻一披暖裘,朱氏与她们一道往东宫去。啊——谢绥在说,她在说什么?那些人紧掩她口,围拢着不让我听。我走近了,“谢八子风寒,发高热时讲些什么又何妨?遮遮掩掩,以为是什么别人听不得的话呢!”
            可,这一句的间隙,我听她说,说什么鸳鸯枕、应送某某郎君。
            鸳鸯?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9-02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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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人|朱善媐|柜宫蛊雕|积分1694)
            樕朱:又是你?你不要过来啊!
            珠翠冲落、乌鬟弥散,映出一片黑沉的水。我的两膝被硌得生痛,后知后觉地扶着员嶠,跟在樕朱遣来的步舆边。往前的十六年,我最怕生命的乍然消逝,故而那片水扑湿了我的衣裾时,我心中只剩下单薄的苍白、荒凉与浓烈的忿意。而此时我抬起酸软冰冷的臂,想要替她擦一擦水湿的手,顺道看一看她外袍上那一枝凌霄,是否还伴着她的呼吸起伏。
              因而她半睁开眼,吐露着多年前的那一件秘辛时,我目光一滞,进而通身寒凉。于是朝一众宫人半责半叱道:“围得紧些,莫教主子受风。——还有再快些,照这样走,什么时候能到?”
              我没有回身看魏氏,只恐她听到只言片语,更加重一些疑心。同回了樕朱,掌事请我就偏殿内室更衣。我还忧心谢绥的两重危难,却也不好开口,只能恭谨地谢过,并要她着谢八子的近人好生看护,访者一律谢绝。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09-04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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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9-04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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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人|朱善媐|柜宫蛊雕|积分1694)
                樕朱:又是你?你不要过来啊!
                谢绥最终死在了天空澄明、渭波荡漾的秋天。
                  我本来不必哭的,然而这是出于一种时强时弱的忧惧:我以后也不过这样悄无声息地隐没吗。况谢氏的两位帝姬年龄尚稚,生母弃养,她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已经无心诘问魏氏当日的见闻,只想快一点、去含象,看看这两个乍失庇佑的可怜孩子。一并带去的,还有膳房新制的栗子酥。她们的生活好苦,我想总该再尝一尝甜味。我抚过大帝姬的柔软的额发,心生悯意:如若我真真切切地向贺与图求,他们会恩准让我看护玉殿下长大吗。
                  三帝姬也摇摇地走来,她尚且不知道这场小小的宫闱祸变,也不知自己在怎样的境遇里。她慢慢地走,像一只糯米团,向我伸开手要求和姐姐有同等的待遇。我不好推拒,故而送了一块儿在她嘴边。
                  当晚,宫灯初掌,她随着母亲一道儿去了。我拖着一副受惊的病体,几乎是瘫软了——栗子酥分明是员嶠盯着膳房做出来的,怎会?怎会?我又要过膳房的书册案档,间令三红儿问询,原来三帝姬早膳里有一道鸭肉,同栗子酥是相克的。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09-04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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