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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文】[QT]亲爱的易阿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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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楼!
祝我早日完结!


1楼2010-11-06 22:09回复
    上卷 易阿花和她的C城
    楔子 关于易阿花
         易阿花生在C城,长在C城。
         在她的生命里,C城是全部的记忆,而在她的记忆里,也确实没有过离开她的C城超过一周的事情。
         这种与日俱增的感情往往会在她看新闻的时候那种眯缝了眼睛,有种不屑又珍视的矛盾表情中体现。这种感情,是不能被她的户口本上蓝底黑字写着的另一个城市的户籍而磨灭的,C城,易阿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这是易阿花自己的认为。
         易阿花,C城,C城,易阿花。
    


    2楼2010-11-0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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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易阿花那一巴掌数不完的陋习们
      问题:你怎样评价易阿花?
      回答如下:
      夏真真:不予置评,放弃我的发言权。
      杨殊未:可爱的小傻子。
      徐子凌:需要人照顾的寂寞。
      陆白驹:神经病又总是会说出让人安心的话。
      陆过隙:傻X。不喜欢我喜欢的东西的都是傻X。
      魏拉:在某些课上很伟岸某些课上很软蛋的大婶。
      温晓君:时而抽风时而感性的人。
      以及等等,等等。
          现在,易阿花坐在数学课的课堂上,咬着她支离破碎的2B铅笔的铁皮。看着严肃的老师用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不辞辛劳地画着二次函数的图象,白花花的粉尘从黑板上直线运动下来,此情此景,她突然有点想吐。
          于是她真的这么做了,一股浓烈的胃酸从她的口腔里翻了出来,【哇啦——】一下倾泻在经年的大理石地面上。
         “老师,易阿花吐了。”坐在她左边的于思文用她尖锐的嗓音折断了老师手里新的白粉笔。
         “易阿花,你怎么了?”老师不动声色地将断了的粉笔丢进粉笔盒,问道。
          其实易阿花很想说她肚子痛然后在厕所里看看小说熬过这节数学课的,但是她沉了口气,顺便从抽屉里扯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老师,可以去厕所漱个口就回来吧。”
          老师客气地点点头,还招呼于思文去拖拖地——其实没什么好拖的,易阿花今天早上没有吃饭,吐出来的都是胃里仅剩的黏液和清水。
          站在厕所的洗手台前,易阿花抹了把脸,这时已经是入冬了,自来水像刀子一样,不过这样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抬头是一面新安放的镜子,镜子里的易阿花显得特别的憔悴,双眼下垂着巨大的眼袋,原本上拉的眼角因为没睡好的缘故也有些向下掉,脸庞红得诡异。
          “唉,易阿花。”易阿花对着易阿花摇摇头,扯起外套里的T恤的袖摆,擦了擦脸,走出厕所。
           “报告。”“诶进来。”老师正在从讲台柜子的角落里取出三角板,随口应了一句。
            待易阿花坐到座位上,准备继续咬她的笔头时,老师画图的手突然一滞,转过头说:“易阿花,刚刚有个很重要的知识你听掉了,今天午自修的时候到办公室来,我重新给你讲。”按照原本的计划,易阿花是应该直接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当然,上面枕着自己的胳膊,但她坐直,点点头,说好。
            老师欣慰地笑笑,转身继续画图。
            其实那节数学课易阿花没有听懂,但是她还是抱着数学书和草稿纸,屁颠屁颠地跟值班老师请了假,去了办公室。
           “这个公式虽然是这样,但是一般不用这个,你看,把这个代入算出x之后,就这样这样求y……”
           易阿花不断地点头,这样同老师的近距离,一向是她所惧怕的,而应对的政策,总是嗯嗯啊啊地点头。
           “那你算下这个。”老师从练习册上圈了一道题,摆到易阿花面前,易阿花挂着浅浅笑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硬着头皮开始看题,然后偷偷看一旁的笔记,最后是解出了题目。
           她颤颤巍巍地把本子递给老师,老师看了看,缓慢地上下点头。
           “对了,就是这样,听懂了吧。”易阿花悬着的心一下子直线下坠,忙不迭点头:“懂了。”老师笑笑:“那你先回教室吧。”
           抱着书走在午自修安静的走廊上,鞋子腾腾踏踏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易阿花在地面不明显的自己的倒影里,咧开嘴巴对自己笑,甚至笑出了声。
      


      3楼2010-11-0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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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之后是值班老师百年不变的训斥:“这位同学,赶快回教室!”
             冲着值班老师的背影做个鬼脸,然后跑回教室。
             易阿花到目前为止还是很讨厌数学的。
            
             现在是午饭时间。
             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大程度地提高了整个室内的温度,易阿花和杨殊未搓着手跺着脚,站在那里排队。
            “喏,阿花,你的巧克力牛奶。”徐子凌拿着两盒温热的牛奶过来,放一盒到易阿花的手心。杨殊未奇怪道:“诶?魏拉呢。”
            “她还在纠结到底是喝巧克力奶还是喝营养快线。”徐子凌拆开吸管插进牛奶,优哉游哉地喝起来。杨殊未翻了个白眼,问易阿花:“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易阿花一口牛奶噎住,咳了半天说道:“巧克力奶三块五,营养快线五块五。”说完之后便急切地望着前面排队的长龙,把杨殊未了然的表情和徐子凌认同的神色抛诸脑后。
             结果魏拉还是买了营养快线。
             好不容易打好了饭菜,易阿花便管不得别人了,一个劲儿地对着盘子里的黄豆烧肉和红烧茄子絮絮私语。
             等到她把盘子都要看穿了的时候,抬头才发现不管是冷得发抖的杨殊未还是抱着营养快线的魏拉都不见了,还有喝着巧克力奶的徐子凌,眼前只有更加绵长的队伍和排队的人诧异的眼神。
             翻开手机,准备打电话,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杨殊未发来的。
            【吃货小朋友,我们在二楼的18桌。】
             耸耸肩膀,端着盘子上二楼。
             “嗝——我还没有吃饱。”吃完饭,大家都靠在椅子上休息,易阿花一边掏出餐巾纸擦嘴一边打饱嗝一边叫嚣着还没吃饱,这样的行为让一旁收餐具的阿姨在收到她的比洗过还干净的盘子时,戴着白色塑胶手套的手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魏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香肠,递给易阿花,易阿花也不客气,拆开包装就开始啃,啃完之后,不过三分钟又喊没饱。
             “我……”杨殊未欲言又止,“你丫该不是没有食道吧,食物直接进胃里?”
             于是易阿花被这段必须具备良好人体结构素养才能理解的话震撼了,她又掏出一张纸擦嘴,问:“食道是?”
             杨殊未、徐子凌、魏拉纷纷起身开走。
             易阿花笑着追上她们,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陪我去小卖部买点面包。”
             徐子凌和魏拉无力地说:“好……”
             走在去小卖部的路上,魏拉站在前面,手抄在口袋里,易阿花走在她后面,把手放在她的帽子下取暖,易阿花的后面是杨殊未,再是徐子凌,方式跟易阿花一样。
             易阿花就突然笑了,是吃饱了饭的笑容,也是温暖的笑容。
             其实易阿花在吃完那个面包之后还是没有吃饱。
        


        4楼2010-11-0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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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后就是一节作文课。
               老师发下本子,走到易阿花座位旁边,拉开她的文具盒,把那支笔头上的铁皮已经变得要死不活的2B铅笔拿出来。恶狠狠地说:“不准再用它写作文!拿你的签字笔!”
               这次的题目是《温暖》。
               易阿花当即在心里就爆了粗口:“X你XX的,这么冷的天暖你妹儿啊!”想完这些她的身体还很配合地哆嗦了一下。
               想了想,她把头埋进抽屉里,从抽屉边缘的角落里抠出一支黑红相间的,有铁皮包裹粉红橡皮的2B铅笔。
               在本子上写了题目,温暖。
              【温暖其实就是不会那么孤单,就是在特别饿的时候有人端给你一碗撒满香菜的牛肉面,就是在数学课上突然响起的下课铃,就是在老师就在门外的时候还敢仰天长笑三分钟……】
               咬着铁皮想了很久,易阿花翻转铅笔,把最后一个就是……的内容擦掉了。
               结果数学课的下课铃总归是没有响的,是作文课的下课铃响了。于思文第一个把作文本放到老师跟前,低头看看自己的,易阿花突然就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加上标点符号,至多坑坑巴巴了三百字。
              “XX你XX的,老娘拼了。”再咬完最后一下铁皮之后,易阿花抽出了签字笔,开始奋笔疾书,终于在老师的步子还没踏出教室的时候,把作文本几乎是砸在了老师面前:“老师,我写完了!”
               但是值得肯定的是,易阿花不知道,后面签字笔的内容,到底是写的怎么做糖醋小排还是写的如何擀饺子皮来着了。
               除了数学以外,绝对可以引起易阿花癫狂的事情就是作文了。
          


          5楼2010-11-0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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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文课之后是化学课。
                 易阿花的化学成绩很好,这也是她唯一一门上得了排行榜的光荣。
                 化学老师抱着一大堆白色的纸张走进教室,然后缓缓地说,上课了,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做总复习,课代表先来发复习提纲。
                 易阿花应声而起,手里掂量这堆复习提纲要是卖废纸能卖多少钱。
                 “好,同学们看着第三道选择题,[下列各图中,哪一项是单质],选什么,易阿花你来说一下。”
                 “B。冰水混合物。”易阿花匆忙地瞟了瞟题目,然后答道,话音刚落,就听见教室里面的唏嘘声。
                 “安静,安静!”化学老师用手压了压声音,“好,易阿花坐下,同学们,这个答案是错误的,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大部分同学都会犯的错误,来,我给同学们讲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打个比方,草履虫同学们知道吧,是什么?——单细胞生物对吧。一个草履虫妈妈生了两个草履虫儿子,它们长得一不一样?”“一样。”“那你们妈妈爸爸那一辈,都不是独生子女,生了几个,那你们妈妈阿姨他们,都是人是没错,但是长得像不像?”“不像。”
                 “所以啊,草履虫生出来的草履虫,都一样,因为它们只有一个细胞,但是你们外公外婆生出来的妈妈阿姨都不一样,为什么?——因为你们的妈妈阿姨不只有一个细胞啊!”“……哦!”易阿花恍然大悟,但是其他同学都不懂了。
                  眼见易阿花明白了道理,老师一副不可多想表情地说:“就是说啊,要是你们的妈妈阿姨都只有一个细胞,那怎么办呢!”“哈哈!!”这下不管懂没懂的同学都开始大笑,易阿花作为精神领袖,抬起头,放开声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声音很洪亮,很清亮。
                  然后教室门开了,班主任出现在门口。
                  “易阿花你笑什么笑,认真听讲!”然后又对化学老师笑笑,走了。
                  易阿花撇撇嘴,继续研究关于草履虫和自己妈妈阿姨的关系。
                  可是笑毕竟没什么罪过,即使它稍微地有那么点夸张。
                  ……
                  易阿花的陋习啊。
            


            6楼2010-11-0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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