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需要就这样翘了社团吗?”逸曦一边跟着西凉略微快的步子,一边半仰着哭丧着的小脸,一副委屈的样子。
“放心啦逸曦,那个社长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弋泽是他的好朋友,是吧?”得到了面部近乎瘫痪的少年的认可,徐舒可甜甜地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
“看小脸煞白的。”关西凉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走,我带你喝点东西。”
看着女生奇怪又复杂的表情,他大叹一口气:“哎,我结账还不行。我说那边说话的俊男靓女,能不能帮一下作为你们死党的我?”
“难道我还要很殷勤地露出笑脸,然后拿出钱包给你买豆腐撞死?”张弋泽很不服气地开了一个冷笑话,大家都笑了。
“你就不能不那么让我觉得你很变态?”关西凉又堵回去一句,张弋泽也懒得和他争论。
来到了一间挺悠闲的小咖啡厅,逸曦忽然捂嘴:“不会吧,你们也把课翘了……”
“翘了就翘了呗,”关西凉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社长爱怎样怎样。”说着说着就来到了菜单面前。
“我要一杯冰红茶……”“别听她的,给她一杯热红茶。”关西凉还没等逸曦把话说完,就接上去了,换来了逸曦狠狠的一记白眼。
“干吗瞪我呀?你眼睛大和我炫耀?好不好我的眼睛也很大。”西凉没有了解情况,还不冷不热地顶回去一句。
“我要喝冰的,为什么要听你的?”这时的逸曦足像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很不服气的鼓起了嘴巴。
“你又不是打完篮球,再说,刚刚受过惊吓还是喝热的压压惊好一点,和我吵什么。”关西凉的语气还是很高亢,气得逸曦胃疼。
“你就听西凉的吧。”忽然,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语气还算善良。逸曦也就这样算是不合关西凉争了,乖乖地喝着一瓶热红茶。
“小可,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给我们说说。”坐到位子上以后,逸曦特别把徐舒可旁边的位子,落座在张弋泽的旁边。西凉的状态显得很放松,面部表情表现出无限的安逸。徐舒可依旧是那微笑。
“好像学校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艺术节了吧,有没有同学有兴趣?”徐舒可先是踌躇了一阵子,慢慢地说着。
张弋泽和关西凉一下子倒在软软的沙发里,嘴里闷出一声“切!”,逸曦则是很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
“逸曦,我们学校每年都弄这个活动,而且每次都极其无聊。”看出了逸曦的疑惑,徐舒可解释,当然,她也很头疼
含着吸管,逸曦的眸光一直在闪烁,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声“嗯”,整个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固,西凉却一直在自顾自地折磨吸管。
几个人的表情勾起了逸曦强烈的好奇心,这几个人能够聚集在一起,徐舒可也这样理所当然地和他们嬉笑打闹,其中……到底有什么事?
我无法从你试探的微笑中理解什么。
(6)
怎么才能恨一个人恨到想要他死,那需要多么可怕的深仇大恨?
从原来的默默无闻经过无数的践踏与微笑,终于到了一个如日中天的地步,根本无法想像的地步。
众叛亲离,当时的情况无论是多么冷静平淡如水的人都会暴怒吧?当最好的朋友面带微笑地对自己说出“你早就不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了”,当看起来最疼自己的姑妈亲切地说出“以后你恐怕要自己赚钱租房子住”,当最爱自己的男朋友将她的手甩出一个弧度,“你不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当时真的狠狠地恨过很多人,甚至诅咒他们,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四面楚歌的处境,不再能放肆地哭出来,只留下心上的苦楚,到底该如何……
最终还是愿意伪装,尽管这是走投无路之后最差的一个方法,但是只有它,能够彻彻底底地遮挡住难忍的悲伤。
“快开门呀,逸曦。”门外是柔和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