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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瞧看一看嘞!刚出炉的包子!皮薄馅大……”“豆腐~又香又嫩的豆腐……”街道两边是市井小贩止不住的吆喝声,古杏镇也算是这大宋较为富饶的镇子之一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窈窕女子步履匆匆地走进了一家药铺,看样子,是要买药。“老先生,此处可有殉情药卖?”女子眉头蹙着,但生的是极好看,似比那皇宫里的妃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药铺先生抬眼,认出了这女子,叹了口气,淡淡开口到:“早已料到张夫人会来此处,药已备好,还请张夫人稍等片刻,老身去后面取来。”这女子微微鞠身,行了个礼:“有劳先生。”说罢,这女子将一小袋铜钱刚在柜上。片刻后,老先生从后方出来,讲一个小瓷瓶递给女子,叹息道:“张夫人于张少爷可真算得上是情缘深重啊。”女子再次行礼,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药铺。这位姑娘本姓何,名唤杏儿,单字一个久。其父母曾因战乱自北方逃到古杏镇,便在此处安了家,两年后产下一女。传说古杏镇中最大的那棵千年古杏树能保镇上之人平安长寿,且在她刚出生时自窗外飘进一片杏叶,便起名杏儿。单字一个久,寓意平安喜乐,长长久久。杏儿自打记事起,便与那镇上陆家的长子张垚交好,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两人情投意合,她便嫁给了这张家少爷,叫了张夫人。婚后二人你侬我侬,夫妻恩爱,旁人那叫一个羡慕得紧啊。可好景不长,就在去年春日,那张家少爷张垚一觉醒来突发恶疾,不知是染了什么病,中了什么邪,身体每况愈下。何杏儿为了自己的夫君也是到各处寻了许多法子,花了许多银两。可惜苍天不佑张夫人,不论是何样的郎中先生,或是道士佛僧,甚至是打京城请来的名人旺士竟也全都束手无策。无奈,如今这张垚只剩下了一口气,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前些日子,张夫人去那千年古杏之下又磕了几个响头,哭着对那古杏树说了许多话。古杏缓缓地飘下一片叶子,落在了杏儿手心之中,后又断下一根粗枝在她面前。杏儿看到那粗枝便全部了然,因为这粗枝的大小刚好可以做一个古杏镇的双人棺。张夫人心如死灰,在树下哭着连连磕头。最后叫人把断枝抬去,做了口双人棺。明日,便是那张家少爷的大丧之日了。杏儿回到了张府,便将这催情药归置到了一处角落,随后便忙着安排明日的丧事去了。时至正午,杏儿给张垚喂了些饭食,陪他待了一会儿,再次出门忙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9-19 08:46回复
    出去后锁上门,这刚一回头,便与那张家二少爷张温迎了个正着。张温嘿嘿一笑,一脸谄媚地向何杏儿行了个礼,随后开口道:“嫂嫂,别来无恙啊。”杏儿回之一礼,面色沉了下来。“张二少爷,客气了。”“嫂嫂,这殉情一事,是决心了不改吗?”张温状作关心问道。“我意已决,此事已无需再议了。”说罢,杏儿便要扭头离开,但张温抢先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嫂嫂莫走,这班着急做甚?兄长的大丧仪式已然交由下人去办,无需嫂嫂盯着,趁这个空闲,不如你我坐下喝喝茶,谈谈天。”“不了,正事要紧。如今夫君已然只剩下最后一些气力吊着一口气,我这代理家主理应主持家事。”“况且,这不仅是你兄长之丧,同样也是我夫妻二人之丧,我务必是要看着些。”“至于喝茶谈天什么的,你还是去寻别家姑娘的好,嫂嫂没心情。”杏儿眉眼微蹙,不愿瞧他。“欸,嫂嫂,这丧事不一定非得是你们夫妻二人之丧啊,若嫂嫂悔去这殉情陪葬之意,便不就解决了?嫂嫂你再考虑考虑嘛。”张温脸上挂着笑,嘴角似写满了不怀好意这四个大字。“我已思虑许久,这般决定无需更改。”张温摇摇头,向前凑了一步。“你要做什么?”杏儿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嫂嫂,你看你这年岁仅仅十又有八,生的如此漂亮又年轻至甚,放眼整个大宋乃至金辽,又有几人比得上嫂嫂?这般轻视自己选择殉情,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年华?”“不如悔了这决定,继续生活,这大好人间美景,还等着嫂嫂去添彩点睛呢。”张温大肆夸赞杏儿,劝着她放弃殉情陪葬。在古杏镇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便是殉情陪葬。丈夫死后,妻子可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是否殉情陪葬。如果不愿意,也没人会说道些什么,毕竟哪有人愿意去死,不都想好好活着嘛。可也有些女子愿意随丈夫而去,一般这种都是与自己夫君恩爱至深之人。“二少爷的心意,嫂嫂领了,但既已决定,便不做更改了,我对你兄长的感情天地可鉴。”杏儿话音坚定地回答道。张温努了努嘴,看样子对于何杏儿的话并不满意,便又接着说道:“若你如此喜爱兄长,我与他同父同母,长相有着七八分相似,嫂嫂不妨将我看做兄长,待丧事结束,你我二人结为夫妻……”张温一脸猥琐,眼神中的侵略性极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杏儿按在地下。“啪——”杏儿一记耳光打断了他的话语。“住口!”“张温!张二少爷!你也清楚我是你嫂嫂,说出这种话也不怕天打五雷轰?!”“你还想要与你的嫂嫂结为夫妻,这种话传到别人耳朵里,你也不怕惹人口舌,被嚼了舌根!”“你也不想想你大哥这些年来如何待你!如何照顾你!如今居然还打起了你嫂嫂的主意,还喝茶谈天?真是枉恩负义!好不要脸!”话毕,杏儿径直绕过张温,快步走向大院。张温捂着脸,愤恨开口。“我不要脸?我如此之言还不是为了兄长!难不成你以为兄长希望你死去?”“无需你管!”她头也不回,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待杏儿走后,张温拿开捂着脸的手看了一眼,暗狠狠地自言自语道:“当初那请那老道下咒可废了我不少银子,我这个该死的兄长却死的那么慢,早知道应该找个别的。”张温又看了看挂在门上的大锁,再次阴狠道:“要不是怕府衙查到我将我押入大牢,早就直接毒死你!”话毕,张温转身离开,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轻风拂过古杏树,杏叶沙声悦耳。日光渐弱,最后替换上了一空夜色,映出天外星河。时间流过,镇上的人归了家,熄了烛,各自睡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门闭窗紧,切防夜盗”更夫提灯出门,敲着梆子吆喝。灯火几何,星星点点。张府今夜满府挂白。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下,透露着凄凉感。张垚和张夫人何杏儿的房间的烛火,却还微微亮着。何杏儿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夫君的手,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娘子…”张垚躺在床上虚弱的开口,他面容枯瘦,面色惨白,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多年前与他在古杏树下一同玩耍的人。少女十八,花季年华。如今却要因他而去。不甘啊,愧疚啊。如同张温所说,他又岂愿自己的爱人因他而死呢?杏儿微微摇头,眼神已经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且不再悔改。沉默半晌,杏儿轻轻开口说道:“夫君,殉情药,我已买好了。”“今夜你我一同饮下后,夫君便好生歇息吧,再度醒时,你我都已入棺共枕了。”“这殉情药啊,据说是由古杏树的杏叶制成的,也不知这古树究竟是哪位仙长施了法术,叶子制成的药水竟能保将死之人恢复生机一些时辰,其体质亦比常人优异。”“药效作用自喝下后还需一段时间才可发挥,所以夫君一会儿喝完好生休息。”“只是,等这药效一过,你我都要去往黄泉路,再投下一生了。”杏儿说着,泪水从眼中滑过她白嫩无暇的面颊,而张垚也早已泪流满面。“杏儿……我对不起你啊……”“你如今大好年华,本应好好享受人间美好,却因为这个病秧子选择与我一同离去,我悔啊,恨啊,恨我自己的身子竟然如此不争气。”杏儿流着泪,纤纤玉手轻轻抚上张垚的脸。“夫君不必自责,你我本为夫妻,相识多年,相守多年,如今夫君若去,我又怎能一人留在这世上独自生活,你我二人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杏儿,这真的值得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9-19 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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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真就不悔了吗?不改了吗?”“不悔,不改。”杏儿声音很轻,但无比坚定。“今生不能共白首,人间何处不冷清。甘愿伴君入棺去,来生共听耄耋音。”话毕,两人双手紧攥着,相顾无言。烛火摇曳,转眼便以到了夜半寅时。杏儿喂他喝下了殉情药,自己饮尽了剩下半瓶。待张垚睡着,杏儿便回了自己的闺房。按照古杏镇殉葬的规矩,选择殉葬的女子需在天亮之前回到自己的闺房,随后换上自己选择好了的最喜欢的特殊纱裙后,自己躺入棺内。用老人的话说:即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便要自己躺进去。这种双人棺是两个可拼合拆卸的单人棺,两棺之间有机关隔板,将两个棺材拼接到一起后,抽出隔板,两人便能在棺内再次见面了。而这种特殊的纱裙明唤殉纱,一般都是由蚕丝制成,轻薄透明,手感顺滑,衣不蔽体。穿殉纱之时是不可穿戴其他衣物的。当然,殉纱都是由官府出资发放,为的是表达对于甘愿为了夫君殉葬女子的一种敬意。至少官府的人是这么说的。杏儿上身衣物已然褪下,放在了,身上只剩下了一片肚兜。“砰砰砰!”敲门声传来,此刻已至是寅时。“何人在外!”杏儿迅速拿起刚脱下的衣物,随后转身背对房门,大声问道。“嫂嫂是我!张温!我有些事情要与嫂嫂商量。”杏儿皱着眉,还未等开口,房门便已被推开了。“嫂嫂,别来无恙啊。”说罢,张温反手关闭房门。“若是二少爷想要劝我放弃殉葬之事,那边请回吧,那殉情药我已喝下了。”杏儿此刻心跳的厉害,双手紧紧攥着衣物。“什么!你说什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9-19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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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温瞬间吼了出来,血管暴起。而后迅速平静下来,开口说道:“嫂嫂一定是在同我打趣,对吧。”张温一步步靠近杏儿,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正无限放大。杏儿回过身来,被张温的模样吓了一跳,迅速拿出了那个空药瓶,向外倒了倒。一滴药水跌落在地上,碎成了看不见的水滴。张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她还是喝下了这药水。“张温,你也看到了,这殉情药我已喝下,如今一滴不剩,今后便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杏儿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狼心狗肺之徒,一臂置于胸前夹住衣物以遮身子,另一手拿着药瓶。半晌,张温回过神来,眼中血丝密布,脑侧青筋暴起。“你想做什么?”杏儿眼见张温状态不对,转身正欲逃跑,只见那张温突然冲上前来,将杏儿按在了床榻之上。“既然嫂嫂于兄长感情如此之深,那么我便要趁他之前,与嫂嫂来一段夜半情深!哈哈哈哈哈,嫂嫂,你就从了我吧!”张温大力撕扯着杏儿的衣物,刚刚拿来遮身子的上衣已被他扔去一边。杏儿大喊着救命,一边用力挣脱张温的控制。可毕竟她只是一介女子之身,又怎能敌得过一位成年男子。正当张温还想继续做些什么的时候,闺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了重重的声响。紧接着,十几个官府捕快冲进闺房,手中长刀闪烁。张温被这一番阵仗吓到了,刚刚立起来的参天大树瞬间软成了小蒜苗。两个捕快上前将张温拉开丢到了地上,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杏儿迅速扯出被单遮住身子,她已经被张温看过了,她不愿再被其他人看见。“张夫人,得罪了。我们子时抓到了一位老道,此人于江湖行骗多年,好下巫蛊,在我们一番拷打之下这才供出,夫人之夫君张垚之无治治病,便是张家二少爷张温找他所下。”一位身穿官袍之人朝张夫人行礼,并解释了来由。“此番前来,便是要捉拿张温,现前去了他的房舍,并未寻到此人,忽的听见张夫人在大喊救命,便匆匆赶来。”“应是没有来迟吧。”说话的人是官府的捕头,姓陈。杏儿听了这番话语,无数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她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着问道:“陈捕头,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年多以来,我夫君身体每况愈下,我到处寻医求仙毫无结果,皆是张温和那老道一同干的?”陈捕头沉默片刻,这才开口。“是的,张夫人。”杏儿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卡在喉头的那股劲力不停地向上突破、挤压。“张夫人,事已至此,定会让这两人受到应有的刑法,一个招摇撞骗下蛊下毒,一个谋害兄长强迫兄嫂,此二人决逃不过斩首示众之刑,还请张夫人放心。”杏儿听后,转头看向陈捕头,现在已是梨花带雨泪流满面,声音卡在喉中说不出话,硬硬地点了点头。张温听了陈捕头的话语,已然明了自己的下场,再想要辩解什么已是无用,干脆躺在地下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了,只任凭处置。陈捕头再次行了一礼,叫人押着张温离开了。待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杏儿这才大声地哭出了声。她哭了许久,这哭声在张府回荡至清晨。丧礼即将开始了,杏儿涂上了胭脂,梳过了长发。但铜镜之中的面色明显憔悴了许多,那胭脂也无法掩盖住泪痕。收拾完毕,杏儿躺进那巨大的棺材之中,沉沉睡去。不久后,一众丫鬟进入闺房,盖上了棺材盖,后又是一堆男丁,抬着棺材离开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9-19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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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9-19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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