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演人:周·挽月&魏·宜柔
剧情:剪花
八月初十阴天 御花园
魏贵人
重云压坠,灰霭欲触,接连两日未见晴雨,宜柔瞧来,廊下的两盆紫薇茉莉益发显得萎靡不振,瞧来难免郁郁,命宫婢抱去御园开阔处,花香丛蕤,手执银剪修剪一二,静处无声,偷得片刻闲暇。
秀女 周挽月
入住北五所有些日子了,未见一日天气晴好。这日天气虽阴,好在不像有雨的样子。
紫禁城的御花园,乃天家园林。得天下佳品上贡,与宫外园林相比,不可同语。遂无好天,也欣然前往。
还未尽赏园中色,先遇贵人廊下闲。
“贵人万福金安。”
妥当施以万福礼,而后自报家门。
魏贵人
“起来吧。”
听声儿和颜悦色唤起,却少有注目她身上,宜柔一双乌澄澄的眼珠只围着花盆打转,兀自思量。听着是汉人名姓,才掠去一眼,腮颊缓浮笑意,将小银剪往前送去,示意秀女近前。
“你会侍弄花草么?来试试,替我将这些没开的茉莉花苞都完整地剪下来。”
秀女 周挽月
得准便徐徐起了,“谢您。”
得人问话,微微摇头,淡道。“未曾侍弄过花草。”仍旧接下剪子,小步挪近前去。“想来不难,且先试试也好。”
抬剪时正待剪下一只,却又收了手。缓缓说道“这些花儿含苞待放,倘若绽开了,香远益清,恁是好看。”
“全都剪了,岂不可惜?”
魏贵人
“茉莉花很好看。”似有赞同之意轻轻颔首,她既接过小剪去,自寻旁侧荫处落坐,徐摇掌心小扇,神情晦暗一瞬,便从唇角轻轻嗤出一声笑,似在自讽。
“可又如何呢,世上事冗多有不美,今日不知明日事,它也未必能开到盛时让人叹赏,不如现下未放时,趁香气内蓄,摘了来,穿线做手串,让我把玩几日,也不算辜负,周秀女以为呢?”
秀女 周挽月
一丝笑意掠过眼底,伴着几不可察的吐气,僕而‘咔嚓’一声,花儿便落下,取帕盛着,应道,“世人皆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儿即便来日盛开,绽放数时,亦难逃一场凋零。”
“得您青眼,爱惜几日,是此物之福。”随着铁器碰撞声儿,花儿接连落下。从前闻及,侍弄花草如修身养性,且需心静,行而缓慢。彼时浮躁,心比天高。剪花的动作,即麻利,又干脆。
花儿的存与否,并不为自己的心意而定,入宫初次得有此种感觉,其中滋味,道不明。
魏贵人
见她举止利落,言谈爽利,宜柔方缓下些许心绪,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味在,权且看赏秋景,又坦然笑言。
“你说话很快利,我中听得很。”
周氏不曾上手,原本有些生疏,几剪子下去也变熟稔了,瞅准时机轻轻抬扶人手肘,更能省却些力气,一壁温然道。
“多谢你替我出力,等编好了,我送你一串顽。”
秀女 周挽月
天家正值壮年,宫中的贵人,大多早早便入了宫城,宫墙之中生存许多年,大抵是锦衣玉食,珠翠琳琅,与寻常人家十分不同。
“您言重了。”得人以手相扶,报之浅笑。“好,妾多谢贵人。”
雷霆雨露一瞬间,眼前是贵人,来日也见上殿,更甚嫔妃宗亲诸多,岂不人人都能要了自己脑袋?
不多时,将剪好的花苞包好,仔细奉上。闲言几句,便相继归去了。
【饰周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