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怨侣
我叫碎碎，脑子不好使，我出生的时候，天空下着一场大雪。下着雪，约莫就是腊月出生的吧。我有三个孩子，一个叫小马，一个叫小羊，一个叫小牛。东家问我，跟了他这么久，要什么礼物。我说：给我请个老师吧。
嗯？
“给我请个老师，教我以怨侣的方式如何得到一个心底人的方式。”
东家曾经跟东皇血战，番篱洲，是个有名的迟信之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但是他来估计是我一件拿的出手的衣服都没有的时候吧。
他总这样。
东家，人都说墨渊和少绾一对，可是少绾连救都不愿墨渊救，就知道她心底的人，根本不是墨渊了。当年的话，我忘得差不多了。东家，我是真的记不得，他是谁了。
东家为碎碎请了一位良师，她叫秀娘，祖籍是个平凡的地方。秀娘一眼就看得出，碎碎是个记性不好的憨货。看过太多这样的女孩了。秀娘反而没有什么牢骚要发的。
“我不记得我是否！……”
秀娘：那就闭嘴。
“既然能在你心底留下这样的痕迹，那他一定把你看的很重，只要你回家，他一定会有消息的。丫头，你不是一个戏耍人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也是一个对你真心以对的人。”
秀娘什么都没有教碎碎，她相信碎碎不会认错人。
“真心的孩子，什么都不需要教。只是教了碎碎剔鱼刺。”
走的时候，秀娘摸了摸碎碎的脑袋说：即便是信错了，也不要哭。秀娘眼中有泪，她说，我就曾经信错过。男人的心要是变了，你信什么都没有用，学什么都没有好。不如找个地方，挑些鱼刺，到时候回家，由老人做主，嫁个平头百姓，要是家里姥爷在，还能跟个优秀的庄稼汉。
秀娘走后，碎碎问东家：“庄家汉是什么？”
东家说：“庄家汉就是人狠话不多的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