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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人啊,总是盲目地去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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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福建1楼2022-04-21 10:08回复
    Day3:人啊,总是盲目地去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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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2年3月29日 星期二
    天气:多云
    气温: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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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程安排:
    上午(8:00-10:00):别墅
    今天节目组没有安排早餐,嘉宾自行解决,今天的约会行程增加踩点玩法,每个景区都有相应的特殊礼物,今天只安排旅途的第一站,如果有嘉宾想前往其他约会地点继续踩点,也是十分支持的。
    踩点特殊奖励有:约会对象指定卡*2、约会地点指定卡*2、额外一次心动约会机会*3
    ·
    约会安排(10:00-19:00):
    今日约会日程是瑞芳平溪线,平溪线是由台湾铁路管理局经营的传统铁路支线,最初是为了运输煤矿而兴建此路线,后来并兼办客运。平溪线为仅存的台铁三大支线铁路之一,也是仍继续营运的铁路支线当中,历史最悠久也是风景最美丽的客运支线。因电影《那些年》而一炮走红,一条穿梭在林间的铁路将几个颇具台湾本土风情的小镇串联起来。
    沿线有:瑞芳→猴硐→十分→平溪→菁桐,也有瑞芳→九份→象鼻岩→阴阳海,两条线路是相反方向。如果初始地在前一个线路,默认只能在这条线路,在后一条线路同理。
    ·
    第一条线路:
    ①猴硐
    猴硐是电影《猫的报恩》取景地,也是CNN推荐世界前六大的赏猫景点,作为一个猫村,猴硐生活着品种不一的猫咪,是撸猫者的天堂,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猫咪入镜。
    除了猫村以外,还有矿区、运煤桥、猴硐车站等地可以拍照取景,猫村附近也有不少冰店和小吃店,十分惬意。
    ②十分
    十分老街两排的商铺几乎家家户户都售卖天灯,而十分铁轨也是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拍摄放天灯的取景地,在十分天灯广场也有许多人放天灯,在旺季的时候也是一种奇观。
    除此之外,还有静安吊桥、十分瀑布等景点。
    ③菁桐
    到达菁桐车站后,下车就能看到标注“十分幸福”的那栋大楼,菁桐车站也是平溪线的终点,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取景地之一,在菁桐最多就是在铁轨拍照以及竹筒许愿。
    不过菁桐的前身是一个矿场,也可以去矿业生活馆参观。
    ·
    第二条线路:
    ①九份
    九份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或许是因为陈绮贞的《九份的咖啡店》,或许是梁朝伟的《悲情城市》而名声大噪,是台北游客的必经之地。
    九份的街道很窄,但等傍晚红灯笼亮起,就仿佛置身《千与千寻》的世界。片中活色生香的街景就是以九份老街为原形,九份老街由基山街、轻便路、坚崎路三条老街组合而成,有许多小吃店,傍晚到基山观海亭,还可以拍摄到九份全景和海景。
    ②象鼻岩
    象鼻岩是一个巨大的海蚀洞,收到海水侵蚀凹陷而形成,海蚀洞上弯曲的岩石神似大象的长鼻深向海中,故而称为象鼻岩,也是瑞芳线上一个著名的风景区。
    ③阴阳海
    阴阳海被称作是“台湾小镰仓”,是比较小众的旅游线路。在瑞芳车站搭乘公交到水湳洞站下就能到达阴阳海。黄金瀑布冲刷而下带走了大量的矿物质冲入大海,由于阴阳海周边洋流的特性,黄色的矿物质无法被带走,一直漂浮在入海口处,与周边的湛蓝海水一起形成一处奇特景观,被称之为阴阳海。
    公交站后搭建了一处观景台,沿石梯而上,是一处废弃的日占时期的冶金厂,有一个名字叫做十三层。最高处的长仁亭可以一览阴阳海全景。
    ·
    晚上(19:00后):自由活动
    每位嘉宾撰写留白心绪(心动信)交予管理,如果想要开启半剪月光(匿名来电),也先向管理申请。
    Day3可以开启私密小群与心动小群,可向导演申请后开启。
    抽取完第四天的分组情况后,进入自由活动时间。


    IP属地:福建2楼2022-04-2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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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3猴硐约会(文敖×蒋秋)
      蒋秋
      一张书签被放进读到一半的书里,想起今天的搭档,心里有瞬间的胆怯,怕极了今日是昨日、昨日是今日。时间过得很快,容不下飘远的思绪,拍拍脸颊提神,带来的衣服大多都是休闲的,照旧穿短T配牛仔裤、运动鞋,扎丸子头,唯一不同,换了对素圈耳环。
      包里除了药,还有一包纸巾,同样到客厅坐着等他,看见他过来脸上先浮现出笑,同他打招呼:“早上好,文敖。骑车、开车、打车,想选什么?”
      文敖
      想起约会地点,只剩叹气。从外面吃饭回来,在客厅看到蒋秋。
      “早上好,开车吧,怎么样?会方便一点……”
      “先去瑞芳,到了那边坐火车去猴硐。”
      蒋秋
      “好。”自觉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偏头望着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懒得说。
      到了瑞芳,买两张票,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特殊材质的玻璃看向外边的苍翠,还是无奈的先开口:“猴硐是猫乡,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在外边等我,至于那里的踩点奖品,依然分你一半。”
      文敖
      “嗯……没事,我离他们远一点就是了,你自己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从包里拿出口罩,
      “到了那边我再带上。”
      并排而坐,感受台湾岛独一份的气息,票根叠起来放在包里,全是纪念。
      未久到了猴硐,下车前带上口罩,想了想,
      “你要戴口罩吗?”
      蒋秋
      手撑在和他中间,凑过去望着他,眼尾很明显的弯下来,口吻很轻松的讲:“那你不舒服的时候,记得要说。”
      可能是倒霉、可能是缘分天注定,蒋秋已经第三天面临要安慰人的处境,说不心累是假的,但也坦然接受。
      这时来玩的游客不少,看着文敖手中的口罩没有拒绝:“好,谢谢。”
      戴上口罩和他一起下车,台湾的风景和重庆不一样,阳光透过绿茵照下来,脚下的路还是混砂铺的,抬手放在光洁的额前遮阳光:“顺着这条路走吗,不知道目的地,走到哪儿算哪儿。”
      文敖
      背手走路,“我昨天有查一下。我们先去猫村……那边,逛一逛,拍拍照逛逛博物馆,”
      “五点多的时候打个车去十分,那个时候放天灯会比较好看。”
      “你觉得呢?”
      蓝琬
      观察室
      作为上帝视角得她当然全知全觉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文敖也如她所愿分配到一个不管怎么说都会“弄脏”的场所,且分配到的搭档也十分有趣。
      因为嘉宾已经出去玩了,理所当然地把星星抱在自己怀中,倚靠在郁令文的肩上。
      “你说让文敖一只一只抱猫村的小猫会不会很有趣?他这个有洁癖的人……”
      蓝琬顺了顺星星的背。
      “你猜他会去抱吗?”
      蒋秋
      “我觉得挺好。”向来不是做安排的人,既然被安排,不如直接接受。倒是看他的姿势笑了笑:“文医生,才而立之年就喜欢背手走路了?你们医院的是不是还挺怕你的,”皱眉想了想:“当你不说话的时候。”
      跟着指路牌走,才进一条窄路就看见三三两两的猫趴在路边,惬意的享受日光浴,见状也只是笑,没有很喜欢猫,也不讨厌,所以仅仅是路过,没有想碰的意思。和文敖刚刚完一段三十五阶的楼梯,带着热意的风就吹了过来,不怕生的猫也跟过来,幼小的橘色猫当然不晓得人们对它的恐惧,像是饿了,讨好似的蹭文敖的裤腿。或许是有领头的,另一只小白猫也跟了过来。蒋秋盯着文敖愣了,旋即反应过来,伸手把文敖拉到身后来,蹲下轻轻柔柔的摸猫的脑袋安抚,仰头看他:“你还好吧?可以去帮我买猫粮吗?”
      文敖
      听着她的话就笑了起来,他是不太喜欢有多余的表情,工作习惯罢了,
      “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给你这样的感觉吗?”
      把手拿到身前,“那真是要反思一下了。”
      村余角落浸透着潮湿的气息,青苔也从石板缝生出,在北京生活多年,下意识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但要说最不适,还是随处可见的猫。他并不讨厌猫,但一旦想到猫爪子到处在马路上踩,再被人抱起,爪子蹭到衣服上,衣服再蹭到公共设施上……
      停,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了。但就是这个瞬间,裤脚一紧,低头猫爪子就抓上了自己的衣服。
      本能的排斥被大脑制止,盯着猫不知道怎么办,好在蒋秋把自己拉到身后,才脱离苦海。
      给蒋秋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进一家宠物用品店。
      因为一个裤脚,浑身上下都难受。
      蒋秋
      人有两面,或许看起来粗犷,实则内里心细;或许不善言辞,但开口却幽默。于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着说句:“不用,你开心就好。”
      英短小白猫乖巧的趴在身前,掌心摸到它头顶时,它调皮的蹭着,喵喵的叫着,好像很高兴。橘猫则一直围着转圈,迟迟不肯离开,等文敖回来,让他远远的站那,请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一下猫粮,耐心的撕开装进小纸盒里,放在一处花台边,好不挡着路,接二连三的猫都过来了,彼时阳光照下来,笼在身上很温暖,蒋秋也没忘记站在远处的文敖,先从包里拿酒精湿巾把手擦干净,扔进路边垃圾桶。走近文敖时撕开另一小包:“伸手。”多加一句:“是干净的。”把湿巾放进他手中,扬着下巴看前面的路:“可能还有很多猫,还要往前吗?”
      文敖
      他不太懂猫需要什么样子的,所以问了店员,拿了两三种,放进袋子里。
      出了宠物店回到那边,站的有一定距离,把猫粮递给工作人员。
      叹气,但是微笑面对。
      拿出包里的酒精啫喱消毒,但是裤脚的没有办法处理,正好蒋秋拿来湿巾,蹲下,用湿巾来回擦拭,觉得差不多了才起来,扔进垃圾桶。
      “往前走吧,走过去就好了。”
      蒋秋
      静默的等他处理好,随口说道:“那个奖品好像不是很重要,就当游玩吧。”
      和他一起往前走,越往前、猫自然越多,蒋秋默不作声的挡在文敖前面,替他拦下一些猫的友好的亲密接触,也就是时而牵一牵他的袖口、时而从他的左边走到右边、时而又到他的前边。望向他的眼中是一片澄净,开玩笑似的:“我替你挡了这么几爪,你不会嫌弃我吧?”嫌弃两个字,说的又轻又快,不是很在意答案,仅仅问一句。
      午时的风,又热了点儿,闷得很,像这样漫步的机会很少,尤其是和一位男士、陌生男士,除却时不时挡一挡猫,也还算惬意。树荫下的光影是不规则的,蒋秋也是在这时开口的:“你的洁癖,是心理作用,不考虑克服心理作用?”狡黠的目光望着他:“你以前的…(女)朋友,牵手以前要喷酒精吗?也是和你一样?”
      走出猴硐才松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日子算是结束。想起他的洁癖,自然不可能打车,这回很有眼色的坐进后排,在手机上搜索导航:“白天放灯不好看,先去菁桐吧,有个竹筒许愿。”
      文敖
      对于她的照顾看在眼里,这种情况下,只能接受。
      听到分析洁癖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是心理作用呢?”
      “有些人的洁癖确实是因为经历留下的后遗症,但医生的洁癖,更多的是因为专业知识,从而让平时看不到的细菌,显现而已。”
      摊了摊手,
      “我以前的方向是外科,后来觉得外科太累了,才申请转内科。”
      “至于女朋友,谈了恋爱,一切就得另说了。”
      一句一话的聊天,直到走出猴硐。礼貌性的坐在副驾驶,
      “好,那就先去竹筒许愿。”
      蒋秋
      以一句“确实是该注意身体健康”作为结束,生物钟使然,中午到点就会犯困,在车上浅浅眯了会儿。到菁桐又拍拍脸颊,思绪也慢慢回笼了,没有猫,整个人都自然了,和他沿着火车轨道走,站在“菁桐车站”旁边:“先拍照吗?”
      郁令文
      心里默默感慨了声没有白梦在的观察室好惬意、好自在,顺势把蓝琬和小星星一起抱在怀里。一面摸着星星的头,一面回答:“不会吧,除非他先给小猫消毒。”
      视线几个转回,已落到菁桐:“这地方不错,我记得是《那些年》的拍摄地?等节目录完,我们也去看看。”
      文敖
      拍拍她,“你去,我给你拍一张。”
      互相拍完照片,两人沿着《那些年》的铁轨,一人一边的走着,为了掌握平衡,时不时的张开胳膊。
      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这片子播的时候,我们刚上大学,一个宿舍都去看。”
      “我记得,看完还一起去吃的烧烤。”
      蒋秋
      两手背在身后,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沉默的听着文敖的话,很久都没开口,实则是不晓得要说什么。电影上映,蒋秋才初中,对于这种感情还没开窍,也没有盈余的时间、金钱花费在一张电影票上,后来看,也只是图个好笑、打发时间,再后来,蒋秋的高中也没有关于这一内容,只有书本、题海战术,低下眼看脚下的路:“我看的时候,是高考完,只记得放天灯那里,好遗憾、好可惜。”
      一段路的结束,不知是哪个青春少年播放起主题曲《那些年》,蒋秋的话是伴着那句“那些年错过的爱情”一起开口的:“很多事都讲求一个缘分,遇见要恰好在同一时空,彼此心意相通也要在对的时间、地点,就连拨打电话要恰好是一个人在拨打,一个人在等待,如果两个人同时拨打,也是错过。你信(缘分)吗?”
      文敖
      走了半天铁轨,迈步到一旁,背着手,
      “信啊,缘分谁能不信呢。”
      “不过,如果能错过的,也不是正道的缘分。真正有缘分的,是没办法错过的。”
      一边走,一边说,
      “所以把握好自己就行了,想太多反而徒劳无益。”
      而后两个人去到十分,是来之前就商量的放天灯。
      走到一家商贩之前,看着蒋秋,“挑一盏?”
      蒋秋
      彼时天色渐渐暗沉,原本蔚蓝的天空被橘色的云铺满,路灯也亮了,是暖黄的灯光。
      店家很热情,没有犹豫的说了白色,好客的老板娘见状又邀着写下心愿,蒋秋握着的笔,迟迟没有落下,脸色寡淡,只有细眉轻轻皱起,脑海中闪过很多愿望,没由来想起一句“不要太贪心”。从前蒋秋是不信的,不知何时,她信了,因果报应,无一不信的,乃至放假都要去寺里拜一拜。
      倘若是万事如意,早已无所求;若是身体康健,很早就不灵验;求前途似锦,却胸无大志,否则也不会从北京考回重庆……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是“人间有味是清欢”几个字,写的是瘦金体。等他写好,放了灯,微微一笑:“还有想做的吗?没有就回去了。”
      文敖
      许是在医院待久了,也跟蒋秋一样,挑的白色,好像那是最顺眼的颜色。
      他没有什么心愿是能够说出来的,只“平安健康”写在天灯上,最后由它往天空飘散。
      “好,那回去了。”
      火车回瑞芳,而后驱车回别墅。
      在路上放一曲第一匈牙利舞曲,
      “今天,谢谢你了。幸亏有你,不然,我在猴硐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办。”
      未久到家。


      IP属地:福建3楼2022-04-22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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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3十分约会(闻立×方松盈)
        方松盈
        多云。她抬头望一眼天,云好像一层一层往下压,有那么一朵就快落到她发顶,划一个咕嘟咕嘟冒白色棉花泡泡的扫尾。
        他们搭小火车到十分,方松盈站在街口,踢踢脚边的石子。满眼的放灯商铺让她有些眼晕。
        “闻立,鸡翅包饭。”
        她从一堆天灯牌子里找到鹤立鸡群的食物宣传。
        闻立
        小石子咕噜咕噜停在脚边,拿鞋尖拨弄两下,目光还在停留在街道两旁的天灯。
        “昨天节目组介绍,这是哪里的取景地来着?”
        就顺着看了眼鹤立鸡群的那家鸡翅包饭,虽然奇怪她为什么饿的这么快,还是很贴心地准备去买。
        “大份小份,放不放辣?”
        方松盈
        很老实摇头:“不记得,我以为你知道呢。”
        “小份,重辣。”她估计台湾人的口味,重辣才算辣。方松盈回忆早晨那句松盈宝宝,“谢谢闻立宝宝。”想看他会不会起鸡皮疙瘩。
        她跟在闻立身后往鸡翅包饭的铺子走,中途发现一块印着租借拍立得的牌子,方松盈停下来租了一个,对着闻立的背影按下快门。
        “小伙子,站得挺直嘛。”
        蓝琬
        观察室
        昨夜回来才从白梦口中得知游云催的请求,节目毕竟还是人性化,遂也答应了由白梦和琴陪同他二人游玩的请求,观察室只剩蓝琬与郁令文相对坐着,面前还摆着蓝琬去711买的早餐。
        “连方松盈也开始叫闻立宝宝了啊。”
        闻立
        极其自然地应了声,偶尔伸手,替她挡挡挤过来的行人,某一次落了空,回头看,她停在家店铺面前,没丢。于是继续往前走,问老板点单小份,只是记得昨天的教训,把重辣改成了中辣。回头时推了下不存在的墨镜。
        “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你是不是不感兴趣?因为不信寓意?”
        方松盈
        照片在手上甩几下,她用闻立的背影向闻立换一份鸡翅包饭。
        “不辣。”
        他们被淹没在天灯里,方松盈看好一个朱砂红的,她向那边迈步。
        “不拜佛不算命,是因为神佛解决不了几十亿人的问题;想要放天灯,是因为有想见的人,这个灯是我的,就只会解决我的问题。”
        蓝琬
        观察室
        因方松盈的花语回想起她过往的经历,这个可称之为坚韧的女性背后却蕴含着十分不堪的过往,蓝琬虽重利,却也心疼这些因命运不公而沦落的女性。
        “你说她想见的,是那个男人,孩子,还是无望再见的亲人。”
        方惋惜片刻,她又看向方松盈手里的朱砂色的天灯,复而开口,“可惜她选的颜色不对,不能收到我送的礼物了。”
        闻立
        “嗯,不是中辣?”
        老板被抛在身后,没人会来揭穿这个谎言,照片收在钱包最外的夹层里。原先还存着两张,一张是慈祥的老人,一张是温婉的女子,眉目都生得相似,尤其是后者。
        随着进去店铺,却挑了最传统的白色,烛光燃起时满罩昏黄,只是在日光下不太明显。若有所思地问。
        “为别人祈求的怎么算?我祈求她遂愿,但她愿望是我平安,那么是实现我的,还是她的?我没替自己求过。”
        方松盈
        “重辣。”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埋头解决这份鸡翅包饭,少有的迅速。
        方松盈借来毛笔,在灯上写椿萱并茂,棠棣同馨。最后那一笔顿了很久,太阳旁边挂上醒目的黑点,她笑,心想这是最特别的记号,老头看到又该说不好好写字,只顾发呆了。
        “那就祈她如愿吧,你自己过好生活,平平安安,去满足她的愿望。”
        她如灯底铁丝托着蜡,两手上举,托着这个要往上蹭的灯。
        “我替自己求过,发现还是求自己更有用。”方松盈适时松手,嘴角弯弯,两颊现出梨涡,“飞高一点。”
        郁令文
        嘉宾们热情踊跃,昨天和肖昀一起安排几个临时地点的场务工作,加班到半夜。上午起来不大有精神,除却蓝琬买来的早餐,还点了一杯意式浓缩,记得她怕苦,默契的一杯摩卡。
        “宝宝,怪有意思的。”逗她玩:“蓝琬宝宝?”
        笑了笑就垂下头,一面翻看资料,一面不时看向大屏,莫名联想到:“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认真地补缀了一句:“想见谁不重要,或许像方松盈这样温柔却坚韧的人,更偏向于立足自己吧。”
        又应后句:“看来今天无缘了,就几个颜色,闻立也没抽到。”
        闻立
        没写字,干干净净的一盏,同她的一起徐徐飞向天际。红白对比鲜明,从并行到各往西东,不自禁想起更常见的寓意,原来喜、悲不同。
        但没有什么深刻感叹,仰着脖子看了会,就不再看了,重挑了一盏黄,一盏绿,轻碰她的肩。
        “再放一盏吧?不为别人,不为自己,为放天灯。你的毛笔字很好看,童子功对吗,昨晚看你书的封面,还是古文。”
        蓝琬
        观察室
        闻立与方松盈的过去都较为坎坷,而闻立却能在并不算幸福的过去中成长为如今的模样,实属难得。蓝琬推了推身侧的郁令文,调笑着嗔了句好恶心。
        而后又看向画面中闻立拿起了绿色的天灯,是今天第一个踩中蓝琬设下彩蛋的人。
        “恭喜他啦,方松盈倒是差了一点。”
        方松盈
        她接了那盏黄的。天灯便宜,调色并不讲究,其实是很粗糙的鹅黄。她想到太阳,存在于一切中外故事里的光明又温暖的意象。今日多云,方松盈想送一盏太阳上去。
        汪教授擅讲唐史,新旧唐书便被她翻来覆去读。她望着奔赴那层云的第二盏灯,“我爸爸是书法老师。所以我很小就开始描红、学笔画,有的时候用毛笔比硬笔还自在。”
        卷边的古籍和不知哪朝哪代的红色朱批浮现在她脑海里,“《旧唐书》。”
        她转身往车站走:“天灯放完啦,去猫村怎么样?”
        闻立
        黄的温暖,绿的生机,觉得这两色的寓意才真正应景。但这回没再仰望,只为放天灯,松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很自然地凝视她恬静的侧脸。
        “那会参加比赛吗?会被抓过去出黑板报吗?我小时候只把教科书读好,其他什么都不做,很多东西都是后面慢慢学起来。”
        笑呵呵地引用新任谋女郎的语录说明结果。
        “嗯,怎么不算有天赋呢?他们……就是,挺努力的。”
        先一步下来火车,向她伸出手,喵了声,好像是在拐真的猫,也好像是在扮猫。
        方松盈
        “会参加喜欢的比赛,不会被抓去办黑板报,因为我会把粉笔字写得很烂。”她想起好遥远的童年,笑容里就掺几分对稚拙的怀念。
        “把教科书读好就很不错了,你还能慢慢学那么多东西呢。”
        手搭在他掌心,玛丽珍鞋踏上下一条石子路。方松盈望见房屋外墙的猫咪涂鸦,不远处猫咪随处可见。她解锁,打开猫语翻译器。
        “闻立,要不要再喵一声看准不准?”
        闻立
        “没办法,自媒体这行更新换代得快,不趁年轻能学的时候多掌握点技能,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答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真的只是凭借天赋轻松走到现在,而没有经历过撞死南墙、夹缝求生的艰难。大约是吸引猫咪锻炼,不至于被游客投喂成球,这里还修建有小型假山、攀爬杆台等,他低头对着手机收音处一连喵了好几声,就懒洋洋地靠回去。
        “你也喵一个,盈宝。”


        IP属地:福建5楼2022-04-23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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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松盈
          “和你比起来,我简直是个老古板。”她看一只精瘦的三花猫窜上假山,那双清透的墨绿色瞳仁望着他们。跟人不一样,它看你,就只是在看你。而同虾滑一比,就显得家里的小混蛋懒得出奇,上去猫爬架就能窝在上面一整天。
          “不叫姐姐就算了,盈什么宝。”方松盈点一下翻译,AI女声毫无感情地念:“我是帅哥。”
          她忍住笑,围着闻立绕了一圈,“自我认知挺清晰的,小帅哥。”手指在嘴边一划,“有的时候不说话会更帅。”
          “闻立,养过小动物吗?”方松盈从包里掏出个密封袋,满满一袋猫粮。她“啧啧”唤来一只橘猫,圆滚滚憨乎乎的。倒一把猫粮在闻立手上。
          “我家里两只毛孩子。傻猫没它们机灵,在店里就吃我的花;在家就叼我的皮筋,看我用牙线也要吃,不给就号一晚上。还学狗,闭着眼睛去偷葡萄。”她语气里满是嫌弃,和每一个中国式家长一样,眼里满是喜欢。甚至能从中窥出几分慈爱来。
          闻立
          从善如流地改口叫声姐姐,却不配合当哑巴,听似有理有据地反驳。
          “人长嘴巴是用来说话的,要是没了我,大家得失去多少欢乐。这是知乎情感区交流会,都不张口交流,难道演默剧吗?”
          当然,现代社会还可以打字,也可以用手语。蹲下去,用分到的猫粮喂橘猫,带有倒刺的猫舌头舔过掌心,痒痒挠挠地,笑起来却是因为她的描述。
          “这不是挺机灵的,知道你舍不得对它们动真格的。大黄狗才是真的笨,我婆婆原来养它是想看院子,但它脾气好,附近小孩拿石头砸它也不吭声,后来不知道谁给它端了盆剩饭,里头掺了老鼠药,我回去的时候就没气了,葬在后头的土包那,没和婆婆说实话,只讲它跑出去玩了……它都不知道叫的,怎么会扰民。”
          看不清神色,用空了的掌心撸了两下猫头,橘猫见没了粮,绕到她腿边卖乖,拍了拍手。
          “还是猫聪明,知道跑。”
          方松盈
          “乖。”伸手揉乱闻立的头发,可惜他脑袋上没有竖起来的耳朵。
          “是,多亏你,挺可乐的。”
          方松盈蹲在他旁边,听他说家里的大黄狗。记不清哪天深夜,也有这样一只大黄狗,笨死了,为从小到大的几餐饭就跟在她身后,保护伞似的。
          橘猫在脚边绕来绕去,她拍拍猫的背,它就翻身躺下去露出肚子。方松盈有一下没一下挠它,“你吃了好多,还要啊?小姑娘家家,怎么这么贪心。”
          他们周围渐渐围上来一群猫,方松盈将剩下的猫粮撒在地上。
          “猫也好狗也好,比人靠谱多了。我们泡芙这么小的时候,”她伸手比一段,“家里来人装新电视,就冲工人叫。人家说头一回看到这么凶的萨摩耶。”和那只死在徐州山村的大黄狗一样。
          她最后挠几下橘猫下巴,拍拍手站起来。
          “都不笨,都聪明。”
          “前面有花生卷和冰淇淋,”她站直了往后仰仰,手握成拳捶几下腰。“喂饱了流浪猫,现在喂家猫。”手机界面还停在猫语翻译,方松盈大有今天靠这个和闻立沟通的意思。
          她各买了一份递过去。
          “答应你的冰淇淋。”
          闻立
          大约是习惯使然,并不排斥被她摸头,甚至还回应地蹭了蹭,发质很软,不刺,常被外婆说发软的人心也软。所以还会为逝去多年的、没有名字的大黄狗掉一两滴眼泪。
          趁她低头逗猫时,悄悄地用袖子擦掉。对着正在拍摄的镜头倒很理直气壮,不是夏季怎么了,年轻人血气方刚,眼睛就不能热出汗吗?伸手拍了下她后背的某个穴位,通通气血,接过冰淇淋喵了声,花生卷是第二声,机器却有如神助地翻译。
          “姐姐姐姐,能不能再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从那么多小猫咪里挑中我的?”
          再次坐上火车,前往这条线路的终点站,菁桐。
          方松盈
          闻立眼尾红红的,看上去像个可怜小孩。方松盈没有说话,只是再揉一下他的发顶,跟安抚小动物似的,最后拍两下。唯一不同的,是他站起来,她得踮脚。
          腰疼是老毛病,她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痊愈那天,摆手示意闻立不用再拍。
          翻译器好大声,方松盈笑睨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琢磨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终以“秘密,不告诉你”应付过去。
          火车停在十分幸福处,她双手搭在眉骨,在额下建一座简陋亭台。她胳膊肘碰碰闻立,怂恿他:“闻立,你站过去我看看,你高还是十分幸福高。要不要给你拍照?”
          闻立
          “这还用过去看?当然是——十分幸福。”
          眼尾的红已经褪去大半,笑起来又是早上那副欠嗖嗖的模样,挪过去比个剪刀手,重点强调要拍出脖子以后全是腿的效果。但没看成片,兴致勃勃地跑过去排队摇竹筒,蹦到桌子上的那根塞到她掌心。
          “你现在掌握着我的命运,宣布吧,只好不坏啊。”
          方松盈
          她举着手机拍了好几张,准备回去给闻立挑:“我看你伸伸手,就能够到了。”
          空的竹签,她看一眼竹签,再看一眼闻立,长叹出一口气。
          “这让我怎么告诉你呢?”
          从包里摸一支记号笔,背过身写上葳蕤繁祉,延彼遐龄。她把签攥在手里,笑眯眯递给他:“上上签,友情价八百八十八。”
          蓝琬
          观察室
          方松盈接连踩到蓝琬设下的两个小彩蛋,有些意外地略一挑眉,不过橘猫和“十分幸福”确实是比较显而易见的一项,被猜到她并不觉得奇怪。
          从监视器里也能看到白梦和琴的身影,才发觉只有自己和郁令文两个人的观察室实在是太空,太容易放肆。
          偏头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吻,而后开口。
          “爱情价,九千九百九十九。”
          随着监视器展现熟悉的画面场景,蓝琬也跟随着方松盈和闻立的动作去回味早年间的那部青春爱情电影。
          “抽签和许愿都好,我也希望他们以后都是上上签,但这里没有奖品。”
          蓝琬翻看着笔记,“因为我不相信神佛之说。”
          闻立
          不说话,只看着她笑,大有你不给我许一个我就赖这不走了的架势。直到她妥协似地背身过去写字,再转过来递签,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带这样的。你们一个二个都管我要钱,我只能去卖了。”
          问她借了记号笔,新写上空白的一支,端端正正的八个大字:国家太平,人民安康。黑色的字越看越红,照着流程还完签,去矿业生活馆参观,拍照。
          方松盈
          “开玩笑的,你给我我也不敢收啊。”
          矿业生活馆有卖矿工便当。方松盈得知便当盒可以带走,兴冲冲买了一份拎在手上。
          “能不能吃辣?”她看一眼时间,“回去请你吃火锅。”
          闻立
          “吃,吃最辣的。”
          没察觉出便当盒好看在哪,但看她兴致勃勃地也挺高兴,回到最开始的十分,把租来的拍立得还回去,发了个66的红包。
          “上交伙食费。”
          回别墅,美滋滋地准备吃火锅。


          IP属地:福建6楼2022-04-23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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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3象鼻岩约会(游云催×付瑛)
            付瑛
            酒精起作用,让一夜安眠,但幸得不算晚,下楼时餐厅很热闹,但她没什么胃口,也就没去。
            径直出门,在别墅门前等人。
            游云催
            他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入睡,分针在一至十二的数字上扫了一圈又一圈。时间一如既往地流逝,万事万物都在保持运动,选择静止的唯有他自己。
            他将收到的纸条揣入口袋,走出别墅,和付瑛对上视线。念及昨晚通信中并不算友好、愉快的对话交谈,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空气在脚步声消失后就只剩下了沉默。
            半晌过后,他先开了口,搜肠刮肚后想到昨晚得到的那张心愿贴,以此当作理由:“心愿贴的内容,是我们今天分开走。”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白梦
            穿了条白底蓝花的裙子坐在别墅门口的石墩上,分给东方琴一个甜筒,看向门口略有尴尬的二人。
            付瑛
            按照仅剩不多的生物知识来判断,早晨是氧气浓度最低的时候,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在作祟,总觉得早上的空气更加清新。
            游云催来时看去一眼,没说话,因她先说的不搭话,所以如此贯彻执行。料到结果无非两种:沉默地出行或是分道扬镳,显然他已经做出选择。
            她其实很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忠于他所在职位的人,为什么反而会对那样的问题避如蛇蝎,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她觉得很反常,那种时刻,哪怕对她一顿说教她都认为是正常的,但又想到她自己也惯没分寸,所以并没有问出口,以免引起另一场口舌之争。
            最后只是点点头应他一句:“当然,如果这是你的心愿的话。”
            游云催
            心里的石头落地后,静止的一切都恢复了运作。他轻声说了句抱歉,率先迈出了步伐,朝一旁的吃瓜群众走去,目的明确地询问:“谁有兴趣跟我一块去撸猫?”
            等候回答的间隙,他回头看了一眼付瑛,复杂的眼神是多重情绪的叠加,是混沌一团的状态。既是混沌,也就没有任何的寓意与暗示,只是一个不自觉的眼神。
            【游云催×东方琴】
            东方琴
            扯出个俏皮的笑,简单向白梦道过谢后,风轻云淡地咬着甜筒,暗自观望他们来回推拉,本来有些不耐烦,但听说“撸猫”眼睛一亮,连忙道,“我吧。”又和他们挥了下手,
            “那么晚点见。”
            游云催
            列车徐徐驶离站台,窗外映入别样的林间春色。台北的树木即使在秋冬也是常绿的,少有萧条颓败的黄,自然不见秃枝萌发绿芽的景致,而是一树茂盛的新绿,在光下如同翡翠一般。
            列车前进的方向和节目组原本的规划背道而驰,甚至连同行的伙伴也换了个人。游云催凝视着外头的景色,眉头紧蹙,他并不觉得赏心悦目。闭目不为补眠,只为逃避。
            直至抵达猴硐车站,他在下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清楚这位同行者的名讳。与白梦和自己相比,对方明显要年轻许多。
            “前面忘记问了,你怎么称呼?”
            一路下来,她手里的甜筒也吃完了,站台上售卖小吃的摊贩不少,他随手取下一串糖葫芦,付过钱以后递给她,像在给小孩子塞零食:“要来一串吗?”
            东方琴
            路上她非常识趣地保持沉默,毕竟她这几天看下来,知道对方的各种遭遇并不怎么样,实在是上个节目几经坎坷,然而若要贸然开口安慰几句,却又讲不出什么讨巧话。
            不久他们从猴硐站下车,东方琴并肩走在他旁边,起先仍并没有多余的言语,脑子放空专心吃冰激淋,甚至脆筒也未曾放过,直到差不多剩下小半个,被她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箱。仔细地擦干净嘴唇、手指,同样也揉成团状,扔进那个筐里。
            经他这么发问,方才很商业地进行自我介绍,眯起眼来笑得显现出虎牙,顺带伸出右手一握,
            “刚才匆忙,便没来得及讲,游老师叫我小琴就好。”
            其实刚消灭冰激淋,她也并非很想再来,但既然他已将东西拿在手中,看来又难以拒绝,再者,谁会对糖葫芦说不?玩弄着挎包上的库洛米钥匙扣,随后下决心似的接过,“多谢,看来游老师这是铁了心要我长胖,那我也不客气咯。”
            咬着山楂外面包裹的糖衣,“说起来,你也喜欢小动物?”,其中也字当然是默认自己属于此类。
            游云催
            “你要真害怕长胖,一开始就不会吃那个甜筒。”
            人都是这样,明知要克制,偏偏心智不坚,一旦破了戒,往后之后越来越难拉回到正轨。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话也只是玩笑话,语气轻松,没有任何要讲大道理的架势。
            “也许,不止是喜欢。”
            那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情感,高于喜欢,却又无法被定义为爱。
            “没有它们的任何旅程,时间一久,我就会感到不安。”
            这是他未在贴子和资料里写出的细节。
            东方琴
            玩笑话夹杂着真相被揭穿的性质,她扯了个鬼脸作为回应,旋即又故作恼怒,咬掉半口山楂,牙齿间进而跳出几声糖浆碎裂的脆响,其实哪里是不担心长胖,只能说贪图一时嘴快,反正过几天再减肥也成。
            “相比于体重增加的恐惧,那还是甜食更加具有诱惑力。”
            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原来如此。”
            “看来它们能带给你别样的安全感。”
            根据节目组提供的路线安排,很快找到猫村的所在位置。走了几分钟后伫步在道边,尝试着把某只漂亮的黑猫引到身旁,蹲下去轻柔地抚摸着它的头顶,试探性地发问,
            “那你养过猫么?”
            “我虽然没养过,但先前住的小区里也有只这样的小黑猫,后来搬家了就没见过,还挺想念它的。”
            游云催
            黑猫。
            他的视线变得有些呆滞,本能地在东方琴的身侧蹲下,由另一个方向,伸手轻抚那一身漆黑的毛。它在亮光下,黑色的瞳孔缩得极小,金色虹膜占据眼睛的大部分。
            他想到了曾被自己捧在手里小纸箱,以及压在纸箱上泛着些许腥气的砧板。他只迟到了一夜,便永远失去了。
            “养过。”不仅仅是养过,“家里现在就有一只,名字叫迪迦。”
            “原本想带它一块来台北,但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都挺麻烦,再带上它,我俩都会很受罪。”
            东方琴
            其实她也足以隐约察觉出,他四周的氛围多少有些许沉重,丰沛的情绪,总是那样深而闷,海水般看似平静,但却随时可以喷薄而出,涌起来将船只吞没,或许不止他自己,更还会牵连身边的同行者。
            原先她只是坐在远处观望,而现在她正置身其间,必须等待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至于她的方式么,亦很简单——便是假装无视。
            “很可爱的名字,”她由衷地夸奖道,又偏着头沾上三分活泼的语气,“你讲得没错,如果它再过来,对于你录节目也是个困扰。但就是很遗憾,我见不到小家伙。”仿佛想起什么,煞有介事地扬了下眉,“说起来,我家的蜥蜴可能也正在睡大觉呢。”
            这里还有几只猫,逐步向他们逗留的地方靠拢过来,各式品种都有,颜色也不一,她灵光乍现,想出个绝妙的调和气氛的方法,三两下吃完糖葫芦,而后拿出手机,提议道,
            “我帮你和猫拍个照吧。”
            游云催
            “好。”
            猫咪朝游云催靠拢,他低头一一抚过,它们的花色、特征,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触及到他记忆深处的某个开关。撕裂开来,是快乐的,也是痛苦的。
            他的表情被定格在照片里,连同他身侧的猫咪。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笑。
            二人与猫咪相处了很长一段时光,直至头顶的太阳压向西侧的地平线,才依依不舍地同它们告别。
            “我们回去吧。”
            东方琴
            待到撸猫完毕,也算顺利结束今日的“出差”工作。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临别时向他挥手,留下半句不怎么走心,却也很实际的期望,
            “祝你开心。”
            “余下这几天,我还会继续观察你的表现,拜。”


            IP属地:福建7楼2022-04-23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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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瑛×白梦】
              白梦
              答案显而易见,她不大爱同小动物亲近,白景养的猫她也鲜少理会,自然是由会养蜥蜴做宠物、更亲自然的琴陪同小游去看猫。她站起身,随意抖抖坐皱的裙,走过去很自然地揽过付瑛肩头,尚能记得昨日她替李存之冲撞路人之事,何况她与小游的矛盾由白梦看来,多少是性格所致,可好巧不巧,白梦却偏爱她这样的性格。
              二人一同坐上去往瑞芳的车,车速渐起时,她将车窗摇下一半,春风似是沾染浓绿,吹得生动而自在,便在如此舒适的温风里,她先开口问付瑛:“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没事,有什么讲什么,有不想被播出来的我按着导演组给剪了。”
              付瑛
              不用整日绷着,心中松一口气,朝白梦一笑,和她一起前往瑞芳。
              “有什么讲什么?”是重复白梦的话,也是反问,此刻付瑛心绪不算好,语气上难免拿捏不准。或许因白梦是节目组的人,她难得放松腰背,倚着座椅的弧线,抬手揉揉眉心:“抱歉,我说话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累。”
              付瑛自己也不知突如其来的疲倦来自于哪里,她试图剖析自己,但这种剖析从来没有成功过,但她还是说:“我其实很不愿意由浅入深去了解一个人,也没想防备谁,这一趟节目、旅行,于我的意义就是及时行乐,可大家好像都绷的太紧了。”
              柔风从窗的缝隙吹来,外面是明媚的天,偏偏心头蒙着一层阴:“难道是大家的过往都很沉重?所以才这样么。”
              车行不慢,抵达目的地也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因而付瑛在这段时间里调整自己的状态,尽力去想能让她振奋的事,可临到目的地前,她问白梦:“真的是我太没分寸感了吗?”
              白梦
              “不必同我抱歉,如果你了解我,你会发现通常情况下我才是那个经常该说抱歉的人,”停顿一下,以很理所应当的模样讲:“只是我从来不说。”
              她偏过头看付瑛,将自身锋芒有伤人可能的话先抛出,面容却有轻快的笑,也示意她轻松一些。付瑛也好似难得轻松,一下讲好多,白梦沉默听,是豫备以自己的逻辑一一回应,下车时她先回最近的问:“分寸感要对不同的人来讲,于游云催,你已越界;于我,绰绰有余。那对昨日的李存之,我看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冒犯到他的。”
              买票检票上车的途中,她续上由此问延展出的话题:“但是要讲爱情,你不必为某人去强行改变自己,而是需要去找寻那个可以接受并包容真实的你的人,那你就要给他人看到真实的你的机会。所以分寸感,没什么关系的。”
              追回到大家沉重过往的发问,她想,大约人人都有于自身而言的沉重,只是各人痛阈值不同,或也可说大多人陷入“自我”的深渊,抗拒他者,便于他人之沉重多几分难以理解,于是隔阂便难以打破了。她不爱同人讲理,只是付瑛当下的困境亟待她作点拨,思考时她站在站台将手伸向空中,有无形的绿色缎带穿过指缝,她目光落在渺远处,试图为付瑛找寻出路:“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对自己来说的沉重。至于绷太紧——”
              她却骤然将话题转向,一种生动消逝于她收束住流动气息的五指,某股鲜活的感觉也自眉眼褪去:“付瑛,所以你向往的爱情是电光火石间的心动,而不是真实的展露吗?我这样猜测是因为你说,不愿意由浅入深了解一个人。”
              付瑛
              列车发动,白梦的话或多或少引她回看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对于游说的那些越界的话,她应道一句抱歉,但事已至此,抱歉又很多余,就这样吧,她想。
              “我确实不去分对谁怎么样,那是八面玲珑的人做的事,我做不到那样,我只能在两个人相处不来的时候结束交谈。”付瑛表面她的态度,这大概源自于性格中倔强的部分,也与她过往有关,她常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她。谈及爱情——这种她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肯触及的情感,付瑛有段沉默,沉默之后才说:“不如说是一刹那的心动、好感,我猜你应该看过关于我的过往,所以我,我……”她一下子说不出来,良久才艰涩地说出口:“我忘不掉,也怕累及新的人。”
              车内广播抵达象鼻岩,她也适时转开话题:“该下车了,我还没来过这里。”鼻息间涌进一股潮湿的气息,远望是一片海,很干净的颜色,她也真心地露出笑容:“节目组选地方很用心。”
              白梦
              她应是有棱角的风,白梦这样想。没有八面玲珑的圆润,而有从心的自在,这与年轻时的白梦很相似,连同她帖子中的相遇、相爱,于白梦而言都是那样熟悉,却也仍是不同的。譬如,她的内在不似付瑛敏感,她的故事也不似付瑛那般鲜血淋漓。
              “我从前也笃信于一刹那心动式的爱情,最厌恶繁冗的分析,只是很可惜,那两段爱情都不长久,所以这种观念有被动摇吧,不过不重要了。”
              一种很释然的笑容与尾音一同送出,她起身与付瑛一前一后下车,边走边讲:“我是看过,甚至能明白你那时对爱情的感受。我想,忘不掉很正常,但不要被牵绊。”
              想起琬设置的踩点机制,奖励对她或许有用,便有意带她往象鼻岩的方向走:“我记得你昨天说想看海,正好今天来了,你可以看看象鼻在哪,拍拍好看的照片。”
              由于兴致不高,她落后付瑛几步,也没上前追赶。其实去各地演出时,她曾看过很多海,浪花沙滩海鸥大多相似,顶多海边音乐节添些热闹的人群熙攘,但她能以敏感的听觉察觉海的声音处处不同,纵然听力尚恢复不久,可也能感知此地的浪更有力,似是可以击碎某些沉疴,于是她在原地对付瑛喊:“付瑛,其实在我眼里你没有错,如果你还是很纠结于过去的事,大海很宽容,把想说的都告诉大海吧,他也会听到。”
              付瑛
              不是被牵绊,是她主动不愿意解开,很多人告诉她:你没有错,你也是受害者。可那样的情况下,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昨天遇到那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冷下脸,那么生气。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是不懂爱的,但我可能也学不会了。”留给白梦一个掺杂着很多种情绪的笑,往象鼻岩的方向去,她今天没带相机,只举起手机,远远拍着那块岩石,拍照的人不少,听见白梦的声音又撤回来:“这么多年,我都没想好对他说什么,白梦姐,你帮我拍张照片吧。”
              她把手机递给白梦,自己又到象鼻岩那边,顶替刚拍好照片心满意足离开的女生,坐上它旁边那块礁石。
              白梦
              风没能阻挡她的声音,甚至为她牵回了付瑛。在风声此起彼伏的空间里,她听付瑛的话,也听付瑛对海的沉默,而后接过她的手机,在镜头移动中为人与岩石选好构图,拍下几张照片。走到礁石上在她身边坐下,将手机交还她看是否满意,也因她的沉默多讲了几句:“别太压抑自己了,其实爱未必要学,还是相信那虚无缥缈的一瞬间吧,当然——”
              “也不要用过往困死自己。”
              白梦好似也曾同某人讲过类似的话,至于这样劝慰会否起效果她也不得而知,好像没用?她不管这些,话说完她的任务也完成,只站起身问她:“时间还早,这条线还有很多美景,想去哪面?”
              付瑛
              照片里她隐约能看出一点笑意,这就很好。白梦一路有意开解,这些话,并不只有一个人说过,她懂,她明白,但人明白的事多了去了,又有几个能做到?
              反正她不能。
              回忆昨晚看过的行程安排,逆行不如顺行:“去阴阳海吧,我们去终点站看看。”再回到车站,重新登上列车,已经不是她们来时的那辆,但道路亘古不变,总是载着旅人驶往同样的目的地。
              同白梦倾诉太多,以至于开口前少有的觉得不好意思:“我很希望有人责骂我、痛打我,好像他们骂一句、打一下,我身上的罪就能少一分一样,很扭曲,对吧?”
              白梦
              阴阳海,因内海黄褐外海澄蓝而得名,远观是清晰一半浑浊一半澄澈,近看又发觉是混沌,好似她最初思考的这档节目划分的受害者与加害者一样,其实都不存有那道太分明的界限的。她仿若立在交界,看海水与泥沙是如何相融,清与浊在眼前交缠,如三岛所写:玫瑰与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
              她不似蓝琬具备商业思维,可将之作为爆点,她只想看自身最好奇的答案,而此刻,她似乎已在付瑛身上看到这种纠缠,一种也曾存于她体内、或者他体内的纠缠:“付瑛,至少在我面前,你不必自贬,你的一切心声我都明白,如果扭曲,我也同你一样扭曲。”
              车程很短,这场谈话还未结束已抵达目的地,又是边走边说,这次她有意与付瑛并肩,使得话更清晰:“如果说罪,人人都是有罪的,也都是要赎罪的,但并不一定要他人来完成。”
              “你这样的内耗对自身来讲,不也是一种惩罚吗?至于眼下罪赎清与否,全在你自己如何看待。”
              眼前仍是一片海,视觉上与别处无差的海,这回她开口顺风,不必太费力便将话送到她耳边:“你看,其实走近了看,阴阳海并没有所谓分界线。但你要是想看,可以找个远点的地方。”
              “远观,或许美丽,但不够真实。”
              付瑛
              阴阳海,她本来希冀看到黄河入海口那样壮观的、对比强烈的黄蓝之分,但令她稍显失望的是,这里显得小巧很多。
              罪是否清偿,与面前的浑浊与澄澈一般,难以分别。付瑛听从白梦的话,顺着海滩,去找一处又高又远的地方,很不着急的样子。
              镜头定格景色,不多时她又回到白梦身旁:“近看好一点,分得太清反而失真、失诚。”罪也赎不清好一点,这样她就有理由站在阳光下,虽然这个理由不正常。
              海风很潮,但也还算温柔,她更爱深蓝的海,望久了总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所以站了不久,就发出回程的提议,还有一句:“谢谢你,白梦姐。”
              白梦
              “那以后近一点,真诚一点。”
              她讲这话,也似同自己讲,只是她无法弥补晚霞的消弭、无法追回无脚鸟的坠落,也无法追回那个纯粹干净的白梦。付瑛讲谢谢,她只笑,没以俗套的“不用谢”来回应,而是转以一个拥抱,海风把她们的发吹乱在一起,她讲:“希望看完海你能开心一些,今晚我请夜宵,如果不够开心,那就多吃点。”
              而后与她一同向车站走,预备搭上返回瑞芳的火车,却在离开最高点长仁亭时,她忽然回头,看橘子汽水泼洒在天海交界,铺开灿烂的赤橙霞光,流淌到不可追的远方。
              那就再看一次愚蠢的晚霞吧,她笑着想。


              IP属地:福建8楼2022-04-23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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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3阴阳海约会(戈宙×诸葛音)
                戈宙
                有镰仓出镜的动漫他都没看过,缺少与故事相似的亲身经历是一方面,对题材不感冒是一方面。
                从使用年月已久的瑞芳车站上车,走铁道。火车缓缓爬动,戈宙和诸葛音面对面坐,窗外景色于他如同倒流。
                “这种速度你担心吗?”
                诸葛音
                景色次第后退,她在火车的慢悠行进中昏昏欲睡,只好看着窗外来维持神智。
                “嗯?担心什么?”
                肘支在桌面以掌撑头,望回去的神色也懒,旅行的悠闲尽数在她身上体现。
                “你喜欢海嘛?”
                戈宙
                “担心太慢了,”但还是慢慢跟着一起,从窗外到对方的眼睛里,“我喜欢,不讨厌的喜欢。”
                大自然的样子都很好看。
                蓝琬
                观察室
                阴阳海被称为台北的小镰仓,不为其他,只因为在下公交后的那条道路,在高处时拍摄很有日系风格,在网络上被滤镜包裹住的美其实不值一提,但总有人心驰神往。
                “你喜欢大海,我爱过你?”
                这是一位明星前任的分手宣言,蓝琬读来也觉好笑,放在这里的最后一份礼物,不知道会被谁找到了。
                诸葛音
                车轮与铁轨碰出不寻常的声响,轻笑。
                “我以为你怕它散架。”
                再慢的车速旅途也有尽头,转换交通工具之后他们的目的地就很快呈现眼前。
                来前翻阅的攻略之中,大多都有公交站牌朝向大海的一席之地,她伸出一指,戳戳戈宙的肩,逗弄他。
                “来,你站那姐姐给你拍个照。”
                戈宙
                “但是他散架也不算我们的责任,”一板一眼的分析,“我虽然……呃……嗯,你不重。”省略了一些这样那样的猜想过程,直奔结论。
                老老实实站过去,又忍不住提醒,“我们这……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我姐姐……”
                “我没有说不愿意……但是……”放弃了,干脆摆好比耶的姿势,“算了,当我没说。”
                “你开心就好。”
                诸葛音
                笑的畅快,他欲言又止后的妥协戳中笑点,但照片拍的还不错,蓝天白云他身后的海和宽阔公路的线条组合,将他衬的清隽。
                在他凑来看照片时,又更近一些,含笑问他。
                “那我该是什么?”
                随即先向海边走去,如同节目组给的介绍语所写,海面阴阳界限分明,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岸边,她没再提拍照,只是与他静静走了一段。
                戈宙
                “就是,不是亲姐姐,也不是表姐姐,还不是堂姐姐……的姐姐。”没拉开与诸葛音之间的距离,感觉自己数全了一句才结尾。
                走到海边,又去往象鼻岩,直到他自己都有了“现在的他们很沉默”这种意识,看看海,看看天,看看她,眼神最后也停在诸葛音的脸上,“天上,还有海里的夕阳,好漂亮。”
                诸葛音
                于戈宙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能让她盈着笑,没有什么意图只是表达开心的笑。
                象鼻岩果然如她所想,一处天然的象形山体,若是时间紧张会第一个被她在行程中划去。但此刻天与海的交界处彤云托起橘色日轮,散落的霞光让这里变得不那么普通起来。
                去看他眼中的自己,海风将她的发吹的不那么规整,肯定应
                “我在你眼里也好漂亮。”
                “来合影吧?留个回忆。”
                戈宙
                “好。”他们并肩站着,身高优势让戈宙拿到了掌镜权,对准两个人的脸,也对准身后的夕阳。
                但在看到自拍模式里的画面后,左手大拇指没按下去,
                “你头发乱了。”
                拿手机的手放下,没拿手机的手抬起。
                诸葛音
                抬手顺着他指向将乱发梳拢,笑靥清晰定格在手机之中。迎面而来的海风温柔,在落日的的余晖中,诸葛音看向戈宙,随即又转回海面。
                夜幕初临时,他们才踏上回程,她将小半个手掌伸出车窗外,感受夜风。
                “好累,肩膀借我一下吧。”
                戈宙
                “可以,但手不要伸出窗外。”
                从戈宙的角度把诸葛音的手带回来,的确很像揽抱,但他最后收回了手,等低下上半身,让诸葛音的头靠上肩膀之后,又在膝盖之间握成拳,很松。
                路上他一直睁着眼,靠近诸葛音那一侧的胳膊,为归途上的每一次拐弯待命。


                IP属地:福建9楼2022-04-23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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