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第一次直视他的伤口,斜斜的一条,足有成年男人巴掌那么长,三十余道缝针如细长的蜈蚣让人感到不适。
但更多的,是揪心。
一想到这伤口是为了她才留下的,徐知岁的鼻子忍不住酸了。
“岁岁?”见她半天没反应,祁燃试探地叫了声。
徐知岁回过神来,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两支药膏问:“先涂哪一个?”
“蓝色的。”
“嗯。”
徐知岁用干净的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他的伤口,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他。
涂完两遍药,她扯开纱布开始包扎伤口。
纱布是要从胸前一圈一圈绕过去的,徐知岁本就脸皮薄,仅仅是上药就让她红了耳尖,包扎更是施展不开。
她一只手从他右臂下方穿过,另一个手带着纱布从左肩伸出,呈现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