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了一趟银行。在等大地来载我时,看到一个盲眼老伯在叫卖纸巾。因为看不到,他一听到有人走过,就大声叫卖。人来人往,没人停下来跟他买。
15分钟过后,我已经替他口干。但看来他已经如此做了一阵子,而且还会继续下去。
按耐不住,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立刻叫我买纸巾。
我对他说:老伯伯,你不如拿个铁罐子乞钱会容易得多。你这样叫卖,很多人都费事跟你买。他们宁愿随便取些零角丢进你的碗罐里,你又不用一直开声叫卖。
他愣了一下,才牵着一丝笑容说:是个小姑娘吧。我这一生没有伸手向人乞求过什么。现在老了,又病盲了,还是一样不会去做。
我听了竟哽咽住,说不出话。他的眼珠呆滞,但我却看到光彩。
大地的车来了,我塞了一张10元给他,他硬是拿了十多包纸巾给我。我抽了一包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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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还不能忘怀他脸上的光彩,和他不被困境磨蚀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