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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帝戬】若虚 BY 太上忘情境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送给大神和镜镜~~~~保佑发帖顺利····


1楼2011-08-18 11:39回复
    二楼授权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1178961889
    原帖17楼和22楼


    2楼2011-08-18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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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风之作,雷者慎入~~
      ps:玉帝纯属原创,切勿带入宝,宝前形象~~
      剧情部分符合宝,宝前剧情,有改动的地方,文内会解释说明。
      欢迎拍砖,但雷CP这勿入~~~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雷就别看,可以拍剧情,拍文笔,拍一切不合理~~~但请勿对CP与人物设定发表任何攻击性言论。


      3楼2011-08-18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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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子好勤快,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1-08-18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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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二郎神促成新天条有功,官复原职,仍担任监管新天条之职。”玉帝的声音没什么感情。
          “谢陛下。”杨戬俯首一礼,算是应了旨。
          “李靖,哪吒,太白金星,嫦娥,百花仙子等人,均按功绩行赏...”
          “谢陛下....”
          “太上老君,你为我天庭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连炼了数百年的仙丹都进了沉香的肚子里,你对天庭有什么要求吗?”
          “诶!老道何求啊,陛下还是尽快将新天条整理出来,付诸实施吧。”
          “这就交给二郎神去办吧。”
          “小神遵旨。”
          ......
          一场论功行赏的大典,王母亦在最后请命下界,天庭陷入一片祥和之中,唯独真君神殿仍是灯火通明。
          “咳咳...”几声闷咳,杨戬不禁皱眉,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抚上胸口,早已无力再压制体内的伤势,只能任反噬的真气在经脉中肆虐的穿行。微微喘息着,再次拿起笔做着最后的总结,右手有些发抖,杨戬死死的握着笔,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嘴角牵出一丝苦笑,看来自己如今真的是油尽灯枯了。
          “哎...”一声轻若无声的叹息,回响在神殿里。
          “老君既然来了,就现身吧。”杨戬连眼都没抬,只是淡淡的说着,手中的笔也是一直未停。
          “沉香三日后成亲,你不要去看看?”白色的道袍出现在桌前,太上老君看着杨戬,语中透着几分无奈。
          “恐怕是去不了了。”杨戬叹了口气,似是有些遗憾:“不知道三妹会不会怪我不去,之前沉香还跑来跟我说,让我去给他们主婚。”
          “如今恐怕只有他救得了你,既有生路,你又何必一意求死?你二人虽有间隙,但毕竟还是血脉之亲,他...未必不肯...”老君最后劝解着。
          许是完成了最后的整理,杨戬终是放下了笔,长长的吁了口气,有些无力的靠回到椅背上,嘴上却是带着苦涩自嘲的笑:“老君清楚我们之间的仇恨,让他损上万年的法力来救我这个仇人...呵...如今新天条已出,三妹也有了依靠,杨戬心愿已了,也没什么牵挂了...我死了,天庭才能真正平静下来,否则这功高震主...咳咳...历来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啊...可想过你身边的这一帮子,才刚刚知道错怪了你,最后岂不是徒留悔恨...”
          “老君放心,杨戬都已安排妥当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老道也没什么能做的。”说着,太上老君自袖中摸出一个小瓶,放在桌案上:“这几颗药,能帮你撑上三日,可能会不太好过,但想来你也不在乎了,至少能走的不留遗憾。”
          “多谢老君。”杨戬淡淡的一笑,拿过桌上的小瓶收进袖里:“能参加沉香的婚礼,杨戬于愿足矣。只是杨戬死后,恐怕还要劳烦老君出面,做一番解释。”
          “老道明白。”老君再叹了口气:“恐怕届时也不用老道费心,你能瞒过所有人,想来却是瞒不住他,老道也只能算个证明。”
          “那也无妨。”杨戬无所谓的笑笑,看着太上老君的身影消失,撑着桌案想要起身,却在撑到一半之时手上一软,又跌坐回椅子上,无奈的拿出小瓶,倒了颗药服下,闭目调息了一晌,才重新起身,将整理好的天条放入锦盒之中,这份贺礼,想来足够让天庭以后都不能再打沉香的主意了。
          刘家村内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
          杨戬一身白衣,神清气爽,满面春风,带着哮天犬步入小院,看了眼一旁的八太子和身边的姑娘,丁香也已无事,自己也便放心了。
          “二哥!”三圣母见杨戬来了,迎了出来,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哥哥,在天庭时来不及细问,却是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但看此时杨戬面色红润,一脸笑意,也稍稍安了些心,待婚礼过后,在拉二哥问问便是。
          “三妹。”
          “来了。”刘彦昌随三圣母而出,见杨戬行了一礼,心中对这人恨意虽淡,但仍是存了几分惧意。
          “别恨我。”杨戬冲刘彦昌一笑,淡淡的说了句。
          “哪的话。”刘彦昌自然明白杨戬的意思,此时也有些释然,总之一场误会,如今自己一家团圆,也不再奢望那么多了。
          几番客套,杨戬将贺礼送给了沉香小玉,又暗自交待了几句,但也大都是要沉香好好照顾父母妻子,担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6楼2011-08-18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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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子【看他们这样叫,偶也叫啦】
            乃真勤快··
            镜子的新坑都搬来了
            鼓掌啦
            撒花


            8楼2011-08-18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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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叫瓦神马无所谓啦~~~~只要知道是在叫瓦就OK~~~随你喜好~~~


              9楼2011-08-18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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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那就莹子咯


                10楼2011-08-1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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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地府。
                  转轮王翻查着生死簿,细细查看着近期有新生婴儿诞生的富贵之家或书香门第,脑袋里却在编排着这女婴的一生,毕竟王母转世,虽说是经历一番人世苦难,但任谁也不敢让她贫困交加凄苦一生。
                  倒是王母不以为然,人世短短几十载,在她看来不过转眼即过,什么样的生活到没什么差别,反正入了凡尘便什么都不记得,因此反而在这忘川之前欣赏起彼岸花来,把那些头疼的问题全部交给了阎王。
                  突然满殿小鬼跪满一地,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转轮王回过神来看去,只见一人一身明黄,自殿外而入。
                  愣了下神,三千多年未见玉皇陛下以真身示人,转轮王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下座行礼:“十殿转轮王薛涛参见陛下。”
                  “起来吧。”玉帝轻轻挥了挥手,只是淡笑着看向忘川河边的王母,出口的话却是说与薛涛:“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基本安排妥当,娘娘不日便可前往投胎。”俯首恭敬的立在一旁,薛涛将手中的生死簿呈上,交与玉帝过目。
                  玉帝只是淡淡的扫了眼,点了点头,将生死簿交回:“你办事,朕放心。让底下的人都下去,朕有些话想同娘娘讲,你顺道给朕取一瓶忘川之源,过会给朕送来。”
                  “是,薛涛告退。”转轮王回身撤去殿内众人,自己也退出了大殿。
                  待众人离去,玉帝才走向王母,脸上仍是淡淡的笑着:“婉妗,这些年,辛苦你了。”
                  “陛下哪里的话,如今新天条已出,臣妾功成身退,陛下也该回去了,天庭不可一日无主。”王母盈盈一笑,时隔三千年,终于又见到当初的张百忍了。
                  “朕知道。”玉帝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将王母揽进怀里:“朕也逃了这么多年了,是该回去了,只是让你替朕担了这许多骂名,朕着实...”
                  “陛下,骂名只不过是个代价,只是杨戬...”王母轻轻靠在玉帝肩上,感受着千年未有的温暖:“臣妾这些年重用杨戬,倒行逆施,惹得众仙怨恨倒是无妨,可如今杨戬促成新天条出世,功高震主,臣妾担心...”
                  “无妨...若不是你用了杨戬,恐怕这新天条...”拍了拍王母的背,玉帝安抚道:“不用担心朕,杨戬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离开玉帝的怀抱,王母惊异的看着他,但见玉帝一脸的浅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便让王母平定了下来:“臣妾明白了...”
                  天庭玉清宫,偌大的寝宫却是空无一人,只有屋内描金大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人,正是已然魂飞魄散的杨戬。只见杨戬神色平静宛如安睡,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满足,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唯独毫无血色的容颜,诉说着真相。
                  房门被推开,明黄色的身影来到床前。玉帝淡淡的看着杨戬,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随后慢慢抬起右手。随着金光聚集掌心,慢慢凝聚而成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莲,法力撤回,只见白莲缓缓落在杨戬胸前,随后渐渐融化成一片荧光,似乎要钻进体内,却又好像无从进入,只得在身前流转,不久竟微微闪烁,四散开去。
                  而未待流光四散,一片金光将点点荧光与杨戬的身体包裹住,然后慢慢地收缩,竟是要强制的将荧光压入体内。只见随着第一点光芒入体,杨戬的身子便开始微微的颤动,随后竟是越来越激烈,渐渐开始抽搐起来,一丝鲜红亦自苍白的唇边溢出,顺着颈项滴落在床榻之上。
                  眼见荧光全部没入杨戬体内,但周围的金色却未散去,反而慢慢凝聚在杨戬额前,一点点钻进眉心,隐约可见金色在血脉之中流走,从眉心扩散开去,步遍全身,而后渐渐淡去。
                  杨戬的身子终不再颤动,慢慢平静下来,唯独紧皱的眉峰不散。
                  长长地吁了口气,玉帝在床边坐下,仍是淡淡的看着杨戬,抬手试过杨戬唇边,颈上与被褥上的血迹便消失不见。稍稍用力捏上杨戬下颚,迫他张口,另一只手已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推开瓶塞将瓶口抵在杨戬唇边,缓缓将瓶中液体倒了进去。见杨戬眉峰慢慢舒展,才算松了口气,有些脱力的靠在床尾。
                  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瓶,又看了看依然熟睡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忘川之水虽能助你修复魂魄,但无疑会洗去所有的记忆,朕知道你绝不愿忘记啊瑶,但如今也只有此法可行,日后...你便不再是杨戬...”
                  轻弱的敲门声,打断了玉帝的思绪,起身拉下层层纱幔,将杨戬掩与床内,玉帝起身到一旁软椅上坐下,才扬声问道:“何事?”
                  “启禀陛下,太丵上老君命童子送来一瓶丹药,说是陛下日前要的。”
                  朕要的?玉帝微微皱眉,但扫向一旁的床榻,便心下了然:“送进来吧。”
                  侍女应了旨,推开房门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自始至终未敢抬头,亦不敢多出一声。
                  倒了颗丹药在鼻下闻过,果然是安魂丹,可定精安魂,对修补亏损的法力亦有很好的效用。无奈的一笑,先倒了一颗自己服下,随后又取了一颗喂与杨戬。
                  将瓷瓶放于枕边,玉帝此时也觉得有些乏了,方才强制让他魂魄回体,后有修复经脉,着实耗费了自己近万年的法力,着实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解了外衫丢在一旁,只余淡黄色的内衣,玉帝看了眼熟睡的人,竟是直接在杨戬身旁躺下,一手撑着身子,饶有兴致的细细打量起杨戬的眉眼来。
                  人说外甥多似舅,玉帝这也算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研究这外甥的容貌,此时看来到真有几分与自己相似,随后再想想自己留在天庭的那个假身,好像是有点...
                  挑了挑眉,抬手轻轻拂过杨戬眉眼,玉帝淡淡的一笑:“反正等你一觉醒来,也不会记得朕了。”
                  


                  11楼2011-08-2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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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悍设定 很好看的感觉啊


                    12楼2011-08-22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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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
                      有网络就是好啊···


                      13楼2011-08-2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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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子,快去搬文
                        镜子已经更了···


                        14楼2011-08-23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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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凌霄宝殿,王母下凡后的第一次早朝。
                          沉香上天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真君神殿看杨戬,却被告知自从那日参加婚礼之后,杨戬和哮天犬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梅山兄弟原本以为杨戬是在三圣母留了下来,今日早朝应该能回来,可被沉香这么一说,真君神殿登时乱作了一团。
                          抱着杨戬送去的贺礼,沉香无计可施,但也不敢忘了杨戬之前的叮嘱,便让梅山兄弟去寻杨戬踪迹,自己找了太白金星,按照杨戬的意思,在朝堂上亲手将贺礼呈交给玉帝。
                          众仙齐聚凌霄宝殿,也都听说了司法天神失踪的消息,不禁议论纷纷,唯独沉香一人站在一旁,只是抱着锦盒出神,无论别人问什么,都只字不说。
                          看着这样的沉香,太上老君轻轻叹了口气,或许真如杨戬所言,只有他不在了,沉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早朝时间已至,却迟迟不见玉帝身影,本就吵杂的大殿变得更加热闹,新天条刚刚出世,不禁司法天神失了踪,看这样子没了王母监管,玉帝连早朝都不来了。
                          就在众说纷纭之时,一人从殿外缓步而入,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停在那人身上,再也移不开眼。
                          只见那人一身明黄,穿的正是玉帝的服饰,可无论长相身形,哪里还是众仙熟悉的那个玉帝?但在这天庭凌霄宝殿之上,又有何人敢如此大胆假冒玉帝?众仙疑惑,惊恐,各自猜想,唯独几个天庭的老臣,此时个个眉开眼笑,心中窃喜。
                          扫视一周或愣或笑的朝臣,太上老君再次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场戏,自己要唱这主角了。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老君上前几步迎上步入大殿那人,躬身一礼:“老道恭迎陛下圣安。”
                          见老君如此一礼,众仙心中再多疑问,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确是玉帝,纷纷躬身行礼。
                          玉帝淡淡的看了老君一眼,却是未发一言,径直登上大殿,坐于金座之上:“朕离朝三千余年,幸得娘娘独撑大局,如今新天条出世,也是朕回归之日,众卿日后应格尽职守,共保三界安康。”
                          “臣等定不负陛下重托。”
                          “朕今日回朝,有两件大事宣与众卿,第一,新天条即已出世,往日思凡受处之仙女,均以新天条重新定罪论处,所受之刑罚刑期,也可相对抵消。”玉帝扫了眼殿下众仙,目光最终落在刘沉香身上:“沉香,你功在三界,你母三圣母自可得到赦免,但你父刘彦昌乃一介凡胎,若之后潜心修行,自得不死之身,朕便允你一家在凡间共享天伦,但若投机取巧,终难逃轮回,你可明白?”
                          “沉香明白,多谢陛下恩典。”沉香点头应道,其实自己清楚,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启禀陛下,日前沉香打婚,家舅送来贺礼,吩咐沉香于朝堂之上亲手呈交陛下。”
                          “呈上来。”
                          打开沉香呈上的锦盒,其中整齐的摆放着四卷竹简,玉帝执起细看,正是杨戬整理出的新天条,抬眼再看沉香一眼,心中不禁暗叹杨戬心思,临死也要为三圣母一家铺好后路。
                          “新天条即已整理妥善...”玉帝淡淡一笑,金光拂过竹简,只见竹简化作流光,直冲云霄,随后散布三界:“沉香再记一功。”
                          待殿内再次归于平静,玉帝方才开口:“第二件事,天庭司法天神杨戬,因华山一役重伤不治,已于日前殒世,其在位八百年间,大公无私,尽忠职守,乃我三界楷模,今追封天界太子,于凡间修庙立祠,以司供奉。众卿若有疑虑,自可向老君询问始末,至于司法天神之职由谁人接任,留待明日再议。退朝!”
                          众仙自痴愣中回过神来,玉帝已不见了踪影,独留老君被围在殿中,脱身乏术。
                          且不论天上如今大兴改革,凡间却仍是一片祥和。
                          平海郡,一直是江南最繁华的地方,而清源县虽是边缘的小县城,亦算的上是富庶之地,各地商贾入郡行商的必经之地。
                          百姓不愁吃穿,自然便将人文教育摆在了第一位。因此清源县地方虽小,却有地方官府承办的正规私塾,请来外省有学之士传书授业。
                          而近几日县城百姓之间最为热闹的话题,便是私塾里来了一位刚刚二十出头的教书先生,而且据说还是县官老爷亲自任命的,弄得几位资质较老的心中大为不服,竟然公然弄了个试文大会,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当日大多百姓都去凑了热闹,有的是家中孩子在私塾读书,做父母的自然关心;有的是肚中有些墨水,想来个以文会友;更有甚者,只是好奇这新来的青年,特意跑去看上一眼。
                          谁知一日赛文下来,几位老先生竟是一败涂地,生生被那年轻人比了下去。自那一日起,县里人十有八九,都知道了这年轻人的名头。
                          青年姓易,双名木清,字晋歌,祖籍不详,只知道是随着舅舅张公艺行商至此,舅舅不想外甥随着自己四处奔波,便在这清源县置办了房产,将人安置在了这里,自己则是每隔一段时间才回来住上几天。许是怕外甥一人在家无所事事,才让他出去教书,不为生计,只为能多交些朋友,日子过得也不会乏味无趣。
                          张宅坐落于县城西面比较偏静的地方,一进三房一个小院,房子虽然不大,在这小县城里也可算上有钱人家,但家里却只住了木清一人,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只是请了隔壁不远的林家大娘,每日三餐在家中做好,与木清送去,不时的做些打扫,浆洗衣物。
                          但作为教书的先生,自是受到各家各户的礼遇,木清虽然一人独住,却也总是有不少学生的父母前来串门,逢年过节也少不了应酬收礼。可木清年龄虽轻,为人处世却是沉稳内敛,对上门之人虽为礼遇,也总是保持一种距离,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明白他不喜欢热闹,于是也就不再怎么打扰,只是家中做了什么糕点吃食,或是自己家种的瓜果蔬菜,便让孩子们送去一些,算是个意思,邻里乡亲之间,也相处甚好。


                          15楼2011-08-2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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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这本是官府运盐运粮的专用通道,不知道张公艺是用的什么方法,但这条路却是宽敞平坦,且不会被人搜查的。
                            自从那日下了山,木清便一直高烧不退,依郎中说是风寒方愈,又淋了雨,导致寒气入了肺腑,估计是要调养上一阵子。但清源县城像是炸了锅一样,官兵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搜查,张公艺没辙,只得带着木清和林叮离开县城,更是直奔出了浙江府,进入了安徽地界。
                            一路上走的都是大道,马车也选的相对舒适宽敞的那种,所以虽然奔波未停,却是路过每个县城都请了郎中,置办了药草,木清的病也没有恶化,反而渐渐好转起来。
                            几日以来,木清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就算醒过来,神智也总不是很清醒,基本都是吃些东西,随后吃了药便又睡下了,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公艺心疼外甥,他不问自己也不多说,省得他又胡思乱想,只待等病好了,再细细研究,而小林子见先生一直病着,自然也就什么都没敢多问。
                            如是这般又行了几日,三人终是到了安徽庐州府,郊外一座不小的宅院,正是张公艺与木清搬去清源县之前住的地方。
                            许是张公艺有所计划,因此房子早就有人做了打扫,所有的日需用品一应俱全,完全不像是久无人住的样子。而木清的病也已好了大半,也让张公艺松了口气。
                            “舅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吃了午饭,三人便在厅里坐下,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木清终是追问起林家的事来。
                            “清儿...”张公艺看看木清,又看了看一直站在木清身边的林叮,轻轻叹了口气:“是浙江知府下的令,说是林叮他爹偷盗了县衙一件重要的东西潜逃,抓回去之后,东西却不见了,知府便认为是托转到了家里,就下令清源县令捉拿林家一家,务必将东西找回来。前几日我又托人回去打听,县令经不住上面的压迫动了刑,林大娘熬不住,已经过世了...铃儿被送去了知府衙门,想来是要把林叮和你引出来。”
                            听到林大娘过世,木清的脸色就已经阴沉了下来,一旁的小林子更是直接扑进了木清怀里,痛哭了起来。木清低声哄着怀里的孩子,低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但张公艺隐约看见了眼睫下亦有点点晶莹。自己常年不在家,木清也不太喜欢跟外人打交道,唯一比较亲近的便是林家一家,而林大娘对木清如何,张公艺是很清楚的,木清虽然嘴上不说,两年下来,对林大娘的感情也早已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对林家的事如此放不下。
                            “清儿,你跟我来书房一下。”张公艺暗自叹了口气,见木清低语着对怀里的孩子说着些什么,便径自转身自己先离开了大厅。
                            “舅舅。”木清一进书房,就见到张公艺一脸严肃的靠着书桌站着,于是掩了屋门上前,他知道,张公艺方才的话,只说了一半,而另一半是不能让林叮这个孩子知道的实情。
                            “这件事,不许再管。”张公艺的声音有些低沉,也带出了几分不容抗拒的严厉。
                            “为什么?”没想到张公艺竟会这么说,木清不禁皱眉,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林大叔并不是偷了东西这么简单,对不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官丵商勾结谋取私利的到处都是,偏偏他一个小小的账房要多管闲事,暗中收集了知府的罪证,结果被知府发现了,自然容不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张公艺只是淡淡的说着,语气中甚至透出一丝不屑与嘲讽。
                            “那也不必牵累全家。”不喜欢舅舅现在说话的语气,虽然知道商场之上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但木清仍是无法适应。
                            “严刑逼供都没问出账簿的下落,知府岂会放过他的家人?”似笑非笑,张公艺随即认真的看着木清:“这件事你不能再牵扯下去,至于林叮,等过了这阵子风头,我会派人把他送去安全的地方,保下他家一点血脉,你也算对得起他林家了。”
                            “知府做的什么勾当?”听张公艺的话,木清眉峰皱的更紧,张口却问了另一件事。
                            “私盐,这在浙江商道里早就不是新鲜事了,但大家都有利可图,也就没人出声,被捅了出来牵扯不小,恐怕到时就不只官府要灭口,那些个商贾也不是吃素的。”这也是张公艺最担心的地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官府里还可以用钱财疏通,但若那些个商人下了狠手,恐怕以后便是永无宁日。
                            “舅舅,这件事我已经扯了进去,就不会放着不管。”木清低头寻思了一番,再抬头时已做了决定:“莫说林家这两年待我不薄,林大娘更是把我当成了半个儿子,她无缘无辜搭进去一条命,我便不能不给她讨回个公道。”
                            “公道?”张公艺竟是轻笑出声:“清儿,商场的黑暗这些年你也该很清楚,而勾结了官府之后只会更加不择手段,你若真要把这事闹大,最后只会白白赔了自己的性命。”不再给木清反驳的机会,张公艺做了最后的结论:“总之,这件事你不准再管。”
                            “舅舅!”木清低唤了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舅舅居然会是这么的...无情?
                            “救了林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张公艺似乎也没了耐心,语气变得更加冷淡。
                            “不管您说什么,我一定要管。”木清一股拗劲上来,也在顾不得自己的语气:“您能做到这么无情,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张公艺皱眉,这是木清第一次如此顶撞自己。
                            “说您无情,我不会...”
                            “放肆!”一声冷喝,张公艺一掌拍在身旁的书桌上,打断了木清的话:“给我跪下!”
                            木清被那一声巨响惊得一愣,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不服,但这也是他有限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张公艺发这么大的火。
                            “木清没错。”别开眼看向一旁,嘴里仍是不服的说着。
                            “我叫你跪下!”看着木清的倔强,张公艺更是火起,自己一番苦心维护,竟被他说做无情,随手从桌上拿起戒尺:“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19楼2011-08-28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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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木清咬着下唇,看着张公艺,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一口气堵在心头,也不再说什么,慢慢的跪了下去,腰杆却仍是挺的笔直,眼睛转向一旁,看着面前的书桌桌脚。
                              戒尺毫不留情落在背上,木清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却没发出任何的声响,好像是一种无言的抗诉,看的张公艺更是生气:“我教你养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倒好,长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舅舅就管不了你了是吧,我无情...我要是无情早就把那小子送去知府衙门,还用在这跟你浪费唇舌?!”
                              木清仍是一声不吭,死咬着牙关忍着背上的疼痛,心里却仍是不服。
                              “别以为不出声就没事,今天你不打消了那混账念头,咱们就不算完!”
                              “除非今天舅舅打死我,否则这事我一定管到底!”
                              “你!”被这一句话顶的一僵,张公艺彻底恼怒到了极点,没想到木清竟会强硬到这种地步,深吸两口气,张公艺反而笑了出来:“好...真好!与其让你出去死在别人手里,不如今天我就废了你,然后再去给你娘请罪!”说着,戒尺挟着风势狠狠的落下。
                              “舅...呃...”耳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木清知道张公艺真是气得不轻,不免有些担心,这几日因为自己的病张公艺几乎是日夜守在身旁,不眠不休,木清倒是不怕此时的皮肉之苦,倒是害怕张公艺气坏了身子,转身方要说些什么,哪知戒尺竟自肩头而下,重重的打在锁骨上。
                              只见木清脸色瞬间煞白了下来,右手按上肩头,低着头强忍着压下痛呼,身子也因痛极了微微瑟缩颤抖着。
                              张公艺手下一僵,自己怎么也没料到木清会突然回身,而这一下打的有多重,心中再清楚不过,满腹的怒气已被心痛冲去了大半,但此时又心软不得,只能将手中的戒尺狠狠地仍会桌子上,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便甩门拂袖而去,留木清一个人在书房里。
                              张公艺离开,木清便再也强硬不下去,一手撑着地面微微喘息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最后那一下更是打的自己呼吸一滞,而如今看着张公艺就这样走了,心里的委屈更甚。
                              紧咬着下唇忍着眼中的酸涩,所有的不平,委屈都涌上了心头,自己跟舅舅相依为命这些年,一直被舅舅护在怀里,第一次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关心在乎的人,结果却换来了一顿家法,心中的失望此时更胜过身上的疼痛,竟开始渐渐埋怨起舅舅来,怨他的自私无情,更怨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
                              张公艺一路出了书房到了大厅,就见林叮仍是坐在那里,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却强忍着泪水,异常安静的坐着。张公艺轻轻叹了口气,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单纯天真了,回头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终是狠了心直接离开了宅子。
                              夕阳西下,书房的门才再次被推开,木清依旧跪着,将近三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的没了知觉,但依然跪得笔直,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
                              张公艺无声的一叹,几步来到木清身旁,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奈:“起来吧。”
                              木清也不抬头看他,只是撑着地面准备起身,可此时双腿好像已不是自己的一般,竟是完全不听使唤。
                              张公艺见状更是无奈,干脆蹲下身去直接将木清抱了起来,径直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人安置在床上,张公艺端过一旁桌上准备好的姜汤,放到木清手里,却是什么都没说,在床尾坐下,便去拉木清的腿。
                              慢慢卷起裤腿,直到露出红肿的膝盖,拿过温热的帕子敷在膝盖上,轻轻的揉捏着,明显感觉手下的颤抖,张公艺抬头看向木清,却只见他抱着碗,咬着下唇,努力吸气的样子。
                              “很疼?”张公艺低声问道,手下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摇了摇头,木清怕自己一张口便会呻吟出声,此时膝盖上的感觉很奇怪,有了知觉之后,却不是清晰地疼痛,而是好像虫子钻进骨头里的刺痒,很是难受。
                              直到冰凉的药膏涂抹上去,这种感觉才慢慢散去,看着张公艺再将裤腿慢慢拉下,木清才低垂着眼把碗里的姜汤喝完。
                              “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张公艺接过木清手里的碗,放到一旁,随后起身到木清身后,说道。
                              “没事,舅舅不用看了,木清回自己房里休息。”揉了揉腿,木清说着就要下床。
                              “还没闹够?”张公艺皱眉。
                              “木清没闹...”低着头闷闷的说着:“只是不想再跟舅舅吵架了...”
                              “哎...”张公艺又叹了口气,见木清不动,直接自己动手去解木清的腰带:“不管你说我什么,无情也好,自私也罢,别人的死活我管不了...舅舅关心的...只有你一个。”
                              “木清知道...”抬头看着张公艺,任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随后看着他因为见到自己的伤皱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木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自己真的误会了他...舅舅只是...怕自己受到伤害...
                              背上交错的淤痕,趁着过于白皙的皮肤,显得异常的刺眼,一边擦着活血化瘀的药膏,张公艺的声音变得有些清冷:“清儿,过刚者易折,世间并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时硬碰硬,最终吃亏的会是自己...公道永远只属于上位者,属于最后的赢家...记住,没有将对手击败之前,一切的强硬,都是空谈,甚至会成为对手攻击自己的武器...”上完了药,帮木清拉好衣服,张公艺坐在木清面前:“舅舅不是要你做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但适时的屈服,或许会有更好的成效。最后的胜利,靠的不是冲动和骨气,而是对所有事情的筹谋和操控。”
                              “舅舅...”木清一时听得似懂非懂,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公艺。
                              “好了,你也累了,先休息吧。”张公艺温和的一笑,摸了摸木清的头,扶他躺下,拉好被子,这才吹了灯,出了房间。
                              


                              20楼2011-08-28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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