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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我心】永远的康桥(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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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康桥

“伺候着河上的风光,这春来一天有一天的消息。关心石上的苔痕,关心败草里的花鲜,……      ——这时候春光已是烂缦在人间,更不须殷勤问讯。”
    第一次读志摩的文字,是在一篇诗词欣赏文章里。
    说真的,文字是有灵性的,就像动物有灵性一样。这样清丽脱俗的句子,我还是第一次读到。志摩的文字,御风而舞,飘飘洒洒,犹如含章殿檐下落在公主额上的梅花。我只是偶然的一瞥,便已耳濡目染,拂之不去。就好比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少年,阡陌之上,偶遇一个楚楚动人的倩影,此后魂牵梦萦的,竟全是她的明眸皓齿,檀口樱唇。
    要说一见倾心,这就是了。那绝色的姿容俘获你的心,是不用第二眼的。
    有时我想,假如近代文学史中没有志摩,对读者而言,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别人我不知道,假如没有志摩的那些文字,至少对我来说,——就像青春没有爱情,就像诗歌没有韵律,就像绘画没有色彩。岁月流过,生命的天空只剩下一片灰蒙蒙。
    读志摩那秾丽恬美的文字,实在是一次感官与灵魂的盛宴。春风永远是骀荡的,杨花漫天飞舞着。你的身心,一直处在那种登春台、沐春风的怡悦之情里。在文字的天地里,你还能找到更适情更适性的去处吗?
    有如深深的躺在夏日浓荫里,槐花香在清风里飘溢,不倦的知了在绿荫里长鸣,耳畔是怯怯而清脆的鸟鸣。朦胧的睡意中,是初次相约的场景。是谁?吹气如兰,眼里闪烁着似水的柔情,这样亲密的与我私语?
    有如在冬日的黄昏,房间内燃着红泥小火炉。房门之外,雪花在凛冽的寒风中飞舞,断雁的叫声从迷蒙的云空里传来。杯中斟满的是多年自制的陈酿,有你促膝而谈,这个冬天谁还会感觉到寒冷!
    有如在普鲁旺斯郊外的一个罗马式的城堡,茵茵的草地上,行吟诗人正伴着音乐,吟唱他新作的诗歌。周围坐满痴迷的看客。如花的少女手托香腮,凯旋归来的勇士神情肃穆。牧师静“日月神教”坐在那里,似是默默的祈祷,雍容的贵妇面带笑意。薰衣草编织出一片蓝紫色的梦境,那边的冬青树影下,露出一头金黄的长发,在薰衣草几乎可以把人醉倒的扑鼻的香味里,痴情的姑娘正在与健壮的情郎相会。
    在一条清澈的溪水边,熊熊的篝火映着吉普赛少女翩翩的舞姿。扬琴或铃鼓响起的时候,明媚的月光正在路过。它的清辉洒在敞篷车内,三只木桶里装满了清水。水晶球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神秘的光彩。能预测吉凶的水晶球啊,你是否知晓,这偌大的世界,哪里才是你主人最终的归宿?
    啊!梦里仙境般的奇异和多彩!啊,心里流膏似地甜蜜与陶醉!



1楼2010-10-14 17:50回复
    行.


    2楼2010-10-14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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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鲁旺斯的薰衣草


      3楼2010-10-1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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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楼
        问好


        4楼2010-10-1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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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志摩与康桥,是千年中注定的宿缘!两情相悦,永不相负。
              康桥是有灵性的。康桥也一定是美得惊心动魄,要不怎会让唯美的志摩意乱情迷?
               俏丽而端庄的康桥,这位异国的清姝,居然乘坐志摩文字的客船,穿越时空的海洋,来到这个古老的国度,被无数的东方的读者吟咏歌颂!
              一千二百年前,也曾有一位诗人,在敬亭山上独坐痴想。鸟群越飞越远,直到隐没在寥廓的长空;那朵孤独的白云也不肯停留,慢慢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此刻,只有我与你——敬亭山——默默的对视,两不相厌。
              一个留着长发的流浪的歌手,十几年来形影不离的,除了吉他,还有那只相依为命的狗。“如果它死了,我再也不唱歌了”。他忧郁的眼神看着前方,黯然说道。这种感伤,谁不为之动容!
              我不明白,人和人之间,究竟横亘阻隔着一个什么样的障碍?以致让人觉得山更加宽厚,狗更加可信!
              “轻轻的我走了”,分开总有些难舍,可一想到后会有期,也算一种最熨帖的安慰不是?轻烟似地离愁,还夹杂着丝许甜蜜的惆怅。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和一个地方,这种相识相知的缘分,这种灵性脾性的契合,只有志摩与康桥这一个孤本似的春天里的绝唱!
              直到志摩相遇康桥六十年后,在一个背负着沉重文明的古都,一个残疾的青年与一个长满苍幽古柏的荒园,相濡以沫的厮守了十五年!这时,小姑娘已长大成人,狂妄的青年也变成了中年,曾经精神矍铄的先生要靠老伴的搀扶才能走路。野草与野花依旧生长得葱郁茂盛,只是母亲的身影永远不会在园中出现了!这时已不是青年的他才突然感悟,所有逝去的一切已不会重来!如果不幸已经降临,你何必再对不幸苦苦纠缠,让你的不幸变本加厉!而对身边存在的那些美好视而不见!
              我也在瞬间明白,沧海可以变为桑田,山巅的积雪可以化为溪流,真正的缘分却如同璀璨的星河 ——亘古不变。
              缘分,总是需要有缘人去实现的。
              缘分,也一定是跟薄情寡义的人无关。
              这个废弃的荒园就是地坛,这个人就是史铁生。
              康桥与地坛,不同时空的两个地域,一个甜蜜惬意,带着一丝浅浅的乡愁;一个凄清悲苦,带着一种圆融的温馨。我时常在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读志摩的《我所知道的康桥》,总似有一个温柔而细腻的手掌,在我的心灵上,在我的面庞上,轻轻的抚摸。我的心温顺如一只阳光下静静吃草的小羊。
              但是,当我读《我与地坛》时,那里面每一个句子,都像是一片厚厚的积雨的云朵;那里面每一个段落,都像是一块铅铁似地穹窿。徜徉其中,身心俱湿。我每每仰望苍穹,泪如雨下。
          


          5楼2010-10-16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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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这个人。虽然第一次读他的诗,便感觉到了诗的极美。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太美的东西,确然令人难忘。但在这这份难忘中,又不免生出一丝嫉妒。他太唯美,唯美的如他的诗;他太浪漫,浪漫得洇红了整个新月;他太受老天眷顾,他的一生,都可用来折杀旁人。
            略读过他的《我所知道的康桥》和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我与入云的看法一样——桥桥、地坛,二个不同时空的地域。也因此,没有太多相关。
            “一个人和一个地方,这种相识相知的缘分,这种灵性脾性的契合,只有志摩与康桥这一个孤本似的春天里的绝唱!”
            我想,他与康桥,必然是绝唱。因为他唱的方式别人永远不及。所以,无从比较。
            我觉得他有些像“纳兰容若”,而我也不喜容若。他们,都是太美的人,都是天妒英才般的红尘薄命,都是那么浪漫得一塌糊涂。
            他太神话,神话得不得不死。死,才能永生。我觉得诗人的死,也应该是有些艺术性的。纳兰是被情溺死;海子是被理想的世逼死;海明威被自己的想法崩死;志摩,被天妒死。
            蔡元培为其写挽联:
            谈话是诗,举动是诗,毕生行迳都是诗,诗的意味渗透了,随遇自有乐土;
            乘船可死,驱车可死,斗室生卧也可死,死于飞机偶然者,不必视为畏途。
            诗——死。
            他轻轻得走了,走得理所当然。我不怀念他的死,因为他是一个神话,神话必要如“凤凰涅磐”。所以,他的死也就没什么可惋惜的。
            但我不得不惋惜林微因,不得不惋惜梁思成。既生瑜,何生亮?只怪梁思成倒霉吧。
            我依旧不喜欢他。我一向觉得诗与作者是可以分开来看的。可以无视诗人,而单爱诗词。爱词不爱人,我觉得挺好。爱屋及乌,对我还是很难的东西。
            我也不喜欢“康桥”,因为我觉得她离我太远太远。远得我无从去喜欢。她,属于英国。志摩,也应该属于英国。英国,才是他的乡。而我的乡,不是康桥。
            


            6楼2010-10-16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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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人类的伟大,绝不是因为他的理智。不是因为他能制造出精美的器具,也不是因为他可以创造出巨额的财富;不是因为他能把飞船送上太空,也不是因为他制造出可以毁灭地球的核武器!
                   而是因为他的爱!他的感情!
                   或许,这才是人与其它生物最本质的区别。
                   可很多人炫耀和得意的,却是他的财富与地位;很多人欣赏与羡慕的,也是别人的奢侈与气派——总之,所有的一切,都与感情无关。
                   亲爱的人呐,感情在你的生命里,究竟占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要真正了解志摩,不说知识,至少感情要有相当的深度和厚度才行。
                   假如感情是一汪池水,有人的这汪池水既浅且浊。这样的人,你还肯同他谈论志摩,你还会耐着性子同他辩论,我当真要怪你不识时务了。
                   所以,感情浅薄的人,对志摩一切无心的误读或是刻意的曲解,我都会原谅。
              


              8楼2010-10-19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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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是李刚”
                彼李刚在河北,官居副局,作威作福。此李刚在河南,将老父弃在养老院,欠了五百块钱,一去不回。老父身亡,养老院寻李刚领尸。同为李刚,一为人父,一为人子。两个李刚,情景迥然,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实则是当代无法无天大环境下的必然现象。值得能自由思想的人三思。
                “我爸是李刚”,
                为官在衙堂。
                三街任我行,
                六市任我猖。
                自古为官好,
                树下好乘凉。
                车来疾难避,
                闹市遭祸殃。
                民女命几何?
                我车已刮伤。
                谁人敢拦我,
                “我爸是李刚”!
                河黄分南北,
                山高名太行。
                祖传都姓李,
                单名皆为刚。
                一个为人父,
                荫子禄荣光。
                一个为人子,
                弃父遁他乡。
                父尸不肯葬,
                父身弃如糠。    
                不当人子者,
                正名叫李刚!
                白日何煌煌,
                青天何苍苍。
                浩浩神州地,
                触目现李刚!
                


                9楼2010-11-19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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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李刚的平反论!!


                  10楼2010-11-19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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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平反了?
                    不当人子,我骂两个李刚都是畜生,怎么是平反?


                    11楼2010-11-19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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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大哥我说的是反话啊!!!!!
                      晕!!


                      13楼2010-11-19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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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
                            1.橄榄树下的落叶,一天比一天增多。那个拿着长长扫帚阿姨,每天清晨,都用一套不变的动作,认真的清扫。
                            树上的橄榄,也一直悄悄的发生着变化。由青色到紫色,再到完全变黑。秋风吹过,时不时掉落下几颗。而今,再去寻觅,已经不容易看到橄榄了。
                            就是那么一个暖暖的午后,阳光静静的洒下。
                            一片橄榄叶,突然从枝头直直的落下,只有在落地的刹那,发出一声微弱而清脆的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消息。整个过程也只是瞬间。
                            那片橄榄叶宽厚肥大,叶色苍翠,只有叶柄稍有些发黄。
                            天空晴朗,没有一丝风。
                            橄榄叶的落下,事先没有征兆,比如说刮一阵秋风,或是树下拴着的黑狗叫唤两声;叶子落下的过程,也没有曲折,比如说在空中飘舞一下,类似体操运动员在单杠上的空翻。完全不是记忆中的那种翩翩而落。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片树叶在枝头翻了个身,迅速坠落,像酒醉的人半夜跌落于床。几乎可以说迅雷不及掩耳。是非变故,倏忽之间。
                            然后,一切复归于沉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无语。没有语言能够描述眼前发生的一切。
                        


                        14楼2010-11-22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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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法国的一个女作家,曾经见证了一只苍蝇绝望的挣扎。当她跟朋友讲起时,朋友都觉得好笑。
                              现在,我也不能把眼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人。无论是朋友、同事,还是家人。我不能讲,我不能对他们说,我看到一片落叶。
                              没有人把这当回事,没有人会在乎一片落叶。
                              出了车祸,或者人群中的争吵,都有人围观。婚礼和葬礼上,永远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现在,只有我,对着一片落叶发呆。若有所思又一片茫然。
                              人们喜欢把岁月比成长河,把生命比成浪花。这当然是很妥帖的一个比喻。可是如果把岁月比成广阔的森林,把生命比成一片叶子,不也恰当吗?难道你觉得,社会生活中,一个个体生命的消失,会比森林里的一片落叶有更大的声响吗?
                              提篮葬花,黛玉那可笑亦复可爱的举动,是定格的温馨与美丽,当然,也是永恒的落寞与悲伤。
                              一片陨落的叶子,我不能像黛玉一样,把它埋葬。我也不能为它做一篇长短句,四六体的诔文。我也来不及用影像记录它离开枝头的最后光景。
                              这是必然会被遗忘的一件事,甚至没有一段文字。
                              它没有名字。即便我写下落叶二字,你也不知我写的是哪一片落叶。
                              其实,有没有名字并不重要,结局只有一个——遗忘。
                          


                          15楼2010-11-2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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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在古人的诗词里,在影像的记录里,落叶给人的印象,都是翩翩而舞。虽然萧瑟,但却充满了诗情与画意。
                                我们的世界,许多时候是需要粉饰的。很多事物,不能——至少是不宜——直截了当的呈现在你的面前。那样在感情上,你会难以接受。就像少男对少女的追求,至少看起来要真诚和纯洁;就像明星的照片,不光脸上打上粉底,涂上胭脂,照相机上还要用专门的柔光镜头。你看到的是粉妆玉琢的一张脸。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世界,几乎片刻都离不开诗人和画家,就像离不开搞房屋装修的瓦匠和木工一样。
                                即便是那些从不读诗的大腹便便的商贾,在KTV包房里,乘着酒意,也哼唱一曲“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是妈妈”,或是“如果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这就是诗,一种用来唱的诗,一种无比深情的用来唱的诗。尽管唱的人并不一定有什么深情。
                                诗本来就是用来唱的,古人也是诗与歌并称的,只不过今天是伴着流行的曲子,回归它的自然与本初。
                                诗人,或其他艺术家存在的意义,或许就是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世界和人生依然美好。尽管这种美好,往往并不能为诗人,或其他艺术家所把握和拥有。最明显的事实,就是诗人泣血的爱情诗歌和他的最后的结果。
                            


                            16楼2010-11-22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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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下,加油。


                              17楼2010-11-22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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