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龚流云,那个泰山压顶而色不惊的龚流云。
“哦?不叫施主,改叫江月了?”龚流云也淡淡的说。
“呵呵。”介明轻笑一声,坐在树底下的那张圆凳上。
“你笑的很难看。”龚流云瞅着他认真的说。
介明一愣,随之哈哈大笑说:“嘴下积点德吧,要不然,有朝一日,你归天之后佛祖可不会放过你哦。”
“我又不信教!”龚流云说完走到向江月的身边拉着他说:“你看你满头的大汗,明天不是要回去吗?还不去收拾东西!”
“你不是已经收拾了吗?”向江月问。
“想的美,人家已经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你还想人家伺候你啊,去,收拾东西,顺便把人家的东西也收了!”龚流云下命令。
“切,就会欺负我!”嘴虽说这么说,向江月还是乖乖的走向禅房去。
“记得要将大师送给我的素玉流云杯收拾上哦。”龚流云向向江月挥挥手说道。
“什么?”向江月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介明大师;“我那次问你要这个素玉流云杯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送人的吗?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的吗?”
面对向江月的连连发问,介明笑呵呵的摆摆手。
“哼,我再不信你的鬼话了。”向江月再次瞪了介明大师一眼便转身进入禅房。
“大师,不如,我们来下盘棋吧!”
看到树底下放着一盘阵旧的棋盘,龚流云建议道。
“好。”介明含首答道。
“我比你小,我执黑。”龚流云拿起一粒黑子对介明说道。
介明又是一声轻笑说道:“我以为你会说,你比我老,你执黑的呀。”
说完,便拿起白子来。
“大师又不是那种依老卖老的人。”一边说着, 一边托着下巴落子。
“呵呵。”介明也落下一粒白子。
龚流云在右边又落下一粒子。接着是介明,双方都不语,专心下着棋。
半晌,龚流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说道:“我输了!”
介明入放下一颗子,便站起身来说道:“我好久也没有跟像你这样的强手下过棋了。”
“呵呵。”龚流云也站起身来,抬头看看天色说:“不晚了,我要去看看小月月喽。”
“嗯。”介明望着他走进去,才转身离去。
清晨,太阳才露脸,路边的小草上还沾着露水,罗安寺的门口己经站着好几个人了。
龚流云和向江月的马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沙弥牵着,流云和江月立在寺门口望着一身素色短衣的介明和尚。
“大师,我们要走了。”向江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