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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步步惊心】四爷的番外(新):今宵勤把银烛照,相逢犹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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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惊喜
今年的塞外之行分外热闹,太子爷、八弟、九弟、十三弟、十四弟都同去。远离了那被神色围墙重重围着的紫禁城,心里也觉得海阔天空,别有一番舒畅。想着应该有人比我更爱这塞外的风光,然自荷塘一别,我们又有些日子,不曾说过话了。
几日之后,苏完瓜尔佳带着敏敏格格来觐见,席间十四弟称“忽而有些内急,要告退一会儿”。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忽然发现若曦的目光一直犹疑在十三弟和敏敏身上。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在想十三和敏敏的事情,因此也略带笑意地看着她,可是越来越发现她的目光里有担心,有恐惧,有害怕甚至还有内疚。为何?
第二日我们正随皇阿玛在帐外散步,忽然听见一阵争执声,只见若曦和十四弟紧张地看着敏敏和十三弟,而敏敏和十三正在两两对视,十三似乎在用眼神暗示着什么。
“只是敏敏想和若曦赛马,十三阿哥不同意,就争执了几句。”
说着说着,皇阿玛竟准许她们两个人赛马,我在一边不好说话,心里却颇有一些担心。皇阿玛说“她虽才学了几个月的马”,也就是说在我之后有人教过她?会是谁呢?她刚刚学了几个月,自然比不上敏敏,可是看敏敏志在必得的样子,恐怕若曦输不起。
她们在赌什么?我心里暗自分析,渐渐有了猜测。
眼看着敏敏的马一点点超过去,半头、一头、半个身子、一个身子……我正暗自紧张,忽然看见若曦似是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扎了马屁股,马一声惨叫向前飞奔而去,很快就超过了敏敏的马。我心里却是揪紧,生怕出什么意外。若曦的马冲过了终点,却一直没停下来,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她们回来之后,皇阿玛有几分不悦地审问:“以朕对若曦的了解,若没有必胜的理由,若曦不会去争。你们究竟在赌什么?”
敏敏抢先道:“没什么!”
后来皇阿玛留下了苏完瓜尔佳王爷单独谈话,其他人等遣散。我心里也猜出了一些,想想十四弟前前后后的表情,如果没猜错,若曦此时的拼命,该和十四弟有关吧!上次皇阿玛出塞行围,十四弟有违圣旨偷偷出去给八弟报信,想必必是和敏敏产生一番纠葛,才有今天的局面。晚上我过去找十三弟,得知若曦和十四弟刚刚离去不久,十三弟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并没有错,原来是若曦为了隐藏十四弟,竟然骗敏敏说十四弟是自己的情郎。
回到自己的营帐,那一夜我并没有睡好。想到十四弟竟然假扮若曦的情郎,若曦可以为他置生死于度外,心头就有种莫名地滋味。然而转念一想,且不说万一皇阿玛追查下来,她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给十四弟,可是她没有;她不仅没有,还不惜拼了命去维护他!紫禁城内,看惯了阿谀奉承,看惯了见缝插针,看惯了落井下石,看惯了现实势力,我向来知道若曦有几分胆识和大无畏的犯险精神,但也未料到她竟能如此!
若曦,你究竟还会给我多少措手不及的惊喜?


59楼2012-04-14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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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雪花红梅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若曦就一直在忙,整日风风火火的,工匠们竟然大兴土木,今日要绸子,明日要缎子的。十三弟私下里也和我讨论过若曦究竟要做什么,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若曦还会再让我惊喜。
    我的直觉没有错。
    蒙古人走的前一夜,皇阿玛设宴为他们送行。宴会开始,若曦拿起铜铃铛摇了三下,一瞬间灯火俱灭,整个营地变得黑黢黢。过一会儿终于适应了黑暗,随着两声清脆的铃声,一片幽幽蓝色在前方慢慢亮起,起伏波动,仿若碧涛,令人想起月夜下的大海。随后,百盏点亮的灯笼缓缓上升,正在我们都暗暗惊讶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株株怒放的红梅,隐隐有微风吹来,枝条随风而动,竟有片片花瓣随风回旋着缓缓飘落,一片静谧,暗香浮动。
    灯影忽明忽暗之间,只见那舞台之中,敏敏全身红衣,傲然立在红梅间,人花同艳。她嘴角含着笑,眼神却又几分凄凉。我不禁想,若曦把敏敏打造得如此出众,除了是向皇阿玛表达一份敬意,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十三弟吧?只怕他日后见了白雪红梅,也只会想起敏敏吧。
    我为眼前的美景所惊叹,眼光去追寻若曦的身影,却发觉她只是满怀欣喜和赞赏地看着梅花深处的敏敏,似乎是在跟敏敏说:“做的好!”我见过的女子,都是争奇斗艳,各吐芬芳;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可以全心全意为另一个女子着想,全心全意地帮着另一个女子盛开、绽放,眼里却没有半分嫉妒,全是真心的赞赏。
    人人都为敏敏的舞倾倒,可此时阵阵的梅香随风而来,白雪渐渐在眼前落下,我眼前就只剩下了若曦,仿佛站在舞台中央的不是敏敏,而是她。
    纯白的雪,艳红的梅,组成了一个白雪红梅的琉璃世界,而若曦,是整个世界中最亮丽的景致。我眼前的她如月光下的仙子,长袖舒展,罗带飘舞,身姿或软若绵柳随风摆,或灼似芙蕖出绿波,或灿若烟霞,或缓若清泉。她步步生姿,摇曳生香,广袖长带飞舞,最后缓缓定格成一个反弹琵琶的飞天姿态,仿若将飞而未翔,欲落而迟疑。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终于一曲终了,而台上还无声流动着香气,迷离恍惚,恰似我此时的心情。
    月光下那个智慧、勇敢、大气,善良、调皮的仙子,就这样,一步一步,彻底地舞进了我的心。察觉到自己心绪恍惚,我下意识地喝口茶来遮掩,却骗不过已经跳乱了的心。
    回去就把木兰送过去。
    若曦,我现在不愿再做一个人的木兰梦了,我----要两个人的木兰情。
    那一夜,我梦见了水泽木兰全都开放,一个少女站在木兰花中,欲说还羞地对我笑。
    


    60楼2012-04-1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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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楼2012-04-14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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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心意君知否
        送走了苏完瓜尔佳王爷,我一个人来到草原静静散步,却远远地看到在那里踌躇的若曦。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眼里有几分寥落,有几分冷清。
        似是感到了身后有人,她回过头来便看到了我。我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地望着我,没有马上就过来打招呼。片刻,她终于走了过来:“四爷吉祥。”“免礼”。
        我们在草原上随意走着,气氛正有些沉默,只听她问:“王爷可熟悉佐鹰王子?”我大致地说了佐鹰的情况,“他倒是因祸得福,将来怕是要让伊尔根觉罗王爷和他大王子头疼了。”
        看她不说话,又在发呆,我忍不住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难道你就真准备一个人过一辈子吗?不要和我说什么尽孝的鬼话,你的脑袋可不像是被《烈女传》蛀了。”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边往前走边说:“我太累了,这些年在宫里,步步都是规矩,处处都有心机,凡事都是再三琢磨后,还要再三琢磨。可是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想离开,走得远远的,想笑时大声笑,想哭时大声哭。嫁人,不过是从紫禁城的大牢笼里,跳到一个小牢笼里,我为什么要嫁?想到以后的妻妾之争,我真觉得不如剪了头发去当尼姑。”
        我沉默地听着,并未插话,听到最后一句略带赌气的话,无奈地笑了,心里却是沉重地叹气,她这根本就是在逃避现实,有目前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还是忍不住要点醒她: “你的身份让你不可能自己决定这些事情,皇阿玛对你越是看重,你的婚事就越是由不得自己”,我恳切地注视着她,耐心地给她分析,“皇阿玛要给你指婚,势必要左右权衡,郑重考虑。我劝你不如仔细想想如何让皇阿玛给你指一门相对而言能令自己满意的婚事,才更实际。”
        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高傲的样子:“我若不想嫁,谁都勉强不了!”我一时气结,“那你就准备好三尺白绫吧!还要狠下心,不管是不是会牵连到你的家族。”看着她仍不甘心的样子,我又耐心地说:“宫里是最容不得做梦的地方。我劝你早点清醒,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否则事到临头,还是由不得你。”
        她终于沉不住气:“我不嫁就真的不可以吗?我不嫁不会妨碍到任何人,为何非要给我指婚呢?!”
        我终于也有些气闷,怎么说了这么半天都白费口舌?遂换上了冷冷的语气:“你是根本听不懂说的,还是不愿明白呢?能够做决定的是皇阿玛,你只能顺从。”、
        看着她有些凄凉和茫然的眼光,我不禁问:“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个愿意嫁的人吗?”她看向我,我迅速转移了目光:“就没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呆在他身边不是牢笼吗?”她冲我摇摇头,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营帐,想着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自打她把东西都退回来,我本也是不打算纠缠,虽也动了心思,却不愿做扭扭捏捏的强求姿态,放她而去,心里只有遗憾和怅然;而这次草原上,看到了她的真性情,看到了她为十四弟不惜拼命,为敏敏甘愿做绿叶来陪衬,我不得不承认,我已随她的身影迷失在了那片雪花红梅中。然而她却说现在并没有想嫁的人,我又忧又喜;喜的是见过几次她和十四弟的吵闹,曾私以为他们之间有私,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忧的是,若曦的瞻前顾后、步步为营,定是死死守住自己的心,恐怕想让她接受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喜的是虽然她心里没有我,但也没有别人;忧的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受过感情的阴影,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一步步向她走近;何况刚才,我一直在暗示她,或许我就是她要寻的良人,可是她跟木头一样没有反应。一时之间喜忧参半,我想起前人有诗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以前以为只是矫情之作,此刻细细一品,倒真真有几分味道。
        若曦想要自由,可是就算她跟了我,诚如她所说,也不过是从一个大牢笼换成了一个小牢笼。我固然能保证她不必为妻妾之争而伤神,能保证不拘束她、不束缚她,却也不能保证给她真正的自由翱翔的天空。
        这一晚上翻来覆去,想的竟然都是她的事。从何时起种了情根发了芽,又是从何时起尝了情果吃了苦?万千心事和水流,心意君知否。


        63楼2012-04-14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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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累死我了,歇一会儿


          64楼2012-04-14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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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心(2)
            又赶上阴雨日,我和十三弟正在避雨,便看见若曦走了过来。十三弟叫住了她,执意询问她的意见。她微笑道:“严惩不贷!姑息一时,贪污之风一起,只怕吏治混乱。官若不是官,民不聊生之后自然也不是民了。”
            十三弟追问:“若我说犯事的是九哥呢?”没想到若曦却给出了一个让我们忍俊不禁的答案。
            我一直在旁边倾听,没怎么说话,心中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遂留他们说话,自己转身,去拿之前就准备好的、原本就属于她的礼物。
            刚才她的那一番话,倒是完全不偏袒她姐夫,不卑不亢,正直刚毅,跟我的心意不谋而合。你又给了我惊喜!没让我失望!
            我拿来装着木兰玉簪、木兰项链、鼻烟壶的盒子,放在身后,示意十三弟先离开。看着疑惑地望着我的她,我缓缓伸出手,把盒子递到她面前。“原本塞外回来,就想拿给你的,这不连着很多事,给耽误了嘛。”她还是拒绝了:“奴才不能收。”
            我忽然故作惊诧地望向她身后,失声叫道:“十四弟!”她一惊,顾不上其他,看着眼前的木盒,瞬间梵音就是赶忙夺过,急急藏在了怀里,定了定心神,才转身去请安。
            她发现自己上当了,不禁眼睛一瞪:“你骗人!”
            我略带嘲讽地笑:“没想到真的很管用,你真的这么怕十四弟?”
            她喃喃道:“不是怕,而是……”她瞬即反应过来,非要把木盒塞回给我。我快步走开:“你若一路追着我,十四弟可就真看见了。”
            走了很远,终于停下来,看看刚才的方向。刚才为了让她收下木盒,我出此下策,所谓“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若曦既然之前说过并没有想嫁的人,此刻又这么害怕十四弟,倒是有些说不通。


            68楼2012-04-14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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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水党的能否考虑出来冒泡泡??


              69楼2012-04-1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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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依靠(1)
                那天晚上,我正在府里练字,十三弟行色匆匆而来,慌张地说:“四哥,不好了,太子爷向皇阿玛要了若曦,快想想办法吧。”我一听,心中便是一惊,想必太子必是因为玉佩,才去开口的。可是我不知道此时怎么救她,能不能救她?天色已晚,进宫已是不便,只好等明天。
                这一夜是如此漫长,好似耗尽了我一生的等待。我和衣而睡,迷迷糊糊中,一会儿看见了跟明玉打架的她,一会儿看见了被我强吻之后委屈地要哭出来的她,一会儿又看到荷塘里娇羞的她,一会儿又看到雪花红梅中傲然独立的她。想着若曦平日的心性,再想想太子平常的德性,我从未这么无措,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她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牢笼。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看着她嫁给太子!决不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进宫,直接来到她院子的门外,命人支开了玉檀。我进了屋子,只听到床榻上那个人迷迷糊糊地喃喃:“水……水……”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想必必是急火攻心。
                我扶她坐了起来,让她靠在我的怀里,轻轻慢慢地,喂她喝了一口水。知道她说不出来话,“既然皇阿玛还未下旨,就代表事情还有转机。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听太医的嘱咐好好养病,玉檀被我命人支开了,估摸着就要回来,我不能多呆。”
                说罢,轻轻地扶着她躺下,轻柔地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这才一夜之间,就病成了这个样子!我微微叹了口气,站起来,正要转身欲走,只觉得袖子被她拉住。我回过头,看看病榻上的她,彼时她没有多少力气,但揪着我的袖子,却让我没法放得开。看着她从未有过的支离破碎的眼神,我不禁也难过,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又怜、又惜、又急、又气、甚至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你这个人,早前跟你说了那么多道理,你一句都没听进去!现在事情发生了,拉着我有什么用。”
                她听到我的话,默默地一点点放开我的胳膊,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难过和绝望。我心里一恸,想着她此时是多么需要有人安慰,想着刚刚的话说的确实有些重,急忙反手握住了她快要滑落的手腕,把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复又坐下,“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办法,毕竟要你的是太子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坚定地看着她,试图给她传递一些力量,安抚过之后刚要走,却又被她拉住了手。若曦,现在的你,是多害怕,多需要安全感!
                她紧紧握住我,眼内有求证,有感激,有担心和害怕,有吐不出的千言万语,却最终化成了一滴哀伤的泪。我的心头也仿佛有一根刺,不禁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
                原来我能擦去你的泪水,却擦不去你的无助。若曦,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用眼神传达我的信念,轻轻拍拍她的手。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真诚和心意,我放下了心,走出了屋子。
                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和八弟,联手。


                70楼2012-04-14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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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靠(2)
                  回到府中,十三弟也是着急。我说:“趁这次让她长个教训,在没出大事之前,让她学会知进退,不要以为遇上了任何事情,只要耍耍小性子,就能安然度过。”
                  十三弟道:“听四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苦笑:“不要以为我真有十足的把握。”
                  他说:“可我看你神态自若,不像是没有把握的样子。”
                  我无奈道:“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呢?说到最后,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说罢,把一份名单交给他,让他转交给十四弟。十三弟明白了我的意思,默契地笑了。
                  过了几天,我们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八弟和我在皇阿玛面前,开始联手打击太子。虽然政治上的局势还不明朗,但至少悬在若曦头上的剑,暂时移开了。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前几天好像病的不轻,不知现在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心情呢?可有人为她排解?
                  第二天,我经过园子,远远地看着她神色淡然地走来,还是平日的装束,可是头上,却插上了我的木兰簪子。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看她见到我后转身欲走,马上叫住了她:“回来!”
                  只见她拔掉了簪子,回身向我问安。我问:“这簪子带的好好的,为什么拿下来?”
                  她低头说:“没什么,怕四爷笑话。”
                  我打量着她的神色,淡淡地说:“原因。”
                  她小声说:“这木兰玉簪,奴才一直收藏至今,今儿不自觉地戴上,然后……然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追问:“然后什么?”
                  她仍旧嘀咕:“然后……”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不知四爷可愿意娶奴才?”
                  我很是惊讶,莫非这些天脑子发烧倒烧好了,终于看得清我的心意了?
                  我问:“为什么是我?”
                  她也反问了一句:“四爷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我嘴角扯了扯,“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她自顾自地道:“假话就是,四爷对奴才青眼有加,奴才心中惶恐感激,只求侍奉于王爷身旁,以报万一。”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带着笑意看看我,却被我冷淡的表情吓到,怯怯地说:“真话就是……奴才想,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倒不如拣一个高枝落下,避开未知的风暴。”
                  我心里暗叹一声,够坦诚!却揶揄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让你攀上这个高枝呢?我现在不乐意娶你!”
                  她似有恼怒:“与其嫁给太子,倒不如死了算了!”
                  我忍住笑意,“那也不行,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她不说话,脸上却写着委屈。不忍心再逗她,开始帮她分析眼前的局势,“现在没有人敢娶你。”
                  她傻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如今却是烫手山芋,无人敢要了。”
                  我说:“如今,你只能等了。”
                  “等?”
                  我微微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簪子,亲手插到了她的发髻上,“你既已戴上了我的簪子,还说要嫁给我,你说要等什么?以后,你就莫要再想着别人了。”
                  她不服气地说:“王爷不肯娶,还不准奴才另嫁?”
                  我凝视着她,认真道:“只是想找个黄道吉日,现在日子不吉利,你不会连这都等不了吧?就这么急着想跟我?不怕进了另一个牢笼了?”
                  她垂眸,只是说:“谢四爷帮奴才度过这一劫。”
                  “我什么也没做,是你自己病的恰到好处。快回去吧!大病初愈,赶快回去好好养着。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我可不想娶一个丑女回家。”说罢,给她一记爆栗,转身就走了。
                  月光下,我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心里明明清楚她是为了避难才会选择我,却还是很高兴,因为,毕竟她还是选择了我。
                  若曦,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笑我的好,会成为你温暖的依靠。


                  71楼2012-04-14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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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楼2012-04-14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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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那天正要去给额娘请安,却在花园了撞见了十四弟和若曦。十四弟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绸子,里面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十四弟向我们告辞,却走到若曦面前,拿起手里的东西在她眼前晃晃:“却之不恭,多谢!”便转身走了。
                      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暗自想这着。
                      十三弟十分知趣地走开,我走到她面前,看着一言不发的她,还是忍不住问:“没有解释?”
                      她抬起了头,似是有些无奈,但颇为真诚地说:“四爷信也好,不信也好,奴才只撂一句话,绝对不是四爷所想的。”
                      我嘲弄道:“我倒还没审你,你倒自己着了!看样子,你和十四弟真的有私。”
                      她一惊:“啊?”
                      “我一直以为,你跟十四弟他们要好,彼此之间互送礼物倒也正常,但是你却断然否决了我的想法,如此坦白利落倒也少见。”
                      看着她似是舒了一口气,我接着说:“十四弟怎么想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你们要送礼,要说笑都随你,不过我不想像以前那样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场面。”
                      她努努嘴,“知道了。”
                      我盯着她看,想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记到心里去。看十三弟还在那边等我,我遂走了过去,仍旧抓着自己的辫子。十三弟打趣地逗我:“四哥,自从那次我也发现了荷塘之后,怎么觉得你每次见到若曦都笑的那么开心?你见她一次比你一个月笑的还多。”我问:“有吗?”他摇摇头说:“果真是当局者迷!不过看若曦和十四弟的样子……”
                      我接过话:“我不想限制若曦的自由,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再哭哭啼啼的。”
                      只听十三弟紧跟我后面,又开始啰里啰嗦:“四哥倒是个明白人,比我想象中要大方许多……诶?四哥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回到府中,用过膳后回到书房,依旧拿起笔来练字。想到这几天朝堂上也是风波不断,再想到若曦,不禁有些宽慰。如果斗争只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环节,那若曦,则是我生活中极其珍惜的一抹暖色。她倒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却已能知我、懂我,我以木兰自喻,金石所致,必会金石为开。
                      想着想着,不禁写了一副字给她:“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我向来喜欢王维的诗,这一句又是我极爱的一句,我总以为,这句诗除了表达了一种悠然闲适的境界,更蕴含着一种人生态度。行到水穷处,无须感怀此处是不是尽头,倒不如安然地坐下看看云卷云舒,说不定一条蹊径就在眼前。我爱的是这种境界,这种心态。
                      我用心地写好,字里面带着我特有的宁静和淡定。命人给她送过去,若曦,我在。
                      


                      75楼2012-04-1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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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眼睛都看串行了……先盖个章吧。。。
                        昨晚上折腾一晚上,还是没逃开新楼的命运。。。。。
                        明天上午尽量把删帖之前的部分给更完,明天下午或晚上,大家就可以看到新文了。
                        再次鸣谢!!
                        晚安。


                        76楼2012-04-1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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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完早上的单词啦!!好激动地说!~~~哈哈开始更文了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32 尘世爱
                          那天我们都在殿内,但皇阿玛正在休息,我们只好等了起来。若曦为我们奉茶之后,十弟突然闯了进来,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只见十弟踢了若曦一脚,并大骂:“混账东西!狗眼长到哪里去了!”
                          我一惊,仿佛那一脚是踢在了我的心上,急忙要站起去查看若曦的伤势,八弟、十三弟却都赶紧站了起来,我遂慢慢地坐了回去。
                          只听十弟一直大吼大叫,原来是跟自己的福晋打架,自己的脸却挂了彩。十弟气得满屋子转,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说:“你们倒是看看!好好看看这儿!”我闷着笑,就连旁边的九弟都忍俊不禁。“……她连若曦的一丁半点儿都赶不上!我不管,我就要休妻!”
                          若曦走上前:“奴才想说个故事给十爷听。奴才小的时候喜欢吃冰糖葫芦,酸酸脆脆的……”我笑了笑,大致猜到她要说什么。
                          “十爷,其实奴才就是那冰糖葫芦,十福晋就是芙蓉糕,芙蓉糕一直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日子久了,你不觉得稀奇;而冰糖葫芦,因为你一直得不到,留在记忆里,味道变得越发的好。可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没有了芙蓉糕,你才发现你自己最爱的不是冰糖葫芦,是芙蓉糕。”
                          原来是拿自己打比方来点醒十弟!好个蕙质兰心的若曦!我看看他们的表情,十四弟脸上有沉默,八弟脸上有思索,九弟则是不屑,十弟在发愣,十三弟仍是满满的赞赏。我不禁也会问自己,对你而言,谁是冰糖葫芦,谁是芙蓉糕?府里的两位福晋一直在我身边悉心照顾,她们能伴我左右,却解不开我的心事;而若曦就像一朵解语花,不用日日相伴,但我的一个眼神,我的计算与考量,她都读得懂。
                          于我而言,福晋和年氏对我来说似是绫罗绸缎上的一笔刺绣,虽美观,但也不是非有不可,只是她们既然已委身于我,无论当时彼此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尽好自己的责任;而若曦---
                          她是我的冰糖葫芦,是我目前求之而不得的佳人;
                          她也是我的芙蓉糕,是我千回百转之后,最想相守的,红尘中的暖与爱。


                          98楼2012-04-15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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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坦诚相见
                            想起十弟昨日踢若曦的那一脚应该不轻,放不下心里的惦记,第二天清早便带了药快速地进了宫。刚进门,一只纸团就冲我飞了过来,落到了我的脚边。我没理会,走向若曦,只见她迅速收起桌上的纸藏在身后,似是怕我发现什么秘密。我问:“写什么呢?”她忙说:“没什么,随便练字。”我笑着讥讽她:“你有这么用功?我看看。”说着向她走近了几步,她却越发地后退。
                            我淡淡一笑,走回去捡起地上的纸,她忙冲了过来,可是还是来不及了。我打开纸团一看,原来竟是在练那句诗!行笔之间,能看出明显地模仿的痕迹。我心中一暖,问道:“练了很多遍了吧?”她淡淡地说:“嗯。”
                            我问道:“十弟那一脚踢的重不重?”
                            她有些掩饰地说道:“只是轻碰了一下,没有踢到实处。”
                            我听着这样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说:“若曦,答应我件事可好?”, 我缓缓道:“从现在起,永远不要对我说假话,我和你一样,即使丑陋,也要真实。”
                            她静了一会儿,方说:“那你也能答应我,永远不和我说假话吗?”
                            我无奈地笑笑:“真的是算的很清楚啊,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转而又继续问道:“是不是我答应你,你就答应我?”
                            她笑笑,点点头。
                            我丝毫不犹豫地说:“我答应你。”
                            她反倒是有些吃惊,我坦然地回视她,她问:“为什么?”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没有为什么啊!理应如此。”
                            她忽然有些严肃:“那要是有些事情我不愿意说,那怎么办?”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愿意说,但是永远不要用假话来搪塞我。”
                            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郑重道:“那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我没说话,淡淡地笑了,算是默许,她一转身,却关上了房门。她拉着我的手,缓缓地写着两个字。她写完后,直视着我的眼睛问:“你想要吗?”
                            我缓缓地收拢手掌,定定地看着她,这个赌注太大,我有心放弃。然看到她似是无事一样地说“可以不回答的”,我忽然坚定了心意,淡淡地说,“想要”。语气很云淡风轻,仿佛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东西。
                            她微微有些震惊,“你告诉过别人吗?”
                            “你是第一个。”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我转过身,坐在了茶几旁,“刚刚你押下的赌注太大了,本来我不想赌的,可怕就此众生错过。告诉别人,你不会的。”
                            我笑笑看着她一脸纠结的表情,走过去敲敲她的额头:“到我问你了!”
                            我走到桌子边,她急忙跟了过来,诚恳地问:“四爷想知道什么?”
                            我俯身过去,看着她慢慢地说:“我想知道……那一脚到底疼不疼。”
                            她舒了一口气:“又吓我。虽然不重,但也不轻,玉檀已经帮我敷过药了。”
                            我也稍稍放下了心,递给她一瓶药:“早晚用温水服一粒,与外用的不相冲突。”
                            33坦诚相见(2)
                            我们又讨论了一下别的话,提到了敏敏和佐鹰的事。皇阿玛为她的婚事想必也废了不少 心,想到这里,我对她说:“皇阿玛还是很照顾你的心意的。”
                            她慢慢俯身,趴在了桌子上,脸藏在胳膊里,闷闷地问:“那将来……皇上会同意吗?”
                            我带着笑仔细打量着她,“害羞了?”
                            她掩饰道:“才没有呢!”
                            我伸出手,她笑了笑,调皮地拍了我一下。我依然执着地伸着,执着地看着她,她渐渐地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我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等这次太子的风波平息之后,我回去求皇阿玛,我相信以他对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他会同意的。你现在就别再费神考虑这些事了,虽然你的婚事有点麻烦,但是只要不涉及争夺皇位,我相信皇阿玛会成全我们的。”顿了顿,我接着说:“你要是真有时间呐,就想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吧。”
                            她闷声问:“那什么是有意思的呢?”
                            我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譬如说,**后的生辰,你要唱什么曲子给我听呢?跳什么舞给我看呢?”
                            她直起身来,看着我笑着说:“王爷有命,奴才岂敢不从?”
                            正说着,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原来是十四弟叫人给若曦送药来了。
                            若曦拿了药,我起身欲走,她急急地说:“要走了吗?”
                            我看看她,牵起她的手:“以后的风波注定不会少,你就要这样应对吗?心里越是害怕,脸上就越要震惊,别人摸不清你的底细,就不会轻易出手。”我揶揄地看着她,“哪有人像你一样的,自己猴急,自露马脚。”
                            她这次倒不顶嘴,委委屈屈的样子:“记住了。”
                            我转身准备走,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她急忙跑过来抢,我逗她:“拿这当证据!看你下回有没有进步。”她又一抢,我急忙闪开,哼笑了一声,就出了屋子。
                            屋外的太阳分外的暖,我的心情也是出奇地好。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当初选择我作为“高枝”只是为了自保;然而刚才她愿意把手交给我,是不是也向我迈了一步呢?想起刚才的问答,忽然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倘若我刚才摇头说“不想”,那我岂不是要与她失之交臂?我一直在心里期盼着雪花红梅中的那位仙子,可若今天我不坦诚以待,岂不是辜负了本来高洁雅致的木兰情?我知道若曦在权衡什么,害怕什么,紫禁城内,一颗坦诚的心,是最难求的东西。只愿从今以后,她能一点点地向我走来,不会再有冷漠,不会再有逃避,愿有那么一日,木兰深处向我盈盈一笑的她,是伸手可触的柔软,是温暖的现世,是静好的岁月,而不是个醒来后凄冷的梦。


                            99楼2012-04-15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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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楼2012-04-15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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