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个故事从22年至今已两年，很庆幸这两年里，这个群以及这个家以缓慢但没有放弃而进展着。如果没有数错，我们是第三个杀青的队伍，怎么也算是前三，建议群主给我们搬个奖。接下来就慢慢欣赏，这个封/建/时/期，一段本不该滋生偏又在暗处疯狂生长的，禁/忌/却含蓄的故事吧。
晒戏大约会发很久，这一层楼中楼吧！

【涉及人物】
迟汀露，小字小白
眉目柔和深静，待人真诚且耐心，善画，花鸟山水无所不精，偏爱写意。咸和二十六年入宫供职，一时誉满京都。于画院外偶遇因好奇而驻留的四公主，开始教授她色彩的意义，在她单调的世界里着笔。
赵秋声，小字小红
四公主，贵嫔荆氏所出，有乐观而纯粹的诗性灵魂，爱笑，并不会太久困恼于同一件事。天生色盲，不辨色彩，好奇万物的颜色，没见过满庭花棠红，没看过一泊湖水绿，也不知道每日描在眉上的螺黛又有什么不同。咸和二十六年，于画院外偶遇一名女画师，才知道究竟何为色彩。

【目录】
·题记·山月不知心底事
·戏录·
第一则·露从今白，已到秋分。
第二则·诗情便如是。
第三则·我愿酬以满山风，满城色。
第四则·今夜的月色实在很像我曾绘过的秋风，迟迟不肯落在我发间。
第五则·露从今白，春也作秋。此一别，余生终了，三人白头。
番外·世道何其不公，如何捐身爱恨呢？然而人生海海，万古如此，我却已有奔流之处，我想牵你，哪管在难握的朝夕。

【题记】山月不知心底事
咸和二十六年的初遇，是一张白纸与一支墨笔的相逢。那时或不知、不懂少/女/心事，但二人在相处中着墨，就像风过不会无痕，花谢亦有花期，无形中的波澜已逐渐占据她们的眼湖。然而世事不古，有情人未必能全，封/建/皇/权/兼/攘/外/未/成，注定了她们的未来相思难表，平生难圆。
这仿佛是一个开场即知结局的故事，但，风月不知，是非无多，亦掌相思。

【第一则】露从今白，已到秋分。
前情提要：秋声和汀露的初遇，此求第一幅画，未成。
时间：咸和二十六年四月初八
地点：一霞川
迟汀露
【天悬一笔湛，水落一川碧缥，再几划雨霁流光，不觉缱往眸中成卷。才绯袖轻盖，仅一寸履点，仰雪色相受，任烟霞勾勒螺青小眉，溶进一厘星穹。风挟袭来，方记倾颜一侧，累带茸耳下颢珠凝雪，接来一摇三摆】四殿下？
赵秋声
【看镜一折廊倒，潮波苇花零，檐亭往来两畔飞鸿，云际燕痕淡，眉间惯减望不来的天然颜色如何辨、心内一树梨花白又冻落的愁思，这等絮轻，来去都匆匆，笑问】诗有语秋水长天，然我仅识秋声。迟老师，今日颜色，文人骚客会因之欢心、或是伤情？
迟汀露
【放任一泓清珀低徊，不因雨晴烟晚，暮色劲松而分，连三春桃光蛮横地斜偎，荔色难敌招架地缀揉一抱轻檀，也仅让莹珠半闭。骤明则又是一番书卷清气、弱质纤纤，煦目将人轻轻揉进，尤霜花见降，梨落成雪，终有春时，还有声息柔慢】文人情怀多悱恻，我心思太短，总问不及。只揣想身侧：四殿下，倘我答了这问，你是能欢心，还是会可惜？
赵秋声
【天上神仙，公主发问，该低眉拢须，在亭上淑女，柳下野鹜、风波都静好中，斟酌答话，背手】大胆，敢反问孤。曾是夜城中，琉璃光射，绛灯银花，不视而垂泪；也因江水绿如蓝，只管东流去，不觉怆然，唯答，善变是孤之天性，你掌握不了……
【青峰对面，绿水廊前，湖边枝花月前萌，如今香减，泊露许多】月在山后，等候一日烧云的告别，此时心境，应当众生眼中不一，如此诗人心性，好吧，你太短。你像晨间，夜时凝在叶上的露。应握来一只瘦玉瓶、拓梨胆的底色，滴进便是霜白，无需再问。此刻尽管是春，我也能自圆，露从今白，已到秋分。

迟汀露
【雀履渐近，低襟矮袖，绽出一双酥软并人眼下，逢妩展眸滟，清泓如澄的两珠怡然施露，无意涌春，却总悄婉含脉】既然大胆，那四殿下缉我归案好了。
【乍拢烟风，愈让绿云委低，两枚缀饰的烧蓝不走殊途，与珥坠同姿。偏这一缕又裁叶皱镜，吹取瑶台，闲举上青云，因容色轻敛，随它蘸雾点柳、剪鬓撷香】莹寒成露，或银月降霜，秋后总毗邻冬君，我不忍深想。只是殿下，我已将身家最珍贵——递予，要我指端拟笔，掌作画幅，涂抹春江绿山，云尖炼彩，还是一把银铐锁。请殿下务必随心。
赵秋声
【小鬟凭风轻扇边，卷动簪卧的一枝花鬓垂兰，惊飞一段廊腰湖鸟，其下嚼字】唉，孤一非庸而逗狗，仗势欺人之辈，二非信口开河，识龟成鳖之流，空负王名，怕是难办，暂且勉算一账太笨，望你谨言。再提问，文人因欢情，你可知缘由？
【寄目蒹葭水碧，拨浪摇舟，信手取纨扇，正色而发】我来答你，且援笔记下。他们见水川，百感织连之中，再见桥上公主，如竹翛然，因而欢情，故墨势疾奔：不是普通的秋声，这是王维诗里的秋声。【很不低调】怎样？先生，冬虽无情，然秋有义，何必铐你。如诗的我，你应当画下的。
迟汀露
【明珀追际而上，寥问她鬓香一朵，又试想溯往她眼泊一央。附面露黠时，身萍慢倚，随置天水相接，宛比一色之处】早来秋葱，晚来秋也故，因词客往来笔墨，不吝饱袖。殿下确实很相宜，只今日我已出宫封笔，今岁见秋，再绘真章了。
【捉看流云解落，仰息捕风，几袅微微拂面】而若殿下讲王维，他行间不止秋声著，【隔栏送过一页韶末，半靥点浓，释笑也昭彰】最宜应红豆，一粒相思子，是此刻天际第一道颜色。殿下，我今日恰着红，虽不拟霞光，惟殿下总少看我。而看水苍舟行也罢，我不念多，或许未来我有一纸画，得盼殿下一阙词。
【饶以欢行的云雀绫履，肯面久未寂寞的半壁霞山，以一章窈舒柳质，轻留一痕微曳怯影，是告退】殿下，明日宫中再会吧。
赵秋声
【句读附和，写眉潦草，摇风拂兰的手将将停，此刻诗成债，莺歌断响，天地有一处寂然无声，少惊而问】什么东西？孤虽读书不多，见识颇浅，但视你为难能可贵之友，劝少看此类情愁成诗雪，不宜身心。点拨你阅一本无上剑谱，首篇悟义，此乃赵绿真传。【摆首垂叹，挥袖容她先行，坐拥一亭湖上等夜船，期间有感：山下人如虎，总吟相思明月楼，长上眉头，挺可怕的。】
结

【露从今白，已到秋分】

【第二则】诗情便如是。
前情提要：二人熟识后，秋声为汀露簪花，而每每会晤告别，皆是汀露先走……
时间：咸和二十六年五月初五
地点：白矾楼
赵秋声
【飞桥烧灯长蹉跎，红廊两向游人织，楼观影翩伏眼，指翻结花环】迟老师，又出宫封笔啦？【鬓边耳钩金栀草，两道解枝新裁，撩发托簪一问】有缘楼上来相会，好看吧？别羡慕，低头。
迟汀露
【趁时，纱肩一拥，便惟是两疏晓风松鬓，引深黛飞云，又侧目流珠，将她裹看尽，委眼一痕霞笑，则愈秾柔】今日绘河山，总描不够云雾，原是高处不胜寒，看不够清晰。【执意问】这一簪，是玛瑙点金，还是翡翠镶珠？
赵秋声
【燕踪层楼，着眼两扇比翼，沿着山叠屏重，堪题危难绝，玉宇座下照红楼的溶溶月，扶摇栏上雕花盏，衔取掌心一瓣刻脉轻无痕。形容夸张】小鸟，你懂什么叫飞光不复还，裁枝颠簸山川夜，漂泊长亭短亭，才寄到手中。什么，你问鬓上早簪金银铜，怎么还霸道不听花烦，非要献花？
【但见眉下水波，有夜里摇灯停泊，也取眼前人】它是南翥鸟，望春光华枝飞魂去。你呢？【慢慢再对小鸟】骗你的。方才寥寥银锭买来，不太珍贵。我不置襟、也不拾蕊勤栽，辣手摧花，闲凭栏杆结作环，然我觉应远胜玛瑙翡翠，不送你了。
迟汀露
【云帔一痕，未尝甘付一分倾倒，而细风织缠的修长，微扶眉颦，只待松闲的一抹晕开，匀添在靥的一捧迟香】雏雀灵悟少开，哪辨泉响或雾霭，从来只管朝赴天际一线青。【遥闻山铃溪涧的叮咚，将几撇难耐的笑意掩捺】好殿下，它大约不识话。
【偏有一身衫花艳绝，惊在眸烟深处，眼帘垂阖下的冁然，于此中云蔚托峰，疏漏在檀红皓贝的唇畔间】不巧，近来不知是为先见秋冬，忽盛吹颓瑟之风，笔下蘸诗，要么残归雨暮，或是湮没风涟，需得一眼莺吹花影，悉享春夏，才堪愈人。好在殿下手中如是，还有薄妆桃脸，渠波秀色，也请一并奢给我看一眼吧。

赵秋声
【管弦飞楼台，在夜唱光寒，以欺一重檐上转鹭灯，拨风慰此玉烛，其下把耳细听，不再说无聊。如我是孤独的萍水漂泊，如我是写满寂寥的旌摇，一江浪高、一江浪低，潮生乘到蓬海，总能见笔下盛开的红樱绿蕉、银灯昭阳】算你识相，此乃精心编织，送给教我识色而知世情，神笔临世的迟老师。
【弹指野燕独闲去，途今露早睡芳萼间的一围银栀，应胜诗辑常提的枝减犹红，此时春寄她发上】竟有此事？那你多看几眼我的貌美天然去雕饰，想必笔风应向好。【拂开两面鬓发，捧腮打量】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第一个知己了。如此殊荣，大师手作，点评两句。
迟汀露
【于是，一分追视而绽的绰态，应将万般温馥尽辗。是塘汀扶养的新绿搔摆，蜓吻涟波，也属一钩霜月，往亭台檐阁拢泻、又小心披洒。如坠星两粒，在无旁人所误处，以揖芥子拥银河，廓她进了。大言不惭、顽在字央】我这一眼未见荔腮翻红，想是我功力不够。
【而鬓芳裁珠，一尾香馨足够。无心青乌簪钗环，醉在斜进一眨眼间，徐缱的两蒲，便难能不撷笑态】判花评卷尚需审，此地楼高、水远，天又阔，【松风解意，催一股霁风揭鬓，才让香郁瓣蕊而曳。眼烟也流转，衣云也飘飘】嗯…容我去往殿下眼中，先寻一泊镜。应不难罢？
赵秋声
【一息花酣，退得慢慢间，谤花惭于赖以绿水，只愧有银白。答非所问，拣话丢字，煞有其事负手胡说道】荔什么红？什么翻红？如此单调，不比红蕖；片若厚叶，又不如含羞草。我有一招，你即刻归家援笔，黄金屋曾曰借胭脂、朱砂着色，诗情便如是，再接再厉吧。【绿眉缓沉，凝成烟露都能得罥挂的愁山，小小年纪之沉稳，看透太多世俗的眼望去，终究脸红，心虚但气壮，命令她】唉…你真的，这是另外的价钱。快快走吧，孤已望***妹在楼下犯痴了！
迟汀露
【晕空的浓际粉彩依旧，蘸眉成花溪，衣衫仰就着缕息曳摆，乌油油也不得闲，徒留眼暠暠】既封笔，便不为人著，你的招不灵，我只点拨：不是杏抱满枝头、浓棠吐丝绶，也不是丹砂妆面靥、隐岫障霞红。凭看我毫管下十载琢磨，我将这一味称作熟香色。【目梢留笔，是摹她虎模兔心。但弯眸肖银月，茸墨相垂，半晌才移走，慢慢说】而殿下只肖摸一回面，属指尖上那一点儿烫便是了。
【摆浪下窄履旋点，欹绿枕高台，边离边行间，仍放一线声机。愈慢，愈轻，也愈远，愈别过，是琼楼高处一丛无握细风】今次，仍旧是殿下看我先走？
结

【第三则】我愿酬以满山风，满城色。
前情提要：初见讨画，至今未能，而簪花已习惯，纵不剖白，也能见两颗心悄然欲动。
时间：咸和二十六年六月十六日
地点：皇宫
迟汀露
【帘外云收又倦，歇霞恰向眉眼知，一浪云桥堪去，手下折袖落画，不时纸绣一团春，削香扣管，檀笔斜欹在颌。黛色聚倾，一线抬探，恰隔檐见髻，望庭阶步折花枝，但徊笑在畔】来的不巧，晴色欲燃，我又置笔，殿下堪能赏这纸落云烟了。
赵秋声
【烧光揖芭蕉，掖开亭亭如盖的扇织，而蕉心不解，东风何必珍献，所以动摇邻花，一刻将去，好容易兜满两掌丁香，一手是翻开词抄中常着落的憔悴韵文，一手是经过雨脚濯蕊，春休半睡，才零落到眼下的相思】来的很巧，接到许多寸心。【于是徐徐来，捉弄她】我又送你花，你怎么总说来不逢时。届时明年，便如市井口中传唱：如果在十八，没能送你花…
迟汀露
【一困烟兽闲付，两般雾际，萦锁一室。但眉宇垂春，不蘸袅痕，一双常温常净的泊露，正从窗外青岚一道、橙云笼照的天幕中，连一纂身萍一起，摹刻的很有逸致】纵有良夜，待天将晓白，独月也会下重楼，若殿下不滞身摘花，也许便有正相逢。【微偏的浓鬓携芳，黛梢掖玩的几游笑丝若隔若绰，似绿水漪波，晕出一圈又一圈，终是寄到眼下、檀秾间】看来我面前这张未沾笔的白宣，不是烟霞，而是殿下捧花而剩的满春余情。紫花先雨，赠我目外旖光，想问殿下，为什么爱送我花？
赵秋声
【小风常往来，不肯将花踪长留误睡的手心，行走之余，杏眼垂望衣下】难道天有法典，不准摘寂寞花，不准辨识它的别意长？其实不然，我眼观六路，银台夜夜有如此，逢君何必问时候。
【叹声之间，十分老成，大有看破三十六宫，百八烟雨寺之中的摧枯花朽，在学老夫子，一派胡言】我与你借物论事，丁香苦性，愁结烦恼。这个年纪，诸人便似它，频频与我说五陵年少，垂泪好几篇，我业成情感大家。可知送你的缘由？唉，你醉心丹青，我不得不提点，可曾记得无上剑谱第一页，我来考考你。

迟汀露
【将檀管存案，闲手又捧颊，眺览半晌风致的叶絮，亭亭落笔】好吧，殿下总有理，我不称不是。
【然而霞云不胜，仍未剥眼。此等点靥微桃，愈缀淡衫薄襟上半寸细腻，朱色轻碰，柳眉相续】我听闻至多登峰之辈，无不私藏一招——叫情意绵绵、眉来眼去剑，所道无上万万法，舍情乃下乘。不知真假。【闲花照水的态浓，拈晕眉梢，波眼盈盈楚楚，有心配合，却芜绿挂露般，温绵地答】但殿下所点，后面几页我已先阅，殿下的考校，我不是满分，也评优秀，无妨殿下问。只可惜，我握笔的纤纤手，实在提不动剑，这本剑谱，我日后怕是再学悟不了。
赵秋声
【看往风潮斫伐，拨雨羁旅的苦练不在远天涯，在频授逝水的宫树，其中栽够花剑，檐下望遍】油盐不进，孺子不可教啊。
【俯眼之间，信口替云烟品过，好像见到江南第五桥、西北无数山，此时丁香随意送】人间有银河，分别之众，有人偏爱闲愁心头，有人无情也动人，但也好吧，我总是这么容易被说服。你如此纤弱，世间武学无数，我只好为你拔剑。
迟汀露
【兴赏零落的紫雨，乘风却不舍先去，愉悦眉梢，不尽肯展一黛温絮，秋水不瞻其他，齿下拥簇】殿下英明也。
【雾花鬓头不败的簪苏，顺偏首沿拨颈下，不栖瘦影的一片雪色，还呈归几丝散垂。并不轻佻地逢寻她的眼，别枝缺月，和风鸣廊，罗幕外无声湿遍的璀霞，好轻易拢住一双隔窗会面的影，黠珠一动，又进尺了】山涧有灼灼，不想看人间芳菲散尽，那么请殿下下次拔剑，不辞为我削一枝桃花，我愿酬以满山风，满城色。
结

【我们曾也有色彩】

【第四则】今夜的月色实在很像我曾绘过的秋风，迟迟不肯落在我发间。
前情提要：好景总不长，不久便有四公主和亲的风声传来，肆/意/疯长的秘辛就此被迫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咸和二十六年九月初九
地点：皇宫
赵秋声
【会宴觞咏，都是淑女饮诗，好多琉璃襟怀、总梦余杭，也潇洒提起山上笔，眉痕之间观是把握，自若交给上座，题下一篇《九月九日忆宫外姐妹》，很难不说诗性大慧。深藏功名，抽身出走露廊外，如此秋夜，银灯照眼，月影躺在湖水，殿前拨震的箜篌、裙边铃兰上的蝉老，一起发问】别躲着不出声，你敢早退在此摸鱼？这是宫中保护动物，禁止空手触摸。
迟汀露
【九天月独下重楼，摇露捧萍舟，湖蚁还生，绿水不寂寞。帛衣捧满几斗霜，回首视来客，才觉山水忽秋。一如驯颈由风，寄笑澹薄，有一词绘写四目之间】有时竟很羡慕殿下，仿佛从未有催山折眉。殿下的愁水东流，我却不太肯饮一盏酒了，今夜的月色实在很像我曾绘过的秋风，迟迟不肯落在我发间。
赵秋声
【先发制人，恶狠狠回答】那么刻下，你是摧眉折腰在事我？你从未见过，因为我哭了，只有水知道。【袖飞行走间，眼下有一寸灯月，看见她，像看翩翩一只蝴蝶，穿过醉梦东还的夜船、潸然的水，从来不想长停指边，慷慨赊给琼轩每一枝花挂，却说得不知真假】请慎言，你不懂无边丝雨细如愁，所以这一片湖，也收留过很多眼泪。故而读过春花秋月何时了，何必等无形呢？每当你持棹舟游，都在经过我永远飘泊于潺潺流水的曾经。我确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小女子啊，不说了，气氛到了。

迟汀露
【昨夜星如雨，今宵灯火不眠，一船幡月溯游，折影如照鉴。便看来风无序，鬓丝青寒，绣面香雪，也婉藏一云腮。纱袖掖掌不发，只贻笑淡淡】竟也庆幸没见。即使雪上空马痕，柳看花折尽…我都不忍不怜惜，若殿下愁肠，我只怕三月都画不出春和夏。【许是暮晚怜身薄，腰袅不禁，唯拂发间，拨动一枚春松云步摇，流苏缀打的一刻，跟目携去】善感就罢，虽与殿下总在话锋，也算有着两分情谊，我怎么着还是希望殿下永远无愁。【流月如浩，矜履持步，唯有一眼可谓纵肆。说予一桩】可惜我功力太浅，心结未全，寺中老僧不肯成我，我也未能给殿下祈来一章平安福。看来，又只能等来日。
赵秋声
【此刻月色宝帘，天上银钩剑出鞘，倒入夜阴穷秋，穿过湖舟一蓑一笠，漏进一缝一指，为之扶停如动春心的花簪，脱口很善感】如此说来，其实夜深梦晚，我见过你。你向同窗借尺镇作，于是我临窗而望，却是无痕无迹，你说将之命名上下一白。或许正是因为那时，我愁肠到江南，只须读一笺月霜，便清珠洒书观吧…【微微一笑不满意，假意准备走了】我愿意成你心愿，然而美人隔秋水啊，你的来日像饼，公主不信。
迟汀露
【垂风不欲休，碧落捧月梯，星马失约，但落一被云帘，如露影，辗转歇进一双不偎笑地楚眉间。而目下清晓，正徐徐掀看一波横绝绵绵的风痕，所知之处，是挂耳不稳的两鬓蝉柔青丝】事与愿违虽常常，然山海奔赴，有屹立，更有奔流。我料此夜孤独，他处尽觥筹，而眼下银色披身，拂你来时径，便赖庭外盏灯不裕，唯撷我一页襟。殿下不轻信是好，但请不要离开。
【只肖轻抬，则揽观一轮扶疏。云水迢迢间，仿又一梦南柯的诉笑】毕竟般般月色，我又未吃许多酒，一人实在不能说醉了。【两页矜动，唯下两粒鸦目轻落，以一痕动容来春的释笑叙尽】浑是宴上者众，喧热不缺，不妨四殿下，就留步同我一起吹湖边闲风，问一处弦月吧。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