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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 留爱,给最想爱的人(撒隆) BY:gemini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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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回复:【原创】 留爱,给最想爱的人(撒隆)  
 授权````````微笑````5要授权```擦泪``````苍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5要第一个结局的说``吐血``````  



BY——月¢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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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拿去吧 ~~~承蒙看的起  
 
  
 作者: gemini的微笑  2006-4-1 17: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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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6-04-03 21:31回复
    PART 1 
    我叫撒加,自从记事起便同不苟言笑的父亲相依为命。 
    据说,我还有个双生的弟弟,只是自从被那个女人带走,已经多年失去了音信。 
    父亲恨她,我也是。 
    从小,当我面对着镜子,便会不由自主的用食指划着镜中人的轮廓,眉毛,嘴巴……幻想着那个男孩的模样。他该和我一样——有着自然卷的海兰色头发,倔强的眉,黛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 
    已经习惯甚至厌恶身边熟悉或者不熟悉者的溢美之辞——您真是俊美呵…… 
    他亦该如此吧。 

    薛安是个优秀的科研者,却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一直那么淡漠甚至冷漠。在这个从没有鼓励嘉许,温暖笑容的男人身边,我就这么长大了——继承了他的头脑,和她的容貌。 
    偶尔抬起眼眸,发现他打量我的眼神竟然浸透着浓浓的悲哀和怨恨,一定是在我身上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了吧……我不理会,继续扒着碗里的饭…..起身,拿起大衣推开门。只是一个门槛的距离,连空气都不一样了。 
    我承认,薛安给我提供的一直都是最优渥的,我也曾猜测也许他是爱我的。可是数十年波澜不起的那张漠然的脸,让我怀疑是我的迟钝,还是他伪装的高明。只有那偶尔泄露的悲哀和怨恨让我发现,这个男人除了冷漠,还剩下的感情。 

    我一直渴望着那个男孩,从孩提时代,到踏进中学,苏西老师在黑板上写下: 
    如果我们在一起,快乐就会翻倍,痛苦只余下一半…… 
    我更加坚定了要寻找他的信念,因为我们自出生——便注定是彼此的另一半。


    2楼2006-04-03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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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2 
      到P.R.C综合医院内科报到的第一天,我遇到了个古怪的人,即使穿着白色的医护制服,钲亮的皮鞋,还是不像所谓的白衣天使。他一脸暧昧的笑容,跷起腿,转着指缝间的钢笔,饶有深意的盯着我。 
      我瞥到了他的胸牌,大方的向前伸出右手——你好,迪斯医师,我是新来的撒加.亚力士,请多指教。 
      他庸懒的伸出手,站起身,前倾,俯在我耳旁轻声道: 
      “你带的隐形很适合你 
      ——兴会。”转身离去。 
      我耸耸肩,转身问身旁的麻醉医师穆:“他这人就这样吗?”穆看着我,微笑道;“他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难得的,如此礼貌。不要在意,他人不坏......” 
      是么?至少很怪,我暗暗思虑。 
      “迪斯虽然脾气古怪孤傲了些,也确实有资本——是我们这最优秀的一把刀,尤其是动这儿的手术。”穆屈指敲了敲脑袋“有时间多跟跟他的手术,刀法干净漂亮,创口小愈合快。”原来他还是个人才......我略微有些释然,也许搞神经内科的人就是如此吧。 

      熟悉完这些人事,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看着病理分析。 
      不知什么时候迪斯又晃到了我的身边——递过一个小纸杯,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给我的吗?”我尽量保持友好的微笑, 
      “喜欢这工作吗?”他皱着眉答非所问。 
      “恩,当然。”我很自然的重重点了点头,学了7年的医科,终于能够留在精英的P.R.C医院学以致用,当然是件幸运而荣幸的事——何况,我确实喜欢这个工作。 
      ...... 
      他突然用力端起我的下颌,哑声道:“撒加,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啊。”我厌恶的用力推开他的手,冷冷喝道;“作什么?” 
      他并为因此而难堪,只是笑了笑,退出我的房间,带上门。 

      这个人,真是不一般的怪异了,还是离他远些的好。我合上案例扉页,一口饮尽苦涩的黑咖——不过,我确实偏爱它。 

      第二日上班,我来的很早,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居然又碰到了他——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比我的更诧异。他仔细的盯着我的脸,冷笑道:“起的很早噢,看来你还真是......热爱这份工作。”我没言语,抖开白色长褂,开始套袖子。“晚上,SOLO BABY?”我皱了皱眉,对于这种酒色狂欢的场所,我不感兴趣,但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SOLO BABY是我们这儿有名的顶级会所。我不耐的挑衅道:“算是邀请?”他有些讽刺的哼了声,笑道:“......如果你要这么说,算是吧......我有车,晚上一起走。” 
      “OK。”


      3楼2006-04-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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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 
        随着我们走进光怪陆离的甬道,吧里已响起震天的DJ喊麦,不少看似熟识的男女和我们俩热络的打着招呼。看来迪斯是这里的常客了,我侧身瞥了他一眼——这是个不论才识还是相貌都相当自信的男人,短发狷介的竖着,浓眉挑起…… 
        可是,这里男人打量我的眼光却让我浑身不自在,那种包裹着赤裸欲望的眼神肆无忌惮。甚至擦身时故意的碰撞——嗨,迪斯,今儿和美人来的好早……让我恶心。 
        我们很快找到了迪斯预定的卡座,还好这个位置背光且较偏;忍无可忍的我冷冷道:“迪斯,你的爱好我无意干涉,但是,你找错人了!”他眯起细长的眼,燃起一支DUNHILL,琢磨的看着我的脸。半晌,伸出左手按住我的肩头,身体渐渐的靠近……低声道:“撒加……这么喜欢玩一人分饰两角的游戏吗?”我莫明的瞪着他,他的唇却愈来愈近“宝贝儿,我宣布——游戏到此结束。” 
        说时迟那时快,我狠狠的一脚揣开—— 
        下一秒,迪斯吃痛的捂着腹部,歪在地毯上。“妈的,白天给老子在医院装清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到这儿了,你还给我装什么圣女贞德!”他恨恨的拍着灰,起身将自己那杯占边兑上苏打,一口吞下。 
        将我的那杯递过时,他突然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低声道:“宝贝,前天晚上我们还那么快乐,你怎么了?”他看我的眼睛那么专注,让我疑惑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迪斯,你喝多了……胡说些什么!”我无奈的推开他,径直起身离去,迪斯一把扯过我的衣角,用力的追上,捧住了我的脸。我想这次真的濒临了爆发的边缘——可是拳头还未挥起,那个疯子突然停止了动作,活象见了鬼似的直直看着我,脑后。 
        “BICH,今天活见鬼了……”他楞了许久,放开我。 
        随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侧面——波浪般丰盈的海兰色长发懒懒的搭在肩头,直挺的鼻,挂着玩世不恭微笑的薄唇……那男子穿着开胸的无袖T恤,裸露的胸膛臂膀光洁结实,正和面对的金发男子亲密玩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对方的手心。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喝了口占边静静的坐下,迪斯有些尴尬的帮我斟满,讪笑道;“撒加……你也看到了,你们俩长的真的象极了……刚刚我……嘿嘿……真抱歉。”他挠了挠脑袋,又起身离我坐远了些,我微微一笑。他轻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他,所以这些日子……你们是真的太像了。”“包括他爱喝黑咖啡?”我狡谐的问道。“没错,自从见到你,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有这么正当而体面的工作,还要天天晚上来这里?”“甚至前天早上的嘲讽?刚进来时那些男人们猥亵的目光?” ”迪斯低下了头。 
        我想这会我都明白了,这个和我几乎有着同样外貌的男子,是这里常客,并且和我们的迪斯医师“交情不浅”——也许还和这里的其他男人们。 
        端起酒杯,我凝神的远远看着这男子的每一举动——他浑身散发着糜烂的芳香,象朵盛开在暗夜里,有毒的曼佗罗。 
        突然迪斯抬起头来,急急问道:“撒加,你认识他吗?”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迪斯拍了我一掌,高声道“你这是什么话?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哪有不知道的话!”我的视线穿过人群,静静的看着那抹海兰,低声道:“迪斯,如果你遇到了个从未谋面,却和你有着相同面容的人......你会怀疑吗?”迪斯拧起了眉。 
        “他是做什么的?”即使心中已八九不离十,我还是小心的求证。迪斯又恢复了漠然的冷笑,摇着手里的冰快道:“你看呢?”“舞男,牛郎......?”我没有再猜下去的耐心。“宾果!”迪斯打了个响指,“他可是SOLO BABY的红牌,每天不是别人挑他是他挑顾客噢——虽然价高者得,他瞧不上眼的多少也不干......有个性吧,而且......”迪斯朝我挤了挤眼,接着道“身体柔软极了,真是个尤物。” 
        我突然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虽然知道迪斯说的是另一个男人,却不自觉捏皱了口手中的烟盒。我点燃了一支DUNHILL,起身,向那朵暗夜的曼佗罗走去......


        4楼2006-04-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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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4 
          “嗨,晚上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当我轻拍那他左肩,那二人同时转过头来——我看到了预料之中的错愕。那金发的男子瞪圆了琥珀色的眼,瞬间,定格了惊叹的唇形。而他只是略微楞了楞,迅速恢复了招牌式的浅笑。 
          “加隆,他是……你兄弟?……不会吧……”金发男好奇的指着我。 
          “你好,加隆——我是撒加,很高兴认识你。”我已经毋庸置疑的向他伸出了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指尖——他只浅浅的递过没有温度的指尖,内心冷漠而疏远的人。可是他的脸依旧那么笑意施然,和他内心的温度,天渊之别。 
          “NO……”他冲身边的男子摇摇手,细细打量着我,道:“先生,尽管您很面善……但今晚我已经是他的了,请以后赶早吧。”无语,我掏出支票簿写上了数额压在他的杯垫下,微笑着冷冷看着金发男,“先生,不介意我插个队吧……价高者得。” 
          他又笑了,笑的那么成足在胸,倾身在那男子的肩头,暧昧蔓延在他的眼角眉梢,“你说呢?……拉达。” 
           叫拉达的男人宠爱的端起加隆棱角分明的脸,叹道:“谁能左右你的选择?从来……你说了算。”加隆笑的更开心了,甚至连发稍都随之轻跳,“拉达,你还是这么好——就冲这句话,我今天也不能让他插队噢?~”他狡谐的冲我眨了眨眼,下一秒,拉达用力揽过了他的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出甬道。 

           “ Drop dead!”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形还未消失在我的视野,八角杯的碎渣已经和着我掌心的血,滴答而下…… 
          “你发什么神经,不就是个牛郎?犯的着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我身边的迪斯,一把拉过我的手,撕开衣袖开始迅速的专业包扎。一边嘟囔的骂着脏话。“迪斯!你给我住口!”我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脾气了,明知道——迪斯他什么也不明白。“妈的,那你就去死吧!”他一气之下甩开我的手,怒吼道:“主刀医生最该爱惜的就是这双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好命,摊着高知的老爸受着最好的教育,干着最体面的工作!……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世界上长的一样的人多了,值得你这么着吗!” 
           我颓然的坐下,痛苦的抱住我的脑袋——是的,在我掌心触碰到他指尖的一瞬间,夙命的直觉已经清楚的告诉我——撒加,就是他。 

          晚归的我,推开门就看到了客厅的灯光,薛安皱眉看着报纸,听到了声响,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我从小就害怕和讨厌他的冷漠,虽然他也从未对我发过脾气,但我一直如他所愿——过着规律而正经的生活。 
          他脸上似乎有一丝放松的神色浮过,转眼又看到了我包扎的手,那股令我压抑和窒息的东西又来了……他不发一言的进屋拿出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转身离开,书房的门重重的合上……


          5楼2006-04-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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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5 

             次日清早,薛安翻着新鲜的报纸,我吃着新鲜的三明治,还有黑咖啡。 
             “扼……父亲,我想搬出去一段时间。”出口,我还是有些梗塞。 
             他似不经意的抬起青色的眸子,静静看着我。 
             “怎么,家里还不够你住吗?” 
             我们住在科研所提供的院士搂——极少数家庭能享受的临湖别墅,环境幽雅,房间宽敞。 
             “我也在P.R.C工作一段日子了……可以,独立了。” 
             “是么?”他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我昨天受伤的手心, 
             “随你……” 
             紧紧抿着的唇,没有任何表情。 
             “房子已经找好了,下午搬家公司来……” 
             薛安永远是这样,不置可否的中间态度,哪怕他说句不许——至少,我也能感受到,他毕竟用心考虑过我的问题。 

             几天后,迪斯已经大剌剌的躺在我新居的沙发上了。 
             “撒加,你对那个加隆那么感兴趣么?”他不解的皱起眉,“可是你跟他除了有张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了。”他抓起果盘的苹果狠咬一口“加隆做这个已经很久了……我和他也不怎么熟,除了,在床上。”他歪嘴笑了笑。 
             我拿起另一个苹果砸向迪斯的臭嘴,起身换下黑色的阿玛尼,挑了件休闲的套头衫。“走了,迪斯,今晚——我要好好的会会他。” 

             我是静侯在黑暗里的猎手,耐心的等待着我的猎物。 
             即使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加隆身上另人侧目的独特气质,还是让我在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他。 
             “加隆,晚上好。”我拉过高脚椅坐在他身侧, 
             “哦?……又是你。”他波澜不起的甚至没有转过身来,点了支MEMORY,暗红的星火在黑暗里闪烁。 
             “今天,我是第一个。”我把一叠厚厚的美金插在他胸前的口袋里,“所以,你要跟我走。”扳过他的脸,我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急什么……SOLO BABY的余兴节目还没开始呢。”他弹了弹指梢,灰烬落下。“不介意请我喝杯酒吧,撒加?”他转过身。 
             “当然。”我打了个响指, 
             “也许——还能给你个意外的惊喜。”我示意侍者递过我需要的东西,COCKTAIL GLASS酒杯,倒入1/2 OZ的大帝XO白兰地,轻轻摇晃,继续兑入1/2 OZ的朗立可莱姆酒……“放心,你会喜欢。”我微笑着掺入最后的1/2 OZ君度橙酒和柠檬糖水…… 
             “恩……用什么点饰?加隆……”摊开盘中最后的柠檬片,和樱桃。 
             他轻轻的端起琥珀色的酒杯,慢慢的在手心把玩,低下头,含起那颗娇艳欲滴的嫣红,渐渐的靠近,我的脸……最后一寸,他口里樱桃冰凉的触感已经到了我的唇边,不知觉,似乎催眠的力量,我竟然咽下了这颗樱桃…… 
             直到它冰甜的质感滑过我的喉咙,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当然,用它。” 
             他暧昧的指尖,端起,咽下。 

             “……味道,好吗?……”一抹挑衅的微笑,荡漾在他的唇角。 
             很块我恢复了镇静,冷冷道:“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不容他反应,我已起身—— 
             这次,他倒温顺的跟在身后……


            6楼2006-04-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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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9 
              男人的咒骂,喘息,破碎的声响,还有淡淡的血腥——我眼睁睁的看着加隆鲜血淋漓的颓然倒下。 
              “加隆——”撕心裂肺?不是,是感同身受的疼痛。愤怒燃烧着我的每一寸,疯狂战栗着我的灵魂,忘了米诺斯和艾亚哥斯,忘了残余的酒瓶,走向深处。丧失了疼痛的感觉,血在飘零,有我的,有他们的…… 

              勉强的站起身,扶着墙,颤抖着摸出移动电话,连那么几个号码都已按不连贯;好不容易接通,传来迪斯不耐烦的嘟囔:“……撒加……这么晚了干嘛?”我尽量用平和的声线告诉他:“迪斯,我在SOLO BABY的门口……有麻烦,需要你帮忙……”大概听出了异样,他很快顶着一头鸡毛赶了过来。 

              “oh my god!撒加,你要死了吗?”看到我还有力气飞他白眼,他立马又叫道:“还是,你杀人了!?”在第一眼被浑身是血的我吓到,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身后的那三位吸引,摸了摸鼻息开始基本检查“那两个死不了,加隆危险,伤的是头部,加上服食了大量苯丙胺,陷入重度昏迷——至于你——好象身上的血一大半是他们的。”他耸耸肩用力拍了我一把,“撒加,真有你的,格斗王!”我大概没有被打死先被他气死。“快点帮忙,把加隆抱上车送医院!废话真多!”我捂着血肉模糊的右肩,皮开肉绽的脓血浸透了整支袖子…… 
              看到加隆被推入急救室,我坐下慢慢脱下粘着污血的外套,每一次摩擦都是钻心的疼痛。替我上药的时候,迪斯的嘴也没闲着“撒加,下次麻烦你操上家伙,再去上演英雄救美。扎的很深,幸亏没有伤到神经,至少要恢复三个月吧……妈的。你小子又白拿三个月的工钱!”说着狠狠给我缠上最后一道绷带。刺痛把陷入沉思的我拉回现实,“迪斯……我,没有选择……那是本能。” 

              急救室的灯灭了,我,米罗,迪斯都在第一时间涌向那扇门。 
              “卡妙,你还好吧?”米罗紧张的接过卡妙褪下的手套和口罩,心疼的追问,“撒加,你这个混蛋!你是知道的,卡妙昨晚和你一起做了8个小时的手术。可你,半夜还要他爬起来帮你收拾这起烂摊子!”卡妙脸色也很难看,有些摇摇欲坠的扶住米罗的肩,却依旧淡淡的嘱咐我“撒加,伤口已经缝合,没有生命危险,以后好好修养。”说罢侧身对米罗低声示意“这是工作,米罗,别胡闹了……”“行,你就跟我一个人逞强吧——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医治别人……”不由分说的帮卡妙裹上厚厚的大衣——两人的拌嘴声越来越远,即使争执也是出于关爱…… 
              说实话,我很羡慕他们。 

              静静的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加隆,是不是只有镇静剂才能赐予你如此的平静。没有暴戾,色欲,愤怒,绝望的扭曲,没有仇恨和遗弃——就像你刚来到这世上的第一眼,象天使般清澈透明。我紧紧握住那只久违而冰冷的手,神啊,如果可以,把我的温暖传递给他,好吗?散开的发丝象深海最深处的海藻,柔曼的铺满枕套;没有一丝妖异的诱惑,努力遮蔽着最后仅剩的脆弱和不堪,秀颀坚挺的鼻梁,因侧过脸投下小小的阴影,总是顽劣牵起的嘴角,平展的紧抿着……不会再吐出那些恶劣的文字,亦不会再有悲喜—— 
              加隆,为什么即使在我的掌心和你的完全贴合之时,心的距离依旧那么遥远……是什么鸿沟,这样难以逾越……


              10楼2006-04-0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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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0 
                我希望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 
                可是,你似乎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就冷冷的撇过了脸。“加隆……”千言万语,如哽在喉中…… 
                “撒加,你真的,很喜欢多管闲事。”冷哼,突然侧过身狠狠的盯着我。“只是,我从来不需要,今后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收拾好泛滥的同情心,离我越远越好。”孩子气的用被子捂住头,却发现一只手竟被我牢牢的紧握。他使劲的抽出,带动我右肩上的伤,不能自已的低吟出声——是我的错,忘了放开手。 
                再次陷入尴尬的死寂,随着卡妙的推门而入,打破僵局。 
                …… 
                实话说,卡妙是个非常优雅而出色的人,少见的石青色长发服帖的垂坠在肩头,冷洌而沉静的眸子,长长的的睫毛配上英气的眉丝毫不觉别扭,反添俊逸。 “加隆,你醒了?”他温和的询问,即使一瞬间,我没有遗漏加隆短暂的失神。 
                “他是为你手术的卡妙医生。”除了面对加隆,在任何人面前我言行举止完美的无懈可击,起身让坐于卡妙。他拿出听诊器,开始静静的听诊,专注的眸子,坚挺的鼻梁,白皙的脖子……加隆眼光所到之处,亦是我打量之处,你的一点一滴都不会从我眼底溜走,加隆。 
                “卡妙,怎么样?”没来由的心痛,我轻声问。 
                “看来身体内部机能没什么大碍,剩下的就是慢慢调理和修养……毕竟伤的是头部,往日生活习惯不好,以后……要加强营养。”其实他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是医生,但依然像金科玉律一样谨记在心。 
                “卡妙医生!”突然,加隆顺着听诊器抓住卡妙的手,他眼里的乖巧和委屈,任谁看了,也不忍推却。一向习惯与人疏离的卡妙,虽然略微动了动,竟终究没有抽开手。还不待他询问,加隆已切切的乞求:“您能和我说会儿话吗?陪我说会话行吗?”卡妙有些不解和为难的蹙起眉,是的,患者的身边陪着的是嫡亲的孪生哥哥,而且自己的工作并不是陪加隆聊天。 
                我明白了——左手拍拍卡妙的肩,把欲起身的他按回了原处,低声而诚挚的请求:“卡妙,你陪陪他……我帮你继续查房。”小心的带上了门,如你所愿,加隆。 

                午饭时间,我撑在露台上喝着黑咖,远处樱树下影影绰绰的两个身形似乎挺眼熟。细细的眯起眼,木蓝色的背影抵住那石青的修长身形,试探的轻吻到逐渐霸道的深吻,直到被吻者不由自主的用手臂,勾住了压迫者的脖子……呵呵,原来在P.R.C的中午还有这么香艳的余兴节目。我并不排斥同性之爱,但是——这决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米罗,卡妙……是吗? 
                我咽下最后一口苦咖啡。 

                PART11 
                护士送来的饭菜,加隆看也没看就推到一边,真是个难伺候的家伙。 
                “你想吃什么?”其实这些饭菜和我每天吃的工作餐一般无二,但是此刻连我都觉得,伙食确实太差,加隆有理。 
                他不做声,倔强的别过脸——不说?那我就自作主张了。打电话给莎芙餐厅订外卖,暗自思忖,他的口味喜好……挪威烟三文鱼伴芒果蟹肉,牛柳烩野菌汁,再来份甜点提拉米苏和焗洋葱汤。营养搭配均衡,且味道清淡容易消化……忽略了加隆好整以暇的邪恶笑容,看我为他忙前顾后的张罗,没有半分感激却似看好戏般的神色。 
                拿起枕头,扶起他的腰,换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吃饭,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和我卯着干的他,唯一能够自主的就是那张嘴。偏这张嘴,也进行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紧抿的唇,任凭把手腕举酸,也不看一眼。 

                “撒加,你死了心吧!……就凭这些就想感动我?收买我?”他的眼神滑过我肩上的纱布,却没有一丝流连,看着我举起汤勺的手已在颤抖,丝毫不为所动。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去照顾,甚至伺候一个人,而且无论怎样的付出都是加倍的羞辱。加隆,我是对你有愧疚,心疼你,但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剑拔弩张的沉默,空气再次陷入胶着…… 

                “撒加,穆找你。”卡妙叩门好久没有回答,只得推门而入。 
                我压抑恼怒的神色,加隆冰冷而漠然的侧面,聪明如他一眼知晓。“卡妙,你又来看我的吗?”看见卡妙的身影,前一秒还死臭的脸立马如三月桃花,他兴奋而期待的坐直了身子。卡妙瞟过我写满无奈和郁闷的脸,接过碗勺,静静坐在床沿。纤细白净的手舀起一勺汤,递到加隆唇边,不忘吹散热气,“加隆,不好好吃饭不利于伤口愈合。”加隆在他面前又恢复了那份天真而无辜的模样。“卡妙医生,如果每餐由你喂我吃饭,我一定会好的很快噢——”…… 
                


                11楼2006-04-0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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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隆的这餐饭吃的非常满意,狡谐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 
                  …… 
                  “卡妙,这……以后要麻烦你一阵子了,真不好意思。”既难过且感激的送出卡妙,我无奈的苦笑。“没什么,撒加……也许你们之间的误会是麻烦些,但总会解决的……而且,你那么溺爱他。”他淡然的安慰我——其实他很忙,在我不能拿手术刀的这三个月更忙,此时却只能紧握他的手,郑重的说声:“谢谢。” 

                  刚回到科室,就有人气势汹汹的前来讨债,米罗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跷腿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米罗,是不是进错地方了~这里可是神经内科噢。”我拍拍他的肩,“撒加,你的事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自己旷工3个月,妙妙帮你顶工不说,还要他天天给你的花痴弟弟喂饭!?”“你说什么!?”拧紧了眉,不知觉,我握紧了拳——我能容忍他对我的任何发泄,却绝不允许对加隆的侮辱。 
                  “你有本事再给说一遍!” 
                  …… 
                  “撒加医生,撒加医生——3床加隆突然呕吐,急性休克。”护士急色冲冲的跑进科室,把我从一场对峙领入另一场恐慌。 

                  PART12 
                  加隆,加隆,你能不能让我安心片刻…… 
                  冷汗顺着背脊渗湿了我的衬衣,氧气瓶,吸痰器,呼吸机杂乱的摆放在身旁,你就这么一脸平静泰然的倒下——却不知我的心,如刀绞。 
                  手忙脚乱的护士珍妮,紧张的测量体温呼吸,向我递过脉搏血压报告,“撒加大夫,病人在进食后一刻钟,突然剧烈呕吐,再者严重贫血,气管堵塞……导致昏厥。”卡妙拍拍我的肩,冷静的对她道:“好的,请马上准备心电监护仪,开始心脏复苏术。” 
                  …… 
                  心前区叩击,拳击胸骨下端,叩击3-5次,同时观察脉搏,心音…… 
                  …… 
                  胸外心脏按压,交叉的手掌使劲压迫胸部下端,使胸骨下陷3-5厘米,放开…… 
                  …… 
                  胸外电击除颤…… 
                  …… 
                  时间分秒在流逝…… 

                  “医生,怎么办!?病人没有反应!”一头汗水的珍妮,慌乱的看着我俩。我亦心乱如麻,失却往日的沉稳镇定——卡妙,紧蹙着眉,终于,“静脉注射肾上腺素,还有,利卡多因……如果血压还未达8Kpa……通知穆,准备开胸心脏按压术……”“什么!?”失去理智的我一把揪起卡妙的衣领,“你!要给他作开胸术!” 
                  “是!”冷竣而简短的回答,像一把刀,生生插进我的心脏。 

                  “我不许!” 
                  “让开——”推开床前的珍妮,没有尝试最后一种方法,我绝不放弃你,加隆! 
                  一手紧紧托住他的身体,用枕头垫起颈部,使下颌向上呼吸道顺畅,另一支手捏住他的鼻腔,深吸一口气,对着那早已失去血色的嘴唇,我努力的紧贴着吹入。 
                  加隆,我从没放弃过你,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你给我醒过来,不要再赌气了……以后你要怎样都依你。汗水和不能抑制的泪水,延着身体的起伏,滴落在他惨白的脸庞……重复的吸入,吐出…… 

                  …… 
                  …… 
                  “撒加医生!有肺泡呼吸音了!!……胸廓也有扩张!……” 
                  珍妮欣喜的叫道。 
                  …… 
                  卡妙递过一方洁白的手帕——“撒加,你很强……” 
                  终于,我,释然而笑:“彼此彼此。” 

                  …… 
                  已经2点,神经内科的灯光还未熄灭,我在反复翻阅着加隆的病历分析,血液,胃酸报告。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能够解释今天的突发病症——偶然,亦或必然? 
                   
                   
                  PART13 
                  自此,加隆的每一餐饮食皆出我之手,看来我还是有烹饪天赋的——在这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世界上。 
                  “咿呀呀,真香啊……我说撒加,你可以尝试跳槽去P.R.C的炊事班诶~~~瞧瞧,天妇罗,花枝墨鱼……香啊……”迪斯像头摇着尾巴的小狗,在加隆的便当盒旁左嗅嗅右看看。我不客气的把便当盒盖好,阻断了他对这个便当的最后一丝邪念——这是给病人吃的,下回单独请你吃大餐。迪斯撇撇嘴,“撒加,你对这小子可真没话说了,每天早上还爬起来给他做便当……哎,我的那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呐。”我敲了他一个爆栗,“你这会就别给我添乱了。”说着,把便当交给一旁的卡妙。 
                  


                  12楼2006-04-0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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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上次并不是因为食物原因造成呕吐,也许是我多心,也许处于某种我也说不清的心态。宁愿自己下厨,亲自料理他的每一顿饭,好在也确实没再出状况——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不自觉,竟展开一抹微笑。 

                    “你们神经内科就是热闹啊——”又来了个热闹人,米罗。 
                    这家伙除了嘴巴坏了些,到还真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看着卡妙离去的背影,他撅了撅嘴,又开始冲我嘟囔:“撒加,你成天使唤我们家妙妙送饭,也没说犒劳犒劳啊。”这……刚送走个迪斯,又来个不省油的米罗,“加隆,我最近照顾他确实疏忽了你们,过几天他回家修养了,好好的请大家聚一餐。”确实,现在加隆占据了我大多的的精力和时间,但这些朋友们的帮助,我却从不曾忘记。 
                    “对了,你成天看他的病历和身体报告,还是没有找出上次急性休克的原因吗?”米罗皱了皱眉,难得正经的问到。 
                    “没有呵……”摇摇头“我也很头痛……” 
                    “有没有考虑过……是心理因素?或者…… 
                    …… 
                    “恩!——?”这个我倒真的没想过,因为吃饭,看起来和心理因素似乎没有任何直接关联。而且现在的加隆,一次也没有再犯。 
                    …… 
                    米罗到底是心理科的,他抬腕看了看表,拍拍我“走吧,一起去看看他——顺便,带回我家妙妙。”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 

                    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走廊,米罗比我还要热切的抢先踏入病房—— 
                    …… 
                    加隆一手暧昧的揽住卡妙的颈项,坐起的半身紧紧贴着卡妙的白衣,依恋而缠绵的侧过脸啃噬着卡妙的琵琶骨……卡妙挺直的背影,档住了加隆的眼睛,那长长的刘海遮蔽着他的眸子,只有一弯浅笑挂在嘴角…… 
                    加隆,你简直是魔鬼…… 
                    …… 
                    洒落了一地的米饭和天妇罗……我炸的,天妇罗…… 

                     “撒加!你可真够疼你弟弟的!”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脸上, 
                    米罗因为愤怒而近乎扭曲的脸,下手,毫不留情。 
                    下一秒,他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加隆身上。“妈的!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下流坯子!”从没见米罗那样失态过,他象疯了一样扑向加隆。 
                    …… 
                    “你干什么!!!!??”米罗的手被我从身后牢牢的擒住,我知道,都是加隆的错——可悲的是,我依旧不能不维护他。 
                    “米罗,加隆现在是病人,放手……我向你道歉。”从未向人服输的我,面对米罗,低下了头。 
                    “你给我滚开,你和你弟弟都是一路的!”米罗看到卡妙松开的领口,愈发的挣脱,怄红了眼,又一拳砸在加隆的脸上…… 
                    “米罗,住手!!我禁锢住他的双手,掐的米罗手腕泛起了青苔。 
                    “是,我们错了!马上,加隆出院回家!”我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松开了米罗的手。 
                    “珍妮,收拾病人包裹。”我冷冷的吩咐,“可是,撒加大夫,病人还没……”珍妮吞吞吐吐的巴巴看着我。“收拾!马上出院。”不容置疑。 
                    终于这样,你们满意了?加隆?米罗?……卡妙? 
                    …… 
                    米罗的怒气显然并为因此而终结,卡妙的一声冷冷喝断,抽去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米罗,够了……走吧…… 
                    他拢了拢松散开的衣领,擦身而过,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 
                    一片狼籍的病房,加隆笑了,擦了擦嘴角的血,满足的笑了…… 
                    “撒加,你凭什么以为我要跟你回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又恢复了一脸不在乎的笑容,没心没肺的让人心寒。 
                    …… 
                    “就凭,我,是,你,哥,哥。”狠狠端起那张脸,贴的很近——在不到1公分的间距,牢牢锁住那苍蓝的眸子—— 
                    “记住,下次你再给我搞什么花样,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不信,你就给我试试!“ 

                    撂下最后一个字, 
                    玻璃门在加隆眼前“哐”的猛合上。


                    13楼2006-04-0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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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4 
                      当阿布把单据交于我时,我没有遗漏他袖口上的血渍——虽然只有几滴。 
                      “阿布,你的手怎么了?……加隆在家干什么?” 
                      沉默的分秒,比年月更长——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加隆的血——你会怎样?”终于,他轻轻的,抬起头,晶莹的眸子沉默的看着我;那是种怎样的眼神——容许我,实在没有合适的言语。眉头紧紧的蹙起,我有资格去恨面前的这个男孩吗?凌厉的眼光如剑,狠狠的扎在阿布罗狄的身上——还有,心上…… 
                      下一秒,我抓起车钥匙,“告诉卡妙,接我的手术。” 
                      起身, 
                      …… 
                      是谁说的,撒加稳重又冷静——那是你没有刺伤我的心。 

                      “都不需要原因!?” 
                      看着我的背影,阿布的声音竟在微微颤抖。 
                      我没有停止脚步 
                      “他是自残的——伤口,我……已经包扎好了。”最后一句,似乎已抽尽他所有力气,气若游丝?对了。 
                      我回过头,紧紧的盯着他的眸子,我在看,里面有多少——还可以相信。 
                      “不信吗?”还是净如琉璃的眼,带着绝望,看穿了我的——所有。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说实话,面对他,突然有种叫做同情的东西,在悄然滋长——即使他的腰挺的笔直,却分明,可以在下一秒崩溃。 
                      他偏过头,水藻般的长发挡住那张,曾经明媚的脸,脚下……蕴染出小小的圆,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 

                      “加隆,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强迫症,幼年的阴影造成现在的心理补偿……” 
                      …… 
                      我在听,静静的听,阿布如水的声线缓缓流淌,只是——跳过了,加隆今天的自残。 

                      “撒加,你是不是该改改了?”…… 
                      “你不觉得,你的所谓‘关爱’,给一个有心理残障的弟弟——很多,更糟糕的暗示。”他声音象条暗夜里逡巡的蛇,在我的心藻狠狠蹭过,鲜血淋漓……莫明,却又那么理所当然的窥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的声音彻骨冰凉。 
                      “如果,你不希望加隆的妄想症更加厉害——还是收敛些吧。“阿布,什么时候,你的目光也可以这样锋利——“加隆,好象爱上你了。” 
                      “他病了,你可没病……” 
                      我已听不清,他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这是我长这么大,听到过的,最残忍的一句宣判。 
                      …… 
                      加隆,为什么!? 
                      为什么? 
                      我只能把你,推往更黑暗的深渊……


                      21楼2006-04-0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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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7 
                        这个女人,彻底埋葬了我们彼此,仅剩的妄想—— 
                        很好啊,我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加隆,你终于醒悟了吧! 
                        …… 
                        薄薄一扇门,阻隔了我最后的任性,和你的放手 
                        …… 

                        雨很大,失魂落魄的加隆象一缕游魂,摇晃在滂沱的世界。淋湿了发,淋湿了眼,淋湿了眉毛,淋湿了嘴角……混着额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到脚尖,稀释的红蔓延在破损的领口,裤脚——如甫从地狱爬出的修罗恶鬼,是啊,也许在某些人眼中——他连做人的资格,也早已丧失殆尽了…… 

                        …… 
                        “加隆——!?”居然这时还会有人认得他,无意识中又走回了SOLO BABY,那曾经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三年之久。“你怎么会这么狼狈!?”熟识的调酒师约克惊讶的看着,已经蒸发了好几个月的红牌,颤巍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哆嗦的身体,冰冷的指尖,“约克,给我一杯……”那个永远飞扬俊逸男子的骤然巨变,让约克惊愕的停下手中伙计。 
                        “嘿——加隆————”鼻音拖的老长,不怀好意者永远比救赎者来的更及时。“看看,这就是你从良的下场吗?……我还以为你攀上了什么高枝,哈哈……被那个小子玩腻了,又踢回来了吗?……你可真贱……” 
                        完了,在看到米诺斯和艾亚哥斯的那一秒,加隆彻底的万念俱灰了。这就是报应吗?来的可真快啊。举起酒杯,一口将火烧的威士忌吞下,该来的谁也躲不掉。 
                        米诺斯,掀起自己额前的流苏,顺着额角的伤疤抚摩,另一手揪过加隆湿漉漉的头发,扯到身前。“看看……多漂亮的杰作——你的英雄给我留下的……,瞪着我干嘛,温柔些!……宝贝儿。”他手揪的更紧了,加隆不能自已的痛苦低吟。“痛吗?……那这个,怎么算!!?”他特写的表情紧贴着,扭曲而狰狞的灼热口气,喷在加隆的脸上。 
                        因为冷,加隆身体不能自主的瑟瑟发抖,“现在,就害怕了吗!?……你真不是一般的贱呵,和自己的亲哥哥也能上!……怎么样?后悔了?还是被他像破烂一样踢开了?……靠!你就认命吧,什么东西!下流的货色就只能呆在下流的地方……可,就你这么滥——老子还是要玩你!”说着,哗的一声大力撕开加隆的前襟,飞扬的扣子和残损的布料,划出美丽的虹,坠在如镜的地面上…… 

                        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们要怎样,拿去吧…… 
                        加隆,轻轻,闭上了眸子。 
                        从不曾湿润的眼睑,原来,也是可以滑出泪滴的……


                        24楼2006-04-03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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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0 
                          加隆,在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和颈部的淤肿中醒来,身边拉达沉睡的脸,仍紧锢着自己的坚韧手臂,无一不在纠正着方才疯狂的春梦。 
                          他使劲揉着太阳穴,又摇了摇脑袋——为什么还是昏沉的厉害,仿佛透支了太多。小臂强撑起上半身,只是略微抬抬头,都会痛的厉害——加隆赤裸的起身走向浴室,扭开莲蓬头…… 
                          …… 
                          水珠流淌在缎子般融滑的皮肤上,甚至不能驻足……只有在流水大力的冲刷下,才会觉得稍许的洁净亦或安心。尽管他于生活,生活于他,早已是一片狼籍——但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干干净净的,活着。 
                          伸手,轻轻抹开被水汽遮掩的镜子,镜中人濡湿的长发,俊挺的眉毛——该和撒加一样吧。指尖凝结在它的眼睫,除了这里……他最喜欢的,海兰色。 
                          …… 
                          镜里深深的指痕象烙印,丑陋的布在颈项上,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好疼……这么狠,怕是要生生置自己于死地吧?……加隆轻轻咧开嘴角,笑了。 

                          甫出浴室,就看到拉达已燃起DUNHILL靠坐在床头,放肆的目光再一次让他体无完肤。“洗完了,干净了吗?……还有后面,别忘了……”加隆抬眼扫过拉达刻薄的唇,只是挑拣起地毯上早已不堪的衣物,尝试穿上——身上没有一寸,不疼的让他发抖。 
                          “怎么?刚才是谁的腿缠的那么紧?”拉达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关心,在看到这个男人别扭生冷的脸,就全成了尖酸的挖苦和热讽。 
                          加隆走路的姿势甚至都有些怪异,微微的瘸至身前,看着他的眼——翻起的领口遮不住颈上红痕。“拉达,我们扯平了……我,不欠你的。”他即使没有看到,也能感觉到脖子上灼热的疼痛吧。 
                          弯下腰,挣扎着拣起长裤,皮带,拉达的心越拉越紧——“你要去哪?”这个男人,他还要去哪!?他想死吗?不象,还是回那个男人身边?拉达的脸如同七月雷雨将至的天,变化着走向阴翳,掐灭手中烟头。“还是回到那个撒加身边!?……你可真让我失望,连我都要说你一声……贱……“拉达从未这样咬牙切齿的去羞辱加隆,从来没有,嫉妒的火焰——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依然没有回头,当加隆跨出这扇门——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仿佛挣扎着,只是为了逃离这扇门内的世界,下一秒,体力不支的他,重重坠落在冰冷的花岗岩地面…… 


                          …… 
                          我沉默而寂寞的坐在狼籍的客厅,多久了……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又落下了,夜色沉寂了,又淡出了,然后太阳依旧升起……没有再冲动的奔出家门,疯狂的寻找——这次,我真的永远失去他了,加隆,也许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 
                          只是几个昼夜而已,我遗忘了时间,胡茬却更加茂密的遍布下颌。 
                          上班,工作,父亲,责任……撒加也有遗弃的那天…… 
                          坐在那里,仔细的回忆着我们的每一个片段,静静的流泪,静静的笑——只是流泪的总是太长,幸福的,又太短。


                          27楼2006-04-0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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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1 
                            什么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面颊,不可掩饰的悲伤…… 

                            我抬起已经失去焦距的眸子,仰视他,从窗口倾泻而下的明亮笼着神话中的脸庞,那么耀眼而鲜活的面容——怎么会比我的,还要绝望…… 
                            “撒加,我来……”他缓慢吞吐的字句,噎在喉间。步入这个房间的刹那,就明白了撒加这些日子莫名蒸发的理由,那个男人终于走了吗?可是撒加痛苦的样子,阿布——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我不要你深锁的眉头,还有化不开的悲伤,当指尖划过你憔悴的脸,我的心脏,为什么那么疼? 
                            …… 
                            是你吗?我宁愿阳光下的是幻觉……不是那张呵…… 
                            …… 

                            居然是他,第一个推开这扇门,扶起颓废的我…… 
                            “难道我错了?阿布罗狄……”仿佛这是根最后的稻草,我咬紧下唇,通红的眼紧锁着眼前人。“为什么?我总是把事情弄的越来越糟?……为什么呵,阿布罗狄!?你告诉我……难道,我错了?……”声音从急促逐渐走向低哝,我在问谁?问自己…… 
                            将头深埋在散发着玫瑰清香的前襟,汲取着最后的温暖和坚持,好温暖……可是,很早以前……我就不记得母亲的味道了。 
                            他单薄的身体,却依旧有力的拥着我沉重的身躯,凉薄的水滴轻落在我的额角,“没有……你们都没有……是我,错了……”他的声音仿佛呻吟,带着心悸的痛楚。是我幻听吗?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居然只有从这个年轻的男孩身上,汲取着最后的力量——他的怀抱象海洋般柔软,而且,可以确定的安心,无害……只有怀抱最爱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温暖吧? 
                            “阿布,为什么,我好象刽子手,就这么把加隆一步步伤的鲜血淋漓?……为什么?我永远也做不好一个称职的哥哥,除了伤害,我记不起,给他的更多……“紧掐进他手臂的手指,疯狂的摇晃, 
                            “我恨自己啊……阿布……” 
                            …… 

                            为什么你要的,我给不起;我给的,永远不是你要的…… 
                            如果可以后悔, 
                            加隆,我们可不可以不是双生子…… 

                            两个男人,哭着抱在一起……祭奠着彼此的爱情和哀伤。


                            28楼2006-04-0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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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2 
                              门铃响了,阿布将已哭至抽搐的我,扶上沙发…… 


                              …… 
                              拉达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男人——抽掉最后力气,重重的摔倒在冷硬的门槛,散开一地海藻般的蓝,死了一样,静静的伏在那儿。 
                              五脏都要揉碎了,如果,心掏出来——能让他回头,拉达都会毫不犹豫的剖开,可是,这个男人就这样踩着他滴血的心,头也不回的转身。咬着下唇的齿。渗出粘稠的红,拉达……滑稽的扯开嘴角——苦涩的笑了,可怖又可笑的表情同时混杂在一起,像幅最糟糕的油彩画。 
                              …… 
                              将他纤瘦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拉达轻轻的抱起,怕惊扰了孩子美梦般的, 
                              温柔…… 
                              …… 
                              加隆,如你所愿…… 

                              “拉达!拉达曼提斯!”路尼恨不得一掌扇醒面前疯狂的男人——还有,一刀杀了床上那眼眸紧闭的活死人。 
                              你何苦这么折磨他,折磨自己? 
                              “路尼,按我说的去做——这是命令!”拉达曼提斯空洞却又威严的声音,折下路尼高昂的头……他在打赌,玩一场生命中最华丽的赌局,加隆你到底选择什么?——是他,还是你本能的欲望……亦或生命。 
                              路尼跪下的单膝在轻微颤抖,为了拉达,这个游戏只有继续下去了吧…… 


                              …… 
                              门拉开,却空无一人,除了一只硕大的纸箱,缠满封条—— 
                              “阿布……是,什么?”阿布罗狄久久的站在门前,没有回应,我勉强起身却一阵猛烈的眩晕——几天米水不进,看来谁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阿布……?”我扶着墙,嘶哑的问。 
                              却看到跪在玄关撕扯封条的阿布罗狄,流光飞舞的透明胶带……还有纸箱中蜷缩的男人,加隆。 
                              “加隆————”我的样子一定很疯狂,一把扯开阿布罗狄,扑向箱内颜色惨淡男人。又瘦了,又是伤痕,又是昏迷……自责和悔恨狠狠搜刮着我的心,这么爱他,永远把他推向无尽伤害的,为什么也是我…… 
                              心疼的抱起加隆,我们回家。 
                              …… 
                              阿布罗狄略微迟钝的依旧蹲在门口,拾起一段段破碎的胶带…… 

                              浴缸放满43度的水——他最喜欢的温度,我小心翼翼的为加隆套上浴帽,包住伤口不让水沾湿,托起柔韧的腰,慢慢为他清洗。 
                              滑溜溜的香皂,握不住的坠入浴缸,只有伸手探入堆满白色泡沫的水面,搜索……不可避免的,当指尖滑过他细腻紧绷的大腿根部,触碰到微微的柔软时,我不能自已的脸红心跳了……就象上次抱他时的灼热感,熟悉又陌生,让我害怕。 
                              没有足够的精力去让我思索,他又去哪了,又遇到了哪些所谓的波折——我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一刻也不能松开——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加隆……哪怕陪你犯下,渎神的罪过。 
                              …… 
                              客厅里,阿布罗狄出神的交叉双指于膝前,头颅深深埋下,坐了多久?……不记得了……


                              29楼2006-04-0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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