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嗐,我当是什么事。
【乍一听这名号,虽是有些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是哪家亲戚,再听她后话方是了然。都是盲婚哑嫁的,我娶谁家的姑娘不是娶?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倒难得她记在心上。】
【我初时见她美人垂泪,甚以为好,而今瞧着,她这幅粉面含嗔却也别有滋味。难得老实地听完她这一番七扯八扯的絮叨,面上还仍是一番嬉笑神色,若叫我那亲老////子娘见了,怕是又要捶胸顿足地怒骂我这个不///孝///子了】
二妹妹这话说的稀奇,一会儿怪我只这样待你冷落了别人,一会儿又不许我那样对旁人。我看,倒不如你直同我讲个明白,哪样只许对你,哪样不许对你姐姐,咱们子丑寅卯论个清楚,我定原样照办,也省得你总像这般,为了我心烦。
【眼见着人又要恼,忙先她一步又抢白道】
不过有件事我可得说在头里,你姐姐身上那簪子镯子可都不是我送的,原是我姑母,你亲额娘送来的。
【此话一出,人自是收了声。心下虽是得意自己的随机应变,可面上仍得摆出副难得的正经神色来。她既是要耐着性子同我讲道理,我便也随了她。索性摆出个兄长的架势来,温声诹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在公主府长大,自是不懂王府里这些弯弯绕绕。那郑家格格虽同你们姐儿俩一样,担了个表亲的名,可你们是嫡福晋的侄女,她是侧福晋的侄女;你们是公主府的千金,她是天津卫来的乡下丫头。我们两府上下那么多人,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拜高踩低都是常有。若是没有点像样的东西充门面,也是要被欺负的。
【说着,还如费扬阿那般,唏嘘长叹一声】
郑福晋虽不是我亲额娘,却也养了我这十好几年。养恩难报,她近来身子也不大好,我不想她在这些小事上伤神,这才多接济那郑家格格些。至于旁的心思,我对她可是半点也无。
【言语中觑着人神色渐软,这才又跟着带了几分笑。借着吃糕饼的动作,又挨近人几分,凑到人耳边促狭道】
不过你放心,我给她那些头面首饰也就是些包金包银的,不值几个钱。我的体己可全都得攒着,给咱们珑妹妹买点心呢!
【说罢也不等她反应,直牵着她的手再往嘴边递,一壁又低下头,正正咬在她方才留下的那一圈牙印之上。大掌牵着小手,大口包着小口,烛影摇曳中,二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更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