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昭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下意识摸了下肚子,孩子还在他体内,腹部却恢复了一开始浑圆高隆的模样,仿佛他下狱阵痛的两日都是一场梦。
腰部还是酸得厉害,他动了动身体,耳边传来东宫医师叶宁的声音,"您醒了。"
未等秦昭开口,叶宁起身按了按他的肚子,"延产药起效了,不过你昏睡了两个时辰,可能一会儿就会发动,你忍着点疼,我帮你把孩子生下来。"
话音刚落,秦昭的肚子就再一次躁动起来,胎气作动得比第一次还要厉害,秦昭却来不及去管,"叶宁,你说什么?什么延产药?"
叶宁延着他的腹侧缓缓往下揉,孩子也慢慢向下挪动,逼着秦昭顺着他的力道用力。
"太子殿下给你服了延产药,把你带出了牢狱。"叶宁眉头轻皱,不知是因为秦昭的情况还是离开的太子殿下。
"殿下呢?唔……"秦昭伸手扶在腰侧,突然的疼痛让他躬起身子,腹底抵在大腿根处,他感受得到孩子在一寸寸往下移,却因为产道未开而阻滞住了。
"国公爷被判通敌,他是太子的岳丈,你觉得太子会逃过这一劫吗?"叶宁说话忍不住大声了一些,在看见秦昭苍白的脸色后语气稍缓,"你放心,皇上虽疑心太子,但找不到实据之前不会对太子怎么样。倒是你……"叶宁掀开秦昭的衣服,伸手摸了摸,"现在才开了六指,你别急着用力。太子把你从牢狱里救出来,你就安心争口气,好好把这孩子生出来。"
秦昭躺在床上大口呼着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阵痛磨人,他还是呛了两口气,嗓间的咳嗽牵扯着腹部更加疼痛。最后他忍不住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却被叶宁伸手拦下,"别拦着肚子,孩子下不来你更要受罪。"
秦昭双手紧抓着枕头,腰缓缓抬起又沉沉落下,肚子里的疼痛仿佛要炸开一样,连带着心也疼头也疼,他带着哭腔喊道:"殿下……"
叶宁面色沉重,双手扶着他的肚子慢慢往下顺,掌下的腹部时硬时软,孩子在里面作动得厉害,半分也未顾及他的爹爹,拼了命地往下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