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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溪·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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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8-31 11:19回复
    【天干物燥,时至一更。梧桐叶落,铺在地上泛起荧光宛若一湖秋水。月光泄在脚底向上蔓延,驱散隐匿于黑暗中的庞然大物。前院灯火通明,宾客尽欢。今夜是贺堂兄高升,父亲带两位兄长赴宴,我随母亲与幼童女眷在后堂同庆。前厅杯盏更酌时,长辈已乏,索性各自散去。我捧着两壶酒,坐在明烛中天的院子里,伸长耳朵听着前面动静。旧瓦连绵,红灯高悬,脚步夹着高歌撕破秋日萧瑟凄寒。直至重归肃静,提着东西出门。辗转至致知格屋,里头已经燃起灯火。有小厮守在院前,面浮红光,许是主子喜事得赏一同庆贺。见我独行快步前迎,要将我手中的酒瓶拿去。我不许,依旧提着红线攥在手中。他只引我进院,在房前招呼一声便识趣退下。我自行推门而入,见到正主才笑意盈盈。】
    “兄长可吃醉了?我寻了两壶好酒,单独为兄长庆贺。”
    【其实我也不知是不是好酒。我不懂酒,知道兄长喜欢便攒了小用钱,让宿安换来这两壶酒。是否好酒又如何,不过是寻个由头来同兄长玩耍一番。园中一别,许久未见。将他那日的话仔细记下,想念时翻出来仔细回味堪堪等到今日。】


    3楼2021-08-3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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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9-02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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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叮当,定睛看只是一盏空杯歪在桌上,却有钟鼓之音。今日风静,偶尔窜出几缕刮着灯笼乱晃,照着人影飘摇。拎酒上前,坐下贴近才看清他酣醉之态。他面上绯色,眼神有些垂态,不经意抹过嘴角的动作却勾得我脊骨酥麻。趁着他醉意上头才敢如此正视,盯着他的眼睛反问回去。】
        “哥哥这般醉了,难道今儿也能叫我赢你一回。”
        【打量桌上还剩一方瓷杯,给自己与兄长皆斟满。端回去时趁机用小指蹭过他搭在桌上的手,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连带骨子里的温柔同这一瞬穿了过去。知趣的拿开手,佯装无意。放在一日光景里,这点根本不会被察觉,可对我来说便是喜上眉梢的餍足。我端起自己的杯子,朝兄长方向示意。手肘晃动带出几滴洒在指尖顺着缝隙层层滑落,滴入静湖涟漪阵阵。我亲近他的心是真的,总懊恼为何不与他托生一处,隔着血脉终归比不得同胞弟兄。真心为他欢喜,也盼他能知我心意,纵是十之一二也比这亲缘带来的情谊更笃。】
        “天溪贺兄长大喜。”


        6楼2021-09-0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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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银轮挂梢,只见人踏月而来,叫我将他瞧个干净。泰半小子生得极快,好似旧日他才不及我腰,如今再瞧来,迷蒙晃去,好似那翩月下凡的嫡仙。身形颀长,俊朗不凡,那一双水目似沾了天上星河,既清且透,是又灵又活,不忍刁磨。
          “过来说话。”
          阔坐两分,拍了拍自个大腿,半呢半笑将他哄到跟前来。
          “你个这算盘打得倒是好极了,拿我的酒来贺我,”展臂搂去,直叫他纳入我膀怀中。再垂首附耳,浓曛酒气侵去,“哪儿学来的油滑路子,真叫哥哥伤心。”
          酒饱思淫欲,又因先前叫书奴口伺一番,元就尚不得劲。再加之房内无人,只留有三五小奴,颜色虽好,却也腻烦了。本就正捺着火气,再叫他若有似无地撩拨,心头笼兽冲撞,只钳着他定在自个怀里,将头埋进他脖颈中深深一嗅,丝毫不掩其中狎玩意味。
          “怎地如此滑嫩?你告诉哥哥,你偷偷抹粉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09-07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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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空的酒杯在他动作前恰好回到桌上才没辜负这佳酿,我却被猛地揽入,贴近他时生出耳鬓厮磨的错觉。他的鼻息附在我颈侧,那成年武将的气势强硬挟制着我动弹不得。顺着口鼻呼出的温热里满是蛊惑,虿尾带着锃明的毒液大落落等着猎物上钩。手指不自觉蜷曲地揪着衣角,眉目低顺如女子一般娇羞。我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却沉溺在他带给我的这一份酥麻与紧张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颈间传来刺痒,忍受不住气息的挑逗溢出一声烟花柳巷的音色。】
            “痒,兄长别贴着我。平日就总是取笑我,喝多了更过分,竟把我当成小娘子了?我看兄长要是涂脂抹粉,美人榜都要重洗了。”
            【顺势推开他重新坐正,这次同他拉远了距离,却依旧能感受到身旁那份炙热。我低着头可仍不舍数次偷偷瞧他,暗暗嘟囔着怕他生气。素食的小猫沾惹荤腥,纵使改不了豢养的脾性,可也挡不住天生对血肉的痴迷。我单手端起那杯还没入口就已经撒了半杯的酒,再次盯上那浑沌的眸子。】
            “快,教我喝酒,不能只你一人享乐。”


            9楼2021-09-08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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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呃!”
              叫他推拂,神思醒灵,酒气先去三分。纵然那声莺咛深得我意,便也直了腰板,未挪座儿,却移开臂来,往后搭于石栏上,潇洒后倚,仙人一斟酒:
              “对不住对不住,前头吃太多浑酒了,一时辩不得人。哥哥言行无状,先自罚三杯,弟弟莫要恼了才好。”
              亭下月光漏,玉樽倾液,般若汤漾出泓光,外渐几滴珠,全叫我仰头饮尽时,一并吮了去。快意咂了,再说来:“想要学喝酒,那还不简单?来,哥哥教你——方才哥哥自觉有愧,遂自罚了三杯,此乃酒礼。若你要学饮酒,便从酒规开始习起罢。”
              抬手再斟,两盏溢满,相分予他。再半掺真假,诌一些约定俗称的胡话,半诓半叙道:
              “再来,一人独酌可不叫享了,两厢话情长,那才叫和美!”玉杯相碰,撞出的声也淋漓。鹰目睇他,从微红的面睃倒举杯的手,最后落在他一双浸风沾月的眸中。倏尔笑睐眼来,眉峰舒去:
              “哥哥考考你,若你这两坛庆酒,不如我意,你当又作何是好?”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9-10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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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被我那一下搞得清醒起来,顿时客气起来。我还沉浸在片刻前的兴奋中,看着他一杯一杯的灌入,竟也忘了去拦,只觉就这么看着他也是一件幸事。透明的酒水经过碰撞泛起的酒花还黏在杯壁,拇指稍一用力酒水倾倒入口。舌尖碰到那抹辛辣还未曾感觉,直到进入喉咙,在五脏六腑灼烧起来才真正体会到了滋味。瞬间觉得自己像是饮了什么鸩酒霜毒,喉头微微颤动说不出话只能哼哼唧唧。我放下杯子,用手攥住胸襟向内压,仿佛这样就能让那股火熄灭。烧尽血肉的黑烟堵住七窍,我甚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只等那种感觉消散,又看向旁边镇定自若的天宗,顿时生起一股被戏弄的怒意。我张开嘴让舌头接触到大面积的空气,快速吸了两口气后才说得出话。】
                "嘶,兄长你们莫不是在诓我,酒竟是这种滋味?那我可不要学了。"
                【酒从始至终不过一个幌子,若是甘甜则是锦上添花,若是辛辣亦可弃之。我所图,不过相交成欢,以慰风尘。】
                "原先我不懂,如今尝了当真不合心意,也只能寻别的给兄长。不知兄长喜欢什么?"


                11楼2021-09-14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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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自想起桐苑的雨。
                  天公发怒,倾泄而下三千瓢泼,满浸人间。我自尘世中拾起了他这一萍浮,搂在怀里,托在臂间,全他一片安然天地。
                  四周静极了。即便那日有风,也有雨,滚雷闷闷,飑吼珠走,那也是静的,静是他归顺地服帖在我胸膛前,逐一契合起伏的呼吸与心跳。如今——眼下也是静极了。纵然前头歌舞方歇,眼下鸣蜩末嘶,风打竹荷,却也是静的,静的是他淌过酒的双目,是我耳旁可闻他急剧的呼吸。
                  “我送你的玉呢,”大掌覆上他肩头,从胸前摸到腰间,再往后背寻去,“今日不曾配?”
                  过饮的人,向来不讲道理。神思几转,才答前话,顷刻间又抛之脑后。瞧他被烈酒辣舌,鼻尖连同眼尾一并晕出红来,瞧不清切、兴许眶里还莹着欲滴未滴的旖旎。便仰头饮下满盏,此间倾身赴去,大掌按在他脑后,叫他昂首接了。
                  两唇相捧,恣冽的酒气回旋。我嗅道清酒的醇,夜朔的凉,与他蜜齿间炽热的心意。
                  “这样的酒,学不学?”稍纵分开,眼以迷蒙,但犹记得用指腹抹净他唇角,“傻弟弟,我喜欢什么?”
                  “喜欢诗酒,喜欢佳人。诗是元白的诗,酒是最烈的酒,至于人么——你猜猜?”


                  IP属地:广东12楼2021-09-21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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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玉被我珍重的放在锦盒里搁在枕边。治起我梦魇的毛冰竟比汤药神佛更灵。我不肯带出来招摇,只愿在夜下阒静时拿出来摩挲,玉环光华映月,朦胧光雾点亮方寸埋在黑暗混沌里的心。可我想藏起来的,又何止那一块玉佩。他双手在我身上抚摸,隔着厚厚衣衫,依旧将我的痒筋挑起。耐不住腰间不适,身体扭转几下从他手中逃脱,更用手抵着手肘,下意识将他隔开一段距离。嘴里忍不住溢出笑声,声量也提了起来。】
                    “唉,别,别找了。兄长给的是好东西,哪能...”
                    【他仿佛真的醉意上头,连我的话都没叫我说完就贴上来。温热与柔软和了几分辛辣从嘴唇进入口中,酒水翻涌时唇上的甜蜜又将那份激烈安抚下来。我真的接受了这口馈赠,并甘之如饴。平静下来的海面不再有阳光冲撞,凉意随着穿堂风从唇风冒出。丝丝凉凉的快感将所有的心思全部吸纳,眼神飘忽,只会木讷的重复。】
                    “喜欢,佳人。喜欢...什么”
                    【可能真的醉了,眼中不再清明,连想法都直白起来。燥热从脚底一路蔓延,倏尔耳根红软,浑身血肉都被点燃。身体里寄居的野兽仿佛要破体而出,剧烈冲撞着理智,神志不清几乎一步之遥。我抓住天宗的手,额发间汗水涔涔呼吸沉重。】
                    “兄长,我,我有点热,好像发热了?”


                    13楼2021-09-2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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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果真是色媒人。
                      倒也非说要将人弄到榻上云雨,只凭生起来得逗弄心思,三分恶趣七分醉中,仗着兄长身份,将他自落掌中的手反攥裹住,稍施力来,便将这只醉狸奴给二度拢进怀中——左掌揽肩,右手把住其腿弯,两觑相贴,彻底地不叫他动弹丝毫。
                      叆云识趣,风也乖觉,直吹蔽走,叫月正浓。趁着清辉大盛时,俯首将他蒙春寐姣的模样尽收眼底。酒意上头,眼便也迷了,只瞧他周身浑似渡了琼光,鼻底仅是他身沾香的女儿酒,还是要我最爱饮的那一盅。
                      倏尔古怪地、短促地轻笑了一声:
                      “自然是好东西,不是上好的玉,我给你作甚?”
                      手漫过膝头,撩开外袍:“发热?那太正常了,酒吃下肚,冷饮便外散,哥哥帮你解开点,就松快了。”
                      他一定不知道,他仰头看我的时候,那双懵懂的眼底翻滚着抵死疯狂的欲望,有多么动人。
                      “自己弄过么?”将他一双眼蒙上,手便挑开亵裤的腰绳,循循诱之:“不懂也没事,哥哥教你。赶明日将那典藏避火图拿出来,咱们一块儿看……你就知道什么是佳人与酒,风月渡有了。”
                      握引他右手,一并覆上少经人事的私处,不急抚慰,一语双关:“怎么样,成不成?”


                      IP属地:广东14楼2021-09-28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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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果真是色媒人。
                        倒也非说要将人弄到榻上云雨,只凭生起来得逗弄心思,三分恶趣七分醉中,仗着兄长身份,将他自落掌中的手反攥裹住,稍施力来,便将这只醉狸奴给二度拢进怀中——左掌揽肩,右手把住其腿弯,两觑相贴,彻底地不叫他动弹丝毫。
                        叆云识趣,风也乖觉,直吹蔽走,叫月正浓。趁着清辉大盛时,俯首将他蒙春寐姣的模样尽收眼底。酒意上头,眼便也迷了,只瞧他周身浑似渡了琼光,鼻底仅是他身沾香的女儿酒,还是要我最爱饮的那一盅。
                        倏尔古怪地、短促地轻笑了一声:
                        “自然是好东西,不是上好的玉,我给你作甚?”
                        横抱入屋,并置窗榻。手漫过膝头,撩开外袍:“发热?那太正常了,酒吃下肚,冷饮便外散,哥哥帮你解开点,就松快了。”
                        他一定不知道,他仰头看我的时候,那双懵懂的眼底翻滚着抵死疯狂的欲望,有多么动人。
                        “自己弄过么?”将他一双眼蒙上,手便挑开亵裤的腰绳,循循诱之:“不懂也没事,哥哥教你。赶明日将那典藏避火图拿出来,咱们一块儿看……你就知道什么是佳人与酒,风月渡有了。”
                        握引他右手,一并覆上少经人事的私处,不急抚慰,一语双关:“怎么样,成不成?”


                        IP属地:广东15楼2021-09-28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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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线的纸鸢任风把控,奔赴逍遥的快感和前路未知的恐惧纠缠在一起要将这蒲柳之质生生撕裂。眼圈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与嘴角浮起的笑意南辕北辙。我窝在他的怀里,同样藏在他的手中。遮羞布掀开,晚风穿墙而入。我倒在榻上,双腿绵软,乖巧的任人摆弄。灵魂无比兴奋甚至主动摆动身体,仪容礼节全都拜倒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下。这比罂粟还易让人上头的东西,亲身体会才能理解杨柳巷里莺莺燕燕的价值。指腹在锦缎上摩挲,头发与软垫的接触变得蓬乱不堪,眼眸迸发出强烈的欲望。】
                          “哥哥,这比那酒,更诱人...”
                          【后脊汗湿,面红颈赤。身体变得分外敏感,只需触碰便忍不住溢声。此时的天宗仿若普渡众生的明王,而我则是贴面受教魔物幼雏,在他散发的耀目之光里甘愿皈依。我半眯双眸,羞愧和刺激在陌生的指骨之间膨胀,看不清虚无的前路。我忍受不了这片刻的停歇,主动覆上他的手还原频率。整个身体在轻微的战栗中晃动,胸口随着喘息而用力起伏。嚅动双唇,轻吐出一个字。】
                          “成。”
                          【野兽月夜登高,亮出瓷白的獠牙,在天地寄予良时吉日放纵野性。兴奋之后疲惫席卷而来,精神随着倾泻的液体一同失活。喉咙仿佛被扼住,更在回归的理智里难以启齿。我不敢再碰他,乖乖收回手,撑在榻上半仰头,眼神也在刻意回避。】


                          16楼2021-10-0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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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渡你我,只论今朝,哪管得明日何时来。何况风流客,向来慕娇儿,所怀拥绝色之胆魄,非酒后迷欢,而是我天生情多。
                            “好弟弟,还有更诱人的呢。”
                            床幔方解,遮却下半交叠。自他背后伸手环抱而上,垂首覆下,薄唇贴着那红如蒸云的小耳垂,吮入口中细细啮着。从耳廓到颈窝,再到削肩、蝶骨、玉脊,停在深幽地高耸挺翘之处。所攻城略地之处,无不留下密密麻麻地吻。一如我强硬地占有,在他身上、我经过地方,皆烙下背德的印记。
                            “既然成,哥哥给你痛快了,你是不是也要帮帮哥哥才是,嗯?”耳鬓呢喃时,大掌已悄然潜入,扣着人膝弯处一提,便将人门户大开,好叫早已硬挺的热茎顺利滑入两腿//私密间。只擦门而不入,非我君子。而是多少存着几分怜爱,毕竟他年岁算不得大,又是酒后欢好,欲火上身,此前不曾拿来玉膏,为他好好开扩开扩——若不然,此等雄器破瓜,届时怕是金枪浴血,又难畅快,得不偿失。
                            “乖一点,腿夹紧些,今日不真弄你。”
                            自身后嵌入,蕈首抵着鼠蹊摩擦抚过。方才叫书奴口侍了一回,眼下第二道,时辰便更久了。若冲撞其而至泄身,大抵他明日部底通红,路走难忍。皆因他着实消瘦,两并起腿来,夹是紧了,但他倒是不大爽快——只捞其人身来,一臂扣腰,探出手来为他套弄,一壁将直立的硬物抵在人两股间,摆腰相送,陷如云软臀中,两厢猛迅,是以同赴极乐。
                            少年同风流,春宵不休,一颠一倒不得眠,金鸡唱破五更秋。此乐之极,骨也消,魂也融。帐内寸刻,堪当万金。酒意散去,困倦便涌了上来,也不曾退却,只管叫人夹着,如是相拥睡去。
                            眼下风月无边,明日再论业果。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1-10-24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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