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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悲剧主义看多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们来看点别的,今天看了一个帖子,有感而发啊,很多创作者在创作的过程中总是喜欢直接一套王八组合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上咏春闪电五连鞭,作品总是用力过猛或故装深沉无法使人共情,主题是同样是继女,我们来看一下一篇不同的“裤裆悲剧”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1-14 14:06回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11-14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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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11-14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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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瓜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1-14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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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3楼没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11-14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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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下面没了


            IP属地:广东6楼2024-11-14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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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我看过两部漫画,一篇是作者抱怨自己题材冷门,没什么人关注,最后“不得不”随波逐流搞瑟琴,一个是前面是搞瑟琴的福利漫,后面后面青春,社团,热血,友谊,成长的比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好看(代价就是恋爱戏份越来越少了)


              IP属地:广东7楼2024-11-14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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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晚餐后总会聊起妓女,男人和男人嘛,还能指望他们聊点什么呢?
                我们中的一个男人说:
                “呵,说起这档子事,我倒有过一次奇遇。”
                于是,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突然有种厌烦的感觉,那是一种能把你击垮、令你无法招架的厌烦,那种时不时会侵袭我们肉体和心灵的厌烦。当时,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觉得如果再任由这样积郁下去,我就会患上可怕的抑郁症,如果抑郁症频频发作,势必导致我自杀。
                于是,我套上大衣出了门,却完全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走到林荫路,我就开始沿着一家家没有客人的咖啡馆踱步徐行。当时正在下雨,下的是那种既会把人的衣裳打湿,又会把人的思绪打湿的雨。它不是那种如瀑布天降,把狼狈不堪的行人都赶到门洞下的倾盆大雨,而是那种轻巧绵薄的玲珑细雨,不断地把细雨丝洒落在你身上,而你却几乎察觉不到,在衣服上留下苔藓般的密集水珠,冰凉地浸透衣服。
                做些什么好呢?做些什么好呢?我走过来,又走过去,想找个地儿打发掉两小时,这才第一次发现,夜晚的巴黎居然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消遣的地方。最终,我决定去“女神游乐园”转转,那里有很多漂亮姑娘,是个有乐子的地方。
                大厅里的人稀稀落落,长长的马蹄形走廊上只混迹着一些不登雅堂之人,他们的举止、衣着、发型、胡须、帽子和整个人的气色都表现得大同小异,一眼就看出全是些粗俗之辈。难得看见哪个有梳洗过,认认真真整理过,并且服装上下搭配的。至于那里的姑娘们,也跟一个模子出来似的,都是您知道的那种不讨喜的类型,相貌丑陋、无精打采、皮肉松弛,趿拉着步子猎寻客人,偏还端着一副任谁都瞧不上眼儿的蠢相,真是莫名其妙。
                我心中暗暗嘲笑起来:这些懒洋洋的女人还真配不上用肥胖来形容,她们简直就是用肥油揉成的,身上这儿臃肿地突起来,那儿偏又瘦巴巴地瘪进去,既腆着议事司铎一样肥大的将军肚,又架着鹭鸶鸟那样的细长罗圈腿,这根本配不上她们好不容易挣来的交易价—一枚金路易,更别提她们一张口就要的五枚金路易了。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娇小的姑娘,看上去十分可爱;不算年轻,但长得还算娇美,整个人情趣盎然,性感撩人。我叫住她,想都没想就谈定了过夜的价钱。我不愿独自回家一个人睡,我想搂着这个姑娘过夜。
                于是,我跟她走了。她住在殉道者街一栋很大很大的楼房里,楼道里的煤气灯已经熄了。我听着前方裙子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地需要点亮一根火柴,还经常踢到楼梯,跌个踉跄,满心窝火地跟在后面,慢慢向上爬。
                她在五楼停住,关好房门后,她问:
                “那么,您打算待到明天了?”
                “当然啦。我们已经说好了,你知道的。”
                “那好,小猫咪,我只是问问而已。在这儿等我一分钟吧,我马上回来。”
                随即,她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黑暗的过道里。我听见她又关上了两道门,然后好像还对谁说话。我有点奇怪,感到不安全,忽然想她是不是还偷偷养着个杈杆儿。不过,我好歹也是腰板结实、拳脚麻利的男人,心想:“咱们等着瞧吧!”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我听见有人在动,动作小心翼翼,脚步很轻。然后,有一扇门开了,我又听见似乎有人说话,但声音极小。
                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点着的蜡烛。
                “你可以进来了。”她说。
                以“你”代替“您”亲密相称,表明她已然归我所有。我走进房间,穿过显然已久弃不用的餐厅,来到一间典型的妓女住的卧室。室内摆放着家具,挂着棱纹布窗帘,床上有朱红色的绸面鸭绒被,上面到处沾着来路可疑的污渍斑点。
                她接着说:
                “快把衣服脱掉吧,我的小猫咪。”
                我满腹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卧室,却没有发现什么让人不放心的地方。
                我连外套都还没脱掉,她就已经脱了个精光,钻进被窝里去了。她笑了起来,说:
                “嗨,你怎么啦?变成盐柱了吗?得啦,快来!”
                我学她的样子也快速脱了衣服,跟她睡到一起了。
                五分钟后,我就恨不得立刻穿上衣服离开了。但待在家里那种难以忍受的厌烦又把我摁在了原地,使我无力动弹。尽管躺在这张人人都来泄欲的脏床上让我感到恶心,但我还是留了下来。我自以为在游乐园吊灯下看到的这个女人身上的肉欲之美,如今一搂到怀中,已兴致全无了。这时,与我肉贴肉的只是个像其他妓女一样俗不可耐的女人,她那大方给予却毫无感情的吻散发出一股大蒜的臭味。
                我转而和她聊起天来。
                “你在这儿住很久了吗?”我对她说。
                “到一月十五日就满半年了。”
                “以前住在哪里?”
                “以前住在克罗泽尔街。不过门房太太总是找我麻烦,于是没住满日子,我就搬走了。”
                接着,她开始没完没了地向我描述门房太太如何说她的闲话。
                忽然间,我听见紧靠我们的地方有动静。先是一声叹息,然后是个响声,虽然微弱,但很清晰,就像有什么人在椅子上转了一下身。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声音?”
                她镇定自若地答道:
                “别怕,我的小猫咪,是邻居家。这隔板太薄,所以他们家的声音我们全听得到。这房子可真差劲儿,就像是纸板糊的。”
                我太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11-14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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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疲倦了,于是又钻进被子,继续跟她聊天。这时,一种愚蠢的好奇心纠缠着我,这是男人都有的好奇心,驱使他们去向这种女人打听她们的第一次,解开她们首次失身的秘密,仿佛是为了从她们的过去中找到一些她们曾清白过的痕迹,也可能是为了通过她回忆往事时某一句真情流露的话语迅速回忆起她们从前的天真无邪,好让自己喜欢上她们。于是,我也由着这好奇心,问了一些关于她最初几个情人的问题。
                  我知道她肯定要用撒谎作答,那又怎样?在她的所有的谎言中,我或许能发现一丁点确实真挚感人的事。
                  “得啦,告诉我你的‘第一个’是谁?”
                  “是个爱划船的男人,小猫咪。”
                  “哦!那说说你们当时在哪里?”
                  “当时我在阿让特伊。”
                  “当时在做什么?”
                  “我在一家餐厅当女佣。”
                  “哪家餐厅?”
                  “淡水船员餐厅。你知道吗?”
                  “当然喽,是博南芳开的那家。”
                  “是的,就是他。”
                  “那个家伙是怎么把你搞到手的,那个爱划船的?”
                  “我给他铺床的时候,他强迫了我。”
                  突然,我想起一位医生朋友的理论,他是个富有观察力和哲学头脑的医生,长年在一家大医院工作,每天都会接触年轻的未婚母亲和公开卖肉的妓女,近距离了解女人的一切羞耻和苦难。她们早就沦为口袋里有几个子儿就四处找乐子的男人们的玩物。
                  “通常是这样的,”他对我说,“一个姑娘总是先被与她同阶级地位的男人勾引堕落,在这方面我有好几卷观察样本。普通百姓老是去指责有钱人采摘平民女孩的贞洁之花,这并不确切。有钱人只是买了已被采摘过的花!他们有时也会亲自采花,但只能采到开到第二遍的花,他们从来都采不到第一遍开的花。”
                  想到这里,我向床伴转过身去,笑了起来。
                  “要知道,你的故事我可是了如指掌。那个爱划船的,其实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哦!不,小猫咪,他是,我向你发誓。”
                  “你在撒谎,小猫咪。”
                  “哦!不,我向你保证!”
                  “你还在撒谎。得啦,老老实实全都告诉我吧。”
                  她看上去对此惊讶不已,犹豫了一下。
                  我添油加醋地说:
                  “小美人儿,其实,我是个巫师,我会催眠术,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我就施法让你睡着—然后我就全知道啦。”
                  她没有比普通的妓女更聪明点,她被我吓着了,于是结结巴巴地说:
                  “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逼问道:
                  “得啦,快说吧。”
                  “哦!那……第一次,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那是在当地的一次节日中,餐厅请来一位临时帮忙的大厨,亚历山大先生。他一来这儿,立刻唯我独尊。他发布号令,指挥所有人,包括老板和老板娘,搞得就跟自己是国王似的……他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但是在炉灶前也没法安静地待着。他总是大喊大叫:‘喂!黄油!喂!鸡蛋!喂!马德拉酒!”你就必须马上跑着把这些东西送给他,否则他就会大发雷霆。从他嘴里喷出来骂人的下流话,能让你大腿根都臊得一片红。
                  “干完一天的活,他就在门口抽起烟斗来。当我捧着一叠盘子经过他身边时,他就这样对我说:‘喂!小姑娘!到河边,带我看看这地方吧!’我竟然傻乎乎地就去了。我们刚走到岸边,他就迅速把我摁倒,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后来,他乘九点的火车就走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问:
                  “就这些?”
                  她吞吞吐吐地说:
                  “我想,弗洛朗坦就是他的!”
                  “谁是弗洛朗坦?”
                  “我儿子!”
                  “啊!好极了。你哄那个爱划船的让他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是吗?”
                  “当然!”
                  “那爱划船的有钱吗?”
                  “有,他在弗洛朗坦名下留了一笔三百法郎的年金。”
                  我开始觉得有意思了,接着说:
                  “太好了,姑娘,太好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总比别人以为的要聪明。那么,弗洛朗坦现在多大了?”
                  她说:
                  “十二岁,到春天就要初领圣体了。”
                  “好极了,那么从那时起,你就理直气壮地干起这一行来了?”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
                  这时,房间里突然发出一个很响的声音,吓得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听声音是有人跌倒在地上了,接着又用手摸索着墙爬起来。
                  我抓起蜡烛照明,带着生气和紧张巡视四周。她也下床站了起来,想拉住我,阻拦我,斩钉截铁地说:
                  “没什么,小猫咪,我向你保证,没什么。”
                  但是,我已经发现怪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了。我径直走向床头衣橱隐藏着的一扇门,猛地打开……我看见一个小男孩,他面色煞白,身子骨瘦弱不堪,亮晶晶的眼珠里闪烁着惊恐,浑身哆哆嗦嗦。他歪坐在一张软垫椅的下面,他刚才应该是从这椅子上跌下来的。
                  他一看见我就哭了起来,伸出双臂,向他母亲扑去:
                  “不是我的错,妈妈,不是我的错。我睡着了,然后掉了下来。不要骂我,不是我的错。”
                  我转身质问那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上去既慌乱又难过,断断续续地说:
                  “你要我怎样呢?我,我挣的钱不够送他去寄宿学校,只能自己照看他!当然,我也没钱另租个房间,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带着他睡。如果有客人来待上一两个小时,他就得蜷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11-14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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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得蜷缩在衣橱里,安安静静地待着,这个他懂的。但如果有客人要留下来过一整夜,像你这样,他就得在椅子上睡觉,累得腰都要断了……这孩子……这也不是他的错……我倒想你来试试,你……整整一个晚上都坐在椅子上睡!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滋味……”
                    她越说越激动,她发火了,她发怒了,她真正地吼叫起来。
                    而这孩子,他一直哭,一直哭。这个可怜的男孩,瘦弱,胆小。是的,他就是衣橱里的孩子,阴冷黑暗的衣橱里的孩子,要苦等到床空了,才能短暂地回到床上获得一点点温暖。
                    我也一样,也想哭一场。
                    之后,我便回家去睡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11-14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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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都被吞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11-14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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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以后,大家谈起姑娘们来了;因为男人们在一起,又能谈些什么呢?
                        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说:
                        “嗯,关于这个题目,我倒是碰到过一件稀奇的事情。”
                        他随即讲了起来。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突然感到很厌烦,那种时不时会向我们的心灵和肉体袭来的、使人感到灰心丧气和难以忍受的厌倦。那时我正独个儿待在家里,我清楚地感到,如果我再这么待下去,我有可能得可怕的忧郁症;长此以往,甚至可能导致自杀。
                        我穿上大衣,出了门,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走到林阴大道以后,我就沿着那些咖啡馆闲逛;咖啡馆几乎全是空的,因为那时正在下雨,下的是那种既能沾湿衣服而且也能沾湿心灵的牛毛细雨,不是那种像瀑布似的倒下来,把气急败坏的行人赶到门洞里去的倾盆大雨,而是那种感觉不出雨点的小水珠子,十分潮湿,不断地在你身上留下感觉不出的水雾,过不多久便会使衣服蒙上一层冰凉而有渗透力的苔藓一样的水分。
                        怎么办呢?我向前走,又回过来,想找个地方消磨两个小时,结果却发现夜晚在巴黎竟没有什么好散心的场所。最后,我决定走进牧羊女游乐场①去看看,那是烟花女子的汇集地。
                        ①牧羊女游乐场:巴黎一八六九年落成的游乐场,地点在第九区,也就是歌剧院区内,场内有音乐、舞蹈、杂技等表演,也是妓女集中的地方。
                        大厅里人很少,马蹄形的散步长廊里只有很少几个很低级的人,从他们的步态、衣着、头发和胡子修剪的式样、帽子和气色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属于下层社会;很少能看到一个像是洗干净的、认真梳洗过的、穿着整套比较协调的衣服的人。至于那些姑娘们呢,都是这个模样,你们知道的那些可怕的姑娘,相貌丑陋、精神疲惫、皮肉松弛,不知为什么都装出一副愚蠢的瞧不起人的神气;她们走来走去,好像是在猎取主顾。
                        我心里想,这些萎靡不振的女人,说她们胖不如说她们肥油多,这一部分肥得鼓出来,那一部分又是痩得干巴巴,腆着一个议事司铎②的大肚子,撑着两条罗圈着的鹭鸶腿,的的确确没有一个值一个路易的;她们开口讨价五个路易,后来好不容易才能挣到一个路易。
                        ②议事司铎:天主教会中相当于主教级的顾问。在法国有句俗语:过着议事司铎的生活,指生活十分优裕。
                        不过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个子姑娘;她年纪不算很轻,不过还算娇嫩,也讨人喜欢,比较动人。我叫住了她,糊里糊涂、不加考虑地说出了我为过夜而肯付的代价,我不愿意独自一个人回家,更喜欢和这个姑娘搂搂抱抱。
                        于是我跟着她走了。她住在殉道者街③上一座很大很大的楼房里。楼梯上的煤气灯已经熄了,我慢慢地爬上去,不断划燃一根蜡绳④,脚绊在梯级上,几乎跌倒,心里很不痛快,跟在她窸窸窣窣响的裙子后面上楼去。
                        ③殉道者街:巴黎第九区内的一条南北向街道。下面提到的克洛泽尔街也在九区内,东头与之相交。
                        ④蜡绳:一种火柴,不过不是由木梗制成,而是在熔化的蜡里浸过的细绳制成,点燃后燃烧的时间较长。
                        她在五楼停住了,关好了和外面相通的门以后,她问道:
                        “你要待到明天吗?”
                        “当然。你很清楚我们是讲好了的。”
                        “好的,我的宝贝,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在这儿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回来。”
                        她就让我站在黑暗之中,进去了。我听见她关上了两扇门,好像还听到她在说话。我感到奇怪,有点担心。会不会里面有个杈杆儿⑤。不过我的拳头和腰板都很结实。我心里想:“我们走着瞧吧。”
                        ⑤杈杆儿:跟妓女姘居并靠妓女养活的男人。
                        我伸长耳朵尽力细听,听见里面有轻轻的动作,有人在轻轻地走路,很小心。随后另一扇门打开了,我的确听到有人在说话,不过声音很轻很轻。
                        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枝点燃了的蜡烛。
                        “你可以进来了。”她说。
                        她这样用“你”而不用“您”来称呼我,表示她已经属于我了。我走进门去,先穿过一个饭厅,看得出这个饭厅从来没有人在里面吃过饭,随后走进了一间一般姑娘们住的那种卧房。房子是连家具出租的,还挂着几幅棱纹平布的窗帘,床上铺着上面有可疑的斑斑点点的红绸面子的羽绒被。
                        她接着又说:
                        “你随意吧,我的宝贝。”
                        我用怀疑的眼光检查了一下房间,倒是没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她飞快地脱去衣服;我还没有脱下大衣,她已经钻进了被窝。她笑起来了,说:
                        “喂,你怎么啦?你变成木头人了吗?喂,快一点吧。”
                        我也脱去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五分钟以后,我真恨不得穿上衣服就走。可是,在家里侵袭我的那种难以忍受的厌烦情绪还控制着我,不让我有丝毫动弹的气力,因此尽管我在这个人人都可以睡的床上感到恶心,我还是留下来了。早先在游乐场灯光的照耀下,我以为这个女人身上有着肉体的诱惑,现在一搂在怀里便消失了,跟我肉贴着肉的,只不过是个俗不可耐的姑娘,跟一般的妓女没有什么两样,而且她那种毫无感情的、撒娇的吻还带有大蒜味儿。
                        我开始和她谈天了。
                        “你在这儿住很久了吧?”我说。
                        “到正月十五就是半年啦。”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11-14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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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你住在哪儿?”
                          “住在克洛泽尔街。不过那个女门房老是找我麻烦,我只能退了租。”
                          接着她就没完没了地讲那个女门房怎样对她造谣中伤。
                          这时我忽然听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响动。开始是一声叹息,随后是一些轻微的响动,声音虽轻,但很清晰,就好像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在转动。
                          我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什么声音?”
                          她平静地回答说:
                          “别害怕,我的宝贝,是邻居。隔板非常薄,所以听起来就像在这个房间里一样。这房子真糟糕,简直就像硬纸板搭的。”
                          这时候我实在太懒了,所以又钻进了被窝里。我们又继续谈天。男人们在这种时候,经常会受愚蠢的好奇心的推动,向这类女人询问她们的初次遭遇,想揭开她们初次堕落的幕布,仿佛想在她们身上去搜寻她们早年的清白的痕迹,也许是想从一句真话里寻求与她们从前的天真和纯洁有关的短暂回忆,使自己因为那种回忆而去爱她们。我当时也受着这种好奇心的推动,向她提了好些有关她最初的几个情人的问题。
                          我明明知道她是会说谎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许会从她的谎言中找到一些真诚而动人的东西。
                          “嗯,告诉我,那个人是什么人?”
                          “是一个划船爱好者,我的宝贝。”
                          “噢,讲给我听听,那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在阿尔让特依。”
                          “你那时在干什么?”
                          “我在一家饭店里做用人。”
                          “在哪一家?”
                          “在内河水手饭店⑥,你知道吗?”
                          ⑥在当时的阿尔让特依并没有一家叫内河水手饭店的饭店,不过在桥边有一家叫小水手饭店的饭店。本书作者在一八七三年前后经常与友人来这一带划船。
                          “当然知道,是博南芳开的。”
                          “对,就是那家。”
                          “那个划船爱好者,是怎样引诱你的。”
                          “在我替他铺床的时候,他强迫我的。”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一位医生朋友的理论,他是一位善于观察而且深明哲理的医生;由于长期在一家大医院里工作,他每天接触的全是那些未婚先孕的姑娘和公开卖淫的妓女;他看到了女性的一切羞耻和痛苦,看到了可怜的女性在变成有钱闲逛的男性的丑恶的牺牲品以后的一切羞耻和痛苦。
                          “总是这样,”他对我说,“一个女孩子开始时总是被一个和她同阶级同身份的人引坏的。关于这方面,我写了好几本观察记录。大家谴责有钱人,说他们采了穷人家女儿清白的花。这不是事实。有钱人买的是已经采下来的扎成了花束的花。他们也自己采花,不过采的是开第二遍的花;他们从来不去采第一遍开的花。”
                          想到这里,我回头向着我的女伴,笑了起来:
                          “你要知道,你的故事,我早已知道了。第一个认识你的人决不是那个划船爱好者。”
                          “啊,真的是他,我的宝贝,我可以发誓。”
                          “你说谎,我的小美人。”
                          “啊!没有,我保证。”
                          “你说谎。快,把真相告诉我。”
                          她似乎有些吃惊,有些犹豫。
                          我接着说:
                          “我是个魔术师,我的小美人,我懂催眠术。如果你不把真情讲给我听,我把你催眠,我就可以知道了。”
                          她害怕了,因为她跟那些同她相类似的人一样愚蠢。她支支吾吾地说:
                          “你怎么会猜着的?”
                          我说:
                          “快点说吧。”
                          “嗯,第一次嘛,几乎不算什么。那一天正是当地的节日。饭店里请了一位帮忙的厨师长,叫亚历山大先生。到了店里之后,他就神气活现地干起来了。他指挥所有的人,连老板和老板娘也指挥,就像是个国王……他是个很英俊的大高个儿,站在他的炉灶跟前一刻也不能安稳。总是高声嚷着:‘喂!拿黄油来,——拿鸡蛋来,——拿调味汁来。’于是别人就得马上跑着把这些东西送给他,不然他就要生气,就要破口大骂,听到这些话会羞得你连大腿也会发红。
                          “等一天的事情干完以后,他就站在门口抽他的烟斗。有一天我正捧着一大叠空盘子从他身边经过,他这样对我说:‘喂,小姑娘,陪我到河边去走走,让我看看本地的风光。’我呢,像个傻子似的去了;我们刚刚走到河边,他就强迫我干了那件事,快得我连他在干些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他乘了九点钟的火车走了。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问:
                          “就这些吗?”
                          她吞吞吐吐地说:
                          “嗯,我相信弗洛朗坦是他的。”
                          “那是谁呀,弗洛朗坦?”
                          “是我的孩子呀!”
                          “啊!很好。后来你就骗那个划船爱好者说他是弗洛朗坦的父亲,是吗?”
                          “那还用说!”
                          “这个划船爱好者有钱吗?”
                          “是呀,他给我的弗洛朗坦留下了三百法郎的年金。”
                          我开始感兴趣了,继续追问下去:
                          “很好,我的女儿,很好。别人都以为你们这些人傻,其实并不傻。现在弗洛朗坦几岁了?”
                          她接着说:
                          “他十二岁啦。到春天就要去第一次领圣体了。”
                          “好啊,从那以后,你就心安理得地干你这一行了。”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
                          “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忽然有一个很大的声音,吓得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那声音就在这个卧室里发出的,是一个人摔倒又摸着墙壁爬起来的声音。
                          我已经端起了蜡烛,又害怕又生气地向四周张望。她也起了床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11-14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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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拉住我,拦住我,一面轻轻地说:
                            “没事,我的宝贝,我向你保证没事。”
                            可是我,我已经发现了这个怪声是从哪儿发出的。我笔直地朝着隐在我们床头后面的一扇门走过去,猛地把门拉开……我看见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他脸色苍白,十分瘦弱,坐在一把很大的软垫椅子旁边发抖,他是从那把椅子上掉下来的。他睁着一双惊慌而明亮的眼睛望着我。
                            他一看见我就哭了,张开双臂对他母亲说:
                            “这不能怪我,妈妈,这不能怪我。我睡着了,掉下来了。别骂我呀,这不能怪我。”
                            我回头望着那个女人高声说:
                            “这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有些羞怯,又很伤心,断断续续地说: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挣的钱不够让他进寄宿学校,只好把他留在身边,可是又没有钱多租一间房。唉,我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就和我一起睡。如果客人只待一两个小时,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衣橱里待着;这个他懂。不过如果有人像你一样要过夜,那么孩子在椅子上睡觉,腰是吃不消的……这当然也不能怪他……我真想让你也去试试……你……在椅子上睡一夜……你就会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她说着说着生气了,越来越激动,叫起来了。
                            孩子始终在哭。一个可怜的孩子,痩小,胆怯;是的,他的确是个衣橱里的孩子,寒冷漆黑的衣橱里的孩子;他只有等床上空了,才能偶尔回到床上去暖和一会儿。
                            我呢,我也很想哭。
                            于是我回到家里去睡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11-14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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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太长了
                              裤裆悲剧主义关键还是读者和作者把性看的太重要,女主要是峰不二子或者来感觉了反向开榨取那就乐了


                              IP属地:海南15楼2024-11-14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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