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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叫,哥哥再让你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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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给我的阿雕er


IP属地:福建1楼2023-01-07 20:24回复
    (龄岁尤浅,开蒙时日尚短,初初几月最大的难处并非课业而是冬岁眠重,逢早皆在混沌中垂头耷脑的任人穿衣喂饭,裹了虎头小帽由奴才背着往上书房去——时而在一颠一颠的路上能复了灵台清明,可大都是人在椅上坐,魂在被褥中,均要先生启了鼻烟凑来嗅嗅,痛打几个响嚏喷方才罢了)
    (近来虽是逐而适应了早醒,可一同得授的兄弟们却接二连三的染风寒沾高烧,一时间嗽声不断,左右常空,而自己却是日日忧中带期,既是担心染上身子不利,又羡着可堂而皇之的好生歇息。终是在殷勤且刻意的到处奔走探病中,马到成功,高烧卧床)
    (其间苦痛不表,待初愈时,虽已无别恙但虚弱不少,因着病中淋漓出了几场大汗,现下处处皆黏腻发痒,却被拘着不让沾水,直待三哥来后缠磨他来撑腰,才痛痛快快洗了一场——不成想转日便复又高烧,嗓如刀剌,这会边哼哼边翻了个身,伸手囫囵扽扽榻边太监的辫梢,一开口似踩了公鸡嗓儿般道)
    三哥呢?他怎么还不来瞧我?再不来瞧,我就死了,让他后悔一辈子去——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3-01-0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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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北风呼啸难得好眠,晨起时确实万籁寂静,趴在窗边望着老阳心中却是打着鼓,这般的雪虐风饕纵是有宫人勤勉打扫,那宫径甬路也怕是寸步难行。在膺低谋划了无数个推脱的缘由,却仍旧在此时此刻,厚靴踏在四所的青砖之上,极为愤懑的狠狠跺了两下,默念着入那灼艾分痛的典故劝慰自己。】
      【自风袖里抽出尚留几分热的手,一壁搓着寒风中吹的酥麻的脸颊一壁问小苏拉】阿哥今日可好些了?今日的药可都吃了?给爷倒盏子热茶,要滚烫的。
      【好似身后有猛禽追捕一般,挑开棉帘麻利儿的侧身钻入屋里。我尚且未曾得到答案,那熟悉中带这些嘶哑的声音便一字儿不落的入了我的儿。将风袖裘帽一股脑摘下扔给宫人,脚下生风往里间直奔佳晖。】
      【仗着年长,一把拢抱起小子,打横挟在腋臂下,搂着小子笑骂】鬼喊鬼叫个什么呢?
      【幼弟稀疏的发辫因脑袋瓜横着而堪堪垂到大腿处,坐在榻边将人搂了起来,鼻子下却一阵酸臭,仔细嗅了又嗅,略有些嫌弃的朝门边的几人道】快,去给你们主子备好水,要热的,就算是急着去赴死,也得让他当个干净鬼儿。


      IP属地:福建3楼2023-01-07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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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杀了个回马枪的高热果然凌厉,先是烧的自己头晕眼花难以睁眸,偏也不放过胳膊腿儿,皆是似让玄铁立瓜狠狠砸过般碾痛,不过短短一晚却觉浑是罗预如年。一宿如饼子般来回翻腾,小青龙汤服几遭便出几遭汗,而后热袭卷土重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半梦半醒间常抱玩在身边的橘猫金虎儿趁机啃了自己脑门子一口,摸来坏了块油皮,却是破锣似的嗓儿半天吭哧不出个完全话,只在心里恨的痒痒)
        (本是酿了一宿酸溜溜的心思,将这难捱的高热皆赖到那顿盥浴和三哥身上,想要在他跟前好生闹上一遭,狠劲作上一顿,为以折磨,方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可方才叫唤的欢,这会儿正主真来了反倒叶公好龙,偃旗息鼓了起来,只赖唧唧的挂在他身畔一句话蚊儿似的哼哼三四遭)
        可不就是叫唤三哥你呢么——三哥你就是个骗子,昨天我头发干了以后等你俩时辰,不是说好了给我绑一个牧童样式的牛尾巴辫么?我不管,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头芯儿里着凉,我今个才这样的,你得——
        (头往他身间拱了拱,字里行间透着小儿无赖四字,胖乎似节藕的胳膊一双结结实实搂住他的腰,正欲趁机提些无理要求却听他后言,登时张口骇的发出鹅似的嘎一声)
        嘎?!不能再洗了,再洗就真没命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01-0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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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两条细弱的小臂挂在我身上,单薄的缎子面衬衣与满绣的旗装摩擦着,只觉得胸前热乎乎的,抬手去探额温,见没再烧起来方才安心下来。入冬以来紫禁城里的孩子病倒一片,其中有当真受不得四九城三九天的苦寒,也有存了几分厌学心思装病的。不过天家贵胄、凤子龙孙身体有恙太医院是不能敷衍了事的,可我自这么大长起来,太了解太医们惯用的三把火,甭管什么病痛,先饿上三天再说。三天后,再是一茬接一茬的苦药汤子灌下。】
          【折颈垂目去看胸前那张病痛未愈的小脸,前些天的高热烧掉了泰半的唇皮,如今正干裂着以昭示身体于灾病反抗,原本尚算的上浑圆的小子几天下来亦显面黄肌瘦,不由抬手去掐那脸颊的嫩肉】瞧你,如今说你是正阳门下乞讨的小叫花子都有人信。
          【将这混闹的小子从腰间薅起来,又一把捞过那条稀疏的发辫】绑!今日便给你绑!别的你三哥我不敢吹,给人绑辫子这事我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念他年岁尚小,我这诓人的大话说的也不敢过于理直气壮,只是再对上那一对儿亮的出奇的黑曜时,有种换做心虚的情绪一闪而过,却也未曾停留多久。宽掌翻过向上径直盖在他半裸泛青的脑瓜顶儿,迫使他仰起头看向我】不过澡还是要洗的,我特地问了张太医,他说你这是风寒郁结,须得发发汗才是...
          【话还未完,却瞟到扎眼一处,不由蹙眉问道】嘿,你这脑门儿上怎么回事,怎么磕掉这么大块皮?可是伺候你的宫人不当心?


          IP属地:福建5楼2023-01-08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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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金虎儿那胖畜干的好事,夜里让宋符抱它来我枕边,寻思着能摸摸它,谁知它先睡了个四仰八叉,还在我耳边咕咕噜噜叫唤了一宿,下半夜我实在是听的心烦想是把它掀下床去——没掀动,太沉了
            (逢着不发热的个把时辰,一双眼便是往日里骨碌碌的模样,许是这会教他扳正了脑瓜儿,四目相对之时便不由的将眼别过一旁,且是咬着唇上爆起的那层干巴巴唇皮,且又瘪瘪嘴,飞快的悄瞟着三哥,复又底气不足的补足了后言,圆出事由全貌)
            那个…我就隔了块帕子,伸手照它腚那么一怼,它便急眼了,兜头冲着脑门啃了口便跑了。
            (诚然未说之时还觉得满腹委屈,这会实打实讲出了口,倒也品出了这事自己不占理。这会挨着他盘腿坐在榻边,短短小腿儿套在绸裤管子里,只一双白里透红的白胖粽脚悬在榻沿,身后热气腾腾的被窝里携了三分汗酸气炕。倒也是个听劝的,但转念又委屈相儿的眼巴巴自下朝上望着他道)
            我进的不香也没胃口,脑仁子像散黄蛋似的,浑身疼也没力气,自己洗不了,得有人帮我洗——
            (这番话说的极是馁虚,其实就算是活蹦乱跳的日子里,也都抻着副极会享受的懒骨头让人帮着洗的,哪里自己招呼过?这话刚落,又生怕他会错意,立刻又急急补了句,偏就是不明说想让他帮自己洗)
            嬷嬷和宋符都不行,手太重,丝瓜瓤子搓得生疼。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3-01-08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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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听天桥说书一般,将他与那狸奴的爱恨情仇囫囵听下,小男孩儿额上那伤原本泛着的三分可怜,眼下看来也仅剩下“活该”了。我只能以为人兄长用持重来劝告自己,不要轻易嘲笑弟弟,可实在没忍住时,抬手拇指按在那伤口一边儿压着力气按了按小脑袋瓜儿,见龇牙咧嘴的呼通又赶忙收力。】
              你啊你。【这个年岁正是混闹的时候,我如他这般大时,时常做些出格的事儿,也常有自作自受的时候,便也低头不语咬牙挨过,一如他这样能全盘托出糗事的,到底是赤子心肠,尚且不知什么事脸皮】那狸奴再好也是牲畜,你扰人清梦,它回头咬你都是轻的,看着伤口也不像下了死口的,罢了,记得擦药,不然你这处落了疤,破了相,日后找媳妇都难。
              【臭小子挨着我坐下,一双白嫩圆滚的小肥腿垂下榻,一对儿白胖的脚丫子在我面前晃呀晃。抬起头看向他,一张小脸仍是病容,一双水汪汪清亮亮的大眼珠子便一瞬不转地看着我,待我再回首看向榻上棉被玉枕裹着布老虎、兔儿爷等一派物件儿,轻声叹了叹】我瞧着你屋里的人,都惯会纵着你的。
              【顺手便在那裹成麻花儿似的被卷里抽出布老虎来,举到他面前去,对这些个东西,幼时爱之如珍宝,大了却又嫌幼稚,怼在他怀里不满的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我于骁骑营历练已有大半年,手上臂上的力气可不必他们小。
              【又去拉扯小孩儿白嫩小巧的耳朵,低下身子拉近距离又道】若是搓疼了,你可不许鬼叫。


              IP属地:福建9楼2023-01-08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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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自己而言羞耻心三个字尚无太多含义,宫里头几个尚是垂髫小儿的弟兄大多只差个把月生辰,不知课业为何,拳脚功夫为何,只觉熬过早起那段困顿便可一同厮玩——至于自己,初初会走时就爱跌跌撞撞跟在年岁稍大的兄长身后,及至现在也好钻到他们屋里去,哪怕是坐在炕边单听他们凑在一起说些个自己听不懂的也觉趣味良多)
                媳妇?
                (刺痛惹的往回嘶嘶了几口气,边摸了摸头上坏了的油皮,边将闭着眼将脸冲他一扬,意在让三哥帮自己吹一吹,似是他一吹便不疼了似的。囫囵间听了媳妇二字,片刻间的确左思右想究竟这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可曾见过?依稀间好似他们尚未出宫前一起聚着吃锅子时有哥哥提过,但那功夫自己因贪图兄长们筷子头沾喂的酒而昏昏欲睡,思及此处,只满不在乎道)
                没事没事,大不了大家都没有,要那东西做甚?——不过媳妇到底是什么啊?
                (旁人碌碌往来间听了这话皆眼风左右逢迎,噗嗤一笑,这模样不免引起了自己愈发的追问。不过片刻便立好屏风备好热水,腰儿状的大澡盆里已热腾腾的掺了半下子散汗的热药汤,边是由着嬷嬷给自己剥下小褂边扽着脖子与一旁的三哥道)
                我不叫唤,绝对不叫唤。哥我真羡慕你,能够到宫外去住,骑大马拿大刀,还能有胡子,我天天照镜子看,它就是不长。
                (上身转眼工夫就打了赤膊,因着身子圆润肥墩,一对豆腐般的脯子都耷拉了下来。边一样样把平日里洗澡时玩的铜凫铜鹅展给他看,边是趁着别人都忙着手头上事时毫不害臊的将自己裤子一脱,刹时来了个光浪里白条,仍自然而然的腆着肚皮指笑嘻嘻着胯下)
                宋符说小虫长大了我就可以出宫了—唔!
                (还未把话说完就让嬷嬷将嘴捂了去,而后水盆里扑扑腾腾,携着公鸡嗓儿笑的叽叽嘎嘎,余后不表)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01-08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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