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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喋血,细雪纷扬。春潮不度,川藏的皑皑高原上仍是灰蒙的青,此刻为冲天的火光笼罩,游弋的火舌无所忌惮,誓要将神圣的雪山吞噬消埋。铁鼓声声,一抬手,余声仍震。骑在马上,俯视这位交手数月的敌人,道。】
投降罢,敦多布。粮仓都已经烧了,你们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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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上的红缨在诡异的天光中闪着冷光,积雪为火光消融,流下涓涓的细流,和着扑面而来的潮湿的血腥气,似是千年不化的神山也为之倾倒,不忍流下悲悯的泪。火光与羌笛声中,面目与金甲曳曳跳动。我深吸了一口高原上的潮湿空气,那是泽袍战士未眠的血痕,大清的好男儿永眠在了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将军带兵的本事不怎么样,嘴倒是硬。
【唇边弯起弧度,冷冷道。】看来是不知道我们旗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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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甲向着正午的金乌,映射出冷冷的寒光。整齐排列的战士紧握着红缨枪,眼角泛着红色地血丝,怒目而立。消逝在这片大地的亲友,累月来寒冷与饥饿的折磨,在胜利在望时,都化作此刻的昂扬的斗志。一声令下,便冲锋陷阵,势如破竹。】
【金戈铁马,气吞如虎,捏紧银枪,穿梭在乌压压的嘶吼着的人群之中。人与野兽之间,只差一味名为战争的引药。直至日落西山,血流漂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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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映着硝烟弥漫的火光与人群之中,玄色的战甲上亦覆上血痕,经年来在战场上厮杀,无非是新伤盖着旧痕,血肉之躯练就铜皮铁骨。敦多布的头盔已然被挑下,脸上一道道纵横的污泥与血痕。高座在马上,以寒枪指着他,冷声道。】
今日我便生擒了你,瞧瞧你背后究竟是谁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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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多布生的魁梧,斜穿着衣襟,一头和着污血的发辫盘在头上,头戴银环,这是藏人祈求神佛保佑的旧俗,纵然此刻身处逆境,兀自不肯屈服。可势如破竹,又非人力所为。他已被清军持枪层层环绕在中央,自然能瞧出他的意图。一柄枪掷出打掉了他的长刀,冷声道。】
众将士活捉敦多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