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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十二宫——黄金恋爱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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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枉凝眉——白羊座


IP属地:广东1楼2006-02-14 10:17回复
    但是没有。紫发的男子一手拉过他,另一只手有力地一挥,就见那些飞来的石块象是撞上了墙壁,纷纷反弹回去,引起一阵骚乱。
    紫发男子回过身来,向她伸出了手,温和道:“你愿意离开这儿,和我一起到帕米尔最深处去吗?。”
    她又惊又喜,却迟疑着不敢点头,一旁的贵鬼见状已跳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姐姐,跟我们走吧,你可以给我和先生织很多漂亮的毛毯呢。好不好?”
    她踟蹰许久,终于还是轻轻伸手,握住了他伸出的掌,手心相贴的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世的温暖。
    “穆,”紫发男子淡淡开口,“我的名字叫做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她从不曾想过,只能摇头。耳畔听到穆若怜若叹的声音:“那么,我以后唤你凝眉,可好?”
    凝眉?她下意识抚上自己打结的眉头,这就是原因吗?这个仅仅是初见,就能看透她心的人。
    穆。那样淡淡的,微笑着的穆。

    二 相许 帕米尔的星
    在帕米尔的最深处,有一处孤峭的危崖,在那断崖的最高处,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塔,那就是传说中的穆公馆,帕米尔高原上最不可接近的地方,也是穆和贵鬼的家。
    凝眉叹了口气 ,放下了手中正在编织的毯子,站起身来向塔的下一层走去,那一日,穆将她从集市上带回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她远在半山腰的家中所有东西,全都取了来,搁置在石塔里。
    叫她诧异的是,这座石塔里没有一扇门,也没有任何进出的秘道,她悄悄地问过贵鬼,贵鬼却惊讶地反问:“为什么要门?先生和我从来不用的。”
    她哑然,然而就在第二天,穆将她带到一处小小的窗前,温和地告诉她,只要想出门,就敲三下这扇窗。
    她住了下来,每天都编织毛毯,侍弄羊群,打扫塔里的每一个角落,准备简单但是可口的三餐。日子过的忙碌而充实,但让她几乎受宠若惊的是,无论是穆还是贵鬼,对她可怖的容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憎和鄙夷。
    塔下的空地上,贵鬼正快乐地翻着跟斗,调皮得如同她的小羊羔一般。看到她来,一跳已经跳了起来:“姐姐!姐姐!今天你又要做什么好吃的了?”
    凝眉温柔地笑笑:“做糯米糕好吗?先生昨天有买糯米回来。贵鬼喜欢什么馅的?红枣还是白果?”
    贵鬼眨眨眼睛,促狭地看着她:“可是,我想吃红豆沙的。”凝眉点头一笑:“好,就吃红豆沙的。”
    晚饭的时候,穆看着糯米糕里细软香甜的红豆沙,第一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望向凝眉:“你做的?”
    她不安地点头:“先生…..不喜欢?”那贵鬼可是害惨她了。
    穆讶然,旋即笑了:“不是,我已经好久没吃到红豆沙了,很意外你会做……抱歉,让你误会了。不过……这红豆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次。凝眉,你有很不错的厨艺呢,修罗见到你,会很高兴有个可以切磋的人吧。”
    凝眉低下头,心里却有一丝甜甜的感觉泛起,那甜一路泛上了她的脸,带起一片娇媚的晕红,让她可怖的面容一瞬间也生动起来。穆温和地看着她,眼中是了解的清亮。只有贵鬼,没心没肺地嬉笑着,跳到了塔外的空地上:“先生!先生!来看星星呀!”
    穆没辙地摇头轻笑,看向凝眉:“出去走走好吗?你这么多天都没怎么出门,闷也闷坏了。”
    她点头,穆一笑,伸手给她,不期然捕捉到她惊喜的表情,眼中光华一闪,却只是握住她的手,将她牵了出去。
    塔外的空地上,映对的是一片空明辽远的天,漫天晶亮的星子,微笑地眨着眼睛,璀璨得好像一大片撒在深蓝色绒布上的钻石。如此瑰丽的景色,一时让凝眉看呆了眼。她半生飘萍,苦苦挣扎求生,哪有心思,可以去看这明亮的星空?
    帕米尔高原上的风吹拂过这一方宁谥的小天地,吹动穆温柔的紫发,也拂起凝眉一头青丝,纠结缠绵。
    夜风很凉,扫过凝眉单薄的身子,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穆发觉了,伸手轻轻环过她瘦弱的肩,将她推到背风处,微微侧身,为她挡去那刺骨的寒意,一股浅浅的温柔,悄悄浸入了两个人心底,慢慢扩散。
    那一天之后,凝眉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追逐着穆的身影,在他偶尔的回望里心跳不已。她知道不该,也晓得自己不配那天神般的男子,可是心奔去的方向,又岂是她可以控制的?
    


    IP属地:广东3楼2006-02-1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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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看着凝眉,忽然向她伸出手来:“凝眉,你愿不愿意陪我,到希腊的圣域,那个有雅典娜女神的地方去?”
      凝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给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天涯海角,她都会陪着他。
      来到那个叫做圣域的地方,她感受到的却是另一种宏伟的庄严。遥遥在望的雅典娜神殿,更多出一种肃穆的圣洁。
      凝眉直到这一刻才知道,穆,就是守卫圣域的十二黄金圣斗士之一,白羊宫的守护者。
      抚摸着大理石的地面,大理石的廊柱,凝眉的心里却升起了一种不确定的恐惧,似乎从此,便要离开穆的身边。这个认知让她颤抖起来,向着殿外飞奔而去。
      宫后的小小花园中,穆正细心地刨松结在花下的硬土,肩头的白色披风沿着他的背一路滑落在地,将他的身影衬托出几分迷离。
      凝眉迟疑着不敢走近,穆却察觉了她的到来,回身站起,轻声道:“怎么了?”
      凝眉摇头,一语不发,蓦地扑入他怀里,直到感觉到那熟悉的温暖气息,才哽咽着哭了出来:“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很怕……很怕很怕……先生……”
      穆没有再讶异,只是温柔地圈抱着她的身子,轻声哄着,任她发泄着心底的恐惧。直到凝眉渐渐平静,穆才低了头,吻上她的额:“傻凝儿,我不会丢下你的,别哭。”
      她脸上一红,轻轻低头别了开去,却发现花丛之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男子,正面向这边,双目轻合,淡淡开口:“好久不见,穆。”
      穆抬头望向那金发男子,脸上也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欣喜,那男子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突然睁开了眼睛!
      “沙加!”穆大惊失色,手一挥,一道晶亮的墙幕将两人隔在后面,只听一声闷响,两道金色的光辉交错闪起,眨眼即逝。
      凝眉却没有害怕,只是好奇地看着那金发男子,但她陡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伸手捂住了脸,想要掩去脸上的印记。
      穆却平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沙加。”
      被唤作“沙加”的男子有着一双清透的碧色眼眸,那样静静地看着穆与凝眉,半晌,才淡淡道:“这个女孩子,决非平常人……穆,以你的能力,也该明白吧?”
      穆轻轻掠开凝眉鬓边碎发,温和一笑:“那不重要,凝儿,只是凝儿罢了。何况,不仅仅是我,大家……也都一样吧。”
      沙加未再多说一字,转身离开。
      穆望着那渐飘渐远的金发,蓦然低声道:“沙加,沙椤双树的花可以开很久,但一只蝴蝶,却不会有那么久的生命,等待花开的时候。”
      飘扬的金发一顿,终于渐渐消失。
      凝眉讶然,抬头想问,却望进穆的眼睛,心下一跳,忙不迭转开头去,任由那温柔的浅吻,落在颈畔。
      紧接着到来的是一段长长的战斗岁月,她伴着穆,度过了十二宫之战,北欧仙宫和海皇之战,但是,穆失去了很多很多,战友、平静、与祥和。
      他常常独自一人在夜里望着星空出神,落寞的笑容伴随着他一天天消瘦。凝眉渐渐不再沉溺于自卑,因为放不下心上的牵念,而终于决心要走出去。
      她不再放任穆在心里折磨自己,每晚,都用一碗清粥,一碟红豆沙糯米糕,和一颗真心,伴他度过。
      那样浅浅淡淡的却又真真实实的温柔,让穆不再独自一人在暗夜里伤神,只是,那曾经温和的眼底,带上了永远也抹不去的哀愁。
      海皇之战后,短暂的平静结束在一个晴朗的星夜,那一夜,沙加,那个有着耀眼金发的男子来了,与穆两人相对而坐,久久不语。
      沙加走后,穆来到凝眉的房间,看着那个女孩坐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织补着贵鬼白天调皮时撕破的衣服。那样的温馨让穆不愿惊动她,只是隐在暗影里,温和地看着她。
      凝眉不知想到了什么,恍惚间手一举,一针扎进了指尖,忍不住低叫一声,下一刻,手已经被穆握住。
      穆低头检查她指尖的伤,怜惜地轻吻。凝眉脸上一红,却抬起头来:“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穆的动作一顿,旋即摇头笑道:“沙加说你决非凡人,果然没错。”
      凝眉叹了口气,定定道:“先生……是要赶我走了。”
      “凝儿,”穆叹息一声,“你先回帕米尔去,还有贵鬼,你们在这里,我不放心。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你们可想象的……那是——圣战。无论是谁,都要全力以赴,才有赢的希望,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远离这战场。”
      


      IP属地:广东5楼2006-02-1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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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种种难以想象的磨难后,九死一生的凝眉终于登上了西昆仑山的顶峰,旋即,便筋疲力尽地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凝眉再一次睁开眼时,满天的星子正向她眨着眼睛,就像曾经的过去,穆每晚都和她一起仰望的星空一样。
        这让她再一次挣扎着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那生长在西昆仑山顶正西方的三株奇异树木——三珠树。
        那三株树并生高耸,直插云霄,树的根部却有一个巨大的裂缝,那就是传说中碧落天梯的入口——三珠洞。
        一踏进三珠洞,凝眉就像触电一般惊跳起来,满布在树洞中的,竟然是无数白玉雕成的装饰,她伸手抚向距她最近的一朵白玉莲花,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她心底泛起,仿佛很久以前,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所习惯的。
        她下意识地前进,却发现每一步所踏出的位置,暗和着一种奇异的步调,在汉白玉的地面上留下淡淡的青色,一直通向洞深处的一个巨大的白玉莲池。
        凝眉走到白玉莲池前,下意识地伸手触了一下盛开在池边的一朵半开莲花,就见莲花池底忽然旋转起来,不多时,竟然呈现出一只巨大的太极图。
        仿佛被什么人操纵,凝眉咬破右手中指,向那图案中滴了三滴血,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她向那太极中心吸去。强烈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像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旋转飘浮,等到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立在一条长长的石阶前面,那石阶布满莲花雕饰,发出万丈青芒。
        碧落天梯!
        凝眉一阵狂喜,再也没有一丝犹豫,向着石阶上端奔去。但是,刚刚踏上碧落天梯,就有意鼓舞性的阻力将她向下推去,凝眉一不留神,重重摔倒在石阶上。
        凝眉吸了口气,再一次踏上前去,在那股阻力袭来之前,死死站住脚根,没有被推动一步。然后,她抬脚,坚定地跨出下一步。
        这样的一步一步,走的是何等艰难!但是,凝眉却不曾停下,当力气用尽,再也无法行走时,她索性匍匐在地,手足并用地,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越向上,灼人的热气也就渐渐袭来,青芒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可以将人烧着的金光。
        凝眉身上的衣服承受不住高温早已化为灰烬,那灼热的金光在她细致的皮肤上落下一道道焦痕,痛入骨髓。凝眉死死地咬住唇,任凭身上的痛楚如何剧烈,也没有放弃前进的脚步。
        一定……一定要走完碧落天梯!
        不知经过了多久,当最后一阶石梯在身下滑过,留下血痕,凝眉终于看到了天梯的顶端景象——让她目瞪口呆的景象!
        一个比刚才的莲池还要巨大的白玉莲池中,万朵金莲争相盛开,中央最大的一朵金莲上,静静平放着一柄古意盎然的长剑。
        凝眉的头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那样的疼痛让她再也承受不起,惨叫起来,额头和脸颊犹如遭受烙铁,更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破体而出般努力向外冲来。
        凝眉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徐徐的清风拂过凝眉的脸颊,让她渐渐苏醒,睁开眼睛,凝眉讶异地发现,自己身在莲池中央那朵巨大的金莲上,身上的伤痕完全消失,穿着一身紫色宫装,面前最近的三朵莲花上,正停驻着三只巨大的青鸾。而她由池水的倒影中发现,自己脸上的三团印记已经消失,而额心却多了一点白色的印痕。那柄长剑,正横放在她膝上。
        脑中忽然有许多东西涌了进来,她明白了,那是她前世的记忆,千万年前就属于她的记忆。
        她是伏羲大神与女娲大神的女儿,五大天帝的胞妹,
        ——西、王、母!
        ——皇鸾!
        那三只青鸾,是她的座骑与守护灵兽——日、月、星三青鸾!
        而那柄长剑,是她当年击杀大禹所用的神器——
        ——劫、灰、剑!

        五 劫灰 众神的激战
        凝眉回到了圣域,重新走在白羊宫的石板地上,柔软的裙裾拖过地面,象是温柔的手,抚过情人的颊畔。
        她走过一座座宫殿,踏过已近全毁的圣域战场,一直来到雅典娜神殿前。贵鬼正坐在神殿前面,怔怔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凝眉走过去,心疼地伸手抚上他的头:“贵鬼。”
        贵鬼吓了一跳,惊跳起来,定定看着她,蓦地叫道:“凝……凝眉姐姐!你回来了!”
        


        IP属地:广东7楼2006-02-1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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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眉含笑点头,贵鬼讶异地发现她脸上的变化,问道:“姐姐,你脸上的印记怎么了?”
          凝眉淡淡一笑:“去掉了。贵鬼,告诉雅典娜,我要见她。”
          不多时,凝眉在四名神圣青铜圣斗士的左右挟持下走向坐在高高神座上的雅典娜——城户沙织。
          现在的沙织,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十三岁女孩,冥界之战后,星矢离开了她的生命,让她作为“人”的生命,陡然间失去了重心。然而,她没有权利软弱,经历了无数次大战的她,一不仅仅是“沙织小姐”,她是真正的雅典娜——与她的圣斗士一同战斗的女神!
          她微带憔悴的脸静静看着傲立在石阶下的凝眉,蓦地,微笑起来。
          “怪不得,”她喟叹般道,“原来儒雅清淡如穆,也是有这般敏锐眼力的。凝眉,不,西王母,你是为我所疏忽的错误,来向我问罪的吗?”
          凝眉摇头:“不,战争中的牺牲在所难免,我不会责怪您——因为对于先生来说,这是他作为一个战士的最高使命。爱、和平、正义与守护,我懂得,既然先生和他的战友们没有因此而后悔过,我又能说些什么?”
          沙织苦笑一声,轻叹道:“他们不悔不怨,我却不能不责怪自己——他们是我最忠诚的战士,每一位都是,我却没有能力护持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身边一个又一个地消逝。”
          “那么,”长长的水袖拂过地面,凝眉伸出手来,“把你去奥林匹斯山的证明给我吧,你无法完成的心愿,我来做。你要顾忌的手足亲情与伦理,我不用。”
          沙织沉吟半晌,才摘下了臂上的金环,递给凝眉:“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凝眉看着她,叹了口气:“我会手下留情,但是,我不会让他们,轻易躲过劫灰之灭。”
          两位女神相对而立,良久,沙织轻叹道:“保重。为了目,也为了一切爱你的人。”
          凝眉点头微笑道:“好。”
          奥林匹斯山,很静很静,凝眉在三只青鸾的轮番驮负下很快就赶到了奥林匹斯山的正西方,天柱——封印之柱所在的地方。
          终于再一次见到心中唯一的牵挂,纵使已是苏醒的大神之身,凝眉依旧清楚地感觉到胸口那种痛楚与甜蜜交织的复杂情意。
          十四名黄金圣斗士,经历了两次圣战的近三百年岁月,终于携手并肩,站在一起。
          穆站在最高处,一双眼凝凝定定地看着头顶蔚蓝的天,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是世界的和平,那么,他们也就死而无憾了。
          凝眉静静地停伫在穆的面前,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睛、长发与唇。
          可是,现在不是留恋的时候,凝眉的手指迅速地画出了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一道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笼罩了天地间的一切。
          “大胆!”伴随着厉喝,十五道银芒如星如电,直奔封印之柱而来,却是月神阿尔特弥斯发现了凝眉的行踪,发箭射杀她与十四黄金的灵魂。
          凝眉脸色一变,伸手按上眉心印记,一划一抽,竟从额心生生抽出了一柄剑。
          ——劫灰剑!
          月神的十五之剑先后碰上劫灰剑,顿时拦腰折断,纷纷跌落,化为粉末。
          月神看着一身淡紫宫装的凝眉,再看向她手中那柄古意盎然的长剑,以及感觉到的那股强大的压迫力与杀机,忍不住脱口道:“皇鸾!你是西王母,瑶池皇鸾!”
          她的心思顿时乱了——西王母的战力,决不在她与兄长之下,太阳神阿波罗之下,何况她如今又有女娲神剑劫灰在手,只怕连父神宙斯都无法与之相抗!
          她一边传讯给父神等人知道,一边尽力镇定道:“你到奥林匹斯山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凝眉淡淡微笑:“不会有什么,只是,我要带回丧生在这次圣战里的所有圣斗士的灵魂与肉体,仅此而已。”
          “可以!”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位庄严华贵的中年男子与几十位天神已经来到凝眉面前,“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活着离开奥林匹斯山,我就答应你。”
          “好,”凝眉长剑斜指,“你要是败给我,就要履行承诺。否则,就要万劫不复——你敢起誓吗?宙斯!”
          中年男子冷酷一笑;“可以,只要你战胜我,阿波罗,还有特修斯。”
          “战神、太阳神、还有主神是吗?”凝眉长剑一举,“好!你们谁先上?”
          


          IP属地:广东8楼2006-02-1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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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蝴蝶飞不过沧海——处女座沙加


            IP属地:广东10楼2006-02-14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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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飞不过沧海
              蝴蝶恋花美,花却随春去春回。与君双双飞,你却只能留一夜。人情似流水,流到我心却是泪。爱一回,痛一回,却始终不懂后悔。蝶儿蝶儿满天飞,盼和你再梦断一回。
               ——题记
              也许从来不会有人想得到,在这样的红尘俗世里,还有这样一片净土,还有这样一个花园。
              蝶音静静地看着沙椤双树下,静坐的那个金发的漂亮孩子,心里,忽然酸酸甜甜地纠结起一股悸动,平静不波的心湖,又一次起了波澜。
              一年多了,她由一只蝴蝶修炼成人,终于可以用“人”的眼睛,看这世界时,他,是在这个世界上她看到的第一个人。
              但是,他在流泪。她讶然,旋即感应到他心底的悲悯与无奈,痛苦与哀伤。他不是在为自己流泪,是在为这世上受苦的众生,无尽的天灾与杀戮而流泪——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却有着那样悲天悯人的情怀。
              蝶音的心紧紧揪了一下,等到那个金发孩子哭累了,躺在地上睡去,她才从隐藏的殿柱后现身,来到他身边,轻轻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心疼地看着他在睡梦中,依然纠结的英挺长眉,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仿佛为了这一切,她已等待千年。
              很多时候,蝶音总是一边修炼,一边静静地看着在沙椤双树园里的金发孩子。他总是闭着眼,静静地冥想,静静地修炼,静静地流泪。
              她渐渐知道了很多:他是佛陀的转世,在圣域是最接近神的人,他是处女座的黄金圣斗士,早早取得了黄金圣衣,成为圣域中最受人敬仰的人之一。
              而她,就那样一直静静地躲在一旁,陪伴着这个孤高的却又羞怯慈悲的孩子。
              沙椤双树园中,少有人来,只有一个眉上点了朱砂,一头淡紫长发的孩子会在天气好的时候来坐坐,陪他一起喝茶,说说话——那个孩子,是教皇最宠爱的弟子,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穆。
              平淡而略显枯燥的生活结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里,当金色的闪电划破漆黑夜幕的时候,圣域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数个声音在呼喊着,蝶音隐约听见那声音,大吃一惊。
              人马座黄金圣斗士艾奥里斯叛变,谋刺女神!
              她愣住了。却见一直坐在莲台上的沙加站起身,睁开了他极少睁开的眼睛,低低自语:“还是……逃不掉吗?”
              两行清泪滑下他俊秀的脸,他喃喃着吐出一个名字:“撒加……哥哥……”
              他一跃而下,身上白色的亚麻长袍拖在地上,蝶音看着他缓缓走向沙椤双树园,本能地跟了上去。
              沙加走到园门之前,眷恋地看了一眼还不算高的沙椤树,便重重关上了门。回过头来,他静静看向蝶音隐身的方向,淡淡开口:“我要回恒河去,你,要来么?”
              蝶音几乎惊跳起来——原来,原来他一直就知道,知道她的存在。
              几乎颤抖着声音,她开口:“为什么,从来不说?”
              那个漂亮的孩子回过头,微微地牵起了唇角:“那是你要求的,不是吗?既然是你要的,我无权破坏,仅此而已。”
              她怔住,心湖的波浪,第一次惊天动地地掀起。
              一晃,十年。
              蝶音看着正忙着配置药材的沙加英挺而潇洒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从他离开圣域回到修炼地,已然十年过去,他由一个孩子,长成了英俊青年。十七岁的他,有着旁人永远难以企及的通透与洞察,总是淡漠而浅浅地,看着世间一切,带着深深的悲悯。
              可是,她却早已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倾心付情。爱上了这个男子,不可自拔。
              她明白沙加已经知道,却没有道破,她也就隐忍着,只字未提。但是,心要去的地方,岂是她所能阻挡的?
              “蝶音,”沙加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帮我把这些药收拾好,我还要去一趟月竺镇,那里的疫情快要控制不住了。”
              “好。”她回神,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不多时,她已经将一切清点完毕,递给早已准备妥当的沙加,看他出门,也跟了上去。
              “不,你不去,”沙加摇头,“太晚了。”
              蝶音昂然抬头,微笑道:“好,你不去,我就不去。否则的话,我是一定要跟的。”
              沙加未再多话,转身出门。
              下了好几个月的雨,恒河水一如往年般暴涨。但不幸的是,今年不仅仅是洪灾,还爆发了大瘟疫。沙加一直在帮助各处受灾的人们,几日几夜都没有合眼了。
              


              IP属地:广东11楼2006-02-14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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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陪你走一回——巨蟹座迪斯马斯


                IP属地:广东17楼2006-02-14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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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再回来
                  蝴蝶狂恋着花,海风轻吹着沙,我站在爱琴海畔的悬崖。无论有多少风风雨雨,我不曾走开,等你随时再回来。
                  ——题记

                  爱琴海边的沙滩上,金色的细细沙粒,静静拥抱着一湾静美的深蓝。
                  有着一头柔软金发的女孩,赤着脚,快乐地奔跑在蓝天大海之间,小巧的足,踏起一串浪花,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向四面八方。
                  “珀曼!”沉沉稳稳的呼唤出自一旁笑看着她的挺拔少年,系在褐色短发上的红色发带,在海风吹拂下猎猎飞扬,“别玩水了,天冷了,当心受凉。”
                  “才不要!”女孩娇俏地一甩头,抛来一句话,“你在圣域带那么十几个小鬼还不够,到了这里居然还要管我?”
                  少年没辄地轻叹,放下肩上的背筐,来到水旁,出其不意地将女孩从水中抱起,向沙滩外缘走去。
                  女孩惊呼一声,慌忙攀住他肩头,生怕跌下去,又气又嗔地低叫道:“艾奥里斯,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少年微笑,将她放下地:“还不回去?露西伯母还在等着你呢,难道你忍心让她担心你?还是,你舍得让可布和迪欧饿肚子?”
                  “好啦,”女孩叹了口气,“你好唠叨,这不就要回去了嘛。”
                  一轮夕阳轻轻爬下了海平线,落日的余辉洒在两个并肩而行的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栋小小的石头房子,坐落在山脚下,珀曼推开门,轻声唤道:“妈妈,我回来了。”
                  容色有些憔悴的妇人微微笑了笑,看到女儿身后的少年,笑容更深了些:“艾奥里斯,你来啦。珀曼这丫头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的事,露西伯母。“艾奥里斯有礼地回答了一句,却被扑上身的两个小家伙撞得岔了气,“咳咳……可布,迪欧,好久不见了。”
                  “艾奥里斯哥哥!”两个小男孩像八爪章鱼般缠上艾奥里斯,“讲故事,讲故事!还有,你上次说的那种石头,有没有带来?还有还有……”
                  艾奥里斯好脾气地任两个小鬼在他身上撒娇,珀曼收拾着被弟弟们弄乱的屋子。露西忽然笑问道:“艾奥里斯,今天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吗?想吃什么,我叫珀曼去做。”
                  “不了,”艾奥里斯答了一句,“等会儿还得赶回去,那十几个小预备士,还得上晚课呢。”他答得有丝无奈。
                  “哦。”妇人失望地应了声,“珀曼,送送人家。”珀曼低头不说话,半晌才从角落里找出个小小的包袱,递给他:“喏,这是艾奥里亚上次撕破的衣服,我补好了,还给你们弟兄两个一人做了一件新的。真是的,别老是不肯换,好好的圣斗士,弄得跟小乞丐似的。”
                  艾奥里斯接了过来,微微笑着说了一句:“多谢。”就站起身来告辞离去。两个小鬼追着他叫:“艾奥里斯哥哥,有空再来呀!”
                  “好!”艾奥里斯应了一声,就和珀曼出门,两人并肩走在爱琴海边的沙滩上,珀曼忽然轻声道:“艾奥里斯,我们认识……有四年了吧。”
                  “嗯,那时候你才八岁,就已经是个能干的姑娘了,可是一个人挑起这个家,还是太难了一点……”艾奥里斯的口气中有着叹息,“天气那么冷还要去山上挑水,也难为你了。”
                  “如果不是那一次挑水差点摔断脖子,我也不会遇到你了。”她笑笑地抬脸,眼睛亮得像星星。
                  “也是……“艾奥里斯轻笑。
                  “艾奥里亚最近好吗?”珀曼忽然问了一句,“那孩子,训练起来就像不要命似的,像……”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就像只小狮子,以后,他是不是要当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
                  艾奥里斯笑着点头,珀曼叹了口气:“可是,他还这么笑,这样下去,他吃的消吗?”
                  “那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艾奥里斯回过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那沉沉稳稳的口气,让人信服,“没有人逼迫他应该做什么,他甚至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平凡的男孩子。但是,他在三岁的时候,已经告诉我,他想当一个圣斗士。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就该有他自己的担当。”
                  “呵……”珀曼忍不住轻笑,“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艾奥里亚想做圣斗士了。”
                  “为什么?”艾奥里斯轻笑,眼中难得地带了份促狭。
                  “言传身教罗,近墨者黑嘛,”珀曼轻笑一声,“有你这样的哥哥在身边,他会有别的想法才奇怪。”她叹了口气,补充道:“算了,说也没用,记得有时间带他来玩,那两个小子可是很想他呵。还有,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有个数,别让他练到受不了了才算。”
                  


                  IP属地:广东24楼2006-02-1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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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知道了。”艾奥里斯站住了脚,回过身来。原来两人已不自觉地走到了圣域的外防边缘,“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再不回去的话,我又要送你回去了。露西伯母还有病,别让她担心。”
                    珀曼点了点头:“好,我走了,再见。”
                    艾奥里斯伸手理了理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微笑道:“再见。”


                    “艾奥里斯!”
                    才结束了对黄金预备士的训练,艾奥里斯冲了澡出来,就听见急切的呼唤从训练场门口传来。他转身望去,讶然道:“珀曼?”
                    珀曼的脸因为奔跑而发红,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叫:“艾奥里斯,快点,快点跟我走!”她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跑,艾奥里斯被她拉着快跑,发觉不对,沉声开口道:“珀曼,怎么了?”
                    正在奔跑的珀曼猛然一停,回身扑入他怀里:“妈妈……妈妈她……”她的肩膀抖得厉害,几乎无力自控,艾奥里斯紧紧地抱了她一下:“放心,珀曼。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他抱起了发着抖的女孩,不多久已来到了小小的石屋前,推门进去,苍白的妇人躺在床上,向着她伸出手来:“艾奥里斯……”
                    “露西伯母。”他伸手握住,妇人惨然一笑,轻轻开口:“艾奥里斯,这么多年,承蒙你照顾,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可是……可是以后,珀曼和孩子们,就要麻烦你尽心照顾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应该……但是……只有交托给你,我才能放心…..”
                    艾奥里斯温柔地安慰道:“伯母,放心,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他握住妇人的手忽然腾起了一股金色的光芒,渐渐扩散向妇人的周身让她的脸渐渐变得红润起来,沉沉熟睡。艾奥里斯松开手,却似不支地踉跄了下,珀曼扶住他,轻声道:“艾奥里斯,谢谢你。”
                    “说什么,”他伸手点了下她的小鼻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对我见外了?”
                    “有脸说!”珀曼推他一下,“每次我给你们哥俩补完衣服,说谢的都是谁啊?”
                    “我是替艾奥里亚说的。”少年微笑着,却有丝不支地趴在桌上,逐渐沉沉睡去。珀曼也住了口,从一旁取过一件大衣,披上他的肩。
                    母亲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珀曼也终于在繁忙的家务事中,抽出时间,来射手宫看艾奥里斯兄弟。
                    “珀曼姐姐,”艾奥里亚像个大人般向她打招呼,伸手递给他一块美丽的琥珀色石头,“给你,上次我在爱琴海边玩,从沙滩上捡的。”
                    “谢谢,”珀曼微笑着接过了石头,放入了随身的围裙兜里,“艾奥里亚有没有用心训练呢?”
                    “当然!哥哥有教我如何爆发小宇宙,我也学会了光速拳呢。将来,我一定会变得和哥哥一样强!”
                    “那就要用心训练,不要老是叫苦。”从门外走来的挺拔少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吓得艾奥里亚吐了吐舌头,连忙跑去训练了。珀曼瞪了艾奥里斯一眼:“怎么?我一来,你就赶着他去训练,让我连句话都没法子好好跟这孩子说。”
                    艾奥里斯没辄地笑笑,大度地包容下了女孩的无理取闹。珀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带来的包裹里取出衣服、绑腿和药,放在了桌子上,回过头来,轻轻一笑:“艾奥里斯,这是妈妈让我带过来的,你和艾奥里亚,要好好照顾自己,尤其是——要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转告露西伯母,请她一定要好好养病。因为……”他沉吟了下,终于说出了实情,“伯母虽然接受了我的小宇宙治疗,但是,她本身没有小宇宙,是无法接受过多的生命能量的,所以,一定要让她好好养病,决不能再次复发,否则的话,就是我,也无能为力的。”
                    “好,我知道了,”珀曼笑了笑,起身,却在艾奥里斯眼里发现一抹不该有的担忧与彷徨。怔了下,她伸手抚上他的眉,“艾奥里斯,怎么了?”
                    “没事,”艾奥里斯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你快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等一下还要去训练小黄金们,不然,被撒加那小子抱怨,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好吧。”珀曼转身走去,到了门口却又回过头来,“艾奥里斯,我前几天看到了一处地方,可以看日出呢,你有空的时候,要不要一起来?”
                    “好,我会去的。你自己路上小心。”
                    


                    IP属地:广东25楼2006-02-1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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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个多月,直到天气渐渐开始转凉的时候,艾奥里斯才终于结束了对黄金预备士的最后训练,教皇颁发了黄金圣衣,新的一批守护圣域的黄金圣斗士就此诞生。
                      艾奥里斯终于有空闲来看珀曼一家人,被珀曼的母亲强拉着吃了饭,简简单单的菜,却带给人家的温暖。妇人问起为什么不见艾奥里亚,艾奥里斯微笑着说,那孩子还沉浸在获得黄金圣衣的喜悦中,到处和人家比较呢。
                      快半夜的时候,珀曼拉着艾奥里斯,爬上爱琴海畔的一处悬崖,这里正对着大海,面向东方,视野开阔,确实如珀曼所说,是个看日出的好地方。
                      两人静静依偎着,夜里风凉,艾奥里斯下意识地揽着珀曼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珀曼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少年飞扬的脸,终于,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艾奥里斯,这两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艾奥里斯愣了下,仿佛没想到心事被她看穿,有丝窘迫,旋即轻叹口气:“放心,没什么大事,只是……雅典娜降生了,女神一降临在圣域,我的心里,就有一丝奇异的不安定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珀曼点了下头,理解他心里的这种不安,艾奥里斯轻轻点点她脑门,笑叹道:“这种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一点好。”
                      珀曼吐了下舌头,不再多问,静了一会儿,又问道:“对了,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也没什么,”艾奥里斯一笑,“只不过把射手宫的防御又加强了一下。你以后到射手宫来,或是到狮子宫去,都要小心,别踩上那些机关,到时候,连我都没办法。”
                      “为什么?那不是你做的吗?”珀曼愣了下,出声问道。
                      “因为……”艾奥里斯还没来得及说话,陡然打了个哆嗦,因为……
                      “占星楼出事了!”他惊跳起来,急急地对身边的女孩子道:“珀曼,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急事要回去圣域一趟,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珀曼点了下头,松开了手,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一阵冷风吹过,乍然失去了少年温暖的护卫,珀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睛望向无边的黑夜,满满的,全是空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升起。

                      那一晚,珀曼没有等到艾奥里斯,却等来了一个让她几乎昏厥的消息——射手座黄金圣斗士艾奥里斯叛变,杀死教皇,谋刺雅典娜!
                      那是什么样的罪名,她想,她很清楚。
                      那么,会怎样呢?他会怎样呢?艾奥里亚……又会怎样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直到,教皇厅来人,将她从家中带走。而,抓她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说,她是他的同谋。
                      一向镇定平静的女孩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始大笑,止也止不住地狂笑——同谋……同谋……这是她十二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被五花大绑着押上了教皇大殿,珀曼轻轻地跪了下来,没有带起一丝尘土,高昂着头,沉静若水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定定地看着那个坐在黄金宝座上的人。
                      “小姑娘,“教皇开了口,语音却是淡淡的,“你知道,艾奥里斯到哪里去了吗?”
                      珀曼轻笑,摇头:“我若是知道,那就好了,至少,我若是知道他的消息,就不会在这里了。”
                      “哦?为什么?”教皇的声音是诧异的,“不在这里,你会在哪里?”
                      “在黄泉,教皇大人,”女孩的声音带着不容怀疑的坚定,“如果我知道他的消息,就不会活在这世上,让你们有可以要挟他的把柄。”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出乎意料的,教皇没有发怒,只是挥退了手下,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与她。
                      虽然被面具挡着脸孔,但是,他的声音中居然有一丝苦笑的意味:“我抓了你来,只是要问问你他的下落,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见到艾奥里斯——无论是人,还是尸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呵……”
                      珀曼只觉得心里揪心一痛,几乎瘫倒在地。教皇的声音却是淡淡的:“既然连你也不知道,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回去吧,以后,忘了艾奥里斯这个人吧。”
                      “忘了他?”珀曼轻声一笑,“不可能。我答应过他,等他回来。”
                      教皇怔忡了一下,解开了她的束缚,淡淡开口:“那你就等吧,希望……你等得到他!”
                      


                      IP属地:广东26楼2006-02-1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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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昨夜玫瑰又重开——双鱼座阿布罗狄


                        IP属地:广东30楼2006-02-1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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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玫瑰又重开
                          一 意外的相逢
                          盛开的玫瑰园里,有一个纤薄的身子,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打理着那一片片娇嫩的玫瑰花,一滴滴汗珠由她脸上流下来,跌入花根下的泥土,消失了。
                          “爱薇儿,”一个女子的呼唤传来,“教皇让你马上去一趟教皇厅,快点儿。”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回过脸,淡淡一笑:“好,我就来。”
                          庄严的教皇大殿中,头戴三重冠的教皇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一卷书籍,带她进来的卫兵单膝下跪:“启禀教皇大人, 爱薇儿带到。”
                          教皇淡淡“哦”了一声,旋即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名卫兵不敢违抗,连忙退了下去,只留下那个穿着一身侍女装束的小女孩,跪在地上。
                          爱薇儿瑟缩着不敢抬头,忽然听到教皇淡淡开口:“爱薇儿,你在教皇厅的花园工作,有多长时间了?”
                          女孩不敢抬头,低声答道:“五年了。”
                          “五年……”教皇沉吟了下,“你十二岁进圣域,今年……十七岁了是吧?”
                          “是的,教皇大人。”爱薇儿静静回答。
                          “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呆在花园了,”教皇的声音淡得没有一丝情感,“你立刻去双鱼宫报到,从今天开始,你就成为阿布罗狄的侍女吧。”
                          “是,教皇大人,”爱薇儿的眼中没有一丝起伏,静静回答,“我会竭尽全力,服侍阿布罗狄大人。”
                          “哦?”教皇听到她的话,反而笑了起来,“恐怕很难啊……你去吧。”
                          “是。”她行了个礼,退下了。
                          教皇厅门外站着一个女孩,是她平日的手帕交,叫做萨蒂,她手上正吃力地拎着一个大箱子,一见到她,萨蒂连忙放下手中的箱子,奔了上来:“爱薇儿,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教皇厅来人,要我把你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怎么……他们……他们要赶走你吗?”
                          爱薇儿轻轻一笑:“不是,你多心了,我只是被派到双鱼宫去了而已,不离开圣域,别担心。”
                          “别担心?”萨蒂仿佛见鬼般叫了起来,“你居然被调到双鱼宫去?你居然叫我别担心?你知不知道,双鱼宫的阿布罗狄大人,是圣域出了名的难缠人物?你去服侍他?天啊!”
                          “没关系的,”爱薇儿反倒不怎么在意,淡淡一笑,“其实像你我这样的人,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只要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管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道理讨厌我们……你还不懂吗?”
                          萨蒂笑笑:“知道啦知道啦,说过八百遍了,你都快成老太婆了,别再唠叨了!”
                          爱薇儿淡淡一笑,接过了箱子:“那,我走了,还要到双鱼宫去报到呢。迟到了就不好了。以后,我不在这里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不能再那么贪玩了。”
                          “好。“萨蒂答应着,眼圈却红了。
                          “别哭啊,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的。”爱薇儿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转身走了。
                          踏上双鱼宫的石阶,爱薇儿已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虽然淡淡的,却让她立刻就有了精神。急匆匆地奔了几步,双臂酸疼,才发现自己还拎着个大箱子,不禁自己偷偷笑了起来。
                          “夺”地一声,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正插在她脚前,一个好听却冰冷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擅闯双鱼宫的下场,就是死在玫瑰花的包围下!”
                          “不是的……”她吓了一跳,“我不是……我是被派来的。”
                          “哦?”随着一声疑问,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了爱薇儿面前,湖蓝色的长发随风飘舞,美丽的湖蓝色眼睛下,有着一颗小小的痣。爱薇儿认得那颗痣,那叫做——泪痣。
                          传说由着一颗泪痣的人,都是多情的人,爱薇儿不禁叹了口气,这个美丽的女孩,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你看着我,有什么用?”那个美丽的女子忽然开了口,“还不说明白是谁派你来的,就等着被我阿布罗狄的血红玫瑰杀死吧。”
                          爱薇儿吓了一跳:“阿……阿布罗狄?你是……阿布罗狄大人?”
                          “怎么?”阿布罗狄愣了一下,“你居然不知道我?”
                          “不是……”爱薇儿摇摇头,然后向他行了个礼,“前教皇厅后花园司花侍女爱薇儿,见过阿布罗狄大人。”
                          那个美……男子微微有些吃惊:“你就是上午教皇让人告诉我要调来双鱼宫的那个侍女?”
                          


                          IP属地:广东31楼2006-02-1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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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爱薇儿笑笑,“请问,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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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浅浅的心动
                            爱薇儿留了下来,在双鱼宫的后花园里,照料着阿布罗狄的玫瑰花。好在这个工作她早就习惯了,现在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只是,阿布罗狄打人特别告诉过她,红玫瑰,白玫瑰和黑玫瑰在照顾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那不仅仅是阿布罗狄大人的花,更是他作为一个战士的武器。
                            说起来,真的很好笑,刚刚见面的时候,自己居然会把阿布罗狄大人当作是女子。直到后来,有一次听修罗说起,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犯这种错误的人,有太多太多的人,在第一次见到阿布罗狄的时候,将他当作是女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有谁能想象得到,这世界上还有比女孩子更加美丽出色的男子呢?
                            叹着气,将一勺山泉倒入玫瑰花的根部,抬起手来拭去了额头的汗珠,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了,看着越来越娇媚的玫瑰花丛,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弯腰挑了水桶出来,却见到阿布罗狄正叼着一枝白玫瑰,淡淡地看着她。
                            “去摘二十枝蓝玫瑰,二十枝黄玫瑰,还有二十枝粉红玫瑰。”他静静吩咐,“蓝色的送去给修罗,黄色的给迪斯,粉红色的,送去给教皇大人。要快,绝对不能耽误了。”
                            “是的,大人。”她答应了一声,转身又回去。
                            “等一下,”阿布罗狄忽然出声唤住了她,撩起了她的衣袖,“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爱薇儿低头,却看到了胳膊上细细小小的伤痕,微微一笑:“被玫瑰花的刺划的。不过请大人放心,您的玫瑰花没有受损。”
                            阿布罗狄怔了一下,忽然伸手,盖上了那浅浅的深红色划痕,一股金色的光芒透出来,穿过了爱薇儿的手臂,静静地扩散开去。那些伤痕,在这样的金色笼罩之下,渐渐消失,最终,看不见了。
                            “好了,快去做事吧,”阿布罗狄松开了手,淡淡吩咐,“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白玫瑰嗜血,尝到你的鲜血后,它可是会要你的命的。虽然……你长的一点也不好看,但是……呵呵……我也不愿意让这样一个好好的园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命。”
                            爱薇儿低声一笑——好看?在这位大人眼里,只怕除了女神,没有人可以算得上“好看”了吧。
                            望着她匆匆走进花园的身影,阿布罗狄的唇角不为人所察觉的轻轻抿了下。
                            重新又洗过一个玫瑰浴,阿布罗狄对于今天自己被风弄脏的头发终于稍稍释怀了些,小心翼翼地上好护发素和养发精油,这才转身出门,准备去用晚饭。
                            走过花园,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抹孑孑而立的身影,沐着月光,更加清冷而孤单,让他一向冰冷无感的心,微微痛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走了过去。
                            爱薇儿手中正紧紧握着给玫瑰花剪,一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远方,没有焦距的眼瞳,是一片不可知的辽远与空茫。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浅浅留下两道印痕。
                            她,哭了?
                            阿布罗狄怔了怔,等他回过神来,手已经由它自由的意识控制,轻轻拂过女孩的脸颊。
                            “阿布罗狄大人。”爱薇儿回过神,深深鞠了一躬。
                            “你怎么在这里?天色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他转身走开,却又回头,邪邪一笑,美丽得动人心魄,“怎么?难不成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少,让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散步,或者是你眼泪太多,想让我的玫瑰尝尝新的养料?”
                            不……不是……爱薇儿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旋即抬头,意外地在阿布罗狄将要离去的眼角,发现一抹淡淡的关怀。
                            他关心她……是吗?
                            “是,大人,我这就回去。”抬起头,她静静回答着那个美男子。
                            “对了,大人。”走出花园之前,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请您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喝那杯茶。”
                            茶?阿布罗狄愣了下,完全不理解她的意思。
                            “是的,茶。”
                            她浅浅微笑,转身离开,那像花一样的笑靥,深深地留在阿布罗狄的脑海里。
                            他走过去,夜风中,仿佛还漂浮着她所遗留下来的淡淡香味,那如同玫瑰花一般,虽然淡得几不可闻却让人印象深刻的香味。
                            


                            IP属地:广东32楼2006-02-1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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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说的茶,又是什么意思?
                              直到傍晚睡觉前,他才看到了那杯茶。那是一杯看起来与平常的玫瑰花茶没有任何不同的茶,但是,喝了十多年这种茶的他,还是清楚地辨明了那小小的差异。
                              抿了一口,除了玫瑰花的香气,还有一点清凉,一点温润。
                              好茶。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费力?炮制这样的一杯茶,要花上多少功夫?薄荷、金菊、甚至还有一点点安神的药材!
                              阿布罗狄那一向只为美丽的事物而悸动的心,开始有了一丝丝不寻常的波纹。

                              三 暧昧的心情
                              爱薇儿在双鱼宫的日子渐渐过去,但,一股不寻常的痕迹,渐渐在她与阿布罗狄的相处间显现出来。
                              不再仅仅是主人与侍女的关系,更多的,是在于那种心间的互相牵挂。爱薇儿很爱玫瑰花,如同珍视自己的生命般,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它们,看着它们一天天更加美丽。
                              真真正正地相处下来,爱薇儿渐渐发现,阿布罗狄大人并不像那些侍女们私下所说的那样,非常难缠,相反的,在他那颠倒众生的脸上,永远都带着叫做“微笑”的绝美表情。
                              只是,那微笑,也有着种种种种不同的含义。
                              平常的阿布罗狄,微笑里是对自己的欣赏,而在那个人——那个总是带着三重冠的教皇出现的时候,阿布罗狄的微笑,带着崇拜与浅浅的温柔。
                              但是,有一天,阿布罗狄从教皇那里回来,脸上的微笑,出乎意料地带了一种哀,但是,却是哀而不伤。
                              他没有回双鱼宫,反而来到了花园。爱薇儿正忙着修剪玫瑰花的旁枝,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大人。”
                              阿布罗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去,伸手抚上一株正盛开着的红玫瑰,眼中一向淡然的神采,俱都变作淡淡的哀愁。
                              他一株又一株地抚过他那些心爱的玫瑰,久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身旁有人轻碰他,阿布罗狄才抬起头来,却见爱薇儿手中正端着一个托盘,微笑地看着他:“大人,喝点儿茶解解乏,休息一会儿。”
                              他不置可否,端过茶杯来抿了一口,却发现不是他平日里喝惯了的茶,不禁有些生气:“这是什么怪东西?”
                              “回大人,是奴婢用薰衣草和玫瑰花的蕊配的,稍稍有些奇怪,不过是很好的宁神茶。”爱薇儿笑了笑,轻声回答。
                              阿布罗狄带着怀疑把那杯茶喝完了,诧异地发现,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苦闷也微微好了些,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个小小的侍女,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心神不宁?”
                              爱薇儿有些顽皮地笑了:“大人今天抚摸玫瑰花的手,用的力气比往常大得多呢。”
                              阿布罗狄愣住,而他的手,也就在无意识中,被手边的一株白玫瑰划破,血立刻涌了出来,被那白色的玫瑰不断吮吸进去。那样的场面诡异而美丽,阿波罗狄一时竟没有躲开,任由那自己栽种的白色玫瑰,贪婪地吸吮着那鲜红的血液。
                              爱薇儿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一把推开了阿布罗狄,一把握住了那株白玫瑰,血从她白皙的手掌间,汩汩流进白色玫瑰的花瓣中。
                              她不敢松手,因为阿布罗狄大人说过,这白玫瑰嗜血,一旦吸上人血,至死方休。她不能让他冒一丝一毫的危险,受一点一滴的伤害。随着身体的大量失血,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正是子夜,窗外的星星正轻轻地眨着眼睛,熟悉的玫瑰香味送入她鼻间,让她渐渐记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
                              阿布罗狄大人,他……有没有事?
                              正疑惑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爱薇儿,你可是醒来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轻轻笑了:“萨蒂,你还是这么呱噪呵。”
                              “又不是第一天了,你还不是早就习惯了?”萨蒂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她,“你是怎么搞的,养个花都会被白玫瑰咬到,要不是阿布罗狄大人救你一命,你早就没命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么笨,原来在教皇厅的时候,你可是最能干的那一个,怎么一到双鱼宫,全都变了样,你该不会是……看阿布罗狄大人看呆了吧?”
                              “萨蒂,”爱薇儿叹了口气,“这还是你吗?我来这里的时候,是谁总是说着阿布罗蒂大人的不好了?怎么才一个多月的功夫,什么都变了?”
                              


                              IP属地:广东33楼2006-02-1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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