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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三人群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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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开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6-30 18:03回复
    :今年的冬日,似乎格外冷啊。雪声大的,我都能听见了。
    推窗去看,数点雪声映树梢,眼看雨雪落,阁中小炉生,两炉在旁,一炉温酒,一路煮茶。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时间线外,而怀念已是我们现下唯一能做的。立窗手接雪,雪触掌心微凉,此间唯我三人,走马灯般来去,再无往年六人相聚之时,我一时有些感慨,渐长渐散
    :若是阿梨在,怕是要闹着去堆雪人了。
    我言及她,略带惆怅,思绪万千。阿梨这人最出乎意料,入宫一事,并非一夕之间就能决定的,却叫她瞒住了我们所有人。我初知此事,怎能不气?似我二人隔了层雾,我看之不清,却又隐隐可见,近不得,却又退不舍。怒其隐于众,痛其做此选,千般愁,万般惑,却都化作一声长叹罢了
    :你瞧,她这人傻乎乎的,怎么就敢去了那,怎么敢的啊?
    是啊,她怎么敢的?往年哪回不是大家护着她,宠着她,她闷不吭声,直接入了宫。瞒了大家,也不见大家,断了所有的问,却让人恨不得,怨不得。我知晓她因寄人篱下心中的不安,早年常见她想着该为道之表兄做些什么,只当随口一言,却也不曾想她会有此选择。有此前情,她便是不言,我也多少猜到了什么,不过以自己做了回报罢了。什么欲附皇权,为那后妃,我不信的,此言哄旁人即可,哄我,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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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2楼2022-06-30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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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3楼2022-06-30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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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6-3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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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李江月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6-30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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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瞬新岁,枕山襟海内天凝地闭,纵今日东君高悬,却仍折胶堕指,犹记几载前酣春,我于此设花宴,我们几人行酒筹,而再很前很前之前,枕山襟海的书阁里分着座位,彼时,我们共谈学业,虽各持不同看法,但仍是高兴的,可如今,书阁内纵日日有奚女清扫,却仍落了灰
            不愿再想这些烦心之事,垂首以火筋拨弄风炉之中银炭,作出专心煎茶之态,只听得汤圆之语后,便也接了一嘴
            :可别提了,只怕回头还要惦念起梅花糕
            阿梨素喜美食,譬如昔年学画之时,因仙客之中桂子飘香,便也惦念起了桂花酥酪来,只可惜那日因时辰太晚,最终她并未用上,而事后,因诸事繁杂,想想竟是一直没叫她用上,原想着日子还长,即便去岁吃不着,还有今岁,可谁人想到,日新月异,竟是如此之大
            想到此处,心中也不知浮出的是什么滋味,只是口气却带上几分不悦来
            :她又什么不敢的?这般事,竟也瞒着
            我大抵能猜出阿梨一二心思,早知如此,当年便是闹着也是要将阿梨带回魏王府的,大明宫,那是个什么地界?我虽为宗亲,却也甚少踏足,但大明宫给我留下的印象,却是糟糕至极,万寿宴上的血案,终其一生难忘,打那时起我便想离着远远的,却不料,阿梨会一头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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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22-06-3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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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放心,冻不着的。
              我是个极怕热的人,夏日出巡离不了团扇,却不怕冷。虽是如此,依然往回走了走,窗并未关,屋内生了火,也得通通气才好。
              :你瞧,她若是在此,定是要闹了。
              一个个将她说成这般爱闹爱吃的人,可她如何不是?至少在我们眼中,一直如此,也是为此,我不明她如何走上了这条路。我瞧见杏子出现在魏王府时便觉着奇怪,那是她自幼养着的,突然给了阿姐,定然是无法亦或不愿带着它,我那时便应该有所觉悟,却并未深思。如今在想,不过也是白搭了罢了。
              门响,顺势看去,正是棠湖呈糕点而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不知希望推开门的到底是谁,却也知不会是她了,如今的她,是否也在和我们看着同一片雪,思念着同时的我们。
              :她这人看着柔弱,似乎听着咱们的话,内里坚韧的很。你可瞧见她与我们说过在赵王府的事,多是报喜不报忧罢了。喜的是真的对她好,忧的是自己的心罢了。
              我相信赵王府对她甚好,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行这一步,却也在想,正是因为太好了,她受不住,日思夜想的总要如何报答。
              阿兄那时总是惦记她在赵王府过得好不好,银钱够不够,要不要来魏王府,那时她也只是笑着应下一切,吴王托付的赵王,我们如何能真的将她要来,又不是真的吃了苦,倒希望她真的能不吃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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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7楼2022-07-0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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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人提我?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7-0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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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9楼2022-07-01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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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待她大抵是好的
                    这话中带上几分肯定,我虽非甚擅观人的先生,却也能至往日的蛛丝马迹中猜出一二,就依最简单的来说,阿梨的衣着饰物这么多年来未有变化,兼其与我学丹青之时,所用的画具颜料俱是于我一般,如若衣着饰物不过是人前颜面,可颜料这些却是最是好糊弄的,因而,若是利用或忽视怠慢,断不会如此。
                    阿姐话中带出几分忧虑,安慰之词于心中反复练习,却也难以脱出,我亦担忧,她很长一段时日不愿见我们,彼时只得托萧璋代为瞧瞧,可萧璋却道如常,他一郎君,不细心也是正常
                    犹记昔年泰山之时,她曾祝祷众人此生安康无虞,如今想想,或许她彼时便拿定了什么主意,否则好端端的,何以提出那话,可这也不过猜测,不好擅出口,惹得阿姐与汤圆越发担忧
                    眼前气氛越发郁沉,便覆帕为阿姐与汤圆各自斟上盏茶,而后推至二人身前
                    :事已至此,再猜也是为难,她已入宫,非寻常女官只怕是出不得的,好在我们尚能进去瞧瞧,想来她也不会再将我们拒之门外的
                    先时她于赵王府中将我们递去的帖子都拒了,而赵王虽名义上是我们堂兄,但到底不熟,是以不好擅闯,如今阿梨入宫,于情于理,想也不会再拒拜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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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22-07-0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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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好,莫说咱们了,阿兄就要冲过去了。
                      当时得知阿梨去了赵王府后,阿兄比谁都着急,若非有了吴王所托,阿梨自身又愿意,怕是那时就接了过来。而后,也是时不时送些银钱一类的过去,生怕阿梨缺了什么,倒也是个持哥哥,若是换了别的妹妹,又或是我们与阿梨不交好,他这个兄长有的头疼了。
                      :那时我们不知情,去寻她,也不过是问个为什么。她心中有愁,自然是不愿意见了我们。
                      大雪那日,我携了月团去寻她,难得的被拒之门外,因着是赵王的府邸,自然是不能闯进去,这才托了同住赵王府的小鹰去带话。再晚些,便是北风那事,思及此事,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除了不知如何面对我们,她也有别的更忙,更愁。
                      既是要入了宫,旁的自然要断干净了,圣人的妃子,如何能与别的男子再有牵连。可我们是一路看着他二人走来,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再到情窦初开,我本以为就是如此了。北风亦是我们一同长大的,他的为人也是信得过,是再好不过的一对了。
                      :世事难为,除却阿梨,怕是也难见北风了。
                      雨雪交加那日,阿兄将他带入府,我们如何不知,那是我第一回看见那样的江北风,双目毫无神采,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了一样。我猜想,他俩大抵是断了,阿梨便是这样,做了决定,就不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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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11楼2022-07-02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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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般想。道之堂兄待人宽厚,单就我见的几次,也能瞧出几分。
                        其实不过几面之缘,我不该下如此定论。可我见着阿梨的几次,便知吃穿用度上,赵王府必然不曾亏待了去。
                        :阿兄素来如此,对我们几个都是打心眼儿里疼。
                        虽说平日里,阿兄与我们打打闹闹,看着是潇洒不羁,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可实际上他心里什么都记着,生怕我们受了委屈,甚至还入了仕途。官场凶险,也不知兄长可否能应付过来。
                        那日汤圆与月团去寻阿梨时,我因不渝丹青的事情绊住,故未曾随她们同去。她们回来时,说阿梨生病,故没能见着。我当时想着,天寒地冻,偶染上病也不奇怪。后来我又想着,会否是阿梨不愿见我们,才寻了这个托词。原想着再去赵王府问个清楚,未曾想再闻近况时,阿梨已入了宫。
                        隔帕覆上茶盏,闻月团所言,眉心微动,又道
                        :是了,总得要见上阿梨一面,才能放心。
                        我以往所见的江北风,不知愁为何物,何曾想过他会有如此失神模样,似乎三魂七魄都散了,只剩下那副躯壳。少年人情动,最是难得,也最难舍。我不知阿梨可是与他说了什么,但这份珍贵的年少情谊,终归是随风而逝。
                        :我只是怕,北风也会做出什么傻事,到那时也就难以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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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12楼2022-07-02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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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现下,当也很是苦恼罢
                          不提他如今正奔赴仕途,单以人情而言,有道是手心手背皆是肉,阿梨打小是一块长大的情分,除不同姓外,阿兄待他同我们也再无差别,否则便不会因当年发现北风与阿梨互生情愫时,怒而对北风动手,可北风呢,他与阿兄乃是至交好友,情分不弱阿梨,诚如我们现下为难般,阿兄只会更加痛苦
                          而北风处,想来也是难熬的,彼时泰山行时,我曾心中嘲北风之言为何不食肉糜,可如今江家光景,只怕比我们还要为难,太子顺利登位,可太子妃却并未封后,而是作了元妃,诚然元者,始也。可妃与后还是不同的,因而他曾道不入官场,可如今却也似阿兄般,踏入朝堂,除此外,还要承受失去阿梨的苦痛,身心俱疲不外如是
                          又聆得阿姐之语,不由再叹
                          :北风想来会更为谨慎,他如今入得朝堂,不是恣意之身
                          且只怕这朝野内外盯着江家的人不在少数,圣人此举似石破惊天,太上皇处却不闻有何举动,因而即便江家有所不服,想来也无可奈何,而元妃为其亲姑,是以他入仕之后,只怕一举一动皆是引人关注,如若他与阿梨这一段传出,不止阿梨,只怕连着他落不得好处,因而于公于私,只怕他都只能选择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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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22-07-03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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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兄素来温和,待阿梨我从未有过担忧。我往年只怕,阿梨多想。
                            阿梨孤身一人,堂兄便是再好,终究与我们一般,不过是亲属之缘。若是阿梨爹娘犹在,定是不会做出此等选择。也是为此,她以已报堂兄护己之恩,隐瞒我们阻我们挡她之情,万事皆算上,却唯独不算了自己,错付了北风。
                            :阿兄这人因最为年长,凡事都先记着我们,当年那事旁人不知,我们一路看来,清楚得很。
                            幽州之行,阿梨与北风情愫暗生,彼时姐妹四人夜空对坐,哪里想到如今这个情形。世事变迁,往事已不可追忆,如月团所言,阿兄当是夹在其中,最是为难。不比我们,虽与北风交好,可到底更为怜惜妹妹。可仔细一想,北风又何其无辜?
                            :江家此事,确实叫人不曾想到。当年便是因着江家正盛,我等才愈发放心阿梨与其来往,虽说我们并不是谈权爱财之人,可也希望阿梨所托之人能不让她为俗物烦忧。
                            太子初立,如何不认为后为江家,不想一切预料都不过是空想,得元为名,妻为妃,朝堂上下轩然大波。也是此时,北风入朝,江家小辈又随后而来,所求所行,不问也知。我有时也想,东巡那日大家所求所言,到了今日却一一落了空,终不似,少年游。
                            :阿姐倒不必担忧,北风这人,心里太过清楚,傻事他做不得,也不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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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14楼2022-07-0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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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火光明灭,忽然想起泰山之时,我们七人围坐,如少时般谈天说地,虽说不复年少无忧无虑,但至少仍能坐在一处,打打闹闹,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而枕山襟海之时,无所顾忌,彼此畅谈心中所愿,尽是少年意气,那时又如何能想到,不过几年光景,却物是人非,再难相聚。
                              阿兄为魏王府长孙,身上担子重逾千斤,不知默默为我们挡下多少风雨。如今一朝踏入仕途,明枪暗箭,须得时时小心,忧愁比我等更甚。此番左右为难,我亦揪心。想起昔日,我曾说与阿兄要护好妹妹们,如今想来,一句大言不惭说得便是我。
                              :不只是苦恼,怕是煎熬无比。
                              眼睫微垂,闻及后话,不由长叹。北风身为江家子嗣,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正如汤圆所说,昔日江家风光,太子妃与当今圣上又有多年情分,本以为皇后之位再无悬念,却最终只得了妃的名号,以嫡为庶,圣人此举原因不明,但江家处境定会更难,北风入仕也定有此缘故。我以为他最是受不了官场束缚,最终却依然择了这条路,也不知于他,是福还是祸。
                              :也是。北风心里什么都清楚。如今,为了阿梨与江家,他必须谨慎,一步也不能错。
                              这话兴许听起来有些凉薄,但也是他眼下境况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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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15楼2022-07-04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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