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派斯学院,路灯把操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独。人突然决定要离开,没什么预兆。白天他还在校园超市买了一包烤肠和一罐冰红茶,正咬着的时候,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瓶车停在他面前,说:“哥们儿,送单呢,要搭车吗?” 人愣了一下,随即说:“走吧。” 外卖小哥问他:“去哪儿?” 人说:“我要回家,回那个有爬满藤蔓的老楼,有大海的风和一扇咯吱作响的木门的家。” 外卖小哥点点头:“行啊,不过路远,十块。” 人随手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跨上后座。电瓶车驶出校门,冷风裹挟着凌晨的露水钻进他的衣领。他眯起眼,任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突然哼起一首半熟的老歌:“这样就好,我坐着电动车,离开这个宿醉和KPI的世界。什么绩点、什么offer,通通算了吧,我不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