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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2-01-15 01:35回复
    (风起清平,晓月映衬微光,唯一人而已。往昔诸事历历在目,如今早不复往昔。思及幼年时授业解惑,阿玛总不吝啬赞誉之词,彼时我以为诸事以理字可循,亦有道法可遵,可如今形势陡然辗转,令我猝不及防,亦是我意料之外。昔年那个事事需我照拂的人,如今风光无限,而我仅存的骄傲,依旧是亲族予我的。)
    (甫聆端嫔诞子晋封一事,非是不愿相贺,实是冷暖自知,我竟不知我与她多年情分,竟抵不上这宫中片刻温情。数月光景,已是不同,万岁约莫只来过数次,宽慰之,遂尔今日让人梳妆而来,将那件万岁亲赐的芍药苏绣的衣衫取来,拎了食盒,往养心殿而来。自殿前偶遇,瞥见她怀中的皇子,倏的有一霎愣神,不过转瞬即逝。只消半晌,并未有言语,只静待片刻,方言。)
    本宫竟不知端妃妹妹这般匆忙而来,却不知礼仪为何物?(复见她怀中皇子稍有不安,却依旧淡淡而言。)
    皇子年幼,何事需得你如此匆忙抱出宫门,万岁爷事务繁重,若为万岁爷与皇子的天伦之乐,理当待万岁爷得空宣召,而非如此不知轻重。
    (约莫数月未曾见她,细细打量一番,蹙了蹙眉,捻了捻帕子,颇为不耐烦。)也难怪,端妃新宠,倒不记得本宫从前教过你的礼仪宫规了。自然也不记得本宫这个旧人。


    2楼2022-01-15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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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甬道转入养心殿约莫一射之地、恰是方入户牖的地界,端坐一只洒金螭纹铜金兽,终年不曾停歇地注入香料。是以勿论何时,每当伴驾在侧,我于枕席间总被龙涎香兜头兜脸地笼罩,窃嗅着遥远的尊贵,直坠入黑甜的界地里。】
      【丽妃背靠荫佑,打小儿的神仙做派,泰半是不曾稀罕过彷近施舍的君恩。我诚与之推心置腹,只如今骤然小产,这缘由尚且是封葫芦案,伊难免傲气些——我不赖她。值蜷在新赐的埋金缎被中,收拾停当膺中隐秘渗出的幸灾乐祸。】
      【雨露不丰,我怨不得旁人。但如今天爷开眼,赏我福道;菩萨垂枝,佑我富贵。哪怕今儿阎王老子要来阻,也甭想让我拱手相让。】
      嗳,丽妃——


      3楼2022-01-15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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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宵恰蒙君露,今日元欲趁着热乎劲儿再暄一时,耳畔却摇摇递来厌声厌气儿的调子。于是我正欲行礼制,复又挺直身段,蛮羞赧地红了脸儿】嗐,我险些忘了,这会子皇上业册我为端妃,不必再与……【细颈柔垂,眼儿低瞧着伊履尖儿上头一只真珠。仍是细作轻缓的风流,嘴里滚句轱辘话,生生将“姐姐”断在唇齿间】……行礼了。只是此话业不好细说,甭说今儿个是册了,哪怕是不曾忝居妃位,这正抱着皇子,也不利索再行个全礼。
        【自元年一并选送入四九城共奉銮仪,因伊家氏不乏九锡宠臣之流,兼承香培玉琢的容颜,如烈火烹油般缀在禁中起居注里头,得封丽一字。只是丽妃承君恩时我为末,尚且能如斯亲厚,现我不过讨一捧时鲜的恩典——伊竟再不能好声气儿了么?】


        4楼2022-01-15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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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甬道转入养心殿约莫一射之地、恰是方入户牖的地界,端坐一只洒金螭纹铜金兽,终年不曾停歇地注入香料。是以勿论何时,每当伴驾在侧,我于枕席间总被龙涎香兜头兜脸地笼罩,窃嗅着遥远的尊贵,直坠入黑甜的界地里。】
          【丽妃背靠荫佑,打小儿的神仙做派,泰半是不曾稀罕过彷近施舍的君恩。我诚与之推心置腹,只如今骤然小产,这缘由尚且是封葫芦案,伊难免傲气些——我不赖她。值蜷在新赐的埋金缎被中,收拾停当膺中隐秘渗出的幸灾乐祸。】
          【雨露不丰,我怨不得旁人。但如今天爷开眼,赏我福道;菩萨垂枝,佑我富贵。哪怕今儿阎王老子要来阻,也甭想让我拱手相让。】
          嗳,丽妃——


          6楼2022-01-15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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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甬道转入养心殿约莫一射之地、恰是方入户牖的地界,端坐一只洒金螭纹铜金兽,终年不曾停歇地注入香料。是以勿论何时,每当伴驾在侧,我于枕席间总被龙涎香兜头兜脸地笼罩,窃嗅着遥远的尊贵,直坠入黑甜的界地里。】
            【丽妃背靠荫佑,打小儿的神仙做派,泰半是不曾稀罕过彷近施舍的君恩。我诚与之推心置腹,只如今骤然小产,这缘由尚且是封葫芦案,伊难免傲气些——我不赖她。值蜷在新赐的埋金缎被中,收拾停当膺中隐秘渗出的幸灾乐祸。】
            【雨露不丰,我怨不得旁人。但如今天爷开眼,赏我福道;菩萨垂枝,佑我富贵。哪怕今儿阎王老子要来阻,也甭想让我拱手相让。】
            嗳,丽妃——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2-01-15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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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宵恰蒙君露,今日元欲趁着热乎劲儿再暄一时,耳畔却摇摇递来厌声厌气儿的调子。于是我正欲行礼制,复又挺直身段,蛮羞赧地红了脸儿】嗐,我险些忘了,这会子皇上业册我为端妃,不必再与……【细颈柔垂,眼儿低瞧着伊履尖儿上头一只真珠。仍是细作轻缓的风流,嘴里滚句轱辘话,生生将“姐姐”断在唇齿间】……行礼了。只是此话业不好细说,甭说今儿个是册了,哪怕是不曾忝居妃位,这正抱着皇子,也不利索再行个全礼。
              【自元年一并选送入四九城共奉銮仪,因伊家氏不乏九锡宠臣之流,兼承香培玉琢的容颜,如烈火烹油般缀在禁中起居注里头,得封丽一字。只是丽妃承君恩时我为末,尚且能如斯亲厚,现我不过讨一捧时鲜的恩典——伊竟再不能好声气儿了么?】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1-15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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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将隐约的怜悯敛妥,眼尾即刻便似渗些斑驳来】丽妃,我晓得你是乔木世家的格格出身,只我亦是姑姑打清白体面人家里头三番四选出的,业曾由教引婆子指点。你我同为天子嫔妃,贬损我不打紧,只是何必拿自己个儿与那些个丫头婆子比,竟业要亲自教导妹妹们礼仪嚒!【拿金线绣的帕子掩一掩眼角,玉颈又渗些薄红来】丽妃又哪晓得万岁爷的心思。你业道天伦之乐,焉不知皇嗣为重的道理。只是我倒不爱多论这些——【眼儿一扫,一副关切模样】你身子好些了么?穿这样轻薄站这风口上,可莫要再引些旧疾——
                【字音儿还未落定,假作嚼了舌头,斜斜“呸”了两声,款款低下螓首,蛾眉颦颦。】
                哎呀,我多嘴了。只是一片好心,你可别见怪。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2-01-15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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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将隐约的怜悯敛妥,眼尾即刻便似渗些斑驳来】丽妃,我晓得你是乔木世家的格格出身,只我亦是姑姑打清白体面人家里头三番四选出的,业曾由教引婆子指点。你我同为天子嫔妃,贬损我不打紧,只是何必拿自己个儿与那些个丫头婆子比,竟业要亲自教导妹妹们礼仪嚒!【拿金线绣的帕子掩一掩眼角,玉颈又渗些薄红来】丽妃又哪晓得万岁爷的心思。你业道天伦之乐,焉不知皇嗣为重的道理。只是我倒不爱多论这些——【眼儿一扫,一副关切模样】你身子好些了么?穿这样轻薄站这风口上,可莫要再引些旧疾——
                  【字音儿还未落定,假作嚼了舌头,斜斜“呸”了两声,款款低下螓首,蛾眉颦颦。】
                  哎呀,我多嘴了。只是一片好心,你可别见怪。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1-15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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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2-01-15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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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2-01-15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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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2-01-15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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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句皇嗣为重,叫人哧之。当日我小产,亦不见她有半分劝慰,彼时体谅她亦身怀有孕,不宜操劳,不曾想顷刻间,竟是千面。想来蛰伏至今,才得一份依仗,是该好生捧着。她不过诞子,才得与我平起平坐,眼下竟是这般刻薄,倒不知昔年的姐妹情深,是否都是虚情假意。如今这般作派,真真儿是好笑。瞥过身侧一众婢子,倏尔言。)
                          本宫唤你端妃妹妹,不过是为了全了你在这些宫人面前的脸面罢了。
                          (玉指拂过鬓边,皓腕伶仃作响,微风袭来,额间一缕碎发绕过指尖,却无半分温存。摘下那一方步摇。簪予她青丝之间,轻蔑一笑,轻声。)从前事事求于我,一朝得势,妄想越过我?可笑。
                          (昔年姐妹情深,业不过是她无所依托罢了,如今既是有了权柄,她又岂肯再与我示弱半分?不过她未免太过急切,冷暖自知,她亦不过因着皇嗣的缘由罢了,倏尔好笑,半晌,颇为玩味的瞥了她一眼。)
                          哦?端妃业知皇嗣为重,天伦之乐?那端妃可知万岁爷此刻在问其他阿哥功课?至于你怀中的阿哥,不过月余,你竟擅自抱出,若阿哥有个闪失,你,有该当何罪?
                          (复而瞧了瞧身后跟着的一众婢子嬷嬷,正色而言。)究竟是嬷嬷糊涂,擅自巴结主子?还是主子肆意妄为?


                          15楼2022-01-1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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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面赧红,羞羞涩涩的一支垂绽玉莲,捧一贯的真挚,极忧心地交蹙蛾眉来】
                            丽妃,这是什么话?得赐晋份位,是天家给的脸面。咱们毕竟有些姊妹情分,这话你与我说便罢了,可不能再与外头说去。前些日子你那桩没头官司,已惹得满城风波;若再来些浑话,让甚么主子娘娘听见了,没得又被编排些舌头来。
                            【伊簪入那根步摇时,舒缓而坚定。冰凉的簪身紧贴着头皮,笃定地要戳破我的假面。柔面一时冷僵,几近要露出裂痕来。我惶惶将皇儿环紧了些,才仿佛寻到依托,复又低低浅浅地抿出点子笑意,细声细气儿地应她。】
                            咱们都是天家妃嫔,伺候好万岁爷才是正经,哪有甚么求不求的。虽是每月指着份例过,紧巴巴儿的,但咱们万岁爷是出了名的大度,但凡伺候得当,哪里少的了赏?泰半是够的。若是气运好些,再有个福分开枝散叶——【失言一般地猛收音,又颇忸怩地开口】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提一句,太后娘娘那头也会看在劳苦功高的份儿上,多眷顾两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2-01-1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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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通传便能侍驾的名堂,偏遇个难缠的主儿,揪缠大半晌。心下恼火,手腕子实在疲累,索性让婆子来接过皇子,袖着手瞧她,作一副极喜悦的模样。】
                              我来的晚,不晓得阿哥们在里头。这实在是…不若我再候一会子,万一万岁爷得空要传——你晓得的,兄友弟恭业是一段佳话。【笑弯一双眸子,喜滋滋地瞧她】哪里的话?这不是才从太后娘娘哪儿头出来,奉旨罢了。你也不必太多心,如今主子们瞧皇儿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能容人恣睢呢?依我看,你如今养好身子才是正经,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2-01-15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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