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惟临的表现,至于聿辞的回应,教来靡尤谦,看他皱着眉头,很仔细地盘点一翻祁家的儿郎,得出结论:都在交州呢,没有在长安定居的。不免摇头:
“交州离长安过远,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年的功夫,伴读伴读,就是要与你日日相伴读书、互相答疑解惑,若是祁家有郎君愿意长居长安还好…这样吧,改日朕去信问问谯国公的意思,你若想去岭南开阔眼界,还得等几年入仕了再说。”
忽有一笑:“父母对子女,与子女对父母,不知是否相同,朕舍不得你外放出去,谯国公作为父亲,也未必舍得与儿子分别,但朕瞧着,你小子倒是巴不得早日跑出去,没准谯国公的儿子们,也想着离开交州。”
情猛然起身,看过去时,倒觉得她眉目里有些不由衷:孩童的谎言总是很好识破,但她为自己措辞好了下文:
“妺喜好闻裂缯之声而笑,桀为发缯裂之,以顺适其意,妲己为政,赏罚无方,不用法式,杀三不辜, 美于色,薄于德,是为大忌,所以莺娘要多读书,”略顿,似乎稍加思索,觉得在座的都是亲生儿女,有些话说来也无伤大雅,续道:“莺娘读的是杜预的注本吧,莫说读注物,就算读原本,也要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不要跟着人云亦云。”
至于霖的决心也表得很好,颔首应道:“霖能有这样的态度,朕已经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