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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2-04-09 17:34回复
    小雀有灵,却乏精魂,如若不然,早在漉雪主令人将它一支尾羽取下时便展出烈性,一死方休了。而后那片羽为人洗净,轻缓地呈来帝姬的眼前。那并不是一支顶漂亮的雀羽,也并非出自哪只年岁恰好的翠鸟,无非是今晨这只雀落到漉雪斋的庭前,又恰恰叫朱霜质瞧见罢了。
    花木声窸窣,我抬眼去,细细侧耳分辨近来的跫音,即便敛得轻,但仍旧是密密麻麻的——故而我知来人定非孤身,是须得年幼的帝姬起身相迎的。
    “您晨安。”一把嗓音却没跳脱出生稚的行列,眼目也仍旧怯生。
    我想,她应当是瞧不见那支尾羽上的血迹的,女使们将它清理得很干净。


    2楼2022-04-09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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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22-04-09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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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存璋首次向我提议仿民间旧例、循宫外旧俗,也要于宫中辟一处宝地,办一场灯市花宴,我几乎毫无犹豫地附和。玉壶光转、花灯微透不是耽于行乐的浮靡,也决计无意滋养纷奢风气,但愿在桂魄澄辉的味浓良宵,皇城贵胤能体味民间烟火。】
        【故而,在仲秋的清晨我须再次过目,却在御园因金柯绊住了绣履。金乌尚未从云端初显,天依旧是冷峻的蟹壳青色,金柯孤身隐匿在葳蕤草木中,掌中握着一支翠羽,羽泽并不艳,更无光辉可言。她握在掌中,异常珍重。】
        快起来吧,让母亲看看,你拿的是什么?


        4楼2022-04-2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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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会同宸极的国母轻而易举地坦言这支翠羽的来处,它的腥膻与烙痛,已然由一只恹恹的小雀带走,仍余在我掌中指间的,仅是一点与雪白肌理相异的殊色,便如禁庭中满悬的灯盏,也仪态各异地献出自己的殊色。
          仲秋气爽,继而有徐来的风,不算温和——比起杪春来说,但干燥地,拂起垂落在颊侧的一二绒絮,一点细碎的乌墨颜色,它们尚未长成秾长的青丝。
          “今晨有一只雀鸟受了伤,落在了漉雪斋外。这是它遗落的尾羽,宫人们给它治了伤放了去,这羽毛它却没法儿带走了,霜质就想着……不若留个纪念。”


          5楼2022-04-21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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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翠的昳羽来自于翠鸟的背面与尾尖,自比掌中的这一支矜贵不知凡几,恰此物合上了霜质近来的心意——我在缂绡团扇的取舍中两难,而又实在不能采取朱龄师的建议,摒却素日里手中执扇的喜好,恰值此时,催开心花一朵。
            于是便很是妥帖地全一个谢恩的礼数,却仍没肯弃掷这支雀羽,“霜质谢过母亲。”
            仲秋的灯节是禁闱里的盛举,我一壁向往着从未见过的景况,一壁又因些许“小事”而心有局促。
            “不无聊!只是,母亲……若霜质也制一盏灯,也能悬在灯市中吗?”


            6楼2022-04-25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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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质与慈萱可谓是亲缘十分淡薄,她赋予我不歇的心跳与血脉的奔流,却又吝啬于几时的探视,于是这令我身在凰主的眼前,心下却不免有一丝局促——指骨纤弱,被人纳入掌中时,尚有些惴惴。
              我自知不能轻易与长姊相媲,故将目色簏簌,做隐有些少年老成的娇女。
              “既然是仲秋,霜质便制一盏月儿灯罢。等到高高悬起,大家就都能瞧见霜质的月亮了!”
              因为我尚不曾拥有一轮属于我的月亮呢。


              7楼2022-04-25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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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我鲜少被这样牵挽过,一时的别样感会险要将我溺毙进去,分花拂柳地漫行时,也几近从心下读出些名作贪婪的心绪来。
                朱霜质的思虑有别于同龄旁人,譬若一尾锦鳞若是累累伤痕,在我眼中很是凄美,而龄乔会哀婉它的脆弱与伤痛。此下——也肖个寻常稚女,浅觉贪心不足。
                “若是要让旁人看的,自是要圆满才好。”
                若是藏于漉雪斋中,我便愿它残缺、纤瘦,只作一弯钩。故而瘦影并赴灯灿处,懒眼回顾。


                8楼2022-04-25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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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会同宸极的国//母轻而易举地坦言这支翠羽的来处,它的腥膻与烙痛,已然由一只恹恹的小雀带走,仍余在我掌中指间的,仅是一点与雪白肌理相异的殊色,便如禁庭中满悬的灯盏,也仪态各异地献出自己的殊色。
                  仲秋气爽,继而有徐来的风,不算温和——比起杪春来说,但干燥地,拂起垂落在颊侧的一二绒絮,一点细碎的乌墨颜色,它们尚未长成秾长的青丝。


                  9楼2022-04-26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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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了名匠浇铸出一只恰能嵌入鎏金烛的容器,细将冰窖里冻过整日的蜡烛置入,书中载传,这样的法子能教烛蜡燃//烧得更久些,而这浇铸的容器能将化去的烛泪全数盛起,待将烛芯再置入,便又重能明燃好一阵时日。
                    一盏长明的松鹤灯并不易成,遑论是朱霜质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要裁制起来委实太难——笼覆细烛的灯帘要绣的纹样,任是我此般年岁,定然无法完成。


                    10楼2022-04-26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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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tieba.baidu.com/p/7792978292


                      11楼2022-04-26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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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tieba.baidu.com/p/7798147184


                        12楼2022-04-26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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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会同宸极的国//母轻而易举地坦言这支翠羽的来处,它的腥膻与烙痛,已然由一只恹恹的小雀带走,仍余在我掌中指间的,仅是一点与雪白肌理相异的殊色,便如禁庭中满悬的灯盏,也仪态各异地献出自己的殊色。
                          仲秋气爽,继而有徐来的风,不算温和——比起杪春来说,但干燥地,拂起垂落在颊侧的一二绒絮,一点细碎的乌墨颜色,它们尚未长成秾长的青丝。
                          https://tieba.baidu.com/p/7792978292


                          13楼2022-04-26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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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22-04-26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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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了名匠浇铸出一只恰能嵌入鎏金烛的容器,细将冰窖里冻过整日的蜡烛置入,书中载传,这样的法子能教烛蜡燃//烧得更久些,而这浇铸的容器能将化去的烛泪全数盛起,待将烛芯再置入,便又重能明燃好一阵时日。
                              一盏长明的松鹤灯并不易成,遑论是朱霜质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要裁制起来委实太难——笼覆细烛的灯帘要绣的纹样,任是我此般年岁,定然无法完成。
                              https://tieba.baidu.com/p/7798147184


                              15楼2022-04-26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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