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1
(霜草衰枯的时节悄至,汀藻勤侍追蹑萧索的阊风,根索到游廊隅落的几丛丁香竟一夜凋枯,谙晓宫事的绿云严阵以待,几欲将鉴月居上下翻查遍,却被我中途截止,令她偃旗息鼓、早早振兵释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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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惯是周慎持重,只有时过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你少学些、也少唬她。(信手折下枝茶梅付送她掌中,未待絮絮后话,已乜见乌阳曳落的两道娥影,引得远山细细颦起,压低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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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知……宜贵人同庄贵嫔这般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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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2
(我同汀藻像是隐匿在巍峨山峰后两株兰若,风将清霜凌剑相送时,要减缓气息的浮动、屏住一切涌动的情绪,只准从缝隙里朝外一望,将那横议细细听来。她们的言语轻若初春时柳絮,飘飘而过,极快的,我与汀藻很快便悄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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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永寿宫的一道幽径里,她怯懦地分辨着“姑母休要伊郁,她们许也是无心,应当并非有意为之。”我听后,只一瞬里将远山眉里的壑纵深了些,而后已然化作春风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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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自然不会怪罪的。我先前同你说的话,你是真往心里头去了,也好,走罢,我们去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