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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占领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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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天津1楼2023-05-16 23:56回复
    【十三娘与南凌秀的对话,让她忆及那一日,在见霜园中,兄长同她讲起她的婚事,彼时她尚且不知那是为何如此突然,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半分反驳的话,等到她被抬进睿亲王府的那一日,她仍然只当做这是一次“搬家”,亦或是一支风筝,被人交给了另外一人。】
    【而今日,她似乎应该从南凌秀的话中明白些什么,譬如王府,譬如乌努氏族,譬如这京城之中各脉牵连的丝线,她不曾亲眼见过,却已经成为了这当中的一处结,牵连到了些什么。而她也不再是十三娘,而是睿王的侧福晋,正如南凌秀称呼的一般。】
    【二人的分别是在她长久的缄默之中,南凌秀是外男,自是不能多待那会坏了规矩,陪嫁的老嬷嬷在她耳畔叮嘱,她们又想到了什么呢,但一定跟十三娘所想的不一样。】
    【她在那些翻来覆去的言语之中回到了鹿饮溪,觉察到里面比起来从前格外的热闹,“王爷来了”小婢朝人讲到,待她入内,见到的是已经落座的这座府邸的主人。】
    王爷——【她朝人问安,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她实则入府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仍不知道该和这位如何相处,可她又得努力想些什么出来。】您今日,来找我下棋吗


    IP属地:天津2楼2023-05-17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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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3楼2023-05-17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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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饮溪」落庭西苑一隅,佛保正值顽岁,大多时候,我便不许他来扰这方清静,书庭里他摹书三章,不知节度其手,运笔意形难成。望看石案上的纸墨,才彻晓南仲阳早前所言,何谓观字书贴难消闲,索性起身,命阿喆将佛保送回辛夷坞。】
        【夜阑时落过雨,晚风细细,满庭的物影,都映衬在玄靴下迈过的一洼浅池里。推开门跨入时,烛影照向灰壁,一室的岑寂。立向壁前成叠的檀案前半晌,院侍送奉茶水,轻扫过一眼,是正苑不曾进过的“庐山云雾”,好似我来,才是客。挥退侍从后,长指随意取下一本,靠在案前,翻摆起来。】
        【约莫一炷香后,脚步窸窣的声音交叠在庭槛外,将手中捧持的卷帙搁下。起身拂开帷帐时,她的影子就协同成片的月光扑入,目光游弋至她微潮的绸袖,面上挂着哂笑,问道。】
        出去了?
        【她应声地有些踌躇,瞥过眼,不再深看她,收臂松下帷帐,于她前,先入了座,望向半折卷上的细劲墨痕,温声答下尾问。】不下棋,便不能来找你了么?


        IP属地:安徽4楼2023-05-17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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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娘作为睿王的侧福晋应当做些什么,在她出嫁之时没有人曾告诉过她,只有一位迎她进门的喜嬷嬷说道,开枝散叶当时她最应该做的事情,但她并没有记在心上,因为鹿饮溪的牌匾自公主府到了睿亲王府,她仍然以为自己是十三娘,可惜今日与南大人见面,撕破了她的幻想。】
          园子里头的有一处阳光很好,我便去坐了坐——【她在思考该不该跟人提及她去做了什么,昨夜未曾读完的那一侧书尚且落在桌案上头,方才王爷手中是拿了的,不知是不是那一本“杂书”,她被胡乱的思想扰的,便又跟人讲道。】还见着南大人,就是延寿斋那一位西席
          【她原是想从南大人的话中学着做些什么改变,但是面对王爷之时又不知该如何变化,后来又只得跟从前一样,旁人问一句,她便解释一句。】
          王府是王爷的,我亦是,王爷来时应当的,可是除了下棋,我不知还能陪王爷做些什么,您知道的,读书与下棋外我也不会旁的了


          IP属地:天津5楼2023-05-19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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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扼袖将圆案上的灯烛移的更近了些,贴近手边,更能映照清晰她此时垂下的螓首峨眉,我看出她的拘谨与尾音后刻意隐去的羞赧,下颌朝对座轻抬,又舒意的朝她笑了笑。】
            怎么好似我才是这书帷的主人,你过来坐。
            【案几旁的风炉仍然烹着茶水,此时滚沸,原就不算大的厅堂,被灰白烟云笼罩,窗纱处投下的月明,反倒比灯烛更亮。须臾后,我起身朝风炉去,提盏为她斟了杯茶,有顾虑溅渍于方絮,另一手将卷帙挪去对案,看似不着意的问。】
            仲阳同你说了甚么,都无需挂怀,你既入了王府,往后事事,都能同我讲。
            【无意多缠连前调,只是思及仲阳,再勘破她现下的这份局促,有意宽慰一句。庙堂与士族之间,从来难割弃,我不屑做的更明白,她亦无需知晓太多。白玉盏内浮着新翠,荈叶分明,推盏向她后,我意有所指的望向册边上勾勒的笔锋。】读文章我是知道的——
            精工笔,今日才晓得。真楷严整,多力筋骨,最是难练,更何况,你还是女流之辈,遒劲难抒,实属不易。


            IP属地:安徽6楼2023-05-2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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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大人,也是如此说的——
              【人心难窥,十三娘是个愚笨的脑子,她自园中走回此处,以为自己参悟透了那南大人的话,可真到了人跟前却又想不明白,为人妇自该听命于夫君,他们的叮嘱如何看来都有些多余,令人无法理解。】
              【她想该不该将那话复述给睿王,却被人一盏茶扰了心思,那杯盏之上仍有烟气缭绕,她盯着不敢看人,后头又听了人那话,她却想到,颜楷之外还会瘦金,那可是要都说给睿王听得话?】
              家中人讲,十三娘当如颜楷一般端稳
              【十三娘自烟气当中探去视线看向睿王,她最善徽宗瘦金,所以并未做到字如其人,也不是个好性沉稳之辈,她有些疑虑又有些按奈不住那份思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丝线头,便想从人这里知道些什么,将快要被就此漏过的话重新提起。】
              王爷,南大人讲,我,我应当听您的话,那您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她想,十三娘该为王爷做些什么,才是能证明她是听话的唯一方法。】


              IP属地:天津7楼2023-05-25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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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壁的孤灯数盏,透过檀橱,落下如阵般的横影,映在她乌睫下忽明忽灭。细柔的声线与盏中滚沸的茶汤,都在不易察觉处熨帖了雨落后的潮腻。我静默了片刻,曲指敲在案面上的卷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将她从绞乱的心绪里抽拔。】
                【垂下的视线,穿过灼炕的薄雾,落驻在她面前的茶汤,声线有些怅然。】
                你的字骨很稳当,你也一样。
                岚以。【唤了一声,将掌心按捺在那卷册上,袖缘的一角,恰好的掩盖了「山风惊月」的具名。而后短暂辄止,略有一丝迟疑的开口。】
                你今日听从父兄,顺应南仲阳,因人言而端稳持重,甚至于——弃己。
                那他日,你又要为本王做到什么地步?【所谓姻亲,本就是逐鹿嚣斗下,巩固皇权与氏族之间,最泛泛的手段。我于眼下挑破,也不过是不想为这桩婚事,再自箍上所谓交易的筹码。设问后,像是刻意等着她的应答,触向杯壁,茶已见温。】
                【旋盏于掌中,饮下半口,又继沉续。】这并非本王所愿。


                IP属地:安徽8楼2023-05-2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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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努岚以从来都是令真公主府上,圈养的一只小鹿儿,她并未见过大草原或是森林,那般窥天一瓯的生活在她心中并不能称之为坏事儿,诚然她从公主府来到了亲王府,可心底以为小鹿儿仍能如从前一般。】
                  【而所谓从前,便是听从旁人,她私以为小鹿没有可取之处,那便不会有人想要害她,兄长送她嫁入王府亦或是南大人点明她当顺从王爷,这在她看来都是可以听从的,只是却从未有想过自己当如何。】
                  【她的那丁点心思,全都用在了如何遮掩,山风惊月这个名字之上。】
                  王爷,我——
                  【难,难,难,她在心中哀叹,十三娘当真走到了弃己那一步,她不知,而她自己所求到底是何,她更不知晓,她用力攥紧了手中的杯盏,紧锁眉头是在思索王爷的话,但那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明白的。】
                  王爷,我今日答不上来您这话【她总是有些莫名的勇气,让她不像刚刚那般,而是卸了手中的力道,为人添上一口热茶。】只是想,您所愿便是我所求这种话,大抵不是您想听到的,可我眼下却只能想到这些,等来日我想到了别的,我再同您讲,好吗


                  IP属地:天津9楼2023-05-30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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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迹清淡的数行墨痕,在酽絮上泾渭分明,挪开了原本凝睇她的眼神。细软的声音无所继,戛然在她骨掌中的温盏里,大抵能领会她余咽中未能道出口的话,她从来眼底干净,蕴山藏海的文章下,也有勘破究理的一颗慧心。】
                    【所以我并未再多赘述,应声不重,只随性的笑了笑,不再纠论。】
                    也罢,来日方长,等你想明白了,再同我讲也不迟。
                    【窗下又落了雨,零星的刮在窗棂油纸上,拍打出细密的声音。不自禁地望向雨幕,才察觉业已夜深了。沉默须臾后,温掌伸向那一手背,直至替她持稳了冒着热烟的瓷盏。朝着她面容,摇头叹笑,同她讲。】
                    佛保的字写得总是很难看,南尚书也教不好,你的真楷审慎笔划,堪有大家之风。往后你若得空,便就教他习字吧。


                    IP属地:安徽10楼2023-06-06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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