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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往事】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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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写/画的lof上青砖茶老师的同人,已获得授权。
p1蕲彭,p2宿迁,p3宿州。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3-07 20:50回复
    【淮海往事】楚歌
    @十五度的太阳 老师的同人。ooc属于俺
    云罩在沼泽上,黑雾压着地面和野草,浩荡天地,横生出鬼雨神风。
    宿蕲握着一把迟钝的刀,用它剖开湿润滑腻的鱼腹,满手冰冷的黏液和腥气,雪白鱼肉上浮动着丹红的小篆。
    林中光零碎如篝火闪烁,狐狸凄厉的鸣叫声,仿佛能想见火红皮毛。手停颔扬,蓍草占卜的结果远称不上吉利,但无路可走也不想去躲。
    此刻前途渺茫,前路漫漫,对失期士卒来说,这是一场几乎注定会失败的垂死反扑,而对她本人来讲,在那一刻眼睛从未如此亮过,之后也不会再有,但什么都没想。何必在乎前因后果。
    身归天地,魂归故土。
    几个月后宿蕲作为人身的身躯在混战中死去,发丝凌乱地纠葛在一起,残躯被鸟雀秃鹫啄食,自然腐烂风化,最终成为乱葬岗中白骨的一员。
    她闭上眼睛,在玄虚中醒来。实际上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模模糊糊地感知到。
    一轮巨大的迷蒙的银白月亮从薄暮冥冥的原野上升起来,残云雾气朦胧笼罩地面,鸦鹊飞掠,鸟雀箭一般射进暮色。
    树干如华盖,骄傲地挺立着,根系深深扎进土壤中。树从雾中露出一节顶梢,影影绰绰的银灰色。
    宿预羽的手按着腰间的宝剑,目光灼灼如云中电,踩着龟裂的土地,一步一个脚印,深浅不一。
    流萤在眼前飞着,擦过衣裳和鬓发,能嗅到那种黄昏时特有的微焦的气味。
    若有若无的乐声萦绕在耳侧,四面楚歌声。抬眼望去,林间有两只磷光闪烁的眼睛,那是昼伏夜出的野兽。
    渐渐地凉下来了。月亮照着他,月亮颤抖不止,把银水一样的微光淋在他的背上,像熊熊烈火一般烧灼。
    他不再看高悬于苍穹的望舒,金乌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
    自古美人如名将,活着,便会衰弱,老去,疾病,丑陋。然而一场壮烈的死亡永垂不朽,永远为人哀恸悼念,牵引出无数遐想。
    他和徐彭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又很短。
    他要去的地方不在这里,在远远乡,在乌江边。
    金黄太阳即将升起那一刹那,他在飘渺的歌声中长眠。余音绕梁,挟带着血风腥气滚滚而过。狂风过后,亘古沉默。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3-07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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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宿组】半天空
      尺鱼不?
      宿蕲剖开一条鱼。那鱼滑不溜手,浑身滑腻冰冷的鳞片,抖若筛糠,她先一刀把它拍晕过去,然后沿着鱼身侧面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露出粉红透明的脏器,浅灰透明的脂肪,青白的鱼肉。用刀背把内脏胡乱呼噜下去,又捏着鱼尾,大片大片地刮鳞,青灰零碎的鳞片散了满地,而后一片一片地剔除顽强残余的鳞片。清水捯三遍洗净,里里外外撒上白盐,盐分缓慢渗入鱼肉溶解。几天后她伙同菜籽油及生姜、豆腐将它熬成一锅鱼汤,气势汹汹地端上饭桌,继而在无靠背长沙发上瘫成了长条饼形状。
      宿预羽爬起来,翻手机,宿蕲瘫搁那说咋不尺饭恁,不知从那个疙瘩里翻出来一袋橘子,每瓣都有籽,从剥皮到啐出最后一颗籽儿,吐了半天方吐干净。宿预羽闭着眼睛往旁边一仰,先问虚线你联机打游戏不,宿蕲说俺不打,手癌。哦那我先吃了啊。管。两位平常喊对方一般都不带姓,主要是怕尴尬。不然就跟绕口令似的,黑化肥发黑会发挥,黑灰化肥发黑不会发挥。
      她躺久了觉着腰疼胳膊酸,电视机里放着老电影: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粗犷的嗓音听得耳朵嗡嗡响,像有一千只蚊蝇在飞,宿预羽拿着个碟片说,换个看。好,换吧。她迷迷瞪瞪的没反应过来。幽柔的音乐流淌出来,鲤鱼打挺一下坐直。他说,又不是看毛片,你紧张啥?对啊,又不是看毛片,我紧张啥?
      宿蕲恨不得当初压根没吃那橘子,现在也没吃饭,只闻得见一股橘子味。李碧华的《霸王别姬》正在放映着,痴男怨女风月情浓,有心想出去透透气,呼啦一下狂风就吹开门扉,屋内霎时冻得冰天雪地,宿预羽好好的头发也给吹成一头乱毛,顶着个爆炸头,她噗地一下笑出来,忍着笑,丢给他一把桃木梳子。翘着二郎腿,黑色的棉袄棉裤,上回典型老年人审美的大红碎花棉裤被符离一票否决,三令五申禁穿大红大紫大绿,否则他就找块豆腐撞死给她看。
      正演到母亲下跪请班主收下孩子。水蛇一样的身段,杨柳一样的腰肢,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又妩媚又丑陋又可怜。那只橘猫嗷呜嗷呜地叫,宿预羽顺手捞过来摸它脊背上的毛。又演到段小楼用一杆烟枪撬开他师弟的嘴,污血鲜红鲜红地淌下来,那孩子便愿意唱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丈夫白死花岗石,天下苍生风马牛。不相及。宿蕲脑袋又嗡嗡地疼,她想她本该和宿预羽一辈子也聊不到一块去。若非他当日死得实在悲壮,若非虞姬自刎实在凄楚,若非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若非现如今提起他俩第一个字都是宿;橘子酸起来,在胃里密密麻麻地凉着,漫天红雾在眼前流过,她的眼睛红艳艳的,有红血团。她希望自己已老得足够真切,一脸细皱纹鱼一样游动。
      总还要看。台上扮演的虞姬咿咿呀呀地唱,分不清是青衣还是花旦。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她是外向的,情感浓烈到几近轻浮;他是内向的,孤高决绝,飞到半天空。丹凤眼放射出一睛电光,刺得人涌出汩汩鲜血。如今倒觉出有些荒谬的好笑了,眼下她身侧就是一位虞姬故乡的地灵,她自己就是虞姬自刎的那块土地,倒还去屏幕上寻美人踪影,何必呢,一次战役,一首歌谣,一段故事,一位美人,一场死亡,一把刀剑,一个名字,这就是他们的全部联系。
      宿预羽在那儿偏着头笑,笑得显出一种荒凉。她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窜过脉络血液,窜过五脏六腑,牙齿格格地打架,露出失落在多年前一个春天的眼神。如果她还有几分余力去思考,会知道这叫做情迷意乱。宿蕲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笑声,起初还是少女低声的、轻轻的笑,而后是成年女子欢欣爽朗的笑声,最后是喘不过气的、狂放又凄厉的大笑。她牙齿打着寒战,脸上又热又凉,宿预羽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到寒春之交,宿蕲总是一边发烧一边嚷冷,他用手指试探着她脸上的温度,却被抓住手腕,迎来一个贴面的亲吻。
      宿蕲笑着说,我想了半天,总觉得还是应该亲你一下……咳咳。
      说是一下真的就一下。连片刻唇舌厮缠都没有。他把手掌贴在她脸上,果不其然,烧得滚烫。她安静下来,默不作声地感受着这微凉的触觉。电视里正巧演: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局外人还是做了戏中人。她目光微微转向他,显出些残忍的快意来。她目光分明在说,死了好,死了干净。虞姬也是死了才干净。虞姬活着便只能做无聊的红粉笑谈,比之戚夫人也相去不远。但她死了可就不一样了。习俗向来是贵死贱生,活人碰到白事都要让路的。她这一下可就成了神女了,庙里烧香少不了那一份,戏里唱曲少不了那一着。然而宿预羽只是格外沉默地看着虚空,眼里只有空茫茫萦绕的风。那夜幕、枯树和月光,就成了她最后锁进眼帘和心幕的宿预羽形象。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3-07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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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海往事】闭泉台
        预警:徐州、宿迁、宿州大三角,对应人名为徐彭、宿预羽、宿蕲,感情自由心证。雷者自避。
        有宿迁拟人死|亡描写。文中涉及玄学层面均为虚构。请勿模仿。求审核高抬贵手。
        写不下去了,存一下档。
        徐彭再到垓下的那天,风日晴朗。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四蹄健硕,马尾在风中摇摆成了残影,风掠得衣轻。他一勒缰绳,停鞭立马,它打了一个响鼻,鼻腔中喷出一股白气,悠悠飘到空中,前蹄一顿,停下。他翻身下马。这里原是个极开阔荒凉的地方,否则也经不起楚汉两营的殊死搏斗。路边野草丛生,时有胡蝶飞舞,端的一幅祥和景致,往日的种种恩怨情仇,似乎已恍如隔世。他目光随意一扫,忽地瞥见一束血红的花,花瓣舒展犹如美人裙摆,根茎又细骨伶仃,不胜风力。马儿长长地嘶叫,空谷中仿若有回声相和。日光明亮刺目,晒得人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淌到衣领里,水迹闪着晶亮的光。他便想起宿预羽了。
        平日里朝夕共处,他居于年长,再到后来兵戈相见,你死我亡,徐彭几乎从未真正地感到挫败,大部分时间都居于上风,而且他是最终的获胜者。他们是手足骨肉,至死方休的对手,生死相隔的故人。英雄汉扫荡尘寰,倘若他再回到那时那地,明知后果,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他对宿预羽从不手下留情,甚至可称作赶尽杀绝。他是他唯一认可的对手,斩草除根才是最高级别的尊重。如果他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徐彭的地位就别想稳固。
        但他也不能说自己真正了解宿预羽,乌江自刎,他本以为以这人往日的作风,至少不能做出这么突兀、决绝的事情,多年后重到垓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念及当日种种,徐彭也不由得默然不语。他忽而微怔,想起宿预羽最后望他一眼的冰冷和死寂,心中狂跳,呼吸急促,脸上赤红。他们之间隔着生者和亡人不可跨越的界限,泉下故人有知,也定不会答他。但彼时彼地还有另一个见证的人,另一个反抗秦朝、大泽首义的人,一个不在场的目击者。
        急煎煎按不住意中焦,想着,他快走几步,翻身上马,调转缰绳,便往蕲邑的方向行去。
        他很容易地找到了宿蕲隐居的场所,事实上,她一贯在乡间务农耕作,只是说自己孀居,为先夫守灵,草衣木食,倒也无人为难她。谁知道她守的哪门子灵。
        夜阑秋水,蒹葭芦花。徐彭先扣门三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宿蕲一身粗布麻衣,从里面探出头来,看见他,倒高兴了,在衣衫上抹抹手上灰尘,便要拉他进来:“欸,这么久不见,想起来找我喝酒了?”
        徐彭提起前来目的。她却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小幅度地摇摇头。在他们三个中,非要说那些浮词浪语的话,徐彭更有龙吟虎步之感,两弯吊梢剑眉,丹凤眼不怒自威,适合在高山之上拔剑指苍穹,又兼有黄土的厚重。宿蕲更孤险一点,如果说徐彭是山登绝顶我为峰,她便是突兀的断崖,眉目硬朗,眼中偶尔露出一线寒光。
        长的最好的是宿预羽。这家伙生了极为出挑的外貌,却偏偏懒怠修理自己,亏得底子在那里。他曾经就着月光把酒,不似尘世之人。一尊酒尽青日暮,等徐彭把人领回家的时候,有心想骂他贪杯晚归,一看见这家伙喝得醉醺醺的冲着他笑,那话到底也没说出来。
        徐彭凝望着她的脸庞,转了话题:“蕲邑,你既不愿回答也罢,你以前死过一次,那时你又看到了什么?”
        这话说得猝不及防,宿蕲一下有些惊诧,面上带了些出来,眼中微澜晃动,神光暗眛,她舌尖抵住自己的上颚,感受到口腔内的湿润肌理,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抬起左臂,向他伸出左手,平摊,笑道:“说出来也成。但是老徐,你也得告诉我,预羽到底是怎么走的。”
        她便讲述起了过往。说来话长,她在大泽乡起义后的混战中死去后,作为人身的身躯抛尸野外,天长日久化为白骨黄土。身归天地,魂归故土。那一线幽魂晃晃悠悠转回乡,重新回到最原始的本初,土地精魂,草木钟灵,她仍能“看”到那片地方上的万事万物,犹如亲眼目睹。
        徐彭打断了她的话,直视她的眼睛:“所以你也看见他了?”
        他周身气势本就强劲,如今有了真龙之气,更是让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她却哈哈大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喘匀气,方说:“你俩那会儿还在打呢,倒来问我?我是没见着预羽,我见的是虞姬……”
        她又喘了几口气,一味沉默,想宿预羽而今到底身在何方,阴司九泉,可也能再见一面吗。她不愿宿预羽走得太远,至少在她有生之年能看他一眼。可惜她连见他一面都难。陈胜余部支持项羽那股反秦势力,同为曾经的楚地,帐外秋风迷宿草,阴陵夜月听悲歌。草木也有情呵,虞姬血落处,染红碧草,此后年年原上生红草,名字便唤作虞美人草。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不思量除是铁心肠。宿蕲心中怅惘,眼眶有些潮热,不觉低垂了眼眸,轻声说道:“他们都说我不是人,可我却认为自己是个人啊!”
        本是沾泥飞絮,却做了不系孤舟。他们都是这样,宁肯死也要与天斗上三分,哪一个不对着明香宝烛,哪一个不指着皇天后土,哪一个不赌着鬼戮神诛?可结局,还不是死在屠刀下?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3-07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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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为平生名望,博得个望尘遮拜路途旁。徐彭心头一酸,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宿预羽这个傻瓜,竟为了这么一件蠢事赔上性命!可他,为了宿预羽,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这样一想,他又想起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徐彭的拳头握紧,指甲刺入掌心,仿佛不知道疼似的。
          宿蕲说完话,静坐下来,看着他,徐彭打量屋内陈设,只见大都是朴素的农家之物,唯有一方偏室内点着三炷香,白色篆烟袅袅在空中氤氲,四壁厢夏虫鸣叫的声音吵闹,风闪得灯花一爆,火星溅落。他不去问她供奉祭祀的是什么,忽而感觉无力,他相交的两个故友,一个冲动莽撞,一个刚烈决绝,都在半截倒在了通向王权的路上,其中一个还是他亲手扼杀的。
          大家都是草莽,他何尝不知道宿蕲的心思?黄金浮世宝,白发故人稀。从刀山血海中趟过来的人,谁甘心眼睁睁看着追逐的东西被别人得去?
          他心下暗叹,口气不觉软了几分:“成王败寇,时也命也,拼过命,也不枉走这一遭。”
          待到要说宿预羽临终的时刻,徐彭却无话可说了,那一幕至今还在他心头萦绕。月明涓涓,夜色澄清。风露凄凄,一夜江风急,他身披盔甲,凄凉的月色落在身上,回头看他一眼,拔出剑,他本以为他要做困兽犹斗,可那把宝剑竟然横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刺出一道血口,宿预羽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猛地一使劲,那剑割破了气管,再往里深入,那股腥味在夜风中传来,是他血肉的味道。徐彭不是饕餮之徒,闻到那股味道却感觉饥饿和干渴,宿预羽出于本能猛地抽了一口气,从气管里散出来飘到夜空中,他身形猛地颓圮了,血像瀑布飞泉一样喷溅出来,飞成一朵血花。那副曾经和他相争相斗的身躯,忽而凝滞了,凝固成了一座雕像,那座雕像被风吹得摇晃,晃来晃去。倒在江水里面了。谁承望月自空明水自流,徐彭飞身去捞,却只寻到了一具雪亮的盔甲。
          幽冥地府,黄土九泉,黯黯阴云。宿预羽在黑暗里坐了半晌,入目尽是一片漆黑,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微微发白,像蚕丝一样越吐越多,渐渐吐成一个地下世界,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腥秽不可近,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妇人,鸡皮鹤发,插鬓荆钗,手中拿着一碗汤,汤色介于浑浊清澈之间。他没有去奈何桥,登上了望乡台。登临眺望,可以看到他阳世家中的情状,从高处向远处看着永隔的亲人。故乡千里兮身飘零。安得于飞兮离恨平。
          他看着徐彭状若无事地继续他的事业,剑锋直指云天,却又在宴游饮食、杯酒管弦中蓦然停杯。他看着宿蕲在起义失败后选择在乡间耕作,二月芦烟飘絮飞路旁,一夏蚊雷招惹夜风荡,三秋大雁排成人字行。她有时会点一柱香,近来眼神不济,总烧到手,在手上烫一下,然后恍然一惊,慌忙地把火苗调转了方向,往手上吹气。到后来点得少了,最后至多偶尔去虞姬庙里祭拜一下,后来有了纸钱,她就一边烧纸钱,一边泼半盏残酒。黄色的薄纸钱在地面上被酒洇湿,湿出深棕色的圆圈。宿预羽不觉哑然失笑,宿蕲这家伙,也不知道清理一下,而且她去祭虞姬干什么?罢了。
          可惜这半提淡水招魂纸,当不得他一盏阴司买酒钱。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3-07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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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2-03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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