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到底该确切地做什么呢?”
“好吧,我在技术上取得的成功是这样的:在考虑你身体上的难题之前,我们先要知道你对你的情况------比如脚腕子------的真正想法。当时你在想什么呢?此种难题向你揭示了什么恐惧?”
我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我感到害怕,进退维谷。峡谷这个地方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阴森,更加险恶。我觉得我没能力处理此种形势;而另一方面,我心里明白夏琳必定需要帮助,所以我心乱如麻,对下一步该做什么,犹豫不绝。”
“于是你扭伤你的脚腕子?”
我向她倾斜着身子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毁坏了自已,所以我就不再采取行动了?那岂不过于简单了吗?”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而情况通常就是很简单。另外,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时间花在防备或证实什么上。要顺其自然。尽量回忆一下你身体难题从何而至。这要由你去探求。”
“那我该如何去做呢?”
“你必须使你的思想沉静下来,然后就会收到此种信息。”
“本能的?”
“无论是本能的,还是祷告式的,你已想象出这一过程了。”
对此,我心里仍很抵触,不敢肯定我能否放松并使自己的思想沉寂。最后我闭上双眼,稍过片刻,我的思想消失了,然后有关威尔及那一天的事件一起涌上心头。我顺其自然,就让它们匆匆而过,随之我脑子又是一片沉寂。猛然间,我看到十岁的我一瘸一拐地从橄榄球场上走了下来,十足地意识到我是在模仿我现在的伤情。太对了!我思忖着。过去我常常为逃避在压力下的活动而模仿一瘸一拐。我怎么竟忘记这些了呢!我想起,从那以后我就真的常常在各种情况下扭伤脚腕子。在我陷入这种回忆之中时,另一种回忆闪电般地涌入我的脑海。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场景,我觉得我狂妄自大、信心十足、慷慨激昂,后来当我工作在一个黑暗、点着烛光的房间里时,房门砰地一下向里打开了,我霍然陷入恐怖之中。
我睁开眼看着梅娅,说道:“可能我要出事。”
我向她讲述了我对童年的回忆,而其他意象着实模糊,的确难说清楚,所以我也就没提它。
随后梅娅向我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这我说不清楚,脚腕子扭伤似乎纯属偶然现象,很难把它与想回避此种情境相联系。再者,我曾多次经历此种更为恶劣的形势,我也没有扭伤脚腕子。为什么偏偏现在发生这种事儿呢?”
她看上去在考虑着什么,说道:“这谁晓得?也许现在恰是了解此种心境真相的时刻。事故、疾病、治愈,它们都比我们中任何人所能想象的更为神秘。我相信,我们都具有一种能影响将要发生在我们身上之事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尚未被我们发现,这其中包括我们将来的身体健康,当然还是老话,此种力量存在于个体的病人身上。
“对你脚腕子受伤的严重程度,我没有提出我的看法,这里有一个原因。在医学领域,我们清楚,医学看法必须十分小心谨慎地提出。在过去数年中,公众已经养成对医生几乎是崇拜的心理,当医生说了些什么时,病人总是倾向把这些看法牢记心间。100年前的乡村医生就掌握了这一点,并利用这一原则,从实际上为病人的健康情境描绘出一种完全乐观的情景。医生若说病会好起来,通常病人便把这种看法内在化,从实际上抵御一切怪异现象卷土重来。然而在随后数年,伦理因素遏止了此种曲解:医学界认为,病人有权面视其情境的冷酷、科学的判断。
“不幸的是,这么一来,有时病人就死在我们眼前,原因只是他们被告知,其病无法医治。现在我们清楚,由于人的思想力量之大,在做出判断时,我们必须格外谨慎。我们想把这种力量朝着积极的方面集中,因为身体具有一种神奇的再生能力。过去人们把身体部位想成是各种牢固的形式,而实际上它们是瞬间能够变化的能量系统。你读过研究祈祷的最新论著了吗?科学正在证实此种精神意象完全奏效,这一简单事实由此便削弱了我们传统的治疗模式,因此我们现在必须研究出一种新的模式。”
她停住话头,往包在我脚腕子的毛巾上又倒了些水,然后继续说:“我认为该过程的第一步是,证实与医治问题有关的恐惧心理,由此便打开你身体内的梗阻,并使你进入有意识的治愈过程。下一步是,尽可能地集中你的能量,把它集中在你梗阻的确切位置。”
我正要开口问她如何去做时,她却阻止了我,说道:“继续下去,尽可能地提高你的能量水平。”
遵照她的指导,我开始观察周围环境之美,并把精力集中在内部的精神联结上,以唤起更高的爱的感觉。渐渐地,色彩变得更加鲜艳动人,我意识中的每一件事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能得知,她此时也正在提高她自身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