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怀旧的冬天（短篇）

她睁开眼。
窗帘没有拉严，从缝隙里透出润朗的光，微醺 的感觉刺激着惺忪朦胧的睡眼。
赫敏扯开格兰芬多刺眼的红色床帘，看着寝室里的挂钟，六点二十分。
拉文德和帕瓦蒂还在梦中沉睡着。两个女孩由于昨晚的圣诞夜过于兴奋已经疲惫不堪。
两人歪歪扭扭挤在一张床上，被子胡乱缠绕在她们身上。
寝室里除了赫敏的那一块地方，其余的地方都混乱至极。跨过拉文德堆在地上的一堆衣服，赫敏走进盥洗室洗漱，稠密的褐色长发乱七八糟的耷拉在肩头，她有些懊丧的想起金妮的那一头柔软的火红头发。以及马尔福对她的头发大肆嘲笑。
海狸鼠，好像已经是他对她约定俗成的评价。
都已经熟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抓着三个人不放。尽管哈利和罗恩已经去做了傲罗，他还像从前那个无赖的孩子，每次见到她，都将他们一一讽刺不忘带上讥讽的微笑。
德拉科马尔福，仿佛战争都无法让他长大，他依旧是一个孩子。最近他养了一只猫头鹰，养了一盆水草，也养了一颗动荡不安的心。
可他终究还是走向了他们，尽管还是那么的毒舌。不过他的真正内心既然已经选择美好，那么再怎么说，她也不去批判。
不过真的很在乎他的评说。再怎么成熟，赫敏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
她会哭，会笑，会打打闹闹，也会在意男孩子的不经意间的评价。
尽管那个男孩子是她讨厌了很久的马尔福。
尽管，曾经的一段时间，美好而悠长。马尔福的那颗动荡不安的心，为她停留过。
可惜，也许就是那一秒钟，她就沉沦，被点亮了生命的光芒。就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已经有了星光。
后来才知道，格兰芬多的心，容不下丝毫的冷漠刻薄，哪怕那种刻薄不是对于她的。
她再也没了依靠。
重合的世界泾渭分明，仿佛从未重合过。
他变成了不曾点亮过她的模样。然后，战争来了，他们彻底站在了对立上。
后来，她对这场战争赌赢了。他也回来了。
只是，没有回到她的身边了。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还有很多以后呢。
现在的她，已经解不出答案。
沉思已久也就将头发梳成辫子，随意的扎在脑后。它们看上去不是那么的杂乱，她看上去至少是一个温柔而文静的的姑娘，虽没什么过人的容貌。他喜欢这样的发型......然后他递给她一把她喜欢的满天星。
两个室友依旧在睡觉。巡视房间一周，很无用的找找有没有圣诞赠礼，但内心早就知道是无用功，不可能有的。但是好讽刺啊，还是找了一圈。
曾经以为一起经历了生死，也就亲密的伙伴，好像就因为长大而关系溃烂。也不是关系不好，就好像隔了层什么。
连礼物呀，都是过完圣诞，也才想起来，让金妮帮忙转交的。
心里安慰自己的想着，也许傲罗太忙了吧。转身也就看到，报纸上两人在上海一起喝莫吉托。
浑浑噩噩穿了件羊毛衫下楼，揪着衣服的领子也冷的瑟瑟发抖，沙发上火红的头发散在上面，金妮在阅读长长的信，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她不适合看到这样的甜蜜。早已失去甜蜜的人看到甜蜜的幸福，会是一种负担。
“早啊！金。”
金妮慵懒的回头，满目皆是光芒。信纸上的笔迹看得出来是哈利波特的。
“嗨，赫敏。哈利来信了。有问到你最近的情况，他让我祝你圣诞快乐。”金妮笑着告诉她信里的内容，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她为金妮而开心，但心里总是不由想起过去的圣诞节，那段时光。那段时光里，是最幸福的。她还记得那年圣诞，他们在韦斯莱家互赠礼物。她悄悄的溜出去和一个男孩见面。冬天的白色衬的男孩更加白皙。金色的头发是冬日里不落幕的风景。
“哦，谢谢你。请告诉哈利和罗恩，我很想他们。”她应付似的说了两句，金妮也礼貌性的笑了笑，“会的。哦，罗恩和哈利给你准备了礼物，过两天送过来。”
“我的礼物他们收到了吗？”赫敏问。
“他们没说。你送了什么礼物？”
“送魁地奇款的蛋糕和巧克力，还有最新的那款飞天扫帚。他们应该会喜欢。”赫敏有些许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金妮皱了一下眉头：“赫敏，哈利不打魁地奇了。”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太快了。
快要跟不上了呢。
“那......”
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怅惘。
“没关系的，我喜欢，他们可以给我。”金妮看见她面露窘色，急忙补充了这一句，“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的。”
“谢谢。”
她越来越不懂她和他们的关系了。连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还继续叫着格兰芬多铁三角吗？
“这是新专辑。我知道你现在在追古怪姐妹乐队，特地去买的。你有CD机吗？”金妮热情的介绍。
可是，她也不喜欢古怪姐妹了……
真是有讽刺意味的礼物。
也许，德拉科也再也不喜欢这个乐队了吧！
从前去演唱会买的都是两张票呢。十三岁的两个小孩竟谈起恋爱来，满大街的逛，抱着满天星，逛完去看演唱会，咋呼着，兴奋的不得了。
谁在乎那些演唱会呀？不过是在意在你旁边笑的人。
就连十五岁那年，两人吵了好多架，但一提起这些，都会兴致勃勃的

那些年谈恋爱，瞒着所有人，滴水不漏，密不透风。但最后两人却自演而然说分开了。
说白了，就是觉得双方都不合适。
是啊！食死徒和凤凰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但不合适，也在一起了三年之余。
“我很喜欢。”
我们当年都喜欢。
她用狂奔无力的旧物去想他。
可说到底，她做什么他也看不到。
只是感动自己，这么久还刻骨铭心。
违心的说了一句喜欢，眼睛已经氤氲了一层雾气，“我去图书馆了 ，祝你新年快乐，好运哦，金妮芙拉。”
突然想到图书馆的那台CD机。不知道是哪个麻瓜学生留下的。放了很多年。
当年和德拉科一起偷出来听过呢。
“怎么又去学习呀？都放假了......”金妮也却没看到她的表情，自顾自的读了一遍又一遍的信。赫敏步履沉重的拿着专辑走向图书馆，那里有一台老旧的麻瓜CD机。
日月消沉在冬日的雾气里。战后的霍格沃茨圣诞节死气沉沉，不同于战前的活跃，几乎没有人。麦格教授拖着疲惫的身子告诉他们不要太闹，抚摸着城堡早已褪色的墙漆上每一个韶华岁月的纹路。她头发已经花白，亲吻着城堡里每一寸深浅的脚印。赫敏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看着外面只有一年级的学生打雪仗。
在长长的风里，挂在门楣上的装饰沙沙作响。冬晨将所有的过去都堙灭在每一寸冰雪里。走过城堡的长廊，走过夏天，走过冬天。只听的这里有许多苍竭枯萎的美好。包括年轻时代的爱情。最后怀念在每一阵风里。
图书馆也很安静。天光云绸照在地板上，那台老旧的CD机躺在地上。望着冬月里雾霭弥漫的天空。她摆弄它，它已经发不出声响。
她恰巧撞上了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
平斯夫人打量着她，“格兰杰小姐，很少见到你来这里是不看书的。你这孩子，别动它。”
“对不起。这台机子还留着？”
“没人要啊！就留着嘛。”平斯夫人白了她一眼，“别乱动学校的东西啊！”
“这不是学校的吧！”赫敏说，“这是麻瓜的东西。”
“是又怎么样呢？它的主人早就已经去世了。你来这学校之前就不在了。”平斯夫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不过很快有说，“不看书就出去吧！你们这些学生，来图书馆从来都好奇这好奇那。”
“好吧！”赫敏看了它一眼，它已经落满尘埃。
“记得小马尔福先生也来过一次。”平斯夫人突然说，“上个月的时候，他来了，也在摆弄它。他可真是个怪孩子。你也是。你们在意这些旧东西干什么。”
在意旧东西干什么。
在意的是旧人旧事，光辉岁月。
是啊，怪孩子。上一秒嘲讽完赫敏下一秒来怀旧。留不住就不要了，爱不爱的烦死了。干嘛还要吵吵闹闹，最后又开始怀缅过去的我们呢？ 赫敏也是怪孩子，从小到大，都那么执着。
怎么这么怪。
最终，他们还不是就分开了嘛。有什么怀念的。
那她呢？既然不怀念那为什么在这里。
“他来过？”明明知道还是问了一遍。不相信似的看着那台CD机。
图书馆的花兀自开放。依旧如昨日般鲜艳。
“来呀！常来。”平斯夫人怀疑的看着她，“他爱带花过来让我插好。他是想让人看。每次都花都是满天星。几个月了。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原来，每次来看见的花，是给她的。
花像是闪了光一样。
那他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
碍于面子吗？
“出去出去！不看书就出去。”平斯夫人下了逐客令。“我想安静一下，出去。”
“好，打扰您了。”赫敏无奈的看了CD机最后一眼。走出了图书馆。放假了，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全是那些亮晶晶的满天星呀！她想起德拉科来放满天星时平斯夫人嫌弃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
那个金发的身影从正好走廊的一个转角过去。赫敏心里忽然打破了什么东西。
两个人都不是在怀旧。
也许他们真的都住在对方心里。
他在那里翻阅着一本书，缓慢的读每一个句子。赫敏鼓起很大的勇气，从背面环住他。他的皮肤是冰冷的，比这个冬天还冷。他的目光穿过她，灰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墙角他堆放的书籍，眼里并没有她的身影。他抬起头，稀疏的叶子被阳光镀上金色，他眯着眼，任由她环着他。倒也给了赫敏莫大的勇气，她以为他会挣开她。

男孩儿的瞳孔是灰色的，没有任何生气，终于看着她的脸，很久很久他才慢慢漾起一个舒缓了许多的笑，犹如春风袭来，枝桠上的花瓣纷纷掉落，一地绚烂。
“想说什么。格兰杰。”
德拉科问她。
“我想要告诉你好多好多呢！”赫敏很开心的笑了，“满天星我终于收到了，好喜欢。”
“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分开了嘛？”德拉科看着她，目光里说不完的波纹。
“我要给你讲故事......”赫敏不听他的话，自顾自的说：
“德拉科笑起来可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啊！不对，不笑的时候也是，不过总是那么毒舌。我真的好害怕潘西抢走他，但他安慰我说不会的。我真的好开心。”
“他不喜欢红色，我也不喜欢。见他的时候我会把格兰芬多的围巾扔下。我们准备把我们以后的房子布置成浅绿色，然后闭着眼睛睡到世界末日去。不上课，不去学校，有人找我们也不理睬。他唱Eason的歌给我听，比Eason唱的还要好听。”
“他给我买了LOMOHolga120N，一九八八年的胶片，成像有点畸变，但我还是爱用。虽然我有一台徕卡旁轴微单。我爱拍照，他就陪着我。尽管他不喜欢麻瓜的东西。”
......
“别说了。”
“你知道吗？他......”
“别说了，格兰杰。”他拉住她的手，“别说了。”
“我偏要说。”她不看他，“他那么那么好，我却说了分手。他也同意了。然后我这个混蛋就不要他了。然后他就欺负我，他就骂我海狸鼠。”
“格兰杰.......”
“有时候觉得，我们就是傻子呀！这么执拗。是嫌这辈子太长了吗？岁月这么漫长，所以对这些事情这么偏执的不去原谅。”
“你觉得讽刺我很好玩？”赫敏说着说着蜜色的眼眸就氤氲了水色，“那么要面子？”
“要是我今天不和你说话，是不是以后都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离你这么近。你又那么远。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
生命为什么漂亮的像幻象一样。
他抱住她。
春天来了，我要先拥抱它。你告诉我，你在，仿佛把整个春天给我了；我抱着一个暖阳，就如抱着一个圆满。
到你长夜结束的那一刻，我会在你抬头即见的地方。
“格兰杰，真是败给你了。”
我们不怀旧了。
我们本身就很美好。

2.
“今年冬天，我们去陋居过。”
哈利慵懒而随意的搅拌着咖啡，听他的妻子对他这样说。他的绿色眼睛闪烁了一下，好久没去陋居了呀。他对她点点头，好啊。
金妮异常的兴奋。这些年哈利和她都在各自忙着工作，对没有回家总有些许遗憾。梅林保佑，今年终于轻松了些。一切都会过去的，大战不也过去了，动荡的那段情感不也过去了，最后碌碌的生活也过去了，留下了一方清欢岁月。足够路过人间一趟，去看星河太阳。
“罗恩也要回去的吧？”哈利很少再见到他的这位朋友。
“当然，也许他要对赫敏求婚，谢天谢地，他终于肯安稳下来了。”金妮对哥哥很是无奈，“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结婚了，妈妈着急死了。”
“赫敏？她不是和马尔福在一起了吗？”哈利大吃一惊，“马尔福说他们快要结婚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很久很久。
前尘隔海，人影憧憧，仿佛过去的岁月，都可以美丽的让岁月动容。
但，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于现在。
赫敏收到了他们的邀请，去韦斯莱家过圣诞。
她当然知道自己如果去是以什么身份。韦斯莱夫人早就将她看为自己的未来儿媳妇。
没有任何的犹豫，心里一直有一个身影，她摇摇头，无法把他晃出去，她二十四岁的人了，比小时候还执拗起来不可改变。
“谢谢邀请，韦斯莱夫人，只是.......”
思索着委婉的句子，拒绝这样的好意。
前几日德拉科的婚礼邀请函，她也是这样回复的吧！只是心里又些东西，她还没有把邀请函寄回去。
他未来的妻子叫阿斯托里亚.格林格拉斯，有和他相同的浅金色长发，空灵如碧水一般漾漾起波纹的蓝色眸子，未经半点儿烟火气的脸，像孩子一样纯净。美得无法形容的眼神看你一眼，你就仿佛被温柔包围。就这样干净明媚的孩子，倚在德拉科的身边，像画一样美好。
她想起的是那封信，她看着每个文字，都像每一根尖锐的针。
“格兰杰。
写信的时候，我卑劣如昔日，又徒增懦弱。
格兰杰，我要结婚了。
我违背不了所有的所有。不停的试探着挣脱镣铐最后又因为为了自己的苟活而选择怯懦。最后主宰自己爱情的权利也没有。我曾经属于马尔福，短暂的成为德拉科，最后又被拽了过去成为一个马尔福。剧烈的美好消失殆尽形成的巨大落差铸造了一个如此渺小卑劣的我。
幸亏，那些年有你的日子不空虚。
并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给予了我什么。或许只是一束你喜欢的满天星，抑或我收藏着的麻瓜LOMO机。我才真正体味到了人间烟火。华贵典雅的气息一时候是一种负担。那时候和你在一起，最普通的东西也那么生动。他们都说男孩子难以坠入爱河，是的，但我坠入了烟火气的星河。在那里我就不是马尔福，我就可以是我自己。我就可以尽管的惊艳，用温柔去点亮生命的每一寸光阴。
或许美好本来就该短暂。
为什么要套上婚姻的枷锁，我并不知道。总之可以用那点臭钱去养活我那懦弱如我的母亲，满足我那为了名声半生的父亲罢了。既然我必须同有钱人结婚并谋求一些并不该属于我的肮脏的利益。那么利用价值要做到极致。格林格拉斯无非就能让我的父母在金钱和地位上都得到满足，他们仿佛能在钱和权利以及他们的名声和面子里找到乐子和成就感，尽管那是虚伪无用的空架子。他们俩的结合无非也就是利益的结合，我的出生不过就是完成任务似的血脉传承。
虽然我的父母也不太赞同我娶利亚，但是他们终究是接受了。我娶她不过就是不想让一个像潘西一样自以为是的自负女孩和我度过半生。我知足便罢。
爱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没有爱一切都不会痛苦了吧。而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那些过去的年月，最后都成了只能回忆的黏黏糊糊的温柔。
希望你永远是从前那个给予人灿烂的女孩，找个好的归宿，做你喜欢的事情，智者不入爱河，再谈恋爱再别陷太深了。
希望婚礼你能来，就当是阳光最后一次到达黑暗的路口。
马尔福
信很短，而她却读了一个下午。
我们最后的下场，就是对着谁都念念不忘。
不怀念的冬天是假的，乌托邦是假的，生命的幻想是假的。

她提笔，落笔，流畅的写下怕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文字在信纸上，泪水滴到了纸上。
她写，好的，我来。
在许多的无言里，不知道蕴含了许多对他说的话。最终都被温柔的两个字，我来，不带棱角的粉饰起来。刀磨利了刀刃也不会一刀致命，它会慢慢的从血管渗透，最终将她刺穿。
婚礼当天，是个艳阳天。尽管冬天的雪还未化完。
赫敏格兰杰踩在雪里，被温暖的阳光抱在怀里。 不经意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和他的新娘站在一起。同样浅金色的头发，在光的照耀下生辉，晃她的眼睛。他温柔的对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眼里却再无了昔日的光彩，足够使人一眼万年的光彩。他的妻子事事顺从的眼神楚楚可怜。这又是一场因为利益而造成的悲剧，而这对夫妇，就是这样的被人的欲望和名誉造成的产物。甚至无关乎爱情，赫敏只为这样为利益最大化的结合而叹惋。
“很荣幸，您能来这里参加小儿的婚礼。格兰杰部长。”
卢修斯谄媚的对着如今是魔法部部长的她，她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想起小时候他对她的那些明嘲暗讽，再到今天自己有了一定的权威就开始巴结。尽管他知道赫敏什么也不会偏袒马尔福家族也在期待和名贵结识。但他并不希望德拉科和赫敏结婚，原因就是血统的纯正不想被打破。不然他自然觉得，赫敏能带来的利益比任何一个女孩都要大的多。
阿斯托里亚的家族如今十分强胜，理所应当是他们的第一选择。但她从小就中了家族的血咒，那种咒是因为先辈近亲结婚埋下的，她身体一直虚弱，差点在战争的刺激下死去。卢修斯边不想选择她来做儿子的妻子，他更看好帕金森家的独女，她虽然没有外表的装点却有着能够经营家庭的能力和他所看好的懂得怎么利用别人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潘西的父亲也来了，快要死去，他计划着当财产落到潘西手里时把它们套到自己手上。
可儿子终究是选择了格林格拉斯的女儿。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反抗。毫不费力的和那个女孩子结婚了。但他心里还是很舒服，因为手上又有了一大笔钱。管德拉科幸不幸福呢，只要有了钱和家族，一切都可以幸福。她有很多的嫁妆呢！再加上一座庄园的陪嫁。划算！
德拉科和赫敏的事情他知道，卢修斯眼里不揉沙子，前前后后看的清清楚楚。德拉科十八岁那年刚大战完，他容忍了他儿子给那个麻瓜送花，和麻瓜暂且的谈谈恋爱。但十九岁那年夏天，他就再也坐不住，钱快花完了，他年龄也不小了，他必须让儿子娶个妻子，这个妻子的嫁妆得丰硕，家族得富足。他盘算着去找这样的人家。
现在他满足了，他看着德拉科和他的妻子站在最中央的位置。而他却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赫敏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她和德拉科只打了个招呼她就再也没让他看见她。她看着新郎新娘像机器一样交换戒指，带着假惺惺的笑去牵着手。空落落的，她觉得教堂白的耀眼，全场的人都无精打采，喜事像是在办丧事。
是啊，心都死了，行尸走肉和钱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