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是带很多男人回家,他们在房间里喝啤酒,吃薯条,开patty,在那张狭窄充满酒精气味和劣质香水的小床上滚作一团。我能看见母亲的眼睛,她的眼中有赤裸裸的欲望,还有对钱和酒精的渴望。我的母亲看得见这一切,却唯独看不到我的脸。"
wolf说着,将墨镜摘了下来,夕阳下的余晖让他的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逆光之下狐尼克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带着我来到了一家散发着毛烘烘的臭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的破烂的小店。哦no,应该说那是一家皮革加工厂,我的母亲接过少的可怜的钞票后头也不回的离去,把我留在了逆光的阴影里,也许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发生改变了,哦不,也许我的人生从卧在那个涂着劣质香水的狼女人的肚子里时就从来没有变过。”
与他同坐在车中的蛇和赤狐没有接话,任凭wolf驾驶着车子在逐渐被黑夜吞并的夕阳下行驶,穿过夜色带来的微微带着凉意的风。
曾经的坏蛋联盟团队首领wolf在出狱后金盆洗手,与狐狸州长黛安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三个月后,黛安失踪了,在曾经他们缠绵的浴室里,还摆着她未换洗的职业西服。wolf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自然而然被捕入狱,罪名是指控他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这场短暂的幸福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
幸运的是,一名新上任的狐狸警官拿出了对他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据。配合着狐狸充满说服力的油嘴滑舌的语调,终于让他被保释,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这名狐狸警官叫尼克·王尔德。
"我现在还是搞不懂,王尔德先生,"wolf摘下墨镜甩到一边,声音闷闷的。"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一个罪犯。"
"你会轻而易举的选择失去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吗?"狐狸警官将一颗蓝莓放到嘴里,轻松愉快的语调似乎不曾变过。"放松点,wolf老兄,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只是找到那个目击者说的最后一次与黛安在一起的白狼一﹣那个叫亚斯兰的家伙,洗清你莫名需有的罪状。"
"只是?"车上的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吧,只是。"
他们不再说话,黑夜如同沉默将他们逐渐吞噬,黛安消失的如同风一样彻底,带走了她与wolf的所有回忆
与此同时,白狼亚斯兰从一张豪华的大床上醒来,麻药的效果令他头痛欲裂,前来开门的保镖穿着黑色西服,他的声音与他的相貌一样冷酷。"克利斯托先生在等你。
青年白狼跟随着黑色的保镖穿过华丽的走廊,铺着昂贵地毯的豪华客厅。金色的狼头摆设为这一切增添了更多的威严。保镖的一只手始终死死按在白狼的肩膀上,让穿着牛仔裤帆布鞋的白狼似乎误闯入他人领地的动物,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优雅的中年白狼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他可笑的秘书高举着放着零食的盘子,那种笨拙而又谦卑的姿态。
"你们都出去吧。"
打发走了一切,白狼重新窝在了昂贵的皮艺沙发上。
"明天我将会在大会上宣布你是我的养子。
回答他的是白狼不可置信的眼神,和做出愤怒的攻击姿态。黑衣保镖们在第一时间破门而入,将差一点将茶杯碎片抹在克利斯托喉咙上的白狼死死按倒在地。
"你们不要碰他,他是我的养子。"
吉米·克里斯托站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如果你明天胆敢让我丢了面子。...."拥有雪白毛发的中年白狼冷哼一声,将西装的领带摆正,随即和他的小秘书消失在门口金色的狼头摆设后。
夜色彻底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