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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云】未亡之远[背景架空]长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原本打算完结后发过来的,黑色酱你如此赏识我情何以堪……【喂
首次在吧里发文希望不会被喷【为什么我说话这么没底气ORZ】
更新会很慢,这个暑假因为有事几乎不在家所以更新无指望无速度,能什么时候完结完全未知数,是的这完全是个跟着心情走的产物 = =
第二人称/视角转换/背景架空/意识零散/篇幅不定。
最后非常感谢黑色酱给文配的封图~黑色酱你太美丽了TAT
二楼放图,三楼放文。
未见TBC字样勿断,谢谢各位支持~



1楼2010-07-13 23:32回复
    文:末路以北
    图:矛盾的黑色

    图很美,万分感谢黑色酱~【捂心】


    2楼2010-07-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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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亡之远[骸云/背景架空]
      BGM:j.beale的 going going gone
      未亡之远
      Author:末路以北
      {ch.01}    <<<他。
      你十八岁的成人礼上独独六道骸没有出席。
      你不喜欢群聚,开生日派对早就是破例之外的破例,按照里包恩的说法是你身为堂堂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连个成年派对都没有说出去别人嫌我们太寒酸,全世界的黑手党都在看着我们呢。
      宴会远比想象中来得热闹豪华,皇家礼炮被当做廉价的白开水一样被泼洒地到处都是。你说你并不是心疼那几个钱,况且那钱不是风纪财团出的糟践起来也显得格外合情合理。
      你的心思不在这里,喝着香槟视线一直落在外面,握着高脚杯的手放下了常年带着的浮萍拐,虎口处早就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可还是很漂亮的手,咬杀起来浮萍拐甩出完美的弧度毫不含糊。
      你扫视了宴会上的所有人,不动声色地。泽田纲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支吾其词的废柴少年,他变得稳重健谈起来,对付宴会上的客人游刃有余,不止是酒杯之间你推我让打太极的本事,觥筹交错的程度还不至于。
      可是今天的主角不是首领,这点你也很清楚。
      不管是什么人,原来在那么多年之后都是会变的。
      不过是稍稍一用力手里的高脚杯就突然碎裂成一片片的有些还扎伤了你的手,杯子里透明而略带黄色的液体和你的血液混在一起。没有痛的感觉。
      这个时候门外有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裹着满身的血几乎辨不清面貌。
      “BOSS,骸大人他……”
      冲进来的女孩话已经说不完整,泽田纲吉放下手里的酒杯赶紧走过去扶住少女。
      库洛姆苍白的手指紧紧攀住泽田纲吉的手臂,手指尖粘附的血把泽田纲吉的袖口弄成暗红色,蜿蜒扭曲成大片的沮洳。
      少女不停地说着你一定要救骸大人,一定要救他……最后自己已经遏制不住地哭出来都不知道,眼泪混着凝固的血液顺着面部的肌理流下却还原不了本来美好干净的面目。
      你在这边重新握紧了浮萍拐。
      因为你不是他,你不是首领。属下有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首领,这就是为什么库洛姆冲进来找的就是泽田纲吉而不是你。你看着泽田纲吉镇定自若的样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笑,冠冕堂皇的说辞谁不会。里包恩之前就有告诉云雀说这次的任务本来是派你去的不过骸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他打算代替你去。
      估计这次的任务。婴儿顿了顿又继续说,去的人能活着回来的人,有一个就不错了。
      你听到这里的时候剩下一半的茶水再也喝不下。
      那个唯一活着回来的人就是库洛姆,活着是活着,不过也已经跟半死差不多。
      对你来说事实是什么。
      六道骸告诉过你要你一辈子记着他不可以忘记不可以被代替。
      你想如果这次六道骸就这样挂掉的话你就欠着他一个人情而且一辈子都还不了,想到这里的时候你开始生气,但结果你发现其实你是在和自己生气,这是徒劳。你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如果六道骸真的挂掉的话你就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要记着他一辈子了,这样他就得逞了,他就赢了。
      这对于你来说就是事实。并且是现实。
      


      3楼2010-07-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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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产北再见


        4楼2010-07-13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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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的年龄是二十五。还很年轻。可是你说你的记忆力不怎么好,中学那会儿歪歪扭扭的英文单词你总要记很久,可奇怪的是你总能清楚地在闲暇时间记起那天发生的一切。后来你知道这是因为记忆种类的差别,那天你不止用你的眼你的心去记住看到了什么,更多的是,你深切地感觉到了情绪的流动,所有的一切不动声色地融到了情绪里,尽管它那么快就消失不见了。
          六道骸死的时候只有泽田纲吉里包恩和家族里的守护者在场,惨白的路灯照在六道骸的脸上,眼皮合上赤蓝双瞳从此不再睁开,你这时候发现其实六道骸的眼睫毛很长,他的面容俊秀是难得的好看可是以前总会带着戏谑的笑意。现在的六道骸和安静睡着的六道骸其实没有分别,你直到这一刻才算真正打量起他的长相来。
          可是这次,他不会再笑着出现在谁的面前说我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诈尸的戏码上演地太多他终于还是累了所以这次干脆选择一直睡下去了。但你却突然很希望他能站起来用一贯欠揍的语气说刚才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死了,哦呀你们很难过我很过意不去哟。
          可是这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用力地嗅了嗅,闻到了空气里凄清萧瑟的味道。明明现在马上要到夏天了呀。
          你开始愤愤不贫起来,你说过六道骸只能被你咬杀,现在这样算什么。你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去找杀六道骸的人然后一个不留统统杀掉尽管那天你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几乎是支离破碎,你听到对方在咽气前狠狠地咒骂了句靠,这还是不是人。
          你把那些人全杀了,可是并没有解你的怨气。
          你说六道骸给你带来的那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固执的想要咬杀的情绪,没有第二个人能超越。
          就像六道骸那么想要去摧毁你一样,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给对方带来这样的感觉。
          那天你也差点送了命。
          你杀了所有人,可是你没有任何开心或是释然的情绪。
          里包恩那时说要好好安葬六道骸,家族会议上那帮老家伙个个低沉着眉头说难道对待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还要风光大葬吗,他连背叛家族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说不定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给彭格列卖力过。小婴儿的帽子被压得很低,泽田纲吉不说话。
          你当时很想把那帮老家伙的脑袋劈得开花大骂说你丄他妈给我看清楚,是谁在卖命死的是谁要说风凉话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怎么就不去死。
          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让他身后安心点。
          你站起身,从圆桌会议上走开。
          六道骸下葬的那天你看到库洛姆那只瘪下去瞎掉的眼睛已经再也流不出眼泪。
          好像不管怎么样,死的都不应该是六道骸。
          代替自己执行任务。逃跑的过程中为了掩护库洛姆而被命中要害。
          左肩肩胛骨被子弹弹穿。
          手筋脚筋被尽数挑断。
          真正致命的伤口,是心脏处被折断的三叉戟刺穿的那个。
          发现尸体的那天最后是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抱起他冰凉的身体让他的头靠在你的怀里,没有人想到你会这么做,包括你自己。你把手放在他左胸前那个伤口上,那里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跳动的节奏。那里的血液已经凝固变为暗色,动脉里一开始流出的血鲜艳无比但现在已经一点点失去了色泽,你想象着那些血从他的伤口里流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最后他精疲力竭倒下的样子。
          那是你第一次生出想杀人的念头。
          而你第一次杀人,你可以毫不避讳地说,是为了给六道骸报仇。
          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5楼2010-07-13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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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你们对他很默契地缄口不提。
            库洛姆终究还是独自安然地成长起来,尽管每个人都知道那个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多重要。
            忘不了的。没有哪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还能无动于衷。
            你不能。而我也不能。
            山本武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整天嘻嘻哈哈,他变得把持稳重起来。
            狱寺隼人的面容上多出来的除了坚毅,更多的倒是沧桑。
            好像没变的就只有蓝波。
            有时候小孩子活得最洒脱。无法窥探,无法涉足。
            每个人都在改变。
            如果六道骸还在,是不是也会从那个带着不良笑容的少年变成西装革履的青年。
            你不再想下去,因为你觉得自己也慢慢变得世故起来,所以没有资格去说别人。
            你开始做更多更多的任务并且总能完美地完成,彭格列里的年轻人不知有多少偷偷崇拜你,因为你好像就是不败的传说是最强大的存在,久而久之,你也这么以为。
            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存在的日子,其实很寂寞,并且会开始倦怠。
            再不久以后,年轻的彭格列十代和他的守护者的照片被裱起来挂在了彭格列历代的纪念室里。
            雾守的照片到底用谁的这个问题被争论了很久。
            库洛姆抱着三叉戟站在角落里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用六道骸的照片。
            众人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你站在门口。你用这样坚持的声音很用力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库洛姆看向你,眼里的目光既是感激也是安慰。
            我说用六道骸的照片。我只承认他是雾守。
            照片上的六道骸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一看就是少不正经油嘴滑舌的人。
            那个时候你刚完成某个任务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去换干净的衣服,殷红的血渍留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一片把众人着实吓了一跳。
            自从那天触碰到六道骸的血液后,你开始厌恶任何人的血甚至是血的味道,但杀戮总避免不了带来血腥。你说这样让你厌恶。
            因为太脏。
            怎么样都洗不干净。
            后来那群人就在你的眼神里哆哆嗦嗦地把六道骸的照片换上,泽田纲吉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等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你已经转身走人,暗红的颜色在你的白衬衫上并不搭调。
            六道骸说过你不适合血的颜色。
            为什么。
            他笑,然后跟你说,拐子从来不是置人于死地的武器,它不过是用来进行正当防卫,当你的权利受到侵害时你会举起拐子制裁对方,可是你不会杀人。
            拐子和三叉戟不一样,它是不见血的武器。
            但三叉戟不是,它有尖锐的刺,刺进去,血肉模糊,拔出来,鲜血四溅。
            你当时不以为然。
            你现在已经开始杀人。
            为了六道骸,你第一次杀人。
            


            6楼2010-07-13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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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那么向往光。你这样拿他开涮,那就在你家门口种满向日葵好了。
              这样就能迎着光生长,追逐光的脚步,是不是很好。
              我们要回到何时何地的起点一切才能从头开始。
              往后的旅程里,都终究只有你一人的身影。
              可雾与云是共生的,你说你是连同他的那一份,这一路上也一起看过来了。
              很快地二十五岁已经过去了,你在想一年一年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做任务或是旅行,占去了你很多很多时间。某天在办公室里和泽田纲吉谈公事的时候狱寺隼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泽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喘着气,说不好了,不好了,十代目。
              有什么事狱寺君慢慢说。
              不好了十代目,家族里的长老说要挖六道骸的墓!
              他喘了好大一会气,突然抬起头这样冲泽田纲吉大声说。
              十代目你知道的,家族里的长老一开始就不同意把他葬在历代彭格列的墓地里,说他很脏,不配在那个地方葬下。
              脏的到底是谁。你这样想。
              你握着文件的手指突然收紧,骨节苍白地分明像是要把手里的文件揉成一团。
              但最终你的手还是慢慢松开。
              当初不肯下葬。现在都已经过了多少年居然说要挖坟。
              尸骨具寒的人,你如今却还要剥夺他最后一个安家的地方,让他就这样漂泊在荒郊野外。
              你在想六道骸如果有魂魄,看着如今这情形会是什么表情。
              就像一场好笑的闹剧一样。
              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你再也遏制不住地往身旁的墙狠狠砸了一拳。
              能变强又怎么样,我终究给不了你想要的光芒。
              我连……保护你都不能。
              你不会哭泣。哭泣是懦弱的姿态,他说他永远都不要见到你哭。
              你走出门直奔墓地,后面的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跟在你的身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每个人的心情都那么复杂。
              曾经被背叛的家族现在来要六道骸的尸体,正好称了那些老家伙的意吧。
              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笔肮脏龌龊的交易。
              挖坟的事是什么人做出来的。
              在常人看来天理不容的事之于黑手党却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小婴儿早就在他们几个正式接任守护者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黑手党不是过家家酒,你所要见到的,你所要经历的,远非眼前的。杀人放火,走私贩毒,经营赌场或是妓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真的有这个觉悟么。
              真的有那个觉悟么。
              真的有那个准备可以抵御一切措手不及么。
              到达墓地的时候其他守护者站在一边神情复杂地看向他们的首领。
              长老仗着自己的资深并不把年轻的首领放在眼里。可是此时他们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得意。甚至是错愕和惊惶。
              墓地已经被掘开,湿润的干燥的泥土混在一起堆在一边覆盖了鲜绿的杂草。
              棺材里是空的。
              你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浮萍拐。
              “泽田……”
              山本武极其艰涩地叫了声泽田纲吉的名字,声音暗哑。
              “没有六道骸的尸体。”
              “他的尸体……不见了。”
              原来我们终究离起点太远了,远得……已经再也回不去。
              这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发生的令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往后的岁月又极其平淡起来。
              仿佛那天的事情,就是记忆长河里的一个凹槽,看不到底,有的只是黑黢黢的一片。如果是这样,你宁愿用空白去填补那个凹槽。
              时间给予的懦弱还给时间。
              然后,走远。
              我们没有亏欠谁的。
              你在背负谁的愿望一起启程。
              


              12楼2010-07-1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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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05}     <<<暖色调
                泽田纲吉的婚礼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举行,对方不是他爱的京子也不是爱他的三浦春。不过是另外一个家族的千金小姐,女孩子低眉笑的时候很是温柔没有想象中来得那么娇气。
                之前你问过他,是不是真的想娶这个女孩子。他告诉你,太多时候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现实要求我们考虑更多的问题,政治联姻只是牺牲的载体,婚姻只是自欺欺人拿来维持表面情谊的工具。
                况且。
                泽田纲吉转过头看了看外面的景致。
                不把自己最爱的人卷入这莫须有的黑手党规则里,未尝不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牺牲的祭品总是越少越好。
                你想起泽田纲吉说过的话抬起头看此时的他站在教堂前头等他的新娘。脸上的笑是虚伪还是假装,总之没有几分发自真心。
                心知肚明。
                你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默默地扫视了教堂,笑的人笑得如出一辙,不笑的人面无表情。还有剩下一种就是皮笑肉不笑,六道骸就是属于第三种人。想到这里的时候你突然觉得好笑但又马上神经质地收起笑。
                二十六岁的你还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交往,于是你的婚姻大事成了那些老家伙津津乐道的话题。不是没有碰到过优秀的女生,只是没有碰见让自己心动的人。你在想自己这么多年来想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怎样的结局想要怎样的答案。
                你坐在座位上把玩手里的云戒。每件事情其实都很简单就像抛硬币只能得到正反面那样。
                旁边坐着的一平说你的戒指很漂亮,你跟她说谢谢。她有些错愕于你的回答盯着你看了半晌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最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在座位上低低地浅笑起来。
                独自安然成长的模样是怎样的,十年安静的光景就像一个漫长的镜头,把人生写上舞台。
                你失去了谁?
                你失去了谁。
                你突然想念起他笑的样子,狡猾的得逞的让人猜不透的,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永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在乎。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你确定自己在想他,这让你微微愣怔了一会。
                你说你没有学会想念一个人。
                他说,等我离开后,你就能学会。
                所以说成长总是一场势在必行的付出,只能不断地遗失。
                你失去了什么,你就懂得了什么。
                想到这些的时候你站起身想先离开教堂,顿了顿又转过身对一平说去找一个不是黑手党的男人嫁了。
                去找一个普通平凡的人。
                你一直都知道眼前的中国小姑娘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很久很久。
                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实无关紧要。
                也许你不知道的答案别人知道。
                反光镜里看到的景象一清二楚,她看到六道骸抱着熟睡的你然后轻轻地吻了上去,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用手慢慢捂住了嘴。可你并不知道。
                六道骸喜欢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男人喜欢你。女人喜欢你。
                喜欢你的女人看到喜欢你的男人和你接吻是什么感觉。
                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一切都只是过客。
                你把什么都看得很轻,那么于你而言又有什么是重要的。
                看到你淡漠的表情他总有挫败的感觉说恭弥我真的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喜欢你为什么你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是他的以为。
                主观臆造。客观事实。
                你在心里这样小小驳辩了下。
                


                13楼2010-07-1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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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咖啡不要加糖。在午夜里清醒到睡不着。对着电脑屏幕处理手头的文件不抬头,电脑上的屏幕一下跳转到屏保的形式,幻灯片一张接一张放映。
                  幽蓝灰暗的屏幕荧光照在你的脸上,屏幕前的照片全是他的恶作剧。
                  抓住每一个小小的契机,在你身边出现。
                  你突然觉得酸涩起来,明明都已经死了那么久,却还是出其不意地占据你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是怎样的人,会不厌其烦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欺骗你,你搅着冰咖啡胃里突然难受起来。冰咖啡不会再被谁偷偷换成热橙汁。对待什么人可以不仔细,对待什么人可以不认真,你有时会感谢他愿意用谎言去欺骗你是因为至少他是动了脑筋在对待你。
                  城岛犬曾经大声质问你为什么六道骸会死六道骸是怎么死的,柿本千种站在一边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很明显地抽了下鼻子。库洛姆走上前拉住犬的衣袖说不要这样了没有人会预料到的。
                  你看到城岛犬失落地坐在你办公室的地上嘴里呐呐自语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骸大人在和我们开玩笑,骸大人最喜欢开玩笑他不会丢下我们的不会的。
                  六道骸死了有人会很难过。
                  你想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会不会也有人这么难过。
                  六道骸再怎么冷酷身边都还有他的黑曜小组在追随他怎么样都有肯为他去卖命去难过的人,再怎么样他都还有同伴。
                  可是你不是,你真的彻彻底底就只有一个人。
                  孑然一身,即使死去也看不到有任何人难过,你想了想这好像是你最大的优点。
                  从小就不是很讨别人欢心的那种小孩,被别人叫的时候总会在前面加个死字。
                  喂,那个死小孩。说你呢,那是什么眼神。
                  你觉得六道骸就是很受欢迎的那类人,会逗女孩子开心,和别人说话总会用敬语,即使是刻意保持的距离也总是恰到好处不会让别人觉得尴尬不舒服,有温柔的语调和浪漫的情调。可你就不是,有什么不爽直接写在脸上,不会转弯抹角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张冰山脸让人看了就觉得你欠揍。
                  有很多女孩子给你们写情书给你们表白,你们是天生就有优势的那种人。
                  可六道骸表面看上去总比你好接触得多,女孩子会想即使是被拒绝的话也不会太难看吧,但如果被云雀拒绝一定会糗到家。
                  女孩子给他打电话,你接到后侧过头叫他然后把话筒交给他。
                  他会婉转巧妙地拒绝别人,你只是直来直去。
                  你讨厌他。你觉得他虚伪而又世故,做人圆滑一点都不可靠。他只是笑,并不解释。
                  你想你这样的话早晚都会和周围的人断了所有的关系,那样就没人会记得你,死后也不会有什么人难过流泪,也正好,所以也不必斤斤计较什么。
                  可六道骸很认真地说恭弥你不可以死在我的前面。
                  为什么。
                  因为我要死在你前面,然后把痛苦留给你。
                  这是什么程度的谎言,拙劣到不堪一击。
                  但在不久以后,你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便是事实。
                  


                  14楼2010-07-1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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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06}     <<<看一场人间的烟火
                    他说最大的愿望就是陪你去看一场人间的烟火。
                    你还记不记得某年里的夏祭他在你的身后握住你握着金鱼捞的手去给你捞金鱼,他总是说你穿和服的样子很漂亮。你看到金鱼尾甩出的水花打碎了水面的月亮。
                    十七岁的那年他向你表白。了平出来找你们站在人群里一边跑向你们一边大声喊六道骸云雀原来你们在这里可把我找得。
                    了平的声音盖过身边六道骸的轻声说话,他对你的表白你没有听到。
                    诶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恭弥我们回去吧。
                    他牵起你的手看着红色的金鱼在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细密的沙与鹅卵石铺在金鱼缸底,水草来回晃动。
                    的确是没什么。
                    不过是一些……无聊的话语罢了。
                    周围点亮的灯笼随着人群的走动虚晃成一片渺不可及的微亮光点,模模糊糊远远近近。
                    木屐鞋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干净的声音。
                    烟花在你背后绚烂成一片,你没有看到。
                    十七岁的时候你和他被分到一起去执行任务,谈判失败。
                    他笑着看你游走在暴发的边缘轻轻握住你的手。
                    恭弥,好歹手下留情点,我还不想看到一群大男人哭爹喊妈的。
                    破旧废弃的工厂里你解决完那些前来追杀的人,你掏出合同不耐烦的抓着对方老大的手往印泥里用力一摁然后啪地一下盖在合同上。六道骸笑,恭弥,盖合同手指印就够了,整个手印上去好占地方的。
                    你掏出备份的合同擦完脸上的血然后揉作一团丢在一边。
                    六道骸坐在角落里笑着看你,你一步一步走向他最后走到他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喂,刚才那个偷袭我的……我不是叫你别出手么。
                    保护自家老婆有什么错。
                    你听到后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狼狈错愕一闪而过。你直直地看着六道骸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秘密来。红色蓝色的眼就像宝石一样的漂亮,暴戾与安静有天壤之别,莫名的违和感在他身上却从来不觉得突兀,你在想这是为什么。
                    你大概看了他有三分钟之久,他说恭弥诶呀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刚说完就被你用嘴唇堵住了嘴。
                    那是你第一次主动去吻别人,吻技拙劣而又生涩。他略略思索就回应了你,然后一点点变被动为主动。当你发现去吻六道骸完全是自己大脑短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你被他压在身下,你镇定地看着他,他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一件事情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的视线不在你这里。
                    恭弥。他低下头看你。
                    十五岁的时候,我给你的耻辱,你全都记得吧。
                    那么现在,我可以给你机会报仇。
                    你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精深的大道理给你听,你小声的嗤了声算是做了回答。
                    在尸堆里做你真有好兴致。你嘲笑他,但他随即而来的动作让你的笑被硬生生卡在喉咙口。他总是很享受在这种时候你的表情,你不会求饶,他不会温柔,就用野兽一样的方式去欢愉就是你们的方式。用伤害彼此的方式去攥取快乐与自己的骄傲,用违背常理的思维去爱对方。
                    你抓着他过腰的长发狠狠地扯着,他不理会。
                    樱花开成一片绚烂的幻景然后变作荼蘼归于死寂。他给你的幻景总有期限。
                    恭弥,我是不是已经把你弄脏了。所谓的烟花和沮洳,就如同你和我。
                    


                    15楼2010-07-1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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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沮洳。
                      绚烂明丽。卑微肮脏。
                      越是往下陷越是没有办法自拔。
                      肮脏卑微如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去陪你看一场烟火。
                      你抓紧他的手,十指相扣,感受他的温度摩挲在你皮肤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越是高的地方温度就越低。
                      所以——
                      你吻住他的唇,掠夺你想要的温度。忘乎贪婪。
                      飞得越是高摔的越是血肉模糊支离破碎,这便是归宿。
                      樱花的幻景在你眼中破碎成一片,瞳孔的焦距涣散再重新聚到一起后你的眼中倒映出的是他的模样。
                      什么景象可以假装看不到。什么声音可以假装听不到。
                      说不出话。流不出泪。
                      然后一点点走向灭亡。
                      雾与云的本质尽管相同却永远只能以相呼应的姿态存在,谁能看见谁,却无法在一起。永远都不会一起。
                      你在高处,他在低处。
                      以向背的姿态。以相悖的谬论。
                      无法站立在一起。
                      你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幽暗的天光在天际亮起,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离起点有多远,我们走得太远早就已经看不到当初的自己。
                      你的过往。我的起点。
                      没有人会过问。
                      以现在的姿态用力地在这世上活下去,用各种手段。
                      天亮的时候你穿好衣服看到他坐在一边抽烟,万宝路的烟,Zippo的打火机,烟头的火光在黑暗里形成一个小小的亮斑,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里的Zippo,看到你醒后把外套丢给你。
                      哇哦,你还真懂得享受。
                      你穿好外套。用嘲笑的口吻说。
                      要不要来一支?
                      他夹烟的手势娴熟优雅,略略笑着递给你一支万宝路。
                      他给你点火,你抽了一口,辛辣浓重的味道直冲鼻间,你被辣地呛了出来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他停了停手里的事把烟掐灭走过来给你顺气拍背。
                      忘了你是第一次抽烟啊。你的话,最好抽七星,小家碧玉的。
                      他毫不客气地把刚才的嘲笑一并还给你还顺带占了你的便宜。你摸索着去找浮萍拐却被他一把按住手。
                      其实要说实话的话,你还是不要抽烟。不适合你。
                      他拿走你手指间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少用长辈的口气来和我说话,别忘了你可比我小一个月。
                      小一个月算什么,关键在上面的人是我。
                      他在那自鸣得意忘了你除了有引以为傲的浮萍拐其实赤手空拳的体术也不差。你瞅准了个空档抬手就是一个手肘劈过去,对方漂亮的下巴就这么被生生地被你吃了个瘪。他吃痛地摸摸下巴确定它还在然后不满地小声咕囔说谋杀亲夫啊你是想守寡还是怎么样。
                      你听到后突然就笑了出来,他有些莫名其妙,但庆幸至少你没再揍他。
                      他把Zippo收到外套的口袋里,眼神倦怠起来找不到聚焦点。
                      好累啊恭弥。
                      他走过来把下巴搁在你的肩膀上,左手环过来,伸出右手对着天际的光亮处张开五指。雾戒借着反光泛着一点点柔和的光。你一下子放缓了绷紧的神经放低了身体重心微微向后靠着,他温热的鼻息吐在你的脖颈处,有点痒。
                      你伸出手抓住六道骸的手,云戒覆盖住雾戒。
                      是怎样的姿态,就像他从背后抱住你一样。一分钟一分钟每分每秒的倒数。
                      不算拥抱的拥抱。你们之间没有留恋与温存。
                      我们回去吧,骸。
                      要是累的话,就回去吧。
                      


                      16楼2010-07-1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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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你面前总有耍耍孩子气的时候,你不理他任凭他去撒疯,过一会他就会自动闭嘴。
                        说不上是了解,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了解他。
                        累的时候给予拥抱。
                        兴致来了当干架的对手。
                        情绪高涨当床伴。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索取,从来不需要回报。
                        他停下抱怨突然很认真地看你然后把你抱到床上。你突然觉得有些困倦,你想如果就这样睡着了也未尝不好眼一睁又是第二天的天亮。
                        但有些事情有些烦恼却不会因为新的一天而有任何改变。
                        该在的还在,还在等待着谁去解决。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来回地在你眼前晃动,他说恭弥,累的话就快点睡吧。
                        我会在这里的。我一直会在这里的。
                        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怀表连续在眼前晃动慢慢模糊成连续的圆周,金色怀表的光芒一点点弱下去,你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昏沉沉,但你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俯下身抚顺你凌乱的头发亲吻你的额头,你觉得眼前的他也开始模糊起来。
                        你很想伸出手用力抓住什么但怎么做都像是徒劳。
                        困兽的挣扎就好比一场无人知晓的悲凉与斗争。
                        你听得到么?
                        你能听得到么。
                        他给予的拥抱是幻觉里最大的温柔陷阱,怀表上秒针还在滴答作响空荡荡地在耳边回响成一片渺远的空旷。
                        眼皮加重,只剩下他绵长的呼吸。
                        “你输了。”
                        他收起怀表,安安静静地看着你。
                        “彭格列的云守,云雀恭弥,你终究还是输给了六道骸。”
                        他再次细致地抚上你的脸庞迷恋般地亲吻你的嘴唇。
                        “你输的原因,只是因为——”
                        理由永远都只有一个,因为是六道骸。
                        因为是六道骸,所以你开始犹豫。
                        因为是六道骸,所以你开始动摇。
                        因为是六道骸,所以你开始动情。
                        你的种种失态与窘迫,只是因为是六道骸。
                        虚妄的想念可以延绵八年的等待。
                        但是,这真的是你要的答案么。
                        “你说谁输了。”
                        冰凉的匕首抵上对方的腹部,你睁开眼淡漠地看着对方。
                        “再说一遍,你说谁输了。”
                        他起先被你的言行所愣怔继而怅然地失笑起来。
                        “他和你,谁输谁赢,真的这么重要么。”
                        “你不配说他。你不配。”
                        所以,不要假扮成他的样子。不要给予他曾给予过的幻觉与依恋,我不需要。
                        你们真的以为,我可怜到需要你们施舍的地步么。
                        自作聪明。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他吧。”
                        “我不过等你自投罗网。”
                        “不能对我动手哦。这是骸君的身体。”
                        “不过是一具尸体。”
                        对方自顾自地笑着,微笑的弧度和六道骸如出一辙,他的声音渐渐开始远离。烟雾四起又退散。敌方的雾守逃离后六道骸的身体犹如散架的木偶向前倒去,赤蓝双瞳再次闭上。
                        你伸出手的姿态宛如拥抱,他倒在你的怀里。面容还是十八岁的少年模样。
                        原来啊——
                        真的已经走不回去了。
                        哪怕别人,给了一场如此盛大的幻觉。
                        不是你。
                        永远都不会再是你。
                        谁都不用再给谁一个承诺。
                        谁都不用再给谁一场期待。
                        我终究已经,不再涉足你的故事。
                        


                        18楼2010-07-1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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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08}     <<<年馑
                          我们总把爱和喜欢混为一谈。
                          荒芜繁杂的年岁能把喜欢的感情冲淡地找不到任何痕迹。你在想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自己那些小心翼翼无人知晓的感情是否还在,它们暴露到阳光底下会不会真的消失殆尽。
                          爱这个词,是不是真的太过沉重。
                          你说,在我们的世界里,不适合提起这个词。
                          有些人,爱的当下刻骨铭心可许多年过去后却想不起当初爱的点滴,付出归咎于意气用事从不敢直视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逃避什么。
                          你知道他喜欢一直跟在你身后。
                          不会太近,那样你会讨厌。
                          也不能太远,那样他就看不到你。
                          他说恭弥,哪怕你不会回头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
                          直到哪天你回头了,一眼就能看见我。
                          你有时候觉得他单纯幼稚地像个孩子,并且不可理喻。
                          不敢轻易说出爱这样的字眼。
                          你从不轻易爱,可爱上却会付出所有。你就是这样的人,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你在犹疑。
                          爱那种东西。太脆弱了,真的太脆弱了。在我们的世界里。
                          最现实的比不过手里的武器。
                          三叉戟和浮萍拐都是那么冰冷的冷金属武器,握得再久再用力那种温度都会慢慢褪去。
                          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最惧怕什么么。
                          最惧怕有一天你会不再爱他。
                          你总是清醒理智到可怕,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甜蜜里的时候你想到的却只有日后的冷清与萧瑟。
                          因为你知道,你和他,没有以后。
                          时光的镜头从这边拉到那头,少年独自安然成长为成熟男子的故事。
                          白色明信片。青色信笺。掉了漆的邮箱。
                          以及,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心情。
                          我们都是时光的旅客,看着别人的风景,各自走向不同的归属。
                          耳机垂荡在胸前,空掉的耳朵,断掉的声线。
                          小声的呓语会变作无奈的嘶吼。
                          少年会摘掉耳机拿起武器保护自己。
                          球衣不见了。绿茵操场没有了。闪着汗水在奔跑的金色小人也消失了。
                          他们终于整齐地穿戴起了干净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
                          年少时持抱不放的爱恋变作死在岁月里的祭奠任记忆践踏。
                          手握权力与金钱的感觉却及不上他的一个拥抱。
                          你曾经梦到过他。
                          阴暗潮湿的雨天里他对你伸出手说我带你走。
                          我带你离开,去很远的地方。
                          梦里面他是二十五岁修长男子的模样,而你不过只是个七岁或是八岁的孩童。
                          后来你才觉得,原来你和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面。
                          你把他当成自己的救赎。
                          可是他却告诉你,你才是他的救赎。
                          光芒是奢侈。感情是奢侈。拥抱也是奢侈。
                          所有的故事行进到结局的时候总是背离了起点太多。
                          我们在中途遇到了太多始料未及的偏差。
                          我们走不回起点,也不知道会在哪个偏差上遇见什么人。
                          更加不知道,会在何时爱上一个人。
                          你明知爱可笑,却还是不由自主滋生出这种感情。
                          兴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
                          


                          19楼2010-07-1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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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想过去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可笑。
                            明知道没有以后,明知道没有结局,却还是要去学会爱一个人。
                            那种姿势,笨拙而又愚蠢。他站在你的远处却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你想,你们早晚有一天是会分开的,早晚有一天你会再也看不见他。
                            他尸体的温度还一直停留在你的掌心。
                            隔着漫长的时光看回到过去。
                            看到繁华落尽的倒影,看到我们倒退回从前却走不到起点的过去。
                            你背着他走回彭格列。
                            眼睛被迎面的风吹得干涩而又酸痛,但你却腾不出手来弹去灰尘。酸涩感开始膨胀,慢慢地鼻子也开始酸胀,你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全是灰尘的味道。
                            草壁站在外面看到你后跑过来想要接过六道骸。
                            你摇头,不让任何人碰他。
                            会议室里还是灯火通明。
                            泽田纲吉拿着文件分析要害的时候你生生地撞开了门。
                            他们把目光聚焦在你身上。
                            背后六道骸的脑袋安安静静地靠着你的肩膀。
                            二十六岁与十八岁,八年的岁月如同漫长寂寞的河流看不到彼岸。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
                            “那我告诉你,任务失败了。漂亮的完败。”
                            你的眼神看向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里包恩坐在原位,没有抬头看你。
                            “你的任务不过是把骸的尸体带回来。任务已经完成。”
                            说完里包恩就跳下座位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出去。
                            满屋子的错愕和沉默。
                            你转头就走。草壁问你去哪里你只说了句墓地。
                            黑色的玫瑰早就枯萎。黑色的棺木空无一人。耶稣的十字架没有人在祷告。
                            你小心地安葬他。
                            感觉像在埋葬自己的感情一样。
                            原来有些我们自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等到提及的时候还是会有嶙峋的痛。
                            墓地的风伴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寂静荒芜到极致的感情脆弱地不堪一击所以不敢暴露在阳光底下。
                            你突然羡慕起他来。
                            你说过,他已经安定了下来。
                            可你自己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归途在哪里。
                            只是茫然麻木地行走在路途中,玩着一种名为黑手党的游戏。
                            杀戮。杀戮。杀戮。
                            不想死就继续杀下去。
                            在年轻的时候死去是英年早逝,自己的相片会被裱起来挂在用于吊念的祠堂里。
                            在苍老的时候死去是理所当然,自己老地再也走不动的时候躺在床上听别人讲述自己之前的功绩如何如何。
                            好像都是很寂寞的方式。
                            你突然想起第二天就是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
                            按照往常你不会再开生日派对也不会见任何客人而是来祭奠六道骸。
                            你重新找回了他。你看了看手表,距离第二天还有不到一个钟头,于是你干脆就想坐在他的坟前陪他等到第二天的日出。
                            你很少看到日出,一般那个时候你都是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文件。
                            你知道,很多时候你没有办法选择。
                            有很多东西,只能不断错过。
                            断掉的耳机线没有再空荡荡地垂在胸前,里头的声线还在继续可是你已经再也听不到。
                            有一个名字永远说不出口。
                            有一种声音永远听不到。
                            天下雨的时候你给我打伞。
                            天下雨的时候我陪你淋雨。
                            至此不离。
                            -TBC
                            


                            20楼2010-07-13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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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北好久不见TUT
                              文笔真的……想截一段下来结果大段大段这样缭乱了…,这些…有点意识流的文字怎么说,寂寞又不只是寂寞的气场真的好美,还有这些僵持的固执的场面和言语,好想知道结尾什么样子于是快来FIN T T。
                              好脏那个,看到那里时nao到我了………………
                              【你知道他喜欢一直跟在你身后。
                              不会太近,那样你会讨厌。
                              也不能太远,那样他就看不到你。】
                              结果回头再看一遍的时候喜欢这一段。
                              黑叔的图好美,一看就悲掉了…
                              


                              21楼2010-07-1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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