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姑娘连连扫了文佳几眼后长叹一声道：“抬眼瞳前昏暗，
低眉脚下泥泞。举步刀声荆棘困，人单影只苦伶仃，心碎天不怜。小
兄弟，到了这个景况，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个悲凉的半阕《破阵子》！文佳暗道。他年幼时习文作赋，深
谙诗词之律，因随口补了下半阕：“莫道世态凄戚，休言人情纸浅。
岁至阳春堪倍惜，年当韶华莫等闲。意宽消百怨。大姐，你说说看，
也许我能帮你。”

春残夏至，姹紫嫣红。
马蹄得得，踏乱人心。文佳勒马慢步，笑问高燕：“师姐，你今
往哪？日后作何打算？”
“唉，家是回不去了，我……我心绪很乱。”高燕明眸一旋，清
甜地念道：“马上闻君发问，怀中春意融融。举首芳心动，回眸双脸
飞红。情涌，情涌，梧桐可能纳凤？”
这不是明明白白的求爱么？文佳大吃一惊。他心有苦衷，只好也
随口答一《如梦令》申明观点：“芳音耳壁传唤，春情俪意款款。低
头话艰难，扬眉欲语心烦。至盼，至盼，佳凰另就名山。”
早就喜欢上文佳的高燕闻罢，不禁忧伤道：“你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