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拿姑丈、幼宜说事,亦不必论及如何委曲求全,我只知道你觉禅幼安在滇一年,毫无建树。你随我往奉天、姑苏····无不是立下功勋,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再看当下光景,简直就是笑话。
【我早已破除“子曰”‘大道”这条条框框的束缚,旧时不愿与同僚同流合污,如今却能于官场游刃有余。我先行一步,而信甫却仍秉持正义,驻足不前。这般品行实在难得,值得称颂,却诚然已不适用于朝堂之上。此刻我已然明白告知,他所云的诸条道理,都不过是虚物,无甚用处,还请将眼光放置朝堂,多学些手段。】
既不愿留任京师,却也不必再返云南遭罪。我虽怨你种种,但到底是族亲,数十年情分,心有不忍。我最后问你一次,若我让你北上去往吉林就职,你可愿意?
【他若一口否决,将我这好心踩在脚底蹂躏,我怕是不知要如何待他————恐怕也就不是一年里无一封书信联络 这般简单,而是形同陌路,这松吉府,我看他也不必再来。思及此处,便觉伤怀,于是又补上一句,力求他能允我。】
此话就算今日我不问你,想来雍王也早已看清时事,而后亦会将你调离。信甫,你并非迂腐之辈,且三思啊。
【实则雍王如何做想,我并未得知,奈何他最信甫的是雍王,并非我这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