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生的眼中蕴含著淡淡的哀愁,「你,喜欢夕月吧……你不用急著否认,所有的戒之手都会对著夕月抱有这种感情。他是我们的『母亲』,我们能对他露出软弱的一面而无需顾忌。你的伤、你的痛、你的回忆都能被他治愈。你的感情、你的渴求、你的需要都能由他给予。那麼即使没有我,你也能生活下去而没有任何问题。」
焰椎真先是一愕,之后一股火气涌了上来,比起以前的每一次发怒都还生气,他的声音因著努力压下恼怒而显得有些不稳,「我不明白你的想法,愁生。为什麼,你会这样想?夕月是『母亲』不错,但是、但是你可是我的搭挡啊!你、你和我之间的系绊已经无法解开了!愁生,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我,喜欢你啊。你要怎样才能认知到这点?能以性命相交的人,就只有你一个而已!你……明白的吧?」带著著急和焦虑,焰椎真双手按在愁生单薄的肩上。
「不明白的是你,焰椎真!」愁生也难得动气了,手指隔著薄薄的衬衫抚上那片火伤,「你知道吗?每当你的目光移到这里时,你的表情带著罪恶感,一副痛苦的样子……」手指收紧,衣服被捏得发皱。
「我的存在只会让你感到痛苦!因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由你的神之声所伤害的痕迹,你一看到我,你就会不断想起不堪的往事!在你血淋淋的伤口中搅动,使之永远都不能愈合,一次又一次残酷的在你伤口上洒盐的,是我!」
愁生痛苦的闭上眼,因此也没看到焰椎真受到打击般的样子,「如果、如果我的存在只会令你的伤口一直无法痊愈,如果我的存在只会一直折磨著你,我宁愿消失!」
「愁生!」焰椎真蓦地一声,让愁生睁大眼,他的手猛地一扯,衬衫上的钮扣飞脱,白哲单薄的身躯露出,肩上那块伤痕亦袒露在空气之中。焰椎真小心翼翼的坐在愁生的大腿上而不压到他,温暖的手指滑过伤痕。
「对不起,愁生。我……我的懦弱伤害了你……我以后,不会再不敢面对这伤痕了。」眼中满满的都是愧疚,焰椎真把头埋在愁生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果然,只是个孩子……
愁生的手环著焰椎真的腰,轻轻的安抚著,「没事了……焰椎真……」
「那麼……」焰椎真抬起头,才发觉两人的脸贴得极近,「愁生……你不会再想死了吧?你不会再抛下我一个了吧?」愁生感到焰椎真微颤的身体,知道这次的事真的吓倒他了,「对不起,不会了。因为……有你在……」
焰椎真抚著愁生精致的脸孔,轻轻把唇压上愁生的唇。唇齿依偎,不需掠夺,也不需煽情的动作,从唇瓣上传来属於你的味道和温度,就已经够了。
「我喜欢你,愁生。」
「……我也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