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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节来临会恩师之二:变与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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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一大早醒来,听到了妈妈外出锻炼关门的声音。她向来有早起的习惯,这个点一定是做好饭了。怕打扰了老师休息就在微信上发了条问候的信息。等我牵着小狗出门溜弯回来,老师已回信息多时了。得到老师就在砀山的回复,心情有些激动,草草地吃过饭,我就赶往上班的路上。
来到昨晚那家文具店货架前,咦,我要的花呢?“都卖完了!一大早就被学生们买断货了。”老板有些欣喜地说。又换了两家店,同样的结果,不禁有些后悔,这拖拖拉拉的毛病是该改一改了。
来到单位就给老师打了个电话。韩老师说,你上班这么忙,以后再抽时间来吧。我说不行,我都这么些年没去看您了,今天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把老师的详细住址备注在微信后,我又快速地处理了下手头的业务,看看时间也快到10点了,直接请假、出发!
韩老师居住的小区离我上班的地方其实很近,开车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开门的是老师的爱人楼叔,“你老师刚出去,几分钟就回来”,楼叔说着把我让进屋内。我以前就认识楼叔的,所以倒也没有过多的拘谨。问了下叔才知道,老师2007年就退休了,她们的女儿蓓蓓在杭州安了家,老师有时去杭州住上段时间,基本上还是待在砀山的时间要长些。
10点钟左右,老师从外面回来了。看我站起来迎接,她赶紧招呼我坐下,并让楼叔把她买来的西瓜切了。挨着老师在沙发上坐下来,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师你看毕业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来看您……。韩老师不以为然地说,哪有那么多事呀!你们平时都那么忙。西瓜端上来了,是麒麟瓜,又脆又甜,恰如接下来这愉快的几十年前的点点回忆……
韩老师是69年初下放来到砀山(那时她还不满17岁)的,半个多世纪的光阴流逝,亲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青年才俊,又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稚气学子,她的心,也许永远是年轻的。只是红颜易老、青春易逝,当年怀揣着梦想,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不觉已变成了面目慈祥的优雅老人,岁月呀,你能不能慢些走呀!……
我们上初中那会,韩老师也就三十岁出头,正处于事业的高峰期。记得当时砀初中也就4个班级,也没有分什么实验班、尖子班,但我们班,却是当之无愧的“王牌班”。有次考试年级前10名我们班就占了7个,班上的英语成绩更是遥遥领先。初中升学考试,班里考上砀高中的人数几乎也接近了其他班级的总和。一个娇小瘦弱的年轻女性,能够在教学和管理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说她是“女强人”一点也不为过。
首先是争强好胜的“强”。很多女老师课代的同样很好,但象韩老师这样深谙教学管理之道,并得心应手地应用于实践的女班主任确实不多。我们班学生不过五、六十人,教师子弟就占了十好几个,大家对她的认可也由此可见一斑。“男同志能干好的事,女同志能干的更好”,就是凭着这样一股“永当第一”的斗志,老师带领着我们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地圆满完成了三年初中学业。
因为太过于要强,有时和其他班级的同事产生些小“摩擦”就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在她后来担任班主任的教学生涯中,甚至发生过一件对她很不礼貌的事情。当我无心中提及时,韩老师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的事了,无所谓谁对谁错,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只想着干事业了”。
老师的“强”,还表现在内心强大、强势上。当时班上也有几个调皮学生长得膀大腰圆的,有的都高过了老师半头。但犯了错误挨批时,韩老师总会直视着他们的眼睛,看得其无处躲藏,面对着雷霆万钧般的批评只有缴械投降、彻底臣服的份儿。有时上晚自习,韩老师就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溜达,有时还会悄悄从后门走进来,就在教室的后排呆着,唬得我们自习课也不敢稍许地放松……
“我当年对你们太严了,再稍微放松一点就好了。“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当我重新面对着敬爱的教师,听到她说这样一句话时,心头的沧桑感不觉油然而生,师者之所以伟大,全部都包含在对学生无私的“爱”上了,当年恨铁不成钢的严厉,与现今更为柔软的慈爱,老师似乎是变了,不,老师对我们的关爱永远没有变!
如果说当年是一个谆谆善诱的教导者的话,今天我面前的韩老师更象是一个慈祥的聆听者。当我介绍起身边熟悉同学的近况时,她总能回忆起他(她)们当年上学时的一些情景;不少同学我也好久没联系了,却不知韩老师从哪里知道了些他们的事情。毕业都34年了,曾经的初三(2)班学子们就象成熟的蒲公英种子,四散飘落在祖国的四方,当年一样青春活力的辛勤园丁,也早已退出了三尺讲坛,只是在老师的心中,仍然保存着那些年的美好,回味着那一手的芬芳……

永远的初三(2)班
不知不觉间近两个小时过去了。韩老师看我起身要走,连忙说别走了,小区附近就有饭店,我让你楼叔去订个房间。我说不了,单位还有事,我下次再来看您。看实在挽留不下,老师坚持要送一送我。站在门外等电梯的时候,韩老师看着我感慨地说,当年没想到你个子能长这么高啊。我说是的,我初三毕业时身高最多也就1米6吧。“那时你圆圆的脸,胖乎乎的,人也聪明,老师们都喜欢,”老师说。我自嘲地挠了挠头,“是嘛,那我现在更聪明了,都聪明绝顶了”。老师笑了,我也开心地笑了......

翻拍初中毕业证照片,发型有点乱
谨以此文祝天下正在辛苦和曾经辛勤的园丁们健康与快乐永驻!
谨以此文回忆曾经花样的青春……
2022年9月12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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