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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场:Sunny Reading in 花阴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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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1-30 11:24回复
    等待日光绒绒地扫在脸颊,我才又读得进去半页诗。听上去,仿佛这一日又一日的消磨,我原是为替羲和翻书的。廊椅的筋脉裹敷一层松寥的膜,寡受手指的盘挲,也不曾庇起肉体的滋润片刻。我俯卧于其,裙尾绕垂曳地,或有紫藤间蔓,敛去女人不为外人道的双足。它冰凉,但并不很冷。日光究竟不舍,我占得它兜头罩下的抚摸,熏熏然,昏昏失魄。然后就又捞起了卷册,浸染虚明书屋沉檀佛手苏合香……嗅见并不熟悉的一味香气时,它将我的颈子稍稍托起。翻抵在书脊的那根指,在即将落栅的下一页光收束前,姗姗地反哺于我,它将迟逢的芒:
    “你挡到它了。”
    于是这一页,教我读起又一回。


    4楼2021-12-01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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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12-01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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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唯有在诗中才寻得我渴求的那一种迂回袒露。披肩的流璎散落在腰际,它让手指得以在庇护中温吞地触及外部。我是被温暖笼罩、包裹住的冰冷,那折射对焦在腕骨,或缺一条手链以收束。我在小鹿误入藤萝的无措中失神,羲和由始自终不曾搅扰。她太难捉测了。见不到她不肯蔽的任何角落,除未黑暗先行自晦过。无论如何,眼下是不好藉它以惩我的空付。
        “这是一本札记。一位诗人、小说家的信件。”
        寡见地,徐图分明没有问,偏偏要被我的故事留住。侧过一点颈,半面浴着日光,粼粼地勾勒,歪簪便注定在这一幕跌脱,自从未试图伸去接住的手腕边坠落、勾破裙纱、划开藤皮、浆汁溅落。
        “他说他梦见自己是一只金乌,不待怔愣,海角的对岸,他爱深的猎手,赫然长立,执弓相据。”
        我已在呓语中微静阖神,在看不见的黑里,羲和终究漫漫地、漫漫地显露出金璨的芒廓……
        “他写道:他不知要使一名猎手成为后羿,须为他甘心情愿地死去几回。”
        我听到云来得很近,藤萝与棘泥窃窃私语。我尝过紫藤的汁津,清甘冲淡苔绒的瘠涩。我想今日的午后,她不会再来听一首狂想的诗歌。因而今日的读诗,应当是念错。错不在诗,而要取徐图作读者。
        挥了下手臂,径自摘剥掉那一截伤痕的藤。喂到唇边,忽而余光寻定向她。
        “你这样青青,北地也养得出吗。”


        8楼2021-12-04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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