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5月,我们的连队在奥廖尔摆开工事。据军中流言称,最后一仗即将打响,能结束战争的最后一仗。我们在一片高过头顶的玉米地里行军,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其中可能埋伏着苏联人。察觉到身边玉米杆的异常响动,我抬手一枪,干掉了一个苏联人。一个敌军士兵再次出现,枪口已对准了我,我赶在他开枪前干掉了他。哥哥认为玉米地里一定埋伏着苏联人,下令撤出玉米地。当我们钻出玉米地,立刻保持警戒姿势。听到玉米地里“哒哒”的马蹄声,我们把枪对准玉米地,打算在敌人骑兵出来时将他们消灭。可他们只是两匹没有马鞍的野马。我对哥哥说:“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他似乎还没有平复心情。“一切都将结束。在苏联2年,什么都没懂。” 施耐德抱怨道。贝尔托克对赶来报道的新兵们说:“去吃点东西吧。”“刚通过新兵训练,半大小子。战争拖得越久,招进来的战士越年轻。”施耐德说道。巴登听到这话感到不满,“我假期怎么办?”贝尔托克抽了口烟:“上面说了,假期全部取消了。他们现在需要每个人去进攻。做好准备去进攻。”巴登感到失落:“可恶,我的未婚妻。”施耐德问:“你哪来的未婚妻,巴登。”巴登看了一眼施耐德,说:“没有假期我怎么会有?”两个新兵凑过来,其中一个想要自我介绍。“上周那个红头发的,他叫什么来着?手榴弹爆了他的头。如果4周以后你还活着,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手里拿着一根烟,说道。“在那之前,他叫1号,你叫2号。”施耐德补充道。“你哥哥会将他们造就成真正的男人的。”施耐德笑着说。我看向我的哥哥:“肯定的。”入夜。贝尔托克问我哥哥:“我们胜利的把握有多大?”哥哥看着胸前跃动的篝火,说:“德国在非洲的部队已经投降了。从突尼斯到西西里岛300公里,接下来同盟国要攻击意大利,我们必须打败苏联。”新兵1号急切想要进攻,问:“打扰一下,中尉先生。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仗?”新兵2号带有担忧地问:“苏联会攻击我们吗?”新兵3号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我们先发起攻击。德国人一直都先发起攻击。元首说了,战争到冬季就会结束了。”我不以为然的说:“他说哪年了吗?”“这是鼓舞军队士气。”新兵明白过来。施耐德撇撇嘴:“是啊。”“好了,年轻人,已经晚了,熄灯睡觉。”哥哥在催促他们休息。新兵低头退下。哥哥说:“你们忘了说,晚安,中尉。”新兵请过安,退下。这时,哥哥注意到一名形迹可疑的苏联妇女。他试图让施耐德离开水井,可为时已晚:施耐德和另一名战友被苏联人的炸弹炸得粉身碎骨。我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无法挽回。1943年7月4日。据可靠消息称,一名著名的歌手将在今天晚上来到军营犒军演唱。那些有刺杀嫌疑的农民在今天被处决。枪决过程中一名士兵打偏了。我奉命处决那名幸存下来的妇女。瞄准她的头,我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我知道,就算我不动手,她也难逃一死。我在舞台上看到了格丽塔。于是我和哥哥藏在他必须回去的屋子里。格丽塔演出结束后果然回到屋子。电灯被我们控制着。起初她不明所以,在发现是我们之后,她脸上绽开笑容。我们相互拥抱。不久,夏莉也来到屋子。格力塔高兴地拿出香槟,倒了一杯。突然她想起什么,拿出了我们的合照。当我问“维克多的头像怎么没了”时,格丽塔笑着说:“办护照用了。他走了,他很好。我去看过他的父母。”“元首说了,今年年底战争就会结束,德国会胜利。我们4个就一起去米兰、巴黎看我演出。”我们敬格丽塔,格丽塔却说:“敬我们。”此时敲门声响起来。一名传令兵闯了进来。格丽塔让我们别担心,她还会在这儿住几天。我提议“替格丽塔庆祝一下”,夏莉笑着应允,但哥哥以“费格尔上尉在等”为由谢绝了。夏莉脸色变得难看,也要回去。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病人需要我。”夏利愤怒的打碎了一瓶波尔多葡萄酒,抱着篮子哀怨的看了一眼哥哥,走了。我拦住了哥哥:“你就是个混蛋,知道吗?”哥哥看着我:“我不想让她还心存幻想。”说完他也离开了屋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新兵问我:“我们因为那口井杀死那些农民的时候,您觉得他们都是游击队吗?”我不这么认为。他接着问:“您杀过很多人吗?”我回答:“他们杀你之前你先下手,就这样。”他告诉我“想这次冬季学期入学。在弗莱堡。,海德格尔教授,哲学和历史。您觉得,能成功吗?”我建议“他等半年改夏季学期入学。”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不愿再听。我从未高尚到为了国家,只是输给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