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一位贝尼·杰瑟里特怎么会成为一个弗雷曼耐布的妻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产生的疑惑。远在厄崔迪家族到来之前,除了哈克南人与走私犯,很少会有外星球的人会来到厄科拉斯,更别说厄拉奇恩之外的沙漠腹地了。
时至今日,她依然年轻貌美,除了鼻下被过滤管永久压出的痕迹,仿佛她一直就生活在与沙丘不同的星球上,丝毫不受水分(还有时间)流失的影响。或许她的确没有与我们生活在一起,毕竟她是一个贝尼·杰瑟里特女巫,我是说,关于这个世界,姐妹会有她们自己的一套运作理念。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候,大多数的弗雷曼人还住在远离城市的地穴,Jonah——我的父亲——是梅克布穴地的耐布,单身,有一个儿子(就是我),那天以前我有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了,结果他一回来,就带了个陌生女人回家,可以想见当时年幼的我是多么的惊讶和抵触。
她走进来时,脚下还扬起了小片的沙尘,而在蒸馏服的兜帽与面罩之间,是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意味着她并不是一个弗雷曼女人,对此我深感不屑——杀死在沙漠中发现的外来者,夺走他们的水作为夏胡鲁赐予的礼物,这才是传统——直到她摘下蒸馏服上面罩,露出整张脸。夏胡鲁在上,那真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即使后来见过了伊勒琅皇后,以及传闻中的其他美人,我仍然要说,她们都不及我继母的十分之一。
她就这样弯下腰,冲我笑了起来。“Subakh ul kuhar(你好吗),小家伙?”
“叫我John,我已经十二岁,是一个沙虫骑士,不是小孩子了。”
我极其不自然地挺了挺胸,并且没有按应有的礼节回答她的问候,之后我才意识到这种虚张声势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被这样一个富有魅力的女人看作一个孩子,尽管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