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在如此寒冷的天里,于鹤宵云榭睡着了,真是奇怪。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原本是无法将我吵醒的,大约是没有喝酒的关系,就连入睡也显得很轻。依稀记得是看到花菱醉卧亭下,才把她抱进来这里休息,原本是靠在我肩头安睡的人,歪着身子倒了下去,这才将她放在榻上,盖了软被,好让冬天的风不能惊扰她的安睡。
那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若是不知情者,恐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万劫不复之事。
“嗯?你终于睡醒了,我带你回去……”
话还未能说完,温香软玉钻入怀中,好似我是她的一场梦,不在此抓住就会如雾气般在清晨消散似的。哑然失笑间,反搂住玉腰,掌心轻拍在背上,又应了一声。
“嗯,我在。”
是做了什么好梦吗?最开始听见她咕哝着喊我,后又哭又笑,最后才乖乖睡去,我也忍不住靠在床边。本是虚握的指尖,如今十指相扣,紧紧不分离。
瞧瞧,这到底是梦见了什么?才成了破涕为笑的小花猫。
“怎么了?梦里我喝光了酒,你一口未得所以哭了?唉,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戳也戳不醒的,真是让人头疼。”
“……卿卿,我回来了。”
如今天边已渐渐翻起鱼肚白,又是新的一日。自窗缝见雾气很浅,周遭清爽,看来今天也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呢。
“……回玉泸三涧雪吧。我陪你回去。”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