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这个要帮他切煎蛋,那个要帮他揉揉肩……知道你们运动员适应速度快,但是要不要这么快啊!
真的太奇怪了,奇怪到洁直到现在,走在去餐厅的路上、觉得作为队长还是应该遵守队规去和大家打个招呼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
洁记得昨天,或者准确说应该是今日凌晨的时候,他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比如:“这样太狡猾了”“换做是你也会这样做”,又比如:“不会是个例”“是个威胁”“结盟”,等等。
洁总结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在说,敌人绝不会就这样停止对我们的迫害,很有可能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因此我们必须保持警醒,团结起来、战胜挑战!
虽然还是不知道两个人具体的矛盾是什么,而且也不好细问,但洁还是觉得好欣慰:能拥有思想觉悟如此高的队员,我洁世一何德何能啊?不行,在他们遭受这样无妄之灾的关键时刻,我必须尽我所能为他们排忧解难,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良心稍安啊!
就这样,洁一边进行着自我 PUA ,一边推开了餐厅大门,刚好和那些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一起出发去捉****们撞到了一起。
洁一愣,“你们已经吃完了吗?平时不都是要磨很久,一直到我推搡着赶人才肯走么。”
半晌,无人答话,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洁身上。
只见他,眼圈发青却又眼角泛红、眼波潋滟(因为刚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自我 PUA 以至于感动到哭,而且关键是他真的很困啊),以手扶腰、双腿微颤(不久前才刚被迫进行了一场加速跑负重马拉松,回来之后还在沙发睡了半天),而且居然还微微带喘???(淫者见淫,这个就纯粹是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屑男人们脑补出的虚假事实,一天天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坚定完毕)。
良久,马狼终于憋出一句:“你还好意思问我们?青天白日的,你们就、就……可耻啊!”
洁满头问号,我怎么就可耻了?难道是在挑剔我今天实在过于不精致了?可昨天实在太累了,今天强撑着冲了个澡已经是因为在顾虑马狼的生活习惯了。
根据以往经验,这样做应该不会踩进究极大反派先生的雷区啊。所以为什么在生气?难道说女仆马狼的洁癖和强迫症更严重了?病情又加重了?
就在双方再一次僵持住的时候,可怜又可敬的老大哥爱空又出来帮大家拉仇恨了。
“洁队,别瞒了,我昨天都看见了,艳福不浅啊,两个人(指洁和某神秘蓝发美女)折腾一晚上吧?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啦,不过你小子还真是好福气啊哈哈哈!”一边说还一边朝他不断扔那种“我懂得”的飞眼。
洁点点头,揉着腰无奈叹息道:“啊,何止是一晚上啊,今天早上也……嗯?”
再一次,洁错误而又准确地迅速抓住了关键词:看见了?两个人(指黑名和冰织)?折腾?
洁瞪圆了原本就已经很圆的眼睛,惊讶地向爱空问道,“所以昨天还是没有躲掉你吗?”又转过头去担忧地望着众人,“你们也都知道了吗?”
凯撒终于无法再继续维持精英人设开始强力输出,咬牙切齿道:“世、一,可真有你的,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在球场上从嘴上到脚下都要做霸王,然而现在看来光是线上对狙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你了,线下也必须扩充业务了啊!我问你,什么叫‘躲’,什么叫‘也知道了’,你难道真觉得能一直瞒住我们吗?”
洁不自在地挠挠脸,莫名有点心虚道:“也不是故意想瞒你们啊,只是总得考虑他们两个的隐私问题吧?一旦传出去肯定还会影响球队、甚至整个御影集团的形象,所以目前只有玲王等几个高层知道情况……而且这种事你们肯定也很难理解吧,容易引起恐慌啊!”
马狼被惊呆了,嘴张开得能放下一枚鸡蛋:“玲王居然是最先知道的吗?!为什么啊?这和他没关系吧!”
洁也被惊呆了:“不告诉他才不正常吧!他肯定能理解(性转)我们的啊,你们怎么会不懂这一点!”
马狼:“哈啊???这种事不被任何人理解(喜欢男人)也没关系吧!”
“等等,世一你刚说什么,两个人?怎么是两个人?”内斯打断了这两个小学鸡的无意义拉扯,并顺利抓住了重点。显然,现在他是这些人中最冷静的那个(如果忽略他那时刻挂着的微笑假面已经消失了这一点的话)。
“对啊,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冰织昨晚在我房里,再加上已经在我那里一周多的黑名,是两个人没错啊。”洁对自己的心算能力很满意,于是无视了所有脸比锅底还黑的男人,理直气壮回道。
“够了”,一向以温润贵公子形象示人的雪宫突然发疯怒吼,冲上来抓住洁的肩膀不断摇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们!”
洁:?
天呐,原来雪宫是这么在意他们两个的么?他们两个出事居然能让他担心得目眦欲裂!我原本还担心现在大家都私事越来越多会冲淡感情,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啊,果然当年在巴斯塔·慕尼黑住一个宿舍的纯真兄弟情谊是决不会轻易被遗忘的!
洁被感动得眼眶发热,紧紧抓住雪宫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也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但是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他们的!”
雪宫走到一边默默死机并试图重启:“倒霉倒霉……替我替我……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