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听见惠特尼的声音：
“我没有感受过爱。”
“我父母。”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从我记事起..我父母就经常打架，有时候是他们两个打架，有时候是单方面打我.。”
“打完以后他们会说，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
“我经常被丢出家门，然后一个人就在街上游荡，天亮了才回家。”
我听着惠特尼断断续续的说下去。
“那一次，我看到他们两个在房间，我爸拿着个——”
惠特尼突然不说话了，他看向我，过了一会，我听见他说：
“手机。”
“他拿着手机在拍照。”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我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
他抬起手把我抱开，抱到了他旁边，继续说：
“我以为那可能就是爱。无论是拍照还是殴打——因为他们边这么干边说爱我。”
“而我这么久以来，除了他们对我说过爱，没有人了。”
他自嘲笑了笑。
我再次伸手出去，但是这次捂住的是他的眼睛。
感受到他湿漉漉的眼眸，我再次说道：
“别说了。”
惠特尼轻轻地移开了我的手。
他拿起一根烟，刚想点火，看到我在旁边，又放下了手。
“怎么不点了？”我见状问道。
“味道，不好闻。”
我从他指缝中抽走了烟，点上火，吸了一口。
难得的没有呛到。
惠特尼看向我。
我又问道：“不阻止我？不是不好闻吗。”
惠特尼摇了摇头：
“是怕你觉得不好闻。”
我轻轻笑了笑，再次吸上一口烟，凑近惠特尼：
“你以前可不会关心这些。”
然后对着他的唇，贴了上去，缓缓吐出烟雾。
惠特尼愣了一下，随即化被动为主动，粗暴又温柔地回吻我，有些失控。
一吻毕后，我们都重重的喘着气。
惠特尼用指腹擦过我唇上的水渍，哑声问道：
“你….”
我打断他的话：
“你的味道…很好闻。”
烟草的味道，也是惠特尼的味道。
下雨天的他，像淋湿不能回家的小猫。
傲娇，碰一碰就会炸毛，但又很好哄。
我抬起手勾住惠特尼的脖子：
“原谅你了，淋湿走丢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