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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露易丝王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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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妻子如此直言不讳,腓特烈·威廉三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脸上惊讶的神情仿佛刚刚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邪恶一样……随后便叹息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不用你如此劳心费力地为自己圆场,也请你不用自责,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别介意了。”
早在露易丝王后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她便即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堂堂普鲁士国王竟被自己的王后狠狠扇了一耳光,这要是被波拿巴知道……露易丝在以后的外交谈判中可是好几次见过他那嘲讽的笑容和轻蔑的白眼的!他一定很乐于看到这滑稽的一幕,以“恩爱忠贞”著称的普鲁士国王夫妇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说不定还会搬来椅子摇旗呐喊,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们大打出手,还自言自语道:“巴不得你们往死里打!”
但现在为时已晚,腓特烈·威廉三世和自己在一起已经将近十年了,他早在还是王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底细,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都全被他看在眼里,那么自己拙劣的演技能骗过谁呢?想来腓特烈·威廉三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抑或是不忍心抛弃自己吧。
露易丝静静地看着腓特烈·威廉三世,发现他的眼神中并没有被自己的王后狠狠扇了一耳光的委屈,也没有发现自己上当受骗时的吃惊与愤怒,而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仿佛刚才那个挨了一耳光的腓特烈·威廉三世是别人一样,这种平静让露易丝大吃一惊,却也内心坦然了。
眼看秘密已经完全暴露,露易丝反倒放弃了遮掩的念头,反正刚才那个挨了一耳光的腓特烈·威廉三世是另一个人,也再不曲笔回护,索性和盘托出了:“我不过是一个后世上不来台面的小演员,是命运让我扮演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成为你的妻子……我拙劣的表演并不能为今天的普鲁士多做什么,而我的谢幕终将会带来一个崭新的德意志……请给我个解脱吧,为了德意志!”
“自从我们来到这人世的那一刻,我们每一个人的使命都是已经注定的”,腓特烈·威廉三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对露易丝说:“如你所说,我的妻子最终死在了波拿巴手里……这是祂对我和普鲁士的抛弃,普鲁士已经被享乐和堕落毁灭了,将不存于欧洲……也许我还得感谢波拿巴,一个伟大的国家不应该沉迷于战争和财富,而应该追求更崇高的(某种程度上,也就是法国人所谓的自由平等)……记住,我们是伙伴,而不仅仅是夫妻。”
“波拿巴也许是乘着大革命的春风而来到权利和荣耀的顶峰,但他从不是一个革命时代的共和主义者,而是一个典型的强权主义者”,露易丝叹息道,“他的每一场胜利都在制造着更多的恐惧和敌人,因为事实将迫使列强明白,除非彻底消灭拿破仑,否则任何人都将无法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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