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稀见月。紫禁城内的苍幕悬着零凌几点小星,我竟然会因此觉得衡州的瞑昏中繁星成了一种累赘,由此简单的高贵,是无法向世人明言的)
(便如小园姊姊的倒戈,令我一壁生了不应有的“温情”,也一壁生了她与我果然系出卫氏血脉的神奇——是容易趋炎附势的、莫测定魂的,不到结尾,我怕是永远猜不准她折磨人的心性,正如我那位“引以为傲”的姑母,最应该成为我的榜样)
……高兴?
(至此,我才觉小园姊姊合该是与我并肩同行的一类人。适应了几月的春夜,空气中仍浑杂着残冬的昔寒,无端刺骨地钻入颈口中,再以文孺的诗书被温暖感化,形成顺天府春的记忆。——小园姊姊便会是给我这样的感受,血亲委实奇妙又好笑,不知是将她因此禁锢在身旁,还是利益的使然)
(素手把唇掩掉一半的笑意,留下装蛊的惊愕)姊姊心中还是偏向我的,(转瞬又换成一副欲滴垂泪的可怜模样)方才你那样问,我心中害怕极了,总觉得你是为二哥哥来讨伐我的……念着,原来我姊姊也是像他们一样,一心想把我箍牢在不见天日的向府中,做个好贤惠的儿媳。
后来姊姊这样说,我才是最高兴的。(依势,两手轻轻地去赘拉她袖口)在紫禁城中有自己的姊姊照应,那可比去天上为我摘月亮、攀星星,还要令我觉得可贵呢!姊姊,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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