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今浙江紹興會稽山,也不一定是越國唯一的會稽山,可能在越國時期還存在偏移。今考古學研究已證明吳國、越國均在太湖流域,很可能會稽山在越國前期仍在太湖流域。最開始越王室奉祀禹的神山以及宗廟不太可能在今紹興,即使不在越都,也在其左近不超過百里,當類似楚國郢都與先王陵所在地夷陵的關係。
後來隨著楚國吞併太湖流域,越國王室不得不將奉祀禹的神山轉移到今紹興的會稽山。或者是楚威王、懷王滅越後,越人退守浙江以南臣服於楚,越君將奉祀禹的神山搬遷到今會稽山。
最終,秦始皇遊會稽山、刻石,便在今浙江紹興的會稽山,當時為「浙江郡」的山陰縣,後改郡名為「會稽郡」。
總之,夏代的會稽,不是現在的會稽山,當時的會稽山當在中原或中原東南部。何光嶽先生曾考訂禹時「會稽」當在今山東泰山一帶,可備一說,禹時「會稽」到底在哪,現今尚無一個為學者普遍認可的說法。
歷史地理學上,考證一個地名是相當複雜的。不過禹之「會稽」不在今紹興「會稽」,基本上是為歷史地理學、考古學領域的學者普遍認可的觀點,這一點上基本沒什麼爭議。
其實早在徐旭生先生做古史傳說的年代(1930年-1940年代),便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那時候離龍山考古文化普遍發掘還有一段時間,但此時學者已經通過古籍文獻中的禹及洪水傳說,發覺禹治水之地很可能不在江南。後來龍山文化遺存廣泛發掘,今人對龍山末期(不將新砦期獨立的話,相當於舜、禹及夏初)的遺存分佈、社會發展瞭解已經比較深入,自然而然就發現,考古學上的證據並不能支持將古史傳說中的「九嶷」、「蒼梧」、「會稽」、「衡山」等地名定在今名之地,甚至定在戰國秦漢時期所名之地,都是及其有風險的事情。
不僅是古史傳說,就連文獻時代《春秋》、《左傳》、《國語》、《戰國策》,以及《史記》的早期記載的地名,很多都與今名完全不在一處。比如「豫章」,後世秦漢「豫章」在今江西,而《左傳》記載吳師入郢之役中的「豫章」則在今河南南陽新野一帶,又稱「豫章大陂」,所以也有認為「豫章」之名是楚人開發江西時帶過去的。因此「會稽」之名起初不在今「會稽」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用今名考訂古名是極度容易出錯的,地名遷移太過頻繁,行政區劃名稱流變更是複雜。比如西周時期重要封國鄧國,以及楚秦漢鄧縣的地望,以往學者依地名考證在今河南鄧州,結論大錯特錯,實際上今鄧州戰國秦漢稱「襄」、「穰」,後來學者公認鄧國地望在今襄陽市樊城區鄧城遺址。連《左傳》、《戰國策》、《史記》、《漢書》直接有記載的地名,都會因此搞錯,何況夏朝還未建立時的地名呢?
一般對「會稽」的不同觀點,多在於其地名何時移動至今紹興,也有學者認為戰國中後期的「會稽」還在浙江以北。又或是考證其地原在哪,比如何光嶽先生考訂在今山東泰山一帶,也有學者進一步推論是在今泰山附近的嵩里山,這個目前尚無定論。
戰國末年與秦代「會稽」在今紹興則因有秦始皇會稽刻石、秦始皇東巡上會稽,與《史記》記載,倒是沒有爭議。
以上是从百度和知乎上找到的对“会稽”来历的一些分析和认知。
会稽郡不是这里的重点。可以说会稽郡的设立基本没有什么异议,秦始皇时搞的,证据确凿。
问题仅在于会稽这个地名和大禹的关系。
从所找到的对会稽地名的解析看,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解释最为权威,但也是最令人怀疑的。它明显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
会稽,作为地名,又叫茅山,苗山,防山。
这个是很关键的,说道防山,不由人联想到“防山以水之'"的历史记载,这个防山跟历史上余国的灭亡关系极为密切。也有人联想到防风氏的防山,这两者之间并不一定存在矛盾,甚至是统一的。在讲茅山,苗山,明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个地名就是同一个地名的异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