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为衣裳水为佩 /
凤昼不再笑了,在她的皇妹辨驳高氏的役御后,这样清白明恳,也让她与柔霭的、悯惜的幼妹形相彻底分作两人,李凤昼亦明悟,位尊可以骋天下,这是如江河行地一般的恒经,她不得不遵循这些,但不代表她认同李鉴参。
“你总是这样想,所以你总是一无所有。”
她到底爱着什么、恨着什么?揣摩人心是件趣事,但她头一回觉得焦躁,一番扰攘过去,宝仁公主澄淡似水,引着双髻的婢子作分香、鉴茶之事,那人素来思文富瞻,自有古今的趣闻言谈不尽,公主又将一旁的詹糖香那银镊子夹起,塞在雪梅燃花样的鱼袋里,递了过去。
“阿姊,用这个吧。”她想了一会儿,又把蝴蝶兰的荷包递了去。“阿参,也有。”
/ 剑气箫心 /
“此此处,开、开的是玉簪花,不不可久闻。”
这里有棵古娑罗树,荫下,果然抽发出纤嫩的鹤指,散着欲坠的佛性、苦涩的香气,来人说,她们闺名玉簪,属毒花。李凤昼从廊座起身,决意顺从他的好意,远离了那片酴醿颜色。
“鲸饮阿兄,你和五兄说得一样——”
在李鲸饮率先成为一个僭越者,或称作失盟人后,她也屡屡不绝地索问着,有时她亦想佛哀三界、众苦有因,那涉渡之筏恐怕早已停在眼前,但李凤昼却不知、不识。此语尽,她又不免轻松地谈起顽笑。
“譬如,站在你的爱人面前,也会恨自己没有一个好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